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李唯睁着眼睛开始胡扯，但他也不会完全毫无依据，魔术师对于自己的技艺还是相当自信的，至于哄骗无知少女的罪恶感，抱歉……他要是真有这种东西早就该自杀谢罪了。
“真的吗？阿多尼斯因为没办法下床，身上的肌肉已经萎缩很多了，如果能够给他按摩和活动一下的话，或许可以变得精神些。”
巴格斯特闻言眼睛一亮，虽然口头上说着阿多尼斯不是自己的恋人，但她还是时时刻刻担心着对方的病情，总想着尽可能去减少人类少年的痛苦。
“嗯，但我也没办法天天过来，不如这样吧……你仔细感受下我触碰的穴位，记住它们的位置和我所使用的力道，学会后你平时就可以帮阿多尼斯按摩了。”
见猎物上钩的李唯终于图尽匕现，说到底这位巴格斯特会无法接受吃掉自己恋人的事实而崩溃，主要原因还是她的道德底线太高。而解决的办法也非常简单，只要让这位妖精骑士堕落成只会贪图揉欲的母犬就可以了。
如此一来李唯既能收集到足够多的素材完成本子创作，又可以让巴格斯特在得知最后的真相时不会理智崩溃化身为灾厄，不可不谓之双赢，嗯……他赢两次。
“利维坦你愿意把这种珍贵的技艺教给我吗？这怎么好意思……不仅没有好好回报反而又要麻烦你，实在是羞愧难当。”
完全没察觉自己已经掉入陷阱的巴格斯特十分感动地答谢道，在她的视角中来看，无论是先前的操练场决斗还是后来帮助秋之森妖精逃过死劫，亦或者现在救治阿多尼斯的举动，都无不证明了眼前的男人拥有着骑士般高贵的品德。
第837章 床前示范，奥克尼永不停息的风雪
“不用介意，同为妖精骑士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你最好的回报就是认真学习，努力提升自己的技术。”
“但……但是我在被你按摩的时候感觉太过刺激了，脑袋好像被电流击穿了般一片空白……什么都不会想，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说到这里，巴格斯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通红的脸颊，自己一旦被握住触角身体就会酸软无力，再加之其它部位被李唯滚烫的手掌揉捏着根本没办法保持理智，光是控制瞳孔不上翻、口水不从嘴角流淌下来就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唔……既然如此我们就多练习几遍吧，勤能补拙，将所有注意力全部投放到对身体的感知上，用你的身体去记住我每一个动作。”
“好……好的，我会努力的！对了，能不能去阿多尼斯房间那里做，不要误会……我不是想让他偷学，只是没信心将全部穴位记下来，要是以后我进行练习时按错位置的时候他还能提醒我一下，以免起到反面效果。”
……
“终……终于靠岸了！我还以为自己活不到这里……”
从诺里奇出发，蕾缇希娅、阿比、阿尔托莉雅一行人沿着东海岸，途径新达灵顿、达灵顿、湖区森林终于抵达了第四座撞钟之堂、雨之氏族的领地奥克尼，同时这里也是救世主梣的故乡。
“要不阿比背你？”
“不……不用了，那样感觉太奇怪了。”
蕾缇希娅苦笑着拒绝阿比的好意，她虽然现在浑身酸软，但休息一下后还是能走路的。
“没想到你居然会晕船，实在有些出乎意料，原来你也有不擅长的东西。”
搀扶着同伴的阿尔托莉雅赶紧轻抚着对方的后背，免得忍了一路最后在上岸的时候吐出来，这时候的蕾缇希娅在她眼中才有一个普通人类少女的样子，而非那个高举着旗帜冲锋在圆桌军最前列的女武神。
“其实我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在硬撑而已，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毫无弱点的人。”
踏上陆地的蕾缇希娅总算是舒缓了一口气，她对于马车、汽车、列车之类在陆地上行驶的交通工具并不会晕，但是像船或者飞机这种就完全应付不来了。
“明明自己晕船还坚持要陪我过来奥克尼……要是我的实力足够独当一面就好了，这样大家也不必那么辛苦。”
阿尔托莉雅看着少女发白的嘴唇有些自责，加雷斯跟帕西瓦尔因为要驻守牛津和诺里奇所以空不出闲，而奥伯龙似乎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最后只能由蕾缇希娅和阿比随行。
“这和实力什么的没有关系，不列颠北部情况迥异于南边，我曾经和老师来过这里，有熟悉的向导带路会方便很多。”
这话可不是蕾缇希娅说出来安慰对方的，由于此时的奥克尼风雪交织，如果不认得路的话很容易会迷失在白皑皑一片的天地之中，届时没有食物又找不到方向，哪怕是上位妖精也很可能被困死在这里。
“确实……我以前听说过北部会很冷，但没想到会是这种程度的严寒，要不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扎营，等暴风雪过后再继续前进吧？”
第一次踏上不列颠北方土地的阿尔托莉雅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她不是没见过雪，但问题是这一脚踩下去能陷到膝盖处的积雪压根不是人能通行的。
“这雪……恐怕永远都不会停下来了，妖精历4000年雨之氏族被风土牙翅四族联手消灭后，奥克尼全境就被这连绵不绝的‘眼泪’所笼罩，渐渐便被荒废掉了。”
之前还在迦勒底的时候，蕾缇希娅就和李唯讨论过雨之氏族的秘迹，但时钟塔的典籍中没有任何相关的记载，所以他们也是后来才在麦布女王口中得知雨之氏族能够操纵天气的能力，眼前奥克尼的异象正是其秘迹所造成的。
而她之所以没有选择在夏季出发，一方面是时间紧迫，另一方面是意义不大，因为连绵不断的大雨会将土地化作择人而噬的沼泽，反而冬季地面被冻住比较容易穿过。
“雨之氏族难道强大到令其它妖精如此忌惮吗？互为死敌的风之氏族和土之氏族居然能够结成联盟，而且还是在妖精历的时候。”
在阿尔托莉雅的印象中六轮之氏族其实关系不佳，特别是在摩根统一不列颠之前相互间战争从未休止过，否则也没办法单靠妖精的尸体就能堆砌出面积如此之大的岛屿。
“不……雨之氏族和镜之氏族一样是牧歌民族，向来不与其它妖精发生争斗，所以才举族迁移到不列颠北部，他们会被消灭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收留了乐园妖精而已。”
回想起梣小姐说起这段往事时脸上落寞的神情，蕾缇希娅其实可以理解摩根用如此残酷的手段统治不列颠的想法。
“……”
同样身为乐园妖精的阿尔托莉雅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无论是雨之氏族亦或者传说中乌瑟王率领的圆桌军，亦或者曾经养育了自己的廷塔杰尔村，仿佛只要与乐园妖精有所粘染的人或事物都会遭遇不幸。
她不希望蕾缇希娅和一路走来帮助过自己的人们同样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为此必须获得足以保护大家的力量。
“前面就是奥克尼的撞钟之堂了，大家要小心……这座城市荒废太久，或许还藏着一些强大的莫斯或者妖精亡主。”
每当救世主梣退治灾厄后都会假死陷入棺中沉睡，而埋葬的地点便是她的故乡，所以和李唯一起护送过棺材的蕾缇希娅自然对于奥克尼非常熟悉。
两千年的时光似乎并没有给这片土地带来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是当初奔走于不列颠追求和平的少女已经不会再来到此处，取而代之的则是高位于玉座之上俯瞰众生的女王。
“这便是雨之氏族的巡礼之钟吗？从外表便能看出它久经风霜的样子。蕾缇希娅，在鸣响钟声之前……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希望你能够为我解答。”
第838章 既定的命运与开启决战的钟声
穿过暴风雪、击退十数波莫斯的阿尔托莉雅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标前，然而她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欣喜的情绪，只是平静地抚摸着撞钟表面崎岖不平的纹路，随后认真地看向自己的同伴。
“嗯，我的想法都比较简单和浅显，不像老师那样深奥……但如果能帮得上忙的话，一定会尽力回答的。”
“你……还有骑士王，你们拯救不列颠的缘由是什么？仅仅只是因为拥有这份力量，所以恰巧就这么做吗？明明有活得更加轻松的选择，却要踏上这条充满艰辛甚至不会有结果的道路。”
每当鸣响巡礼之钟，阿尔托莉雅眼前都会浮现出那纤细的却又背负人们期待与命运的身影，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在听说对方是自己在泛人类史中的姿态后，她心底不免翻起一阵恶心。
理想的骑士，为了他人的人生，为不列颠未来付出一切的王，所有人热衷地把她推上王座，却又轻易地舍弃了她，阿尔托莉雅不想成为那样的自己，那样的人生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然而这就命运，阿尔托莉雅在敲响第一座钟时便理解了，如果说骑士王的使命是拔出圣剑，那么自己身为乐园妖精的使命便是铸造圣剑，弥补那六位原初妖精因为怠惰而犯下的过错，而铸造圣剑的代价便是她的身体和灵魂。
这段时间以来阿尔托莉雅一直在思考，拯救不列颠和妖精什么的，真的有那个必要吗？为此做出如此的牺牲真的值得吗？在这片污浊的诞生于原罪的土地上履行作为乐园妖精的使命，不行啊……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为了这种东西而死，实在是太可笑了。
“另一位阿尔托莉雅小姐我是不太了解，但听老师说是梅林的安排，被作为王制造、被作为王培养，然后成为王。想必她也只是不想辜负大家的期待和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吧，对于故土和子民的热爱说不定也是动力的一部分。”
“至于我的想法……单纯只是做不到看着他人遭受苦难而已，但我也不是那么迂腐啦，如果做不到的话就果断放弃。你也是一样阿尔托莉雅，千万不要勉强自己，要是觉得太辛苦的话就直接说出来，我们可以再想想其它办法的。”
蕾缇希娅十分愧疚地说道，有时候她也觉得将少女逼得太紧了，因为自己没有正面和摩根对抗的力量，只能借由同样身为乐园妖精的阿尔托莉雅之手打败对方。
“……蕾缇希娅，你是第一个跟我说可以放弃的人，不怕你笑话……当初我会在无名之森其实并非迷路，而是自己走进去的。当时我只想着能够当个普普通通的妖精，忘记自己的使命，忘记这一切。”
“阿尔托莉雅……”
推己及人的代入一下，蕾缇希娅便发现少女身上背负着的重担足以让人窒息，明明不久之前只是个连温饱都成问题的下位妖精，却以如此速度被推到与摩根女王正面抗衡的台上，这种压力是旁人难以想象的。
她当年还在教会学校读书时承蒙天主感召，脑袋一热加入了迦勒底试图挑起守护人理的重担，得亏是老师手把手教自己在陌生的世界中如何生存，否则绝对走不到今天这种地步。
“虽然不知道未来如何，但至少目前似乎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我需要力量来保护自己重视的人，所以必须鸣响巡礼之钟，毕竟摩根陛下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她，出于强烈的愿望而主动走完这巡礼之旅，而非这样被推着前进。”
阿尔托莉雅强笑着自我调侃着，随后双手紧握住选定之杖将其举过头顶，意识再一次被瞬间拉远，越过残破不堪的撞钟之堂，越过飘雪纷飞的天空，再一次看到那无法被自己所忽视的启明星。
“乐园之咏，内海之鸣，选定的宿命，为了纠正而出生之人。起始的骨钟，为迷路的孩子指示归途——请饶恕……那份罪过。”
咚——咚——咚——
在奥克尼的风雪中，悠扬的钟声仿佛是在宣告着什么般响起，数千年来被乌云遮蔽的天空久违地迎来放晴，温暖的阳光洒下让冰雪融化了些许，但距离真正迎来春天或许还需一些时间。
“走吧，还愣着做什么？出发前往女王都市爱丁堡，诺克纳瑞娅那家伙这时候说不定在她的巧克力工厂边挥舞鞭子啪啪抽着人类干活，边趾高气昂地大笑着呢。”
“你……你没事了吗？”
蕾缇希娅有些担忧阿尔托莉雅的精神状态，她在考虑是否先停下来一段时间让对方好好调整，太过勉强反而欲速不达。
“刚刚只是有些情绪低落而已，敲完钟感觉轻松多了，我们赶紧离开吧。”
阿尔托莉雅可不想在奥克尼呆太久，因为她一闭上眼睛看到的便是这幅风雪交加的景象，尽管那更多是自己心中阴霾在梦里的具现，但同样地如此寒冷彻骨。
……
“奥克尼的钟声……决战要到来了啊，不知道陛下准备好了没，还是说傲慢到压根什么都没准备？”
李唯面无表情地看向北边，随手将笼子中的莫斯丢入实验场地，几个呼吸之间便被嗜血的黑犬连同铁笼撕扯成粉碎。
原本科灵顿死灵术士需要借助天时和灵脉才能将人类的灵魂制作成黑犬，但李唯手边就有现成妖精作为的原料，凭借收集灵魂得来的魔力，在极短的时间内制造出一队狂猎大军都不成问题。
现在仅有的桎梏便是控制问题，虽说黑犬的理智相比起莫斯还是保有一丝本能，但也已经和野兽无异，好在系统商店有出售妖精魔眼，只是这样李唯少不了又得大出血。
“你有必要搞这么多狗狗出来吗？是用来对付妖精还是用来对付莫斯的？”
同样来到地下魔术工坊的还有身为合作伙伴的高扬斯卡娅，基本上军工厂那边的事务都是交由她来负责，李唯美其名曰售后服务。
第839章 使役黑犬，濒临的危机与战前准备
“两者兼有，如果女王陛下战败的话，作为她继承者的芭万希和新达灵顿的立场会非常尴尬，需要有足够的力量进行自卫。况且失去了摩根的镇压，大洞中的灾厄会如同井喷一样出现，届时不列颠的大地上恐怕都是肆虐的莫斯群了。”
杀死摩根是李唯计划中的一环，所以新达灵顿被群起而攻之的情况无法避免。当然……也有可能大灾厄早此一步爆发，但无论是哪种情况，能够吞噬莫斯、妖精和人类的黑犬是他所能掌握的必不可少的力量。
“真是奇怪，你这项技术是从哪里获取的？好像也没记录在时钟塔的大图书馆里面，全部是自己研究吗？”
高扬斯卡娅有些好奇地打听道，她所创立的NNF公司拥有最为广泛的情报渠道，但人工妖精的有关内容除了一篇陈年的报道之外就没有任何信息了，恐怕是遭遇过时钟塔的严格封锁。
“科灵顿的魔术太过危险已经被法政科封存了，这份是埃尔梅罗二世的私藏，呵呵……他看过一遍就能知道原理。你眼前所看到的是经过我改良后的版本，更加稳定、高效……而且凶猛，让那些患上莫斯病的妖精有了重新发挥作用的价值。”
抑制或者治愈莫斯病的方法只有两种，要么转移到其它妖精身上，要么通过杀害人类获得巨大的愉悦感来缓解身体继续恶化，而在李唯这里的方案当然是用更加可怕的诅咒来遏制莫斯病的侵蚀。
“等一下……最近这些天你一直往黑犬公的领地曼彻斯特跑，该不会真的在做实验吧？”
最近高扬斯卡娅开始听到有流言蜚语，说是妖精骑士莫雷莫德和黑犬公好上了，两人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赖在庄园里不知道在做什么，而且还让所有仆人放假回家。
要知道她可是来自泛人类史的英灵，不像这个特异点中的妖精那样完全没有两性常识，一男一女躲在房间里闭门不出，除了在白日宣淫外她都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不然你以为呢？为了研究巴格斯特脑袋上的限制器和身体构造，可费了我不少的体力。”
科灵顿所遗留下来的以妖精魔眼为核心操纵黑犬的魔术，一次性最多只可以控制数量五十左右，远远达不到李唯的要求。
但是在他以按摩为借口一番操作下，终于把巴格斯特里里外外研究个透，成功通过给黑犬加装限制器达到一次性控制数量上千的目的。
如此一来正面撕穿大规模的莫斯群便没有任何压力，其实李唯也尝试过用同样的方式控制莫斯，可惜被鹿角神诅咒的它们已经算不上是妖精了，基本没有什么效果。
“嗯哼……是我误会了，大概说一下军工厂那边的情况吧，回头记得给我补加班费哦，就算售后服务也是有偿的。”
“经过本土化调整，现在枪械已经能够量产了，两条NF416生产线一边是用魔力激发的改进版一边是给人类用的普通版。子弹生产线也有两种，一种是可以填充魔力提升杀伤性和射程射速的弹头，一种是专门用来对付妖精添加了莫斯毒的弹头。”
其实高扬斯卡娅还想着往上面加一些电子光学瞄准镜、无线通讯模块之类的高科技，随后便发现在这个特异点中单纯的机械装置没有问题，但电子设备就没办法正常运作，无奈也只能放弃。
而且生产线也做不到全自动化，所以还需要不少拥有魔力的妖精来维持设备的正常运行，好在由于诺里奇的灾厄降临，经过数次撤离后如今李唯手底下的土之氏族得将近有一万，并不是很缺人手。
“嗯，看样子得加紧对部队的训练了。”
李唯非常清楚当奥克尼的钟声响起，便意味着不列颠的内乱很快会进入终战阶段，迫于北部妖精的压力卡美洛内的女王军无法出城，只要等所有投靠预言之子的妖精和圆桌军汇合完毕便是大决战之日。
据说麦布女王的继承者诺克纳瑞娅已经驯服了原本从北部妖精分化出去的巨人，白垩之城的城防在那些力大无穷的家伙面前恐怕跟纸糊的差不多，当然……前提是摩根不打算出手介入，不过她现在估计全力压制大灾厄爆发就已经很费劲了。
李唯对新达灵顿的兵力做过统计，隶属于芭万希的女王军全部由妖精组成一共4000人，城内卫兵由人类和妖精混杂也就1500人堪堪能守住新达灵顿，所以他并不打算参与接下来的大决战，反正摩根无论是在预言或者自己的计划中都是要死的。
至于国立杀戮剧场那边还在有条不紊地用血腥残酷的方式筛选这座城市的新贵族，毕竟黑犬和枪械也就只能对付普通妖精和莫斯，想处理掉灾厄或者亚玲级别的大妖精还是得看高端战力。
好在有了水之圣杯德拉凯的加入，东海岸暂时不用担心防御问题，在水中基本没有妖精会是她的对手，就是她想要个孩子的愿望让李唯有些头疼，自己虽说涉猎广泛……但鲛女什么的还真没尝试过。
“利维坦，在你看来北部妖精会不会先和圆桌军发生冲突？毕竟王之氏族长诺克纳瑞娅的目标直指卡美洛玉座，虽然六轮之氏族和人类不满意摩根的统治，但也不一定会接纳她，要知道不列颠的南北之争由来已久，现在爱丁堡的土地可都是由北部妖精的尸骸填出来的。”
虽说玛丽安的格洛斯特绝对中立，但想凭此独善其身那就太天真了，所以高扬斯卡娅现在必须好好考虑站队的问题。眼前这个危险的魔术师显然笃定了摩根会输，但对方毫无疑问又是最忠实的保王派，所以这下子就让她有点拿不住主意了。
“这就得看预言之子该如何处置，不过以我看来多半是合作解决掉女王陛下后，双方再进行一场内战，谁要是心存合作共赢的侥幸……那么死得肯定会特别惨。”
看着陷入沉思的狐狸小姐，李唯无声地笑了笑，就历史的循环性而言，六轮之氏族可不会感谢预言之子和诺克纳瑞娅为他们所做的贡献，只有利用完像垃圾一样丢弃的下场，等不列颠南北之战再度开启……到那时就轮到自己正式入场了。
第840章 女王都市，抵达巧克力帝国爱丁堡
“通知爱丁堡国民！诺克纳瑞娅大人从前线回来了！接下来的数日间将在上一任女王的墓地中修养，然后发起对卡美洛总攻！宵禁解除，大街上的商业活动在晚上能够继续，王之氏族、女王都市繁荣永存！”
“这是……那家伙肯定是几天前听到奥克尼的钟声，特地从前线赶回来了，会不会已经在什么地方埋伏我们？”
阿尔托莉雅听到城门处的卫兵宣告后瞬间警惕起来，她可太了解诺克纳瑞娅的作风了，用野蛮粗暴来形容都不为过，不过现在自己已经今非昔比，再敢对她用那些强硬的手段恐怕就要吃苦头了。
“应该不至于吧……如果那位的性格和麦布女王相似的话。”
蕾缇希娅也有点紧张地牵住阿比的手，她们这次是来谈合作的，如果尺寸把握不好引起冲突，说不定在进攻卡美洛前就得先和北部妖精打上一场……而这兵力差距恐怕已经不能用悬殊来形容了。
“那你肯定要失望了，那家伙的性格差劲得要命。不过终于要和诺克纳瑞娅正面冲突，我多年的嫉妒总算能扬眉吐气一回！”
阿尔托莉雅傻笑着开始臆想将死敌打得痛哭流涕，然后跪在自己面前俯首称臣的样子了。当年在公主大赛上她可没少遭到对方趾高气昂的羞辱，以牙还牙！百倍奉还！现在该轮到自己找回场子了。
“还……还是尽量避免武力对抗吧，打得太狠的话后面联军的事情就泡汤了。而且现在还有个问题……城门的安检这么严格，我们等会要怎么溜进去？”
见完全进入亢奋状态的同伴，蕾缇希娅哭笑不得地劝解道，自从敲完了四座钟之后，少女的魔力就增幅到足以开始心态膨胀的地步，原本不服输的性格也变得更加好斗起来。
“进不去的，城门那边其实就是在筛选妖精是否有患上莫斯病，有的话就只能停留在城外的难民营中等待治疗，至于像蕾缇希娅你这样的人类，一旦被抓到就会被关在巧克力工厂里打黑工打到死。”
阿尔托莉雅这番话可不是在危言耸听，爱丁堡在妖精们之间还有个非常响亮的名号——巧克力帝国，一方面是调侃诺克纳瑞娅不受卡美洛方面的制约，一方面是因为爱丁堡可以大规模地生产巧克力。
在不列颠甜点是属于管制物品，只有上位妖精中的贵族才能得到少量，而且基本全靠跟爱丁堡进口。传闻诺克纳瑞娅拥有让麦田里长出巧克力板的秘迹，并且建立了能够量产各式巧克力的加工厂，专门抓人类进去打黑工。
具体有多可怕……据说是一周工作五天每天八小时，包餐包住宿包六险两金，周末双休和节日带薪假期不调休，加班有三倍薪酬但原则上不支持加班，想想就觉得吓人，所以诺克纳瑞娅声称自己讨厌人类可绝不是说着玩的。
“那就只能是翻墙进去，虽然有点高……但好在阿比会飞，如果我能学会老师的时空门就好了。”
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蕾缇希娅决定还是铤而走险，好在爱丁堡的占地面积巨大，绕到城墙的另一侧就没有固定的守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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