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经八道
与四宫家提供的选项相比,不管哪一方面,羽山和人都超出太多,更何况,四宫辉夜本来也对羽山和人有零星的好感。
两相权衡之下,选择羽山和人,似乎也并不是什么艰难的选择。
“抱歉,父亲,这是我的选择。”四宫辉夜抬起头,正视着四宫雁庵,握着羽山和人的手又紧了些。
四宫雁庵看着四宫辉夜,再看看羽山和人,斑白的胡子都快立了起来,眼中竟然有了几分恨意。
四宫黄光看着四宫雁庵,更是心慌,他很清楚,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局面,完全是他一手推动的,如果四宫雁庵认真调查一番的话,便能发现被自己掐头去尾的真相。
四宫黄光的身体有些颤抖。
第五百零三章 离别前的悼念
“京都有什么好吃点的餐厅吗?”
走出白云居,羽山和人问道。
这次羽山和人不仅当面落了四宫雁庵的面子,还给四宫家留下了一个巨大了烂摊子,算是彻底得罪了四宫家,他可不敢留在四宫家吃午饭。
“有一家上林春松本店,听说有四百五十年的历史了,还算不错。”四宫辉夜低头道。
“四百五十年历史,这么夸张。”羽山和人眨眨眼,“那岂不是比你们四宫家的历史还要悠久?”
四宫辉夜看了羽山和人一眼,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羽山和人说的倒也没错。
“你们羽山家,历史也不算很长吧?”四宫辉夜道。
羽山和人笑了笑:“也许吧。”
如果不算远渡重洋之前的历史,羽山家抵达日本,生根发芽总共才七代人。这还算上了最初渡洋的一代先祖,与随他一起渡洋的二代先祖。
不过,如果算上渡洋之前的历史,毫不客气的说,整个日本的历史,甚至还不如羽山家的历史悠久。
一路走到大门口,四宫辉夜突然有些迈不动步子。
“怎么了,辉夜?”羽山和人不由问道。
“和人,可以跟我再去思竹堂一趟吗?”四宫辉夜突然问道。
“去思竹堂?有什么事情吗?”羽山和人眨眨眼。
“我想去……和母亲道个别。”
今天走出四宫家的大门,想再迈进来,就不知道得多少年之后了,甚至,四宫辉夜永远都没有重回四宫家的机会。
她已经有了觉悟,不过在这之前,她想同四宫名夜竹道一声别。
虽然自四宫辉夜有记忆以来,她便从未见过四宫名夜竹,可是她毕竟是四宫名夜竹的女儿,继承了四宫名夜竹那略显薄弱的身体,以及精致的容貌。
在离别之前,想要同四宫名夜竹道别一声,也是人之常情。
羽山和人点点头,转过身子,向着思竹堂走去。
……
“你母亲,埋在南区的四宫宅吗?”走到思竹堂附近,羽山和人不由问道。
“没有。”四宫辉夜摇摇头。
“不过每一座思竹堂后,都有一座小型的竹林,里面会修建一座神龛,祭奠母亲。”
羽山和人眨眨眼,听四宫辉夜这么一说,四宫雁庵似乎还挺深情地。
走到思竹堂后,果然有一片小竹林,占地只有三十多平米,竹林中央,是一处小小的神龛,中间供奉着四宫名夜竹的照片。
虽然羽山和人知道四宫辉夜与四宫名夜竹长得很像,但是看到照片之后,才发现,四宫辉夜的模样,简直同四宫名夜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神龛前有一处小小的供奉架,上面摆放着几个新鲜的水果,以及一束鲜花,从新鲜程度来看,应该是今天早上刚放上去的。
四宫辉夜站在神龛前,道:“和人,我想和母亲在这儿呆一会,就几分钟,你可以在竹林外等我吗?”
“嗯。”羽山和人也不想破坏气氛,走出了竹林,四宫辉夜现在的情况,需要独处。
目送着羽山和人走出竹林,四宫辉夜向前一步,贴在了神龛上。
……
“好了吗?”看着四宫辉夜从竹林中走出,羽山和人问道。
“嗯。”四宫辉夜轻声应道,眼角有些发红。
四宫辉夜本就是红眸,若不是羽山和人观察仔细,还真发现不了四宫辉夜的异状。
“怎么还哭了?舍不得吗?”羽山和人眨眨眼,道。
四宫辉夜与四宫名夜竹又没见过,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母女情深的情节才是。
“没,没有,只是有感而发。”四宫辉夜摇摇头,道。
她不会告诉羽山和人,在神龛上她发现了一个机关,按动机关,四宫名夜竹的照片就会自动翻转,替换四宫名夜竹与四宫雁庵的合照。
照片上的四宫名夜竹十分虚弱,却还勉强笑着,而四宫雁庵则抱着一个小孩——正是四宫辉夜。
那张照片应该是四宫辉夜刚生下来的时候照的,之后没多久,四宫名夜竹便去世了,很可能,那张照片便是四宫名夜竹与四宫雁庵最后的合影。
虽然知道四宫雁庵对四宫名夜竹的感情,可是四宫辉夜却不知道,竟然会深沉到这种地步。
“心情平复好了吗?可以走了。”羽山和人道。
四宫辉夜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她似乎有点出神了。
“走吧。”四宫辉夜点点头,走到羽山和人身前,自然地牵起了羽山和人的手。
羽山和人看了四宫辉夜一眼,按理说,已经与四宫雁庵摊牌决裂之后,两人不用再继续演戏了才对,可是四宫辉夜似乎有点想要继续演下去的意思。
【算了,现在还没出四宫家呢!】
羽山和人耸耸肩,便不再多想。
……
回到思竹堂前,羽山和人看着思竹堂三个大字,不由锁锁
眉,他看得出来,思竹堂三个字绝对是出自四宫雁庵的手笔,而且是亲手所书。
但是名雁堂三个字,却是由原字复刻而来,两相对比之下,总感觉有几分别扭的感觉。
“辉夜,你知道,名雁堂那几个字,是谁写的吗?”羽山和人突然问道。
“名雁堂?”四宫辉夜想起名雁堂的牌匾,陷入了沉思。
对于羽山和人的提问,四宫辉夜有些印象,似乎有什么人跟她提起过,但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吗?”羽山和人看出了四宫辉夜的困境。
“嗯,有人告诉过我,不过似乎是我很小的时候。”四宫辉夜道。
“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我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羽山和人道。
“嗯。”四宫辉夜应道,可是心中却依旧在不断地沉思着。
……
走出四宫家的大门,羽山和人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说实话,四宫家的宅基占地面积可能比羽山家小了不少,可是这气派程度,却是远远超过羽山家啊!
【等有空了,在家修个水立方体育馆好了。】
羽山和人笑了笑,领着四宫辉夜走到车前,一辆车刚好停在了羽山和人的车后。
“羽山先生,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早坂爱从车上走了下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两人。
“羽山先生!”四宫辉夜似乎抓到了重点。
“和人,我记起来了!”
第五百零四章 题字由来
“名雁堂三个字,是我父亲写的?”坐在上林春松餐厅中,羽山和人还是止不住思考这件事。
羽山弥生、四宫名夜竹、四宫黄光,在大学的时候,曾经是同校同学,当时四宫名夜竹还没有改姓四宫。
羽山和人对当时的情况不太清楚,不过根据一些蛛丝马迹的信息可以分辨出来,四宫黄光当时喜欢四宫名夜竹,四宫名夜竹则对羽山弥生芳心暗许。
不过羽山弥生倒是对四宫名夜竹不感兴趣,他这辈子唯一爱上过的一个女人,便是羽山和人的母亲。
当时四宫名夜竹还有一个闺蜜,原本也喜欢羽山弥生,不过她比四宫名夜竹大胆得多,直接向羽山弥生告白了。
得到的回应自然是拒绝,被羽山和人拒绝之后,她便转而向四宫黄光发起了进攻,现在的身份是四宫辉夜的大嫂。
四宫辉夜的印象中,家中只有一个大嫂偶尔对她有些照顾,也是当年闺蜜情谊的缘故。
不过最终,四宫名夜竹嫁给了四宫雁庵的事情,却让羽山和人想破脑袋都想不通。
而“名雁堂”的提名,更是让当年的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羽山和人的脑海中闪过了诸多可能性,但是最终还是一一否定了。
难道说羽山弥生在祝贺四宫雁庵与四宫名夜竹?不可能!
那副字虽然遒劲有力,但是字里行间的惋惜却是藏不住的。
可若是说羽山弥生发现:“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后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那也绝无可能。
羽山弥生对四宫名夜竹有同学之情,有朋友之情,却绝对没有男女之情。
但若是如此,那字里行间的惋惜之情,又该如何解释呢?难道是四宫雁庵与四宫名夜竹成亲之后婚后生活不圆满,找羽山弥生抱怨,之后羽山弥生题的字吗?
四宫名夜竹不会这么做,羽山弥生也不会去倾听她的心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羽山弥生对于感情还是比较决断的。
“辉夜,按照你所说,名雁堂是你母亲与四宫雁庵在一起后的第二年修建的是吗?”羽山和人问道。
“嗯。”四宫辉夜点点头,但是认真思考一番之后,又道:“但是那副题字,似乎是后来才加上的。”
“后来才加上的?”羽山和人感觉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信息。
“嗯,我在储物间里曾经看到了名雁堂的牌匾,字迹完全不同,应该是父亲亲手所书。”四宫辉夜缓缓道。
如果让羽山和人看见那副牌匾,便能发现,牌匾的字迹一改四宫雁庵平素的阴毒,反而有几分柔情的感觉。
“那么……我父亲题字的牌匾,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羽山和人问道。
“我不清楚。”四宫辉夜摇摇头,“总之,是我有记忆之前了。”
“我知道了。”羽山和人点点头,虽然最重要的信息没有分析出来,但是现在的情况也明朗了许多。
如果“名雁堂”三个字,是四宫名夜竹逝世之后才题的字,就说得通了。
不过这儿又产生了一个问题,思竹堂是四宫名夜竹逝世之后修建的,羽山弥生为什么不为思竹堂题字,反而为名雁堂重新题字呢?
羽山和人摇摇头,没有继续思考下去,总觉得这里头隐藏的信息似乎有点微妙。
“对了,和人,你是怎么在一瞬间,让名雁堂中的灯泡全部爆炸的呢?”
在四宫家的时候,四宫辉夜还没感觉到什么异常,但到了现在,四宫辉夜也清醒了不少,这才发现,羽山和人做的事情是多么惊人。
如果不是羽山和人露了一手,今天自己恐怕是无法走出四宫家了。
四宫辉夜还在暗暗庆幸。
“这个嘛……不太方便。”羽山和人眨眨眼。
总不能告诉四宫辉夜,自己提前在手机里加载了惠酱的部分代码,在进门安检的时候,通过无线电侵入了四宫家的内网,打开接口,让云端的惠酱接管了整个四宫宅的网络与电力系统吧。
说出来有点吓人,羽山和人觉得还是不说为妙。
“喵呜~”
一只大猫走到两人的桌前,有些娇柔地叫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白。
四宫辉夜看了看那只白色的大猫,识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
白云居。
屋内是满地的碎瓷片,四宫雁庵将一整套名贵的茶器全部砸碎。
四宫黄光站在一旁,不敢上前,他知道,此时的四宫雁庵愤怒到了极点,他可不敢去捋虎须。
“又是羽山家、又是羽山家!抚子是这样,名夜竹是这样,辉夜还是这样!”四宫雁庵的拳头砸在了办公桌上,可惜有些无力,他已经快七十岁了,没有年轻时候的力量了。
就连之前的茶器,有一个杯子他甚至砸了四五次才砸碎,砸得他气喘吁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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