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虚着眼露出怀疑神情的阿尔托莉雅试探道，一路相处下来，她也大概明白了两名同伴和那位神秘莫测只活在背景中的利维坦的关系，虽说阿比一直声称自己是对方的新娘和姐姐，但实际上扮演的是女儿的角色。
“这个嘛……只能说阿比发挥出一半实力肯定稳胜，发挥全部实力稳输。”
蕾缇希娅有些脸色不自然地笑了笑，在获得冠军之后……阿比又取出了她呕心沥血的得意之作，结果就是搞得整个迦勒底好一番收拾才将“那玩意”封印下来。
“怎么还反过来的？话说……蕾缇希娅你有没有觉得爱丁堡的风之氏族好多啊，如果不是被驱逐的话应该不会有妖精愿意离开自己原本氏族所在的领地吧？”
原本打算寻找下榻的旅馆而来回扫视街道的阿尔托莉雅突然发觉，街上除了身上涂着战纹特征显著的北方妖精外，最多的就是风之妖精了。以自己的经验来看，他们的出现总是会伴随着谎言和阴谋，所以这种状况属实不太寻常。
“嗯……很可疑，相比之下被新达灵顿接收的土之氏族和被谢菲尔德接收的牙之氏族却很少见，哪怕只要有其它南方的领主接纳他们，也不会跑到这冰天雪地的爱丁堡来。”
要知道南北方的妖精可是千年的死敌，哪怕风、土两个氏族间相互敌视都不会那么严重，所以蕾缇希娅看着他们和睦相处的样子，感觉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
“……要不我们去稍微打听一下吧，诺克纳瑞娅做事向来粗枝大叶，或许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说不定。”
沉默地走出几步后，阿尔托莉雅还是没能忍住担心死敌的安危，对方虽然总是和自己较劲，但也是她走出村子后第一个交上的朋友。
“嗯……您好，稍微打扰一下。”
蕾缇希娅点了点头，主动上前跟一位正在搭建帐篷的风之妖精搭话，她跟在李唯身边这么久，多多少少也学到点套话的技巧。
“美丽的小姐，我有什么能帮助到你的吗？”
对于美丽的事物风之妖精向来都是极为推崇的，所以他根本没有觉得被打扰到的意思，反而想跟少女多说会话。
第844章 白嫖，潜藏的毒蛇与诺里奇内乱
“我们是刚来到爱丁堡的妖精，请问附近有可以入住的旅店吗？”
蕾缇希娅选择没有单刀直入地提问，反而以问路这种容易套近乎的方式开始，老师跟她说过人都会有种惯性，如果一个人选择了帮助，那么在此过程中遇到其它小问题对方也会愿意顺便解决。
“旅店啊……这里是后街，你恐怕得再往王之氏族的居住区走才能找到。”
“后街？王之氏族？”
“你不知道吗？后街就是难民聚居地，是让刚来到爱丁堡还没能分得诺克纳瑞娅大人力量的妖精临时搭建帐篷的地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住在这边。”
风之妖精说着让开了身体，露出后面整齐排列在一起的帐篷，他们里面大多数都是风之氏族，看样子好像来到爱丁堡也有相当一段时间了。
“不过话虽如此，只要能成功进城就能获得最基本的市民权，继续努力工作下去的话也可以被诺克纳瑞娅大人选中变成王之氏族哦。但城外那些得了莫斯病的妖精就可怜了，还得从中挑选出被转写的实验体……嗯，我好像说太多了，大致就是这样。”
“阿尔托莉雅……你知道王之氏族是什么吗？”
见风之妖精说漏嘴恢复警惕后，蕾缇希娅便不再继续追问，否则得到有误导性的答案后反而可能坏事。
“那个……说起来可能有点复杂，大概在女王历四百年麦布与摩根陛下签订了停战协议陷入沉睡，那时候她便替代雨之氏族原有的位置成为六轮之氏族中的王之氏族，至于沉睡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恐怕得诺克纳瑞娅才知道。”
阿尔托莉雅没有半点犹豫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全盘托出，这些都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埃克托告诉她的，据说这位老铁匠还担任过摩根女王的亲卫，所以情报的可信度毋庸置疑。
“也就是说整个王之氏族只有一人？”
“不是这样，准确来说所有妖精都能成为王之氏族，只要自愿成为诺克纳瑞娅的子民，并接受她赐予的力量。”
“把力量分出去？能够随时收回来的吗？”
如果放在人类社会，蕾缇希娅真的很难想象会有人做出这种事情，这不就相当于为所有市民提供无利息无责任的信用借贷吗？要是有人借钱不还怎么办？
“不行，送出去的力量就永久性地消失了，但是诺克纳瑞娅那家伙的妖精领域很古怪，只要自己的‘子民’力量越强大，她也会得到相应的增幅，一来一回其实力量并没有损失，如果妖精们不叛变的话。”
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这比借贷还离谱……根本就是直接送钱了，只需要承认自己是对方子民就行，然而改口也是随随便便的事情，特别是对于本就朝三暮四的妖精们而言。
“也就是说！？阿尔托莉雅，你觉得风之氏族……或者说欧若拉信得过吗？”
看着后街上比例高得惊人的风之妖精，蕾缇希娅顿时心生出非常不好的猜想，该不会这群家伙是收到欧若拉的指令过来打秋风的吧？白嫖诺克纳瑞娅的力量，反正不需要什么代价。
“她由始至终一句真话都没说过。”
其实早在格洛斯特交接极光之翅时，阿尔托莉雅就看穿了欧若拉的真面目，只是当时众人的关系也没那么牢固，还有明显更可疑的奥伯龙在，所以自己才没有提出这茬，现在翻起旧账她也不打算再隐瞒了。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能会有些匪夷所思，但绝对半句假话都没有。”
蕾缇希娅非常警惕地使用自己仅剩不多残留在礼装中的魔力撑起防止窃听的结界，并将当年调停式上所发生的毒杀事件原原本本地描述出来。
“等等……我消化一下！蕾缇希娅你和阿比之所以能在这六千年中活跃，其实是用了穿梭时空的魔术！？就像摩根陛下的『水镜』一样？”
阿尔托莉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刚刚蕾缇希娅一席话中的信息量实在密集得她难以理解，甚至许多都与如今妖精们口中的传说截然相反。
“其实那招的原型就是老师的时空门来着。”
“然后你的老师利维坦，其实就是当年秋之战争的乌瑟王！？他并没有被毒死？”
“嗯嗯，只是在灵子转移到现代时走丢了，还有就是夏之战争中的铁之王也是老师，不过现在应该是年代太久远没什么妖精记得这个传说了。”
“而且下毒的并非妖精们所说是救世主托内里可所为，真正的凶手是看似慈爱心善的欧若拉！？”
“没错，老师用来形容她的一个词怎么说来着？对，绿茶。”
蕾缇希娅不太习惯骂人，所以绿茶后面那个字她就给略去了。
“必须想办法提醒诺克纳瑞娅才行，否则她肯定会没命的。”
既然被如同毒蛇般潜伏着的欧若拉盯上，那么她肯定就有一击必杀的把握，然而以阿尔托莉雅自己粗线条的脑筋，根本想不出对方会布下什么局。
而且现在最要命的问题是如果直接跟诺克纳瑞娅说明此事，以那家伙的性格绝对会非常不屑地哈哈大笑，然后说什么只要成为自己的子民，在明确背叛之前她都不会舍弃对方之类的傻话。
“阿尔托莉雅……你必须在明天的巧克力制作比赛上取胜，由我们掌握指挥权的话，就能对这些混进来的风之妖精严加防范。”
“明白了，我会竭尽全力的！呃……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对巧克力没什么概念，在那之前能不能先买个让我尝尝？”
……
“你说什么？诺里奇内乱起来了？怎么回事？”
收到紧急情报的芭万希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这种狗咬狗事情居然发生在号称纪律严明的圆桌军之中，说里面没什么阴谋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不……不清楚，莫雷莫德大人已经赶过去查看情况了，领主大人……这是我们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趁机率兵南下把圆桌军给端了，摩根陛下一定会好好奖赏您的。”
第845章 内乱起源与极力斡旋的克拉尔
卡美洛骑士非常激进地劝说芭万希趁着诺里奇内乱的机会出兵，他虽然被摩根派来守卫未来的不列颠继承人，但可不想一直在新达灵顿当治安官，说到底战功才是女王军士兵扬名立万的最佳渠道，特别是在这种难得的机会下。
“没想到你这猪猡脑袋还挺灵光的嘛，要是能把母亲大人的心头患解决掉，她一定会热烈表扬我的！正好达令他准备了一批大杀器，就拿那帮人类练练手吧。”
芭万希眼睛一亮直接从高椅上跳下来，准备直接召集新达灵顿城内4000女王军外加上新招揽的几名大逃杀冠军，倾巢而出直攻诺里奇。
“请等一下……崔斯坦大人，我觉得这样有点不太好。”
原本被强行套上女仆装克拉尔听着两人的对话顿时想起了什么，虽然她已经被李唯要来新达灵顿工作有一周了，但论对索尔兹伯里最了解的妖精还得是她。
首先对于帕西瓦尔的领导力，这点克拉尔是绝对信任的，毕竟他本来就是由索尔兹伯里养育院培养出来的预言之子的替代品，如果说欧若拉和伍德沃斯是其生父母，那么克拉尔就是养母了。
所以说圆桌军会内讧，她第一反应就是假情报，或者干脆就是对方布下的诱敌深入的把戏。但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预言之子战胜伍德沃斯的这些天里，有太多新的兵源涌入了圆桌军导致内部不和。
但问题又来了，普通的人类怎么可能有实力掀起内乱？肯定是得那种训练有素的士兵才行，而整个不列颠人类士兵最多的便是索尔兹伯里和诺里奇。
但如果是斯普利根的卫兵，想叛变早就在当初圆桌军与牙之氏族部队对峙时里应外合了，所以最大概率就是欧若拉大人派去潜伏在圆桌军的暗刃。
克拉尔可没有忘记在妖精舞会结束后那个晚上，失去冠军头衔的欧若拉泄愤般将几个人类卫兵变成虫子后碾死的表情，虽然依旧温和地笑着，可是她在一旁看得是手脚冰凉。从那时候开始，她便知道这位大人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收手的。
虽说自己讨厌人类的善变和奸诈，但也承认他们的努力与坚毅，所以要她眼睁睁看着曾经的属下被新达灵顿的女王军消灭，实在很难硬下心肠，必须想办法制止崔斯坦出兵的行动才行。
并且以自己对侍奉欧若拉大人数百年以来的了解，她多半不会直接下令，而是通过秘迹的力量和诱导性语言使得这些人类做出从内部搅乱圆桌军的举动，换而言之他们只是太过愚忠的无辜者，不应该这么凄惨的像工具般被利用完后杀死。
“哦？我什么时候让你有出声建议的权利了？”
芭万希微微眯起眼睛，毫不客气地伸手一把掐住克拉尔的脖子将她举起，锋利的指甲深深插进风之妖精柔嫩的皮肤下，鲜血瞬间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
见到此景的卡美洛骑士也不由得暗中叹息了一声，他可太了解自家领主的性格了，在莫雷莫德大人还没来新达灵顿之前，这位可是每天都要虐杀几个妖精听他们的惨叫声取乐，这时候出声劝阻不就是找死吗？
就是可惜了这么美丽的妖精，他之前还尝试过搭讪对方呢，不过这位女仆小姐的性格实在太过清冷，一本正经地拒绝了自己。不过话说回来……莫雷莫德大人的服装设计可真厉害啊，这身女仆装涩得他都有点想搞一套回家穿穿。
“崔……斯坦……大人，莫雷……莫德大人……”
“嗯？你说达令他怎么了？”
听到李唯的名字后，芭万希还是强行按捺住自己的杀意松开了右手，她可不想因为杀了这个垃圾而惹对方生气，嘛……不过达令应该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责怪自己就是了。
“咳咳咳……莫雷莫德大人高瞻远瞩，如果真能出兵攻打诺里奇的话，他又为什么要独自去探查情报？肯定还是希望谋而后动，我们应该等他回来再做打算。”
克拉尔这些天在领主公馆忍辱负重充当女仆以来，至少搞清楚了两件事情，一是妖精骑士崔斯坦很听那个人类魔术师的话，二是莫雷莫德有拥兵自重的嫌疑，试图在圆桌军和摩根女王两者间保持中立，让他们相互消耗。
换而言之现在新达灵顿真正的掌权人其实就是莫雷莫德，只要她能扯起对方的大旗，暂时制止住崔斯坦的行动不成问题，而且那家伙探查诺里奇结束后多半也会选择隔岸观火，这样一来索尔兹伯里的那些人类卫兵就只需要应对圆桌军了。
“嗯……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芭万希挑了挑眉毛，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有主见的人，被两个下属一左一右提出相反的意见后，顿时变得犹豫不决了起来。
“领主大人，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机会啊，全歼圆桌军……这种功绩绝对会让不列颠所有妖精对您另眼相看的，到时候谁要是再对您的继承人身份有意见，我格兰特第一个不服！而且莫雷莫德大人未必不是在考验您独立做出决策的能力，您始终是要接替女王之位的妖精啊。”
“确实如此……那么……”
“格兰特！你少在这里蛊惑崔斯坦大人，如果在没有莫雷莫德大人指令的情况下调动女王军，像伍德沃斯那样中了敌人的圈套，你敢出来担责吗？”
见芭万希又有些动摇，克拉尔立刻急声向卡美洛骑士斥责道，要是再阻止不了对方她就只能放弃了，豁出性命去保护一群人类，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现在谁不知道欧若拉和预言之子勾结？你这是在替……”
“好了！你们少在我面前吵吵，想死就直说。格兰特，召集军队到D区集合，一旦达令传来出击的命令，立刻随我进攻诺里奇。对了，把那些枪械都带上，练了这些天也该实战检验一下了。”
被搞得厌烦的芭万希喝止了两人的争吵，她最终选择一个比较折中的办法，从新达灵顿赶往诺里奇也就半天的时间，稍微等等李唯打探情报也不会耽搁太久。
第846章 乌瑟王与莫斯之王的初次对峙
“着火了！着火了！无论是粮仓还是武器库！快来人……呃！为……什么，我们一起战斗过的……”
噗嗤——
“哈？谁是你的伙伴啊？蠢死了，谈单的军队连头脑都这么低劣！”
叛军士兵冷笑着将利刃从尸体的身上抽出，一脚将其踢入火堆之中，解决完这些负责守备重要据点的卫兵，很快他们就可以利用诺里奇高耸的城墙反而将这些圆桌军困死。
“怎么会！？”
从城外独自巡逻归来的加雷斯，刚回到诺里奇便看到了军营中刺目的火光，但当她正准备召集部队上前灭火时，正巧目睹了圆桌军士兵被同伴一剑从身后穿透心脏的场景。
“有妖精！是和预言之子勾结的同党！”
“一个人吗？好，趁现在杀了她！”
叛军的士兵们见到加雷斯后非但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反而手持刀剑从四面八方为了过来，他们已经把附近的圆桌军老兵屠杀殆尽，接下来只需要让烈火蔓延即可。
“欸？怎……怎么回事？人类为什么自己内讧起来了？大家不是同伴吗？”
加雷斯单纯的思维难以理解眼前所看到的残忍的光景，堆叠成山的残骸、在烈焰中烧得噼啪作响的焦黑尸体，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她再去消化这一切。
手持铁制武器的叛军们可以给自己造成大威力杀伤，哪怕再不愿意和昔日的战友们厮杀，少女也不得不举起手中的骑枪刺向纷纷高举长剑朝自己冲锋的士兵们。
铛铛铛——
“妈的！好硬的盔甲！”
感受到掌心传来阵阵发麻的疼痛感，叛军士兵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如果铁制武器不能直接触碰到妖精，那么里面的铁之毒就无法渗透进去，以双方的体力和力量差距，恐怕得车轮战才能耗死对方。
加雷斯见状也不再留手，旋转着骑枪一击挑飞了眼前的士兵，同时举起圆盾顶向试图从另一边偷袭自己的敌人，不付吹灰之力地便将其肋骨连同心脏撞碎。
“……我杀了，真的……亲手杀掉了人类，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先去救人！”
……
“好大的火，看来是蓄谋已久了。”
距离诺里奇几公里外的李唯都能看到那浸墨了天空的黑烟，他在听到这则消息时就已经猜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了。
现在阿尔托莉雅和蕾缇希娅、阿比三人北上才过去一周时间，现在估计刚抵达爱丁堡不久，想回来救场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诺里奇如今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驻守在牛津的帕西瓦尔和他手底下的圆桌军主力。
然而当初将牙之氏族部队高高隔绝在外的城墙，此时却成了他们的阻碍，再这么拖延下去，哪怕是加雷斯这种强大的妖精也会陨落。除非自己亲自出手相助，否则诺里奇灭亡也是迟早的事情，可惜他现在却被另一个家伙给绊住了。
“奥伯龙，你这是几个意思？”
李唯看着眼前微笑着的银发美男子，还有围绕在他四周那密密麻麻将整片平原都覆盖住的莫斯群，偏了偏脑袋询问道。
“初次见面，妖精骑士莫雷莫德，哦……更准确来说是乌瑟王？或者铁之王利维坦？”
奥伯龙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当面点出了李唯的真实身份，这还是除了摩根以来的首次。
“嗯，初次见面……莫斯之王伏提庚，话说你是怎么看穿我身上宝具的？”
早就对奥伯龙身份有所猜测的李唯并不惊讶他操纵莫斯的能力，实际上自己会研究控制黑犬的方法也是有这方面因素考虑在内。
“别看我这样，我和那些令人作呕的妖精可不是同一种东西，而是被这个世界所选中并召唤而出的英灵，区区妖精骑士的灵基还无法妨碍我的认知。哦……对了，这双翅膀其实是装饰品来着。”
奥伯龙非常戏谑地笑了笑，顺手将他身后那对绚丽的蝴蝶翅膀取下，从行为举止可以看出他对于妖精完全是种不屑一顾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得想让他们立刻毁灭。
“被世界召唤出来，纠正这个特异点错误的英灵吗？所以你拦住我的目的是什么？既然要借助预言之子的力量杀掉摩根，为什么还放任诺里奇内乱的发生？”
理论上来说，李唯和奥伯龙现阶段的目标是完全一致的，都是要让预言实现使得阿尔托莉雅成功击败摩根，只是前者试图凭借这点统治不列颠，而后者想要让鹿角神摆脱尽头之枪的封印毁灭不列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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