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可恶！”
看着眼前不断逼近的龙牙兵，卫宫士郎咬紧牙关看向那转身离去的两人，圣杯这种不应该存在于世的东西，哪怕毁掉也不能落入像利维坦一样的魔术师手中。
然而现在还是得先解决目前的危机，为了弥补强化魔术需要材料的局限性，远坂凛特意教会了自己投影魔术，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同调……开始（Trace On）！”
卫宫士郎的手中出现了两把由魔力丝线构成的淡蓝色短剑，虽然此时还很粗糙，甚至一击即碎，但隐约已经有了那对心目中武器的轮廓
第379章 石火春雷，用此一刀来证明！（4000字）
铛铛铛铛铛——
太刀与长剑在古老斑驳的石阶上交锋着，林间的纷纷落叶在利刃的交织中化作了碎片，清澈明亮的月光在刀身的映照下让人感觉到一种刺痛皮肤的寒意。
在长发剑客洗净铅华的剑意前，骑士少女也只能是勉力支撑，对方的每一次出剑都能迫使她退下台阶。
明明她无论在力量、耐久或者魔力放出方面都强压过敌人数个档次，可几轮交手过后不仅落于下风，现在更是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能于在下手中撑这么久，看来西洋的挥棒也有其精辟之处。”
佐佐木小次郎站在石阶之上，掩盖不住傲然之意的双眸俯视着底下满身伤痕的金发少女。
“……”
骑士王不做言语，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圣剑。两人都是以Saber职阶现世，但在剑术上的差距却宛如鸿沟。如果对方不是灵基有所缺失，她恐怕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然而身为不列颠之王的骄傲不允许她退缩，既然在剑术方面有所欠缺，那就只能通过魔力放出来弥补了。
一念至此，Saber身上的银白甲胄化作灵子消散在半空中，只剩下一套蔚蓝色的礼服。
在敌人的无空之境面前那身消耗颇重的铠甲起不到原有作用，还不如把全部魔力灌入圣剑之中，将防御交由直感来解决。
“准备背水一战了吗？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不打算亮出宝具……你难道还想凭借剑术来胜过在下？”
佐佐木小次郎缓步走下石阶，面对面看着骑士少女并摆出了『燕返』的起手式。
“要舍弃居高临下的地利么……你在盘算什么？”
除了解放誓约胜利之剑真名可能直接导致柳洞寺损毁的顾虑之外，Saber确实也考虑到那么做有胜之不武的嫌疑，所以她才迟迟没有露出手中圣剑的真容。
“在下虽言无名，但这一生皆献祭于剑。你若无意应战，那份信念……就由在下让它强行屈服吧。”
佐佐木小次郎原本凉薄的声音突然变得深沉起来，很显然他这次是打算动真格的了。
“请小心，他能够使用出多重次元屈折的剑技！”
在一旁观战的巴泽特急忙出声提醒道，并且用卢恩符文帮助骑士少女将身上原本的伤势愈合。
“谢谢。”
Saber点了点头，但目光却不敢丝毫偏离那把五尺多长的太刀，只要被一击斩中要害，那么她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就算是出局了。
“秘剑——”
佐佐木小次郎举起手中的物干竿，银白的刀身闪过他古井无波的双眸，四散飘落的树叶仿佛在这一瞬间凝滞在半空之中。
在骑士王直感的预知里，三道同时出现的斩击将会把她躲闪、格挡的方向全部封死，完全无处可逃。
“——燕归来（つばめがえし）！”
“Invisible Air（风王结界）！”
铛——
激烈的火花自刀剑相交处迸裂而出，Saber依靠风王结界爆发时的反作用力，强行往外侧的方向撞去。
并且以手中的圣剑为盾强行抗着迎面而来的一斩将其弹开，成功避开了其余两处可能会被命中的要害，但肩膀和腰侧还是无法避免地被划伤。
“刚刚你瞬间爆发的速度和力量，恐怕已经超越了前些天过来挑战的Berserker。配合上你那能够预知危险的直觉，能躲开在下的秘剑也不出奇。”
佐佐木小次郎神情自若地说道，实际上他握住太刀的双手已经麻得失去知觉了。
『燕返』确实能够同时斩出三剑，但受限于他仅仅只有C级别的筋力，在对抗全身魔力放出的骑士王或者Berserker那个肌肉怪物时，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前者的圣剑不知由何材质构成，哪怕在他无物不斩的剑道境界前也没有丝毫的损伤，反而是手中的太刀已经出现了肉眼可见的磨损。
而后者更为恐怖，在有Caster强化魔术的加持下，他拼尽全力也仅仅是斩除了Berserker三条性命。好在对方免疫重复攻击的宝具对于拥有抵达剑道巅峰的自己无效，否则也很难将其击退。
“Saber，我给你治疗。”
巴泽特赶紧上前给骑士王治愈伤口，她虽说也是个武斗派的魔术师，但在面对Servant时也就只能做下后勤了。
“再次感谢，您刚刚的提醒帮大忙了。”
Saber由衷地朝红发女仆点了点头，『直感』也是需要反应时间的，而提前得知敌人宝具效果的骑士王略过了观察、思考、理解预知景象这一环，这才得以做出正确的规避方式。
“举手之劳而已……等一下，那是！？”
被大名鼎鼎的亚瑟王郑重感谢，巴泽特顿时感到有些受宠若惊，正当她还想说些什么时，突然看见远处的柳洞寺天空中升起了一道由灵子构成的淡蓝色光柱。
“看来那只母狐狸已经身死了啊，嘛……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佐佐木小次郎侧身看着山顶的方向，轻声叹息道。不过他随即摇了摇头将杂念清出脑海中，重新将剑尖指向石阶底下的骑士王，无论如何也让他将这场决斗完美结束才行。
“怎么回事？失去了Master你为什么还没有消失？”
面对依旧站立在山门之前的长发剑客，巴泽特有些惊疑地质问出声，难道利维坦交予她的情报出现差错了吗？
“在下稍有些特特殊，在下是以土地为凭依被召唤出来的伪造的Servant。因此，在下是只在此山门出现的守门人。”
佐佐木小次郎并没有避讳自己的真实身份，到了这种地步其实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类似于地缚灵……吗？”
巴泽特听说过这种存在，灵魂被束缚在土地上，无法离开这边区域。但有束缚就有保护，对方因此得以留存下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魔术师小姐。”
Saber双手握剑和长发剑客对峙着，并沉声向一旁的红发女仆询问道。
“对方是Caster利用圣杯规则漏洞召唤出来的Servant，但现在他失去Master之后却没有因此消失，反而由于凭依于山门上残留了下来。不过失去魔力供给的他，就算放着不理很快也会消失的。”
巴泽特简单地解释道，哪怕柳洞寺建立在圆藏山的大灵脉上，但其中自然发散的魔力并不足以让Servant维持形体，所以将对方置之不理才是最好的选择。
“原来如此，既然Caster已经死亡，你就没有守门的意义了，佐佐木小次郎。”
Saber有些遗憾地收回了自己准备进攻的架势，既然Caster被杀，她也就没有必要闯入山门了，双方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理由。
“意义么……本来在下就没有战斗的意义。自然，也没有作为英灵的荣耀和理应追求的愿望。要说为何，只因此身亦非佐佐木小次郎的真实身呐。”
长发剑客的看着林间的落叶，像是在回忆着生前的经历。
“不是……真身？”
巴泽特想起利维坦曾经跟自己解释过，现在寄宿于圣杯中的“安哥拉曼纽”并非传说中的黑暗主神，只是个被冠以相同名号的乡下青年而已。
难道眼前这个剑客也是同样的情况？但他那强悍到完全不讲理的剑术是什么回事？
“不必如此惊讶，诚然佐佐木小次郎确实存在过，手持被称为「物干竿」长刀的武者也应该存在过。然而那并非同一人，为了陪衬某个剑豪而被人口相传的名为佐佐木小次郎的剑士，是不曾存在的架空人物。”
长发剑客生前并没有扬名于世，只因他和传闻中剑豪的相同点太多所以被当成了所谓的“佐佐木小次郎”，实际上那位剑豪只是杜撰出来的人物而已。
“架空的英灵……”
巴泽特在时钟塔上降灵科公开课的时候有听说过这个概念，特指神话、传说或者史诗中出现过的没有原型的英灵，他们通常都是后来人艺术加工编纂出来当配角的存在。
“正是，在下只不过最适合冠上‘佐佐木小次郎’之名的剑士而已。我本无名，只因能够使用出『燕返』这一点，而被召唤出来的亡灵罢了。”
长发剑客不像其它Servant那样是从英灵座被召唤而来的，换而言之……他如果就此死去，将会又变回到无意识的游魂状态，直到某一天彻底消散或者落入轮回。
“……”
哪怕是互为敌人，Saber此刻也莫名地感到有些伤感，剑术如此登峰造极的存在竟然没有被收入境界记录带，属实是人类巨大的损失。
“看吧，意义什么的原本就没有，对于在下而言，一切都只是虚无。如果说默默无闻而死去的在下也有愿望的话，那就是现在。”
佐佐木小次郎只想在这片刻的现世之中，迎来一场畅快淋漓的决斗，将自己毕生所学的剑术展现出来，如此便可以死而无憾了。
“……我明白了。”
Saber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握紧手中的圣剑，重新摆出进攻的姿态。
“那么……一决胜负吧，还是说你依旧打算隐藏着自己的武器？”
佐佐木小次郎的目光落在了骑士王手上那把无形之剑上，之前在使用『燕返』的一瞬间，他有幸看到了圣剑的真容，希望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能再欣赏到一次。
“失礼了，接下来我将解放宝具的真名”
Saber猛然震开萦绕在圣剑上的风王结界，露出那璀璨耀眼的剑身。在魔力充盈的情况下，她不介意用最高的规格来对待眼前这位值得尊重的剑客。
随着空气中游离的魔力凝聚，月光下的点点星辉不断飘落、凝结，最终形成一道激昂闪耀的金色光束，原本被树影笼罩着的石阶被褪去所有的黑暗，只剩下这激荡人心的无上荣光。
佐佐木小次郎看着金发少女手上那束象征着胜利的光辉，瞳孔不由得紧缩了一下，随即脸上展露出释然的笑意。
“呼——”
剑客的右脚后退了一步，双手举起修长的太刀摆好架势，轻吐了口气，将所有的意志凝聚成一点，念通鬼神，不外如此。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辉煌的光之奔流从骑士王的手中喷涌而出，汇聚的星辰化作银河，势不可挡地扫向了严阵以待的长发剑客。空间在这庞大得足以扭曲现实的魔力中开始碎裂，极致的高温甚至让四周的落叶无火自燃起来。
“秘剑——燕归来（つばめがえし）！”
寒光乍现，佐佐木小次郎在不同时空挥出的刀刃重叠在这一瞬间，三道抵达无空之境的剑意同时正面迎向了那辉耀的星河，石火春雷，用此一刀来证明！
“这……怎么可能！？”
巴泽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长发剑客竟然凭借着手中的那招魔剑斩断了“光”，并成功架住了紧随其后的誓约胜利之剑。
轰——
呼啸的飓风从刀剑相交之处席卷而出，将一旁紧张观战的巴泽特差点吹得滚落下石阶，她强顶着风和强光睁开眼睛看向胜负已分的战场……
“咳咳咳……本以为是美丽的小鸟，实际上却是狮子之类的野兽吗？”
佐佐木小次郎的嘴角喷出了不受控制地溢出了鲜血，忍不住苦笑着调侃道。
“这次是我凭借了武器之利，在剑术上我远不如你。”
Saber看着剑客手中那完全破碎得仅剩下握柄的太刀，面色惭愧地叹息了一声。
对方在依靠剑技正面搅碎了光束之后，武器已经不堪重负无力抵挡后续斩来的圣剑，直接被自己一剑从左肩处砍至心脏，击碎了灵核。
“……”
佐佐木小次郎飒然一笑，身体化作飘散的灵子消失在夜空之中
第380章 利维坦的野望
“S……Saber，我们赢了呢。”
战斗结束后，巴泽特总算是放下心来，然而她随即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眼前的骑士少女是自己昨天看到的利维坦那份录像带中的女主角之一，现在她根本不敢抬起头跟对方直视。
毕竟骑士少女那副被爱丽丝菲尔折腾得连连娇喘、面红如血的样子还在她脑海中萦绕不散，昨晚自己也是diy到大半夜才疲惫地沉沉睡去。
“你怎么了，魔术师小姐？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Saber有些疑惑地上前握住红发女仆的肩膀，对方耳朵怎么突然红成这样了。
“巴泽特……巴泽特·弗拉加·麦克雷米兹，现正在卡尔科萨……就是利维坦的宫殿中当女仆……”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见红发女仆都快畏缩成一团的样子，Saber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巴泽特现在只觉得尴尬得快找条缝钻进去，她总不能告诉对方说“我看过你的片，超色的，现在想起来腿还有些麻。”，这么说肯定会被骑士王恼羞成怒下灭口的。
正当她疯狂在脑海中搜罗借口，急得快要晕过去时，李唯的身影突然从山门处出现，适时将她解救出这无比尴尬的处境。
“这边也结束战斗了吗？”
“利维坦！”
“主君。”
在看到来人之后，巴泽特和阿尔托莉雅同时出声问候道，但区别在于前者是一种得救般的激动，后者更像是找到主心骨般松了口气。
与Saber的再次见面，李唯并没有表现出与往常不同的情绪，对于没有时间观念的他来说，十年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而骑士王从第四次圣杯战争到今天，体感时间也不超过一周，自然也没有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但她还是由衷地感觉安心了不少。
“Saber和我算是老搭档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巴泽特回去后把女仆裙再修短五公分，下次再忘记用叫我主人，你自觉把后背的布料往下剪到股沟的位置。”
“等一下，主人！那个……对了，我刚刚只是被吓得忘记了而已，您胸口那里是怎么回事？”
上一篇：消失五年，前女友家摆着我的遗照
下一篇：方舟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