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缺陷人造人的存在让李唯回想起之前在行宫中见到的种种装饰，看似华丽却只是虚有其表。妖精们的做法从来都是用魔力强行创造出结果却完全不注重其过程，就像往一个枕头中填满了沙土，想要它耐用又舒适是不可能的。
“……作为人类始祖的祭神之巫女，是这颗星球上的最后一位人类，但她早在万年之前就已经逝去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麦布女王的脸色变得有些阴翳，尽管那与她和她所率领的北部妖精并无太大关系，但那件事情却也切切实实影响到了他们的生存。
“陛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让我自然地迎接死亡，在此之前我会遵守我们永远在一起的誓言。”
明明已经命不久矣，但艾利却依旧温和地微笑着，显然他丝毫不畏惧死亡的日渐逼近，甚至从对话中可以听出他隐隐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艾利阁下，你这么说就有些偏颇了，人类的正常寿命在无病无灾的情况下存活上百年都不是问题，只是随着细胞分裂小概率的磨损越积越多最终才导致了死亡。”
李唯的言外之意就是你病了，而且得治。至于对方是否还有活下去的欲望他并不关心，自己只想要跟麦布女王交换到关键情报，哪怕强迫求死之人存活在世界上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你还有其他办法延续艾利的性命？”
原以为没有希望的麦布眼睛一亮，作为大妖精的她能够很轻易便识别出对方并没有撒谎，她现在只能指望这位自称来自其它世界的人类有可行的办法了。
“作为一名魔术师，只要不被彻底杀死总能有手段活下来的，问题是代价是什么？”
就连间桐脏砚都能苟活400年之久，李唯做到这点自然不成问题，况且大不了他还能从系统商店兑换道具。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
重新换回严肃神色的麦布女王已经有预感对方可能要狮子大开口了，自己刚刚不应该表现得太紧迫的，但涉及到爱人的生死此时她也顾不上太多。
“情报，自从来到此处世界后我产生了很多疑问，作为亚玲的您应该知晓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只要您愿意一一回答我的困惑，这瓶返老还童的灵药便归您所有。”
虽然寿命上限的问题李唯没办法解决，但让对方重返年轻还是可以做到的，不过他拿出来的这瓶蓝色魔药是重新花2000命运点数兑换的，属于吉尔伽美什王之宝库中的同款，并非只能产生短暂效果的那种半成品。
“陛下……”
艾利张了张嘴显然想要拒绝，但随即想到自己与麦布永不分离的誓约，只能是沉默了下来。
“成交，你问吧。”
听到李唯的要求后麦布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什么放弃进攻不列颠的要求，她基本都能满足。
“那就从简单的事情先说，各位是诞生在西之岛·爱尔兰吧？但我好像听闻前线的士兵们自称为北部妖精，而且称五大氏族是南部妖精？”
这是李唯前来行宫的一路上，向卫兵队长旁敲侧击打听到的情报，但得到的答案越多产生的新问题便越多。
“因为在春之战争爆发前，我们生存在如今不列颠北部的阿尔比昂岛，但那时的我们根本不是南部的六大氏族妖精的对手。原本两处岛屿之间是有着海峡的，只是被北部妖精的尸骸生生填平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麦布给出了回答。在春之战争中北部妖精被屠戮得连继承者都不再产生了，只有她凭借强大的实力杀出重围，在海域上新创造出现在的爱尔兰岛。
第716章 不可饶恕的原罪与大灾厄
“除了风土牙镜翅之外还有其它氏族？”
李唯注意到妖精氏族的数目与自己所知的情况有所差异，估计是又有一个泯灭在历史之中的倒霉蛋。
“嗯，原本还有一个雨之氏族，只是因为收留了乐园妖精被其它氏族一夜之间屠灭了，只剩下那名乐园妖精逃了出来，也就是刚刚你们见到的梣。”
麦布女王说着不自觉看向门外，她虽然与对方争吵得十分激烈，但两人实际上是非常在意彼此的好友，只是各自都有着自己的坚持和目的。
“乐园……也就是星之内海，只有无罪之人方可通行之境，她会到地表是带着职责来的吧？”
联想到泛人类史中的湖中妖精薇薇安，李唯很快猜到所谓乐园妖精的本质。很显然这颗星球选择的是让人类作为万物灵长，所有偏离预定的剧本都需要进行修正，而剪除这项错误的执行者便是梣。
“是的，那就涉及到南部妖精的祖先们所犯下的原罪，那最初的六翅妖精拥有着锻造圣剑的职责，但它们因为怠惰而没能在世界被毁灭之前完成圣剑，以至于地球上所有文明都被摧毁。”
麦布女王点头肯定了魔术师的猜测，不过间接导致世界毁灭还算不上妖精们的原罪，只能说是玩忽职守导致严重后果，真正犯下大错的是他们后面的所作所为。
“捕食游星……吗？所以妖精国度的起源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李唯将妖精历换算成泛人类史，很快便得出所谓摧毁地球文明的元凶——捕食游星，它又称之为收获之星（Harvest Star），以一万四千年为周期出现于银河系的异星文明。
有点类似于克苏鲁神话里的大闹钟格赫罗斯，虽说一直在宇宙中游荡但其存在不必深究，只需要当成天灾即可。
与现在妖精国度相反的是在泛人类史中地球成功抵御了捕食游星的入侵，所以这便是此处成为异闻带的关键节点。
“那时候整个世界除了纯血龙阿尔比昂的沉眠之地，全部化作一片虚无之海，那六翅原初妖精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可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就在这个时候兽神科尔努诺斯带着祂的巫女来到海面，替妖精们挡下了海上的风浪，满足他们的各种愿望并试图帮助妖精重新建立起地球文明。”
麦布女王继续讲述着万年之前的往事，那时候的北部妖精和阿尔比昂之龙一样没来得及返回星之内海，非常不幸地被卷入这场灾难之中。
“呵呵……真是善良的神灵呢，我猜祂下场一定很惨。”
经验丰富的李唯给出了笃定的结论，他所见过的绝大多数神祇与信徒、被布信者之间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这同样也是一个双方挑选彼此的过程。
比如他自己就绝对不会挑选混沌且无善恶观念的妖精为信徒，他们根本没有信仰这种概念，需要你的时候你便是神，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是绊脚石。而且执行力低下得惊人，不值得托付信任。
“是的，最开始时妖精们对鹿角神感恩戴德，但由于科尔努诺斯试图教导并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很快妖精们便对祂不厌其烦的说教感到极度不耐烦。”
“出于‘因为厌烦所以一刻也忍受不了’和将鹿角神庞大的躯体当做岛屿供自己更舒适生活的阴暗想法，他们便以推举兽神为信仰的名义，在举行庆典时借机将科尔努诺斯毒死了。”
麦布女王叹息着转身回到王座之上，虽说妖精肆意妄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这件事情确实做得人神共愤，以至于他们这些无辜的北部妖精也要跟着受罪。
而更加令她不齿的是，那六翅原初妖精流传下来的说法竟然是鹿角神赐予了他们生活的土地，而作为对神灵的回报妖精们也心怀感激地祭祀了祂。
“唔……哪怕是原初妖精想要弑神也很难吧？看样子他们是将原本应该用来铸造圣剑的魔力全用来制作毒药了。”
常年混迹在世界最阴暗角落的李唯倒是显得习以为常，更离谱的事情他都见过不少，直至今日在人类社会中利用他人的善意进行谋利都是十分常见的事情。
甚至再狠点直接反咬一口，逼得见义勇为的好人不得不自杀以证清白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虽然妖精没有善恶的观念，但这也实在太过分了……”
涉世未深的蕾缇希娅此时已经是气得攥紧了拳头，可惜她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妖精的行动大都随性而为，上一秒笑脸相迎下一秒就可能突然捅你刀子。
“如果只是这样那你还是太小看他们了，因为单调的生活缺少乐趣，于是妖精们便将祭神之巫女作为鹿角神留下的珍贵素材，用魔力在她活着的状态下撕扯成上万份，所以才有了后来艾利他们这些人类。”
麦布叹息着看了自己丈夫一眼，人类对于妖精来说是不可或缺的生活调剂品，而且大多数妖精也会十分热衷于去模仿人类，但他们通常得不到公正的对待。
这也是爱尔兰联合军之所以能有如此多人类战士加入的缘故，他们的目标其实就是为了解放在不列颠受苦的同胞们，但是在南部妖精的谣言中自己就成了强迫人类进行战斗的邪恶女王。
“科尔努诺斯就没有半点表示？死亡对神灵来说应该只是一种状态而已吧？”
李唯可不觉得鹿角神会这么轻易便扑街，至少临死前降下神罚或者化成另一种形态报复妖精们还是做得到的。
“科尔努诺斯对于妖精们杀害自己巫女的行径非常震怒，于是祂诅咒妖精们每百年便会迎来一次灾厄，每千年便会迎来一次大灾厄，并且因为灾厄而死的妖精大部分将不再产生新的继承者。”
麦布女王这个说法正好解释了李唯先前的疑惑，在妖精衍生速度如此之快的情况下为何还能保持一个稳定的人口基数，而且这么一来对于下位妖精来说他们最长的寿命也就只有一百年了。
第717章 乐园妖精的职责与不存在之人
“六大氏族在这些反反复复的灾厄面前，不断被摧毁又重建，直到两千年前开始流传起乐园妖精的传说，其中预言她会让罪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重新铸造圣剑，将本就不应该诞生的不列颠毁灭。”
“当时雨之氏族的族长对祖先的行为感到悔恨和愧疚，于是私下收养了幼年时期的梣，但这则消息走漏后还是被不知悔改的妖精们联手灭族了。”
“不过翅之一族倒是没有参与其中，他们生性温和不喜欢争斗，就连这场夏之战争也都是出于同为南部妖精的份上派一些人手负责后勤而已。”
这便是救世主梣的来历了，对于少女的遭遇麦布女王也是感到非常心疼，但也难以理解对方庇护南部妖精的选择。
在春之战争同样被屠灭全族的她从北部妖精的亡魂中诞生，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后第一反应就是找那帮无可救药的妖精复仇，夺回属于自己的领土，所以原谅什么的……很难考虑进去。
“唔……但我听刚刚那位救世主闹出的动静，似乎是想劝您放弃进攻不列颠，与五大氏族和解？”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李唯便察觉到空气中的魔力（mana）远超现在的泛人类史，或许已经达到了神代时期的水平，甚至就连客房中送来的水果都有着补充魔力的效果。
所以他此时已经开始打起进行跨特异点贸易的主意了，反正妖精都很喜欢人类的工艺品，拿那些不值钱的东西换取价值高昂的魔术材料，绝对能极大缓解迦勒底现在的财政压力。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南部妖精和灾厄这两处不稳定因素需要处理，最理想的情况就是由自己直接统治整个异闻带，不过他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里，扶持一个代理人还是有必要的。
现在李唯心里已经有了两个人选，一个是眼前的妖精仙后麦布，二是刚刚所见过的救世主梣，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布局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他又不是真的有千里眼。
“梣……她自小被雨之氏族族长饱含爱意地养大，所以一直认为妖精的本性并不坏，是可以被原谅和救赎的。”
原本作为乐园妖精的使命便是毁灭不列颠，然而由于过于美好的童年经历致使梣萌生出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建立一个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的国度，这也是她和麦布女王先前发生争吵的源头。
“确实也不排除部分妖精相处起来没那么糟心，但这不都被杀光了吗？如果再给五大氏族什么机会，恐怕以后还会闹出些麻烦事来，不如干脆杜绝后患算了。”
李唯隐约看出来麦布在4000年时间的消磨和好友的游说之下已经有所动摇，所以他当即便表明态度帮助对方坚定内心。这种话由其它北部妖精来说可能没什么用，但作为一个完全客观的外来者，这种建议麦布女王还是听得下去的。
相比起复杂的人类社会，妖精实在是太过简单易懂了，在纯粹享受善的同时也能无垢地享受着恶，所以心理暗示这种手段往往能起到不错的成效。
“这次征战不列颠我们势在必得，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感谢陛下为我们解疑，这瓶返老还童的灵药便作为回礼。需要注意服用了它之后，人类将会恢复到幼年的状态，但对妖精是没有效果的。”
这是道具而并非魔术，所以李唯是将最后的选择权留给了艾利，究竟是遵守与爱人永远在一起的誓约，还是背叛对方欣然地迎接死亡，都由当事人自己决定。
“报上你的姓名，来自异世界的魔术师。”
在半空中接下对方抛来的水晶瓶，麦布女王也是毫不客气地当面检查起来，毕竟南部妖精的传统艺能便是下毒，在确认无误后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用什么来称呼对方。
“利维坦，这是我的学生蕾缇希娅和侄……咳，亲戚家的孩子阿比盖尔·威廉姆斯。如果女王陛下在后续进攻不列颠时遇到五大氏族的阻碍，请不需要客气地差使我们。”
已经有腹稿的李唯准备先将这个世界中的妖精“稍微”那么清理少一点，无论他最后是打算剪除异闻带以绝后患，还是打算将成为特异点的妖精国度作为自己经营的大后方，五大氏族都是他绕不过的旧阶级统治者。
“我们影之国也将以最高的礼遇招待各位。”
麦布女王此话一出，便是确立了与李唯三人的联盟关系，虽说妖精也会谎话连篇，但对于契约还是非常重视的。
……
“呼……老师你刚才突然说人家丈夫有缺陷，真是吓死我了。不过麦布女王感觉很好说话啊，果然莎士比亚又在剧本里胡编乱造。”
直到走出大厅好一会，蕾缇希娅才松了一口气不再紧绷着身体，这可是在重重爱尔兰联合军队的包围下放肆，真打起来他们未必逃得了。
“妖精基本上在人类面前都挺好交流的，如果他们不突然犯病的话，我们去找那位救世主大人吧。现在虽说搞清楚了异闻带形成的始末，但后来成为特异点的原因依旧成迷。”
李唯寻着味很快便找到了梣的所在之处，由于妖精没有两性生殖的概念且本世界的人类又有那方面的缺陷，所以客房的排布并没有对性别进行区分，所以对方的住所就在离自己房间不远的地方。
噔噔噔——
“是蕾缇希娅吗？请进。”
“梣小姐，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知道我学生的名字，这用妖精语念起来发音很怪吧？不可能存在认错的可能性。”
轻推开没有上锁的大门，李唯看到手持长枪的救世主正背对着他们，出神地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她是我在泛人类史2017年之后的御主，但我并不认识你是谁。”
妖精少女听到声音后转过身，用天青色的瞳孔直直地注视着眼前陌生的魔术师，在当时因为大灾厄化为一片荒芜的大地之上，只有她和自称为蹩脚御主的蕾缇希娅。换而言之，对方是不应该出现甚至本不存在的人。
第718章 时间悖论，薛定谔状态中的救世主
“欸？我是梣小姐的御主！？而且还是12年后的事情？”
蕾缇希娅诧异地发出一声惊呼，她很难想象那时会是一副什么场景，自己究竟成为优秀的御主没有？老师又哪里去了？他们两人向来都是形影不离的啊。
“进来说吧，接下来的事情不能泄露出半点出去。”
妖精少女笑着摇了摇头，对方这幅慌慌张张的模样倒是和她记忆中的没有任何变化，毕竟将从者召唤出来后还得找出新手引导手册一字一句照念台词的人实在少见。
她本意是不想透露出未来发生的事情以免历史再一次被改变，但之前自己已经在走廊中说漏了嘴，再隐瞒下去可能会更加招致麻烦的后果，还不如干脆坦白并取得对方的支持。
“听梣小姐的说法，你也是从未来穿越到现在的？”
李唯随手关上了房门布下层层结界，如果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让麦布女王听去了，那么往后的妖精国度恐怕会发生重大改变，所以这种涉及到时间的问题必须慎之又慎。
“不……只是被召唤出来的死后的我研究了一整夜迦勒底灵子转移机制，并成功通过‘棺’将自己会被风土牙镜四族杀害和有关泛人类史的记忆传给了那时的我。”
埃尔梅罗二世加上彷徨海现成的资料前前后后忙活了两三个月才搞清楚的灵子转移，竟然一夜之间便被眼前的救世主梣给解析并改进了，而且她本人显然还没意识到这究竟是件多么离谱的事情。
“也就是说……梣小姐一开始时并没有从针对雨之氏族的那场血腥清洗中存活下来？”
蕾缇希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好像理解了一些，简而言之就是突然某一天收到来自未来自己的记忆，避开了可能会遭遇的危险。不过这样的话，作为英灵的梣岂不是就消失了？
“……是的，是我连累了他们，但那时的我太弱小了，哪怕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也无力改变，只能狼狈地逃走。”
妖精少女流露出了落寞的表情，她一切的执念都源自那个家，所以才不去履行自己作为乐园妖精的职责，试图扭转妖精们的观念，建立让所有人都幸福的童话王国。
“我有件事情很好奇，未来的我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吗？我来到这个特异点是不是为了拯救人理？”
坐在床边的蕾缇希娅高举着右手提问道，她其实在意的是未来和自己老师感情上的发展，只不过没太好意思直接说。
假如她成为一个和女帝塞弥拉弥斯那样有着成熟风韵的女性，那便说明自己说不定成了老师的恋人甚至是妻子，反之则表示在接下来的12年间她没有半点进步，需要再更加主动一些才行。
“呃……没有，就连外貌都没有改变。而且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异闻带，在我被召唤出来时目及之处全部一片荒芜没有半点生命。”
少女所提及的特异点让梣有些许疑惑，她在被召唤时接受了有关迦勒底常识的灌输自然能够理解这个词汇的含义。
“欸？那就和我们印象中的不一样了，我们就是好奇妖精的存在方式，所以才通过灵子转移来到这个世界的。”
虽然自身毫无变化这点让蕾缇希娅有些沮丧，但她很快便将关注点放在了对方的描述上，假如所谓妖精国度中根本没有半点生命，那么带走威尔士讲师的那名风之妖精是从哪里来的？
“这其实很容易解释得通，一周目的蕾缇希娅召唤了一周目的梣，一周目的梣将记忆传给了过去的自己开启二周目，并在二周目中这个世界出于某种缘故避开了大灾厄成为特异点妖精国度，然后又吸引了二周目的我们到来。”
李唯沉吟片刻之后提出自己的思路，因为英灵召唤机制会赋予从者相应的知识，也就是说英灵梣知晓该异闻带往后的大致历史和泛人类史的基本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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