人在东京，抽取皮肤 第61章

　　第五铃艳丽的金眸微微转动，显得有些魔性渗人。

　　“说实话，我真的想把你沉东京湾。”

　　犬神直树只感觉到犬神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换了一个坐姿的第五铃像是失去了情感一样，眼睛转动的幅度，表情的变化都有些僵硬如机器人。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像是来兴师问罪的第五铃这边从犬神直树身上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也不再理会这个道德及格线之下的男人转而出去等一下迦生。虽然说目前得到的线索还是有限，樱田门那边也把这事当成事件处理，但铃已经肯定那只【萤火虫】和异常脱不开关系了。

　　铃店长如此笃定的原因，除了自己的信息分析之外，就是【伸冤人】剧情点的直接了当得告诉了他这件事就是异常事件！

　　“此事件影响程度弱，转嫁性正常化所需剧情点5，伪装性正常化所需剧情点5，封存性正常化所需剧情点10，根绝性正常化所需剧情点■■。提示：事件勾连数量众多，所有正常化存在不可控风险！”

　　【萤火虫】事件在危险性上，看起来要比【神待少女】事件要强不少，看剧情点也能知道。不过影响程度却是弱级别，龙这边要追查下去倒也是一个契机。

　　在医院的住院大楼外，第五铃目光幽幽泛着光泽，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

第一百五十一章 诈

　　当土方迦生找到铃店长的时候，已经是玉轮斜挂夜空中。他这边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瞧见铃连忙是小跑着过来，带着一股微微的汗臭味，也没有多废话什么只是催促铃这边尽快上车详谈。

　　事情变麻烦了。

　　龙一直以来都是那种极为沉稳类型的男人，即使是有什么难题摆在面前他也绝对是眉头不带皱一下硬生生抗下来。

　　但是此刻，他那张刚毅硬朗的面容中却带着一丝丝微不可查的迷茫慌张。仿佛是第一次面对案件的菜鸟警察一样，手不知道放在那里，是挪到头上还是放在腿上都不对劲。铃没有被感染得慌乱起来，冷静得跟随着看龙究竟是查到了什么。

　　一上车，龙这边就给铃店长塞了一份卷宗。

　　借着路灯的余光，铃这边快速阅览了起来。

　　这是一份四年前的卷宗，在东京板桥区与琦玉县相接区域的一个教堂惨案，当时也是差不多的时节，那个教堂的牧师收留了一些流浪汉、拾荒者和无家可归者，免得他们在外面被冻出病来。结果就在那一晚，教堂突然燃起了大火，封堵住了大门直接造成了七位被收留者活活烧死的下场。

　　从照片中看到了那些扭曲焦炭的死相，铃店长有些怪异得皱起了眉头。

　　在阿富汗和苏联的战场，铃见过许多被活活烧死的人。

　　那些人的血肉基本上就算化为焦炭也会留下一些难以燃烧的组织，比如骨头。除非是上铝热燃烧剂，不然一个人是很难说像是照片里这样被烧成了近乎于灰烬的姿态。

　　接着往下看。

　　这间教堂是登记在一个叫【团结会】的义工组织下，这种义工组织是日本乡镇的典型存在，往往是神道教或者其他宗教势力为了团结镇民，更好组织起人手干活或者互助。在日本，三个庞然大物之一就是宗教。

　　在亚洲，不，应该说在全世界除了东亚大陆那个国家之外。

　　宗教势力都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铃店长嗅到了麻烦和危险的味道，雅库扎是求财会怕死，但狂信徒真的疯起来，那是不要命的。

　　这件事调查有危险，得加把冲锋枪。

　　“龙，看来【萤火虫】的出现时间要更加提前了，我想你已经查出她的名字了吧？”

　　“嗯，是一个叫做草野美芳子的【神待少女】。18岁，在银座高中属于特殊走读生，她上一次也正好是寄宿在犬神直树的家中。”都被铃那样提醒了，要是还查不出这只【萤火虫】是谁，土方迦生可以洗洗回家别干这行了。

　　原本这些案件都是没有死者，龙也不太焦虑。

　　可当教堂这惨案被他无意间从一堆资料中幸运翻出来的时候，他就一点都不敢小看这位叫草野美芳子的神待少女了。

　　迦生也终于能体会零课的前辈们，要面对异常的压力与窒息感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怎么和铃店长说这异常呢？龙有些纠结，虽然已经提过第零搜查课了，但他也当时也没有说清楚，为了避免被当精神病只是含糊了一下和【修罗】类似的特殊案件。

　　“那还等什么？去找她啊。”铃店长不解得看着像是便秘一样的龙。

　　就算真的是异类，能硬得过狙击枪？硬得过穿甲弹？硬得过黑索金？

　　“铃，你知道……”土方迦生本欲开口说清楚零课真正是调查异类，但转念一想又了咽下去。“……你知道【团结会】吗？后面可能要去琦玉县调查。”

　　“我对宗教了解不多，先找到草野美芳子再说吧。”

　　觉得土方迦生这边转折的话有些傻乎乎，铃店长怀疑他智商是不是突然下降了几成。龙这边自觉自己的话确实是转得生硬，没有继续废话转而启动车辆。

　　草野美芳子现在身在何处呢？

　　这个支店那边是有记录，因为涉及到失火，草野美芳子就暂时安置在了犬神直树家的隔壁武田家。而路上，铃店长这边也和龙共享了从犬神直树处盘问出来的有用信息，铃这边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个草野美芳子显然有大问题。既然她也是【神待少女】，铃这边倒是觉得自己能好好谈一下。

　　毕竟自己已经成功帮助过一位【神待少女】了，在这方面还是有一些发言权。

　　希望，这一次能一切顺利吧。

　　花了一些时间来到了这处早上遭过火灾的公寓，土方迦生这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电。铃这边出车紧了紧身上的风衣，抬头看去瞧见了一处明显的烧焦阳台。看起来早上的火势不算大，没有波及到其他房间。

　　龙和铃一前一后上了楼，很快就找到了武田家的房间。

　　敲门后，很快就有人来开门。开门者是一个上了年纪有些风韵的女人，就是武田太太，在听到龙警官是来询问犬神直树之事的时候，这位妇人下意识道。

　　“犬神君没事吧？”

　　言语中的关切之意，让铃店长仿佛看到了武田先生头上绿得发亮的光芒。

　　“草野美芳子还在屋里吗？”

　　迦生直接了当询问，他对于这种八卦没有什么性质。

　　“草野小姐还在里面休息，土方警官您是要问话做调查吗？”提到犬神直树收留的少女，武田太太脸色如常。

　　默不作声观察的铃不禁感到有趣，这几个人的关系还真的有意思。

　　武田太太将两人请进了住处，这位武田太太还是这栋公寓管理员，也就是人妻管理员。她本来是想去喊草野美芳子，但龙这边就拦住了她，同时对铃使了一个眼色。铃店长心领神会，靠近了里侧的房间侧耳聆听了一下。

　　里面没有声音，很安静。

　　铃这边微微一笑眼神莫名，手上对龙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土方迦生这边才是压低了声音先询问起武田太太一些事情，这边靠在墙壁上的铃瞥了一眼里侧紧闭的大门。刚刚虽然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但直感却强烈得告诉他里面有一个有些的人贴在房门上。

　　既然草野美芳子在偷听，那不如将计就计看能不能诈出些什么。

第一百五十二章 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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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今天早上，我正好开门看见了丢完垃圾上来的犬神君。他当时有些慌张，身上好像是在冒烟有一股烧焦的味道，我刚想提醒犬神君，他就已经进屋关门了，连招呼都是没有好好打呢。”

　　风韵犹存的武田太太这边接受着迦生的询问，仔细思考的她时不时挠挠自己的脸蛋。

　　“后面呢？”

　　“后面就是突然失火，我也是听犬神君的呼喊声才注意到，帮助着疏散大家。再后来，因为草野小姐暂时无家可归，我就代替犬神君收留了她，这也是公寓管理员的职责嘛。”作为公寓管理员，武田太太的说辞和临场反应都没有问题，可以说是一位十分优秀的人妻了。

　　除了可能的情感纠葛，武田太太看起来和【萤火虫】事件是没有太大关系。

　　当然不排除她演技太好了。

　　土方迦生这边微不可查得和侧面的铃交换了一下眼神，继续询问。

　　“对于草野小姐，你了解多少？犬神直树说他是受害者，那草野美芳子呢？这一点武田太太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在提出来的时候，铃店长那波澜不惊的目光又望向了里侧房间的门口。就在刚刚，铃感知到了一种门后躲藏着的人情绪变得紧张了几分。不过到现在草野美芳子都没有展现出攻击性，和预想中危险的异类似乎不太一样。

　　这异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哎呀！草野小姐怎么可能会是纵火者呢。”武田太太有些失去精明得惊讶捂住嘴吧，她看起来并不相信草野美芳子会是元凶。

　　如果不是经过筛选排查，又敲定了四年前的琦玉县教堂惨案，土方迦生也不相信那样一个小女孩极有可能是凶手，但异常事件就是这样，所有看似不可能的选项都有可能，那些离奇事件远超人们的想象。铃店长稍微调整了一下站姿，已经做好了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看起来这将计就计略微有些危险。

　　“要说纵火者，可能是一些奇怪的人吧……”就在铃这边戒备的时候，不经意间及时救场的武田太太缓解了房间里某人的紧张。

　　“奇怪的人？能详细说说吗？”

　　没有从犬神直树处得到的答案，倒是从武田太太这里有了意外收获，龙这边精神一震连忙追问，他那刚毅硬朗的面容富有男人味。武田太太不知怎么脸色微微泛红，一双眼眸泛起几丝水色声音都轻柔婉转了数分。

　　“其实最近两周，公寓附近有可疑人员的出现，他们开着一辆蓝色的车子在附近兜圈子。而且在公寓的门口，会有人丢一些奇怪的东西，死鸟、内脏、乱糟糟的羽毛，有些时候还有血迹，我也打扫过几次。”

　　“你没有把这事和雅库扎说吗？是不是惹上了极道。”铃这边意识到了不对劲，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两周前，那极道绝对是会出面处理的。

　　虽然是在居民区，但是从昭和时代以来极道的原型就是民众自助会，并且有任侠之说。时至今日，在东京这种这种地方依然是遗留着，有麻烦事不是第一时间找警察，而是雅库扎的习惯。

　　简单点说，如果这一代的极道没法处理好这种事情，那么他们就会失去威信。

　　在极道上失去威信的后果便是很有可能面临一大堆新挑战了。

　　“我也将这事和极刀组的成员说了，但是一直没有得到答复。”武田太太苦恼娇弱状。

　　土方迦生这边似乎是有什么想要对铃说，但是他又忍了下去，关于极道的事情不适合在这里说。龙疑惑得看了一眼武田太太，怎么她刚刚开始就一直脸红，是屋子太热了吗？继续把问题问完吧。

　　“草野美芳子，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草野小姐是很可爱的小姑娘呢，头发很长很厚，像是洋娃娃一样漂亮，难怪会是犬神君的女朋友。今天也是被吓坏了，一直躲房间里拉上窗帘，灯也不敢开，哎……”武田太太微微叹息。

　　“不介意去将草野小姐喊出来么？我们还有一些调查要做。”

　　“嗯，没问题。”

　　武田太太这边对着龙笑了一下，熟女的风情微微弥漫，而不为所动得土方迦生疑惑得瞧着她的背影，似乎是在想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毛病一直对自己笑。铃店长将迦生钢铁直男的一幕收在眼里，有些忍不住得抿了下樱唇泛起了笑意。

　　龙在某些方面确实是迟钝的可以啊，不过这武田太太也是一个意外开放的人。

　　“铃，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嗯。”

　　接下来就是要面对一位【神待少女】了，相比起龙的直接强硬，显然给人印象更佳的第五铃更适合接触。当然了，在情况不明之下也是更加危险，若不是出于对铃店长能力的信任，龙是不愿意铃就这样和草野美芳子搭话。

　　很快，武田太太这边就进里侧房间把草野美芳子领了出来。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单薄的少女，这是个人偶一般漂亮的女孩，也像人偶一般脸色苍白。皮肤呈现出了不健康的白，和铃的病弱白相似，纤细的四肢让人觉得她摇摇欲坠，甚至怀疑她是否能站稳。但那头及腰的黑发，乌黑发亮，带着自然的弧度厚厚地披在肩上，让她有了些许的生气。

　　来到客厅这边的美芳子有些畏缩得坐下，一言不发得低着头，像是一只被吓坏的小鸟一样。

　　铃店长这边扬起了亲和温暖的微笑，仿佛是一缕春风自然而然得安抚着不安的心灵，这幅容貌带来的治愈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不用害怕，这不是正式调查，我们只是随便聊聊，你是犬神君的女朋友么？”气场全开，铃店长这边一边说着一边给美芳子倒了一杯热水。

　　“是，是的……”迟疑了一下，接过水杯的草野美芳子点头小声回答。

　　“你，认识水原真白么？我是她的朋友。”

　　【神待少女】这个群体流动性很强，之间也是相互有认识，铃打算从这个方面去入手，快速赢得美芳子的信任。

　　“真白姐？你……你是那位好心的店长？”铃的名气似乎比想象的要大，草野美芳子有些不可置信得看向了端庄优雅的铃。

第一百五十三章 神队友

　　好心的店长，神灵。

　　【神待少女】是一个可怜可悲的圈子，她们极少数能够拥有自己去选择的能力和命运，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各种廉价的出租屋或者网吧过夜的时候，在推特和脸书上期待着能够有神灵出现带离她们脱离苦海。

　　因为没法选，也不能选。

　　在【神待少女】这个圈子里，如果有谁是很幸运得能够脱离苦海，都会被当成值得夸耀追捧的事迹流传。

　　水原真白幸运吗？

　　相对于其他流浪的少女来说，真白毫无疑问是幸运的。她在人生最黑暗最困难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意难平的第五铃，武力值直接爆表的铃把【太田会】直接给歼灭了。不仅如此，还有一幅好嗓子的真白，更是得到了艺术公司的青睐，逐渐打出了自己的名气，成为了一个舞台上高歌一曲的歌唱家。

　　如此事迹，从流浪的丑小鸭蜕变为白天鹅。

　　有多少【神待少女】是期望着，自己也能够和水原真白一样遇上自己的神灵，将自己带走呢？答案是，很多很多。

　　所以，草野美芳子认识第五铃。

　　这位人美心善，在【神待少女】交流圈中隐隐被称呼为神灵大人的店长。草野美芳子厚重长发下的小巧脸蛋很是苍白，她忽然改变了自己的坐姿，直勾勾得盯着铃店长。说实话，被她这样猛的盯着，铃这边没来由得本能有些不舒服。

　　美芳子看着自己，那个目光很奇怪，有些欣喜又有些敌意，有些期盼又有些麻木。阅人无数的铃有些看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在初次见面时有这么复杂的目光。

　　“我就是第五铃，也就是你口中的店长。既然你也认识真白，那我想我们交流会轻松上不少。”

　　铃的笑容完美无缺，天然得富有亲和感染力。

　　在这无往不利的高颜值，好气质微笑面前，草野美芳子原本具有进攻性的身体语言逐渐放缓了下。她这边轻轻点头，又恢复了之前那副人偶娃娃一样安静沉默的姿态。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似乎升温了不少。

　　“您想知道什么。”

　　很配合的美芳子这边显得十分乖巧，她双手交叠起来放在了大腿上，她这样显得有良好教养礼仪的动作让铃心中产生了一个疑惑。

　　【神待少女】会有这种大小姐一样的坐姿礼仪吗？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今天你的男朋友，那个留着一头黄毛的人家里走火了。我想了解一下情况，当然只是私人的闲聊，不算调查。”铃这边强调这场对话的闲聊性质，习惯性得交叠起了自己的双腿，坐姿有些妖冶得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