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如果非要有，就是他由于过去视的影响，在追查七年前的案子中将自己当成了杀人狂，这个理由如何？”
为了照顾到时钟塔君主埃尔梅罗二世的情绪，化野菱理还是敷衍地给卡勒伯神父找了个作案动机。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
“好了，别着急韦伯……化野小姐，你这么说可是会被埋葬机关登上黑榜的，堂堂代行者还不至于意志力薄弱成那样。”
李唯忍着笑意，将身旁的埃尔梅罗二世按回了原位，只要法政科想抓人，他们也阻止不了，除非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
“至于您对卡勒伯的魔眼是否有令过去化为现世能力的疑问，只需要让魔眼搜集列车方来鉴定一下即可。”
看着还是有些愤愤不平的埃尔梅罗二世，化野菱理胸有成竹地建议道。
“没错，他的魔眼确实可以做到……让已经结束的攻击重新出现。时间已到，按照约定，在拍卖会开始前我来收取魔眼了。”
不知何时，一位仿佛湛蓝色蔷薇构成的女性人型出现在了大厅中央，从她身旁拍卖师莱昂德拉恭敬的态度来看，对方应该就是此次列车的代理经理了。
“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
老迈的代行者轻微颤抖着，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反驳的机会和权力，就在这莫名其妙的氛围中被定性成杀人凶手。
如果再给他一点时间，或许能够凭借这双魔眼找到什么线索，哪怕是有关七年前那宗案件的也好。
“工作人员应该通知过您，在拍卖会开始的半天前会为您摘除魔眼。”
蔷薇构成的女性人型话语虽然轻柔，但同样不容置否。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选择在这个时机，让魔眼搜集列车来佐证自己的推理。”
埃尔梅罗二世脸色难看望向了已然胜券在握的化野菱理，对方这种做法，与其美名其曰为推理探案，更不如说是政治操弄，典型的法政科作风。
“请……请等一下，现在还……”
卡勒伯还企图进行最后的挣扎，但负责收取魔眼的代理经理显然不打算听他过多的解释。
湛蓝色的右手仿佛灵体般陷入已经无法动弹的神父的脸部，在不需要见血的情况下直接取出了眼球，而卡勒伯也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过后彻底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座位上。
“这……真是太美妙了！尽管卡勒伯先生没有自觉，但这颗魔眼确确实实已经达到了宝石级的水准。让理应早已结束的过去之影如泡沫般浮现于现在，就命名为泡影之魔眼吧。”
用充满溶液的玻璃圆筒接过眼球后，拍卖师莱昂德拉发出了一声由衷地感叹，哪怕是她见过的宝石级魔眼也寥寥无几。
第300章 时间紧迫与人工魔眼
“凶手多半另有其人，但化野菱理这女人就是死咬住神父不放。”
看着被戴上镣铐关进房间内的代行者，埃尔梅罗二世眉头忍不住紧蹙起来，如果事实真是那样，圣遗物被窃的案件和从者的袭击又怎么解释？难道有两个犯人？
“毕竟等会泡影魔眼可是要拿出来拍卖的，卡勒伯神父的所得都会因为他的罪名直接让法政科没收掉。如果不缺钱的话就参与竞拍，反正左口袋出右口袋进，白得一颗宝石级魔眼。”
李唯耸了耸肩，向众人分析了化野菱理的动机，恐怕对方这次登上魔眼搜集列车就是冲着卡勒伯来的，天知道她手里究竟掌握了多少资料。
“这也太……”
格蕾抿紧了嘴唇，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用无耻可以来形容了，或许对魔术师来说，道德伦理其实都是可以抛弃的事物。
“对了，韦伯，这个是我在特丽莎小姐遗体上发现的东西。”
李唯突然一拍脑袋，想起他其实还有件关键性的证据在手中，于是将之前捡到的小吊坠递了出去。
“这是！？原来如此……额外针对魔眼的魔术礼装吗？那最后一块拼图就接上了。如果推理没错的话，凶手就是我要找的敌人了。
埃尔梅罗二世接过吊坠后眼睛猛然一亮，但他随即意识到拍卖会结束后凶手恐怕会选择逃离列车，因为得到魔眼后他就没有就在这里滞留的意义了。
“现在必须要争取时间，格蕾……莱妮丝是不是有将一台移动电话交给你？”
“是……是的老师，还有这张黑卡。”
听得云里雾里的少女被喊到名字后顿时打了个激灵，连忙从斗篷下面取出手机和银行卡。
“她可真是……算了，无非就是债金变得更多一些。”
埃尔梅罗二世脸颊抽了抽，不过到这种时候，哪怕是透支信用额度他也要把全副身家压上去。
“利维坦，你有没有办法让魔眼拍卖会延迟一段时间？”
“可以倒是可以……我还有一双魔眼没来得及交上去，只要价值够高，应该可以迫使拍卖会延后一段时间进行宣传和让乘客去更多地去筹集资金。”
李唯在魔眼搜集列车启程前的三天里可没有在休息，时钟塔内处处都用得着钱，但他并不打算用命运点数进行换取，1：1000美金的比例换了简直血亏到家，不过制作商品出售就是另外一说了。
“很好，不过需要做两手打算，我们也参加对泡影魔眼的竞拍，尽量形成拉锯战，能拖一会是一会。”
埃尔梅罗二世将自己的部分计划透露出来，简而言之就是需要时间。
“要是能让奥尔加玛丽小姐帮忙的话……”
格蕾迟疑地扭头看向抱着装有脑袋的盒子，正孤零零站在大厅中央的少女。
“利维坦，你昨天说过的……复活特丽莎的事情……”
注意到不远处的三人，奥尔加玛丽深吸了一口气后主动上前开口求助道。
“我那时怎么讲的你还记得吧？”
“「用魔术封存住脑袋维持活性」，我已经让特丽莎进入假死状态了。”
奥尔加玛丽复述了一遍李唯昨天的话，她早上打开虚数空间前就已经做好了存放头颅的容器。只可惜她还是稚嫩了些，据说优秀的魔术师甚至能让摘除出来的头部保持正常活动的状态。
“很好，我可以帮你把她的头部装回去。”
这件事对于李唯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反正到时候因为他救下了本该死去的人，系统会给予隐藏任务的奖励。
“你们是有什么计划吗？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帮上一些忙。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作为回礼而已。单方面受别人的恩惠，不是阿尼姆斯菲亚家的作风。”
少女高傲地扬起雪白的脖颈，有些言不由衷地说道。
“那真是帮大忙了，奥尔加玛丽小姐。”
……
“利维坦先生，我之前就很在意了，你说准备了一双魔眼，到底是什么品级的？”
考列斯被他老师派给了李唯当跟班，一起前往找拍卖师莱昂德拉鉴定魔眼，顺便想办法让她将拍卖会推后一段时间。
“我也不清楚，到时候就知道了。”
根据系统的鉴定结果，李唯觉得自己制作的魔眼因为可以正常使用，但就是不知道是否符合这个世界对于魔眼的标准。
“您好客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来到第二节车厢中，拍卖师正在仔细地端详着刚到手的泡影魔眼，显然对于这种还未被记录在案的魔眼十分感兴趣，见到前来拜访的两人后才依依不舍地将玻璃罐放下。
“嗯，麻烦帮忙鉴定一下这双魔眼。”
李唯将手中的手提箱放在桌面上，随着密码锁的打开，一股冰凉的白雾从里面排出。
“请稍等……”
莱昂德拉看着被冷藏在手提箱中的两颗眼球，突然态度变得严肃了起来，因为害怕手心温度会造成什么影响，干脆将脸靠了过去。
“黄金级？不……好古怪的魔眼，里面的魔术回路不算优秀，但这种能力简直闻所未闻……”
听到拍卖师的喃喃自语，考列斯和李唯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对方被猩红色皮革缠住的眼睛后面究竟看到了什么，他们也不得而知，只能静静等待着她给出鉴定结果。
“您是……利维坦阁下是吧？这双魔眼您是怎么得到的？里面有种人工干涉过的痕迹，损伤后是做过什么修复吗？”
以莱昂德拉自己的经验，黄金级魔眼不至于会出现这种惊世骇俗的能力，所以只有可能它是因为重新植入魔术回路进行修复后，被动地降低品级了。
“那个……这是我自己收集材料做出来的。”
没错，因为同时融合两种魔女因子会导致它们在体内发生冲突，所以李唯在吸收掉『怠惰』魔女因子后，剩下的『暴食』需要进行另外的处理。
考虑到接下来要登上魔眼搜集列车，所以从系统商店兑换出一颗移植过D级魔术回路的眼睛，然后手动将魔女因子融合进去。
第301章 掠夺之魔眼，集人类之智慧于一身
“什么！？等一下，您是说这是人工魔眼？这怎么可能？”
对于拍卖师莱昂德拉来说，魔女因子那种东西完全是属于知识盲区了，自然是无法理解。
就连一旁的考列斯也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要知道雷曼家族依托宝石加工成魔眼的技术，在时钟塔内可谓是富可敌国，但他们……也仅仅只能做出连『高贵之色』都算不上的劣质魔眼。
“别太紧张，我用上了些非常珍稀的材料，理论上再也做不出第二双了。”
李唯耸了耸肩解释道，虽说他现在已经可以兑换从零世界内的所有物品，哪怕是龙剑都能弄一把玩玩。
然而命运点数是个大问题，故意去兑换魔女因子制作魔眼，纯粹是吃力不讨好，除非他真的究极缺钱，比如哪天突然想投资迦勒底之类的。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番解释后，莱昂德拉总算是勉强说服自己接受，于是开始讲解起这双魔眼的能力来。
“我鉴定出它拥有可以消除所视目标记忆的能力，如果不佩戴魔眼杀的情况下与之直接对视，甚至可以将其记忆归为己有，无论是苦练了数十年的技艺亦或是家传的秘术。”
莱昂德拉有些心惊地讲解道，无论是谁将这双魔眼得到手，绝对会成为时钟塔和圣堂教会榜上有名的危险人物，说不定会被秘仪裁示局封印指定。
“理论上只要魔眼持有者不断夺取他人记忆，终有一天会将人类所有的智慧和经验归入己身，成为真正全知全能的地上神灵。”
拍卖师鉴定完毕并将手提箱重新合上，深吸一口气向后旁边的两人做出做出了这个惊人的结论。
“这……也太强大了吧！”
考列斯愕然地瞪大着眼睛，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
“不……如果魔眼失控的话，使用它的人很可能会变成无数人格的意识集合体，彻底变成了……某种很难理解的存在。”
莱昂德拉轻轻摇了摇头，凡事都会有一个界限，特别是像魔眼这种强大且充满危险性的魔术器官。因为受到反噬而发疯或者死亡的魔眼持有者，经常可以在列车上见到。
“唔……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神灵了吧。总之，我想委托你们拍卖掉这对魔眼。”
见对方的评价如此之高，李唯就知道这次拖延的计划稳了。
“但是等下就要举行拍卖会了……”
莱昂德拉有些迟疑地回答，以她的立场当然是想让这对魔眼在拍卖会上出现，但如果选择匆忙卖出的话，恐怕体现不出它的价值。
“那就推迟到零点，将商品目录重新排好分发到所有宾客手上，因为之前腑海林之子袭击的事情，大家都还没仔细观赏过展览出来的魔眼呢。”
李唯也没打算弄什么弯弯道道，直言不讳地表示出自己的来意。
“您说得有道理，对了……利维坦阁下，我们列车这边并没有这双魔眼的记录，所以您打算将它命名为什么？”
拍卖师莱昂德拉赞同道，毕竟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确实有些嘈杂，没能让客人好好观赏一番他们珍藏的魔眼。况且对方还帮列车解决了一次危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既然可以将他人的记忆消除并归为己有，那就叫『掠夺』吧，掠夺之魔眼。”
……
“怎么样利维坦？列车那边愿意推迟拍卖会吗？”
见到李唯和神情恍惚的考列斯回来，埃尔梅罗二世连忙问起他们此行的结果。
“嗯……成功将时间拖到了零点，你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李唯摩挲着下颌，意有所指地问道。
“已经跟莱妮丝和……威廉姆斯小姐交代好了。”
在对方离开的这段时间，埃尔梅罗二世已经通过移动电话和伦敦方面取得联系，所有人手都已经撒出去搜寻“证据”了。
“现在距离午夜还有一段时间，要不打牌消磨下时间吧？反正现在焦急也没什么用。”
李唯掏出一盒卡牌建议道，舞台已经布好，接下来只需要看他们在拍卖会的表演了，但在此之前还需要耐心地等待。
“不，我要睡觉。”
埃尔梅罗二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李唯的提议，和恶魔打牌多半没好果子吃。
“幼稚，谁会想玩那种东西？”
奥尔加玛丽双手抱胸不屑地回答道，有这闲功夫，她还不如去看看人造人培养仓中的特丽莎醒过来了没。
“欸？可惜了，本来还打算让赢了的人可以在败家脑门上贴纸条呢。而且我这人好面子，愿意用十万美金抵消一根纸条。”
李唯竖起食指给出了自己筹码，某位穷得整天啃泡面的君主绝对是不会放过这种赚不亏的游戏的。
“带我一个！”
听到美金后，埃尔梅罗二世瞬间又从床上爬了起身，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如果我不要钱是不是可以往你脑袋上贴纸条？是的话就算上我。”
相比起钱，奥尔加玛丽更想看看眼前这个家伙出糗的样子，让他整天都表现得那么游刃有余，见到就令人不爽。
“格蕾……”
“欸？我也要吗？”
见到老师眼巴巴的表情，灰发少女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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