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那么……两千年没拿出真本事了，为了避免第一次亲自动手就受挫，多少还是上点心吧。”
摩根向前伸出右手，原本插在玉座上的圣枪伦戈米尼亚德落在了她的掌心之中，为了压制住鹿角神科尔努诺斯她足足准备了十二把，这次就稍微给预言之子点尊重，动用本应该用来击杀神灵遗骸的力量。
“呃……你上次全力出手不是在消除大青虫的时候吗？直接把平原轰成峡谷，虽说没什么用就是了。”
李唯可没少听芭万希讲摩根的醜事，比如去探查灾厄时被虫子吓得动用了宝具，然后一副身心受创的模样躲在玉座上不敢下来之类的。
“如果你不是我的丈夫，临战前动摇军心是要杀头的。”
“我怎么就动摇军心了？等等……你该不会……”
李唯闻言先是一愣，但没等他继续说些什么，摩根便单手高举起圣枪伦戈米尼亚德，狂风在青黑色的十字枪尖涌现，几乎凝成实质的魔力在空气中摩擦出闪烁的电光，随着宝具真名的解放整个卡美洛的天空都被翻滚的雷云所覆盖。
“这是曾不断见证的毁灭之梦，没有回报，也没有救赎。即便身处止境，鸟儿依然会歌颂明天。请给予其指引——『早已无法抵达的理想乡（Roadless Camelot）』。”
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王座大厅中回响，对于魔力非常敏锐的上位妖精们已经惊恐地退开到两侧墙角，无数道暗蓝色如同极光般的射线从伦戈米尼亚德的枪尖激荡而出，迅速汇聚成绚丽的光柱穿过露天王庭直冲苍穹而起。
……
“这是！？遭了，摩根女王的攻击……大家！包括女王军的所有人！全部躲到我的身后来！！”
贯穿雷云的光柱倒映在蕾缇希娅清澈的眼底，使得她紧绷的神经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手中的鸢尾花旗帜没有丝毫迟疑地展开了宝具『吾主在此（Luminosite Eternelle）』，将正在交锋的两军士兵一同笼罩在内。
还没等妖精们搞清楚状况，无数道宛如天基激光武器般的暗色长枪垂直地从苍穹之上落下，整片天空霎时间失去了所有色彩，在片刻的寂静后整座王城陷入了狂风骤雨般的洗礼之中。
“没问题吧蕾缇希娅？”
阿比扬起脖子张望着那被一层薄薄圣光阻挡住随时有可能突破防御的轰炸，忍不住担忧地向少女询问道，自己没有忘记李唯分别时的嘱咐，需要优先保证蕾缇希娅的安全，如果情况不允许她会选择放弃庇护妖精们强行带走对方。
“攻击比较分散，我还勉强能挡得住，只是阿尔托莉雅还有帕西瓦尔他们……”
“哇哇哇哇哇哇！这也太离谱了吧！结界……防御结界，没事的阿尔托莉雅，你挡得住的！此为终将到来的预兆之星，希望之地、乐园的遗迹……”
另一边的妖精少女看到如此声势浩大的攻击后已经惊得整个人都僵硬了，在手忙脚乱地抓住选定之杖后开始吟唱术式，准备动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来与摩根抗衡，但是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阿尔托莉雅纤细的肩膀制止了她。
“交给我来，你不要在这种地方浪费魔力，在破坏妖精炉之前摩根陛下的魔力会不断搜集循环几乎无穷无尽。”
巴格斯特紧咬着犬牙，异色的兽瞳死死锁定着从天空中落下的漆黑长枪，摩根陛下果然完全没有将妖精死活放在眼里，哪怕城区中还有为了她在奋战的女王军士兵，依旧没有丝毫犹豫地降下了天谴。
第889章 诅咒黑潮，摧枯拉朽的实力碾压
“可是巴格子你……”
“不会有问题，我可是能够吞噬魔力的黑犬，这种程度还是抗得住的，所有士兵现在进入我的妖精领域，跟上步伐准备冲锋了！”
如果这是圣枪伦戈米尼亚德的直接攻击，巴格斯特没有半点信心能够正面接下，不过只是以能量体的形态她还是有把握将其吞噬的，但在达到自己承受的极限之前必须摧毁妖精炉，否则她被激发了黑犬的本能之后恐怕会造成比现在还要严重百倍的破坏。
轰隆轰隆轰隆——
接连不断的爆炸震得墙体上的碎石不断落下，圆桌军的士兵们脸色难掩惊恐地抱紧武器龟缩在墙角，打倒女王时虽然口号喊得震天响，但真正遇到这种天灾级别的存在时依旧无法抑制地感到战栗。
“好险，多亏了加雷斯你能提前预知到摩根的攻击到来，带大家进入建筑物里躲避空袭。”
不像蕾缇希娅和阿尔托莉雅，帕西瓦尔作为普通的人类并没有保护所有人的力量，好在加雷斯可以察觉到即将发生的危险，这才使得他们逃脱一劫。
“哈哈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啦，只是不知道这些建筑能撑得住多久，摩根陛下的魔力真是夸张，我们一直被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庇护所迟早会被轰塌的，必须去破坏妖精炉才行！”
加雷斯被夸奖后傻笑着摸了摸后脑勺，但表情很快便重新恢复严肃起来，因为他们现在面临的是逐渐被逼到悬崖边缘上的危急境地，再不做出行动也只是在慢性死亡而已。
“就我们和昆德丽，现在女王军面对这种无差别轰炸也只能暂避锋芒，所以现在才是突进到城区深处的好机会。凭借加雷斯你预知未来的能力和昆德丽的高机动性，绕过摩根的攻击应该没有问题。”
“就这么办，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抱歉了昆德丽，这下可能要辛苦你了。”
“上马，肯伍德你现在接管指挥权，带领大家尽可能地躲避轰炸，现在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我不允许任何一个同伴在这里倒下。”
帕西瓦尔跨上马背同时将加雷斯拉到身后，同时将率领圆桌军脱离险境的重任交给了自己的副手。他其实并不提倡这种孤胆英雄式的冒险行为，但现在已经别无他法。
“你也是，活着回来……帕西瓦尔。”
“等等……潮水！黑色的潮水要来了！大家快往高处跑！”
就在战友相互祝福准备分离之际，加雷斯终于从愣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并且语速急切地催促众人转移阵地。
“可是上面……”
“没时间解释了，快！摩根陛下的第二波攻击！”
……
“哈哈哈哈哈哈！瞧瞧那副可怜样，叛军们只敢躲在建筑物里瑟瑟发抖，这就是对区区下位妖精进入卡美洛的惩罚！陛下再加把劲！将那些罪无可恕的叛逆者和龟壳一同摧毁！”
“你高兴个什么劲，那里是我家！连房子都没了，我们还不如他们那边呢！”
“卧槽还真是！陛下快停手！有没有只用来杀死他们的魔术？不然按照卡美洛的法律您破坏私人财产是要照价赔偿的。”
“说什么呢？有趣，乐死了！过节咯过节咯，战争不这样尽情破坏还有什么意思？”
妖精们丑态尽出得意忘形的模样让李唯都有些绷不住了，虽说摩根在建立妖精国时模仿了泛人类史当时最先进的封建君主制度，但这两千多年过去明显已经不再适用，反而成为了拖垮国家根基的源头。
“呵呵……勉强抵挡住了吗？那这样又如何？昏暗之湖，降临吧。”
将妖精视为蝼蚁的摩根完全不在意他们说些什么，现在的她稍稍被叛逆者的垂死挣扎激起了好胜心，随即挥动手中的圣枪朝王庭之下的方向用力横扫，身前的空间仿佛是被这干脆利落的一击割裂了般出现一道深邃无比的豁口。
哗啦啦——哗啦啦——
“嗯？潮汐的声音？”
这种奇特的声响让李唯瞬间联想到泛人类史中有关摩根的传说，摩根勒菲和湖中仙女薇薇安其实是同一位存在，那么动用阿瓦隆之湖的力量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漆黑如墨的湖水从裂缝中喷发而出，汹涌的浪潮顺着通向王庭的千级台阶奔流直下，顷刻间便化作了滔天巨浪拍向了叛军们所藏匿的城区。如果说薇薇安代表的是湖水的净化，那么镜之反面的摩根就是沉浸在幽森湖底的黑暗。
只要妖精和人类沾染上半点这些充斥着恶毒诅咒的湖水，不需要半个呼吸的功夫便会化得连骨头都不剩，甚至连产生次代记忆的灵魂都磨灭殆尽，最重要的是还不会损伤到建筑物，省去了战后重建的麻烦。
“喂喂喂……开什么玩笑！？这是妖精能够办到的事情吗？救命啊巴格子！这东西我挡不下来！”
阿尔托莉雅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从街道拐角处冲出来的黑潮了，明明今天之前她还自信满满地以为能和摩根一较高下来着，想不到这差距也大得太过分了点。
“所有士兵！全部往高处跑，能走一个是一个，预言之子……我带着你淌过去，再不破坏掉妖精炉摩根陛下召唤的这些湖水迟早会吞没整座卡美洛。”
原本从天上落下的漆黑长枪巴格斯特还能靠着妖精领域吞噬掉，哪怕偶尔有些攻击突破防御，她也凭借使用秘迹巨大化后的身体硬抗了下来，然而面对这种全方位无死角的攻击，就算是妖精骑士也束手无策了。
“可是诅咒……”
“我是黑犬，本来就是诅咒缠身的妖精，这种程度还不足以致命，别想太多了！现在只有你能够拯救不列颠！”
不由阿尔托莉雅分说，巴格斯特一把捞起妖精少女护在怀中，同时右手挥舞起燃烧着蓝焰的巨剑破开奔涌至身前的浪潮。
然而已经没过腰腹部的湖水已经开始侵袭她的身体，诅咒眨眼间锈化了巴格斯特重金委托埃克托打造的盔甲，钻入她的血肉之中开始朝着心脏等核心部位蔓延，甚至比莫斯之毒还要迅猛。
第890章 高歌猛进，近在咫尺的胜利曙光
“可恶……身体开始不听使唤了，我不能倒在这里……阿多尼斯还需要人照顾，死掉什么的至少也等他寿终正寝后再说，而且要是能立功赎罪，说不定还能替莫雷莫德向圆桌军求情。”
渗入骨髓的冰冷与诅咒带来的疲惫和剧痛在折磨着巴格斯特的身体，但她丝毫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反而死死护住怀中的预言之子，硬顶着阵阵袭来的浪潮继续朝城区深处前进。
原本坚若磐石的甲胄早就被侵蚀得只剩下护肩挂在身上，雪白的胴体直接浸泡在足以让钢铁消融的黑潮之中，如同蔷薇藤蔓般的暗色纹路顺着她的神代纹样遍布全身，情况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巴格子……你……你没事吧？诅咒已经爬升到你的脸上了。”
阿尔托莉雅惊慌地试图驱除对方身上的负面状态，她虽然和巴格斯特有过不少恩怨，但并非无法缓和的矛盾，更多的是心生出想要变得像对方那般优秀的憧憬，所以看着巴格斯特在此倒下绝对不是她自己想要的结果。
“还撑得住！我们快到了，只要拆毁所有妖精炉，陛下的魔术才会停下来。”
轰隆——
突然间由移动城区聚拢起来的内城墙被冲天而起的火焰轰塌了一段，极为剧烈的爆炸让整座卡美洛都随着摇晃了起来，本就汹涌无比的潮水被掀起巨浪，甚至把街道两侧的建筑物都冲垮了。
紧随爆炸其后的是以东边城区为中心宛如飓风般扩散而开的冲击波，烈风吹得本就狼狈不堪的联合军士兵人仰马翻，就连天空中的乌云都为之涤清一空。
“这声音是！？诺克纳瑞娅所在的方向！那家伙居然不声不响就得手了，我们也得赶紧加快速度才行！巴格子？巴格子……这是失去意识了吗？放心吧，接下来交给我就可以了。”
……
“报告女王陛下！东城区的妖精炉已经被王之氏族长诺克纳瑞娅……”
轰——
没有等书记官把战况向摩根报告完毕，又一轮地动山摇的震动已然宣告着内城墙的防线再次被爆破，驻守王宫的女王军士兵面对这种威力的殉爆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开始聚集并朝王庭发起冲锋。
“又……又一座妖精炉塌了，如果没有魔力补给的话女王陛下对预言之子就会失去明显优势的，难道我们要输了吗？”
“我的房子被移动到王宫边缘当成防线，现在又被那帮蛮族炸掉，陛下你必须要补偿给我，我这可是为了妖精国做出巨大的牺牲啊。”
“这种时候还在想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做什么？预言之子和诺克纳瑞娅很快就要冲上来了，赶紧躲起来，千万不要被一起卷进去！这是她和摩根陛下的恩怨，跟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谁当不列颠的女王都无所谓！”
惊慌失措的妖精官员已经开始在撇清自己的关系，哪怕他们是凭借着摩根的统治才拥有目前的地位，哪怕阿尔托莉雅是被妖精们硬架着与女王为敌的，然而当需要人承担责任时，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龟缩了起来。
“他们还算有些本事，不至于让我太过无聊，也罢……就恩准预言之子在这王庭中觐见我。”
摩根冷笑着坐回玉座之上，如果那群叛逆者以为摧毁妖精炉就能切断自己的魔力供应，那未免也太过天真了。
她这两千年来利用令咒剥削妖精们的魔力全部都存蓄在底下的玉座之中，这可是足以镇压神骸的庞大力量，哪怕只能动用一小部分也不是他们可以承受得了的。
“只有目前这些战力的话胜算还是太低了，但兰斯洛特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李唯默不作声地注视着空镜投射出来的卡美洛城区画面，阿尔托莉雅在巴格斯特的掩护下几乎没有太大的消耗，保留了完整的魔力成功与诺克纳瑞娅汇合。
而那位黑犬公也因为被诅咒蚕食太久而昏迷过去，没办法参加对摩根的讨伐战，不过以巴格斯特的性格本来也不可能正面与自己效忠的女王为敌，现在已经是最理想的情况了。
另一方面蕾缇希娅和阿比也成功爆破了妖精炉，虽然刚开始时被黑潮袭击导致部队伤亡惨重，但好在阿比及时用触手将大多数人卷到半空中逃过一劫。现在同样也保留有足够的战斗力，已经和王之氏族合流逼退驻守在王宫的亲卫兵，估计不出半个小时就会打上来。
至于最弱的帕西瓦尔和加雷斯，他们凭借妖精马昆德丽的高机动性在建筑物的楼顶高速行进，直接饶开了黑潮的袭击成功地将定向爆破的魔术阵铭刻在妖精炉上，如此一来卡美洛的内部防御尽数瓦解，双方进入到最惨烈的白刃战中了。
“阿尔托莉雅！呼……你没事吧？奥伯龙和巴格斯特呢？”
顺利与众人会师的蕾缇希娅第一时间看到了妖精少女孤零零的身影，立刻便和阿比小跑迎了上去。要是分向西侧城区的同伴死伤惨重到只剩下她一人，那未免也太过了。
“奥伯龙那家伙从进城后就分开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巴格子受了不小的伤需要休息，帕西瓦尔和加雷斯还好吧？”
阿尔托莉雅看出了好友眼神中的担忧连忙出声解释道，巴格斯特已经被她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而奥伯龙行事向来都是鬼鬼祟祟嘴巴里半句真话都没有，说不定已经临阵脱逃了。
“我们没遇到太大问题，已经按照计划成功引爆妖精炉，各位安然无恙就好。”
帕西瓦尔也乘骑着爱马从半空中一跃到众人身前，摩根的魔力供给被他们彻底切断后黑色潮水也随着褪去，只是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在刚刚铺天盖地的魔术轰炸中联合军的伤亡竟然高达四成。
好在突破内城墙之后的战斗十分顺利，现在就只剩下王庭中的摩根没能解决，如果对方愿意投降的话就不需要再有无谓的牺牲了，当然……帕西瓦尔也只是想想而已，数年前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明白了摩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
第891章 正面对峙，摩根勒菲讨伐战开始
“诺克纳瑞娅带着她的王之氏族正在和守卫着王庭的亲卫队交锋，我们趁这个机会前往卡美洛的玉座吧，是时候与摩根陛下一决胜负了。”
仰头看着通向王庭的千级长阶和上方堪称极端的魔力反应，阿尔托莉雅有种抑制不住的恐慌，甚至身体都开始想违背自己的意愿转头就跑，但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后镇静下来，准备这场迎接最后的决战。
“嗯，我们上去吧。”
蕾缇希娅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让梣小姐把自己老师还回来，遇到什么困难大家完全可以一起想办法，但是这种自顾自想要承受一切的行为是绝对不可取的。
“来了来了……预言之子！卫兵呢？赶紧把她们拿下！”
“疯了吗你？要是摩根陛下输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跟你这种家伙死在一起。”
“莫雷莫德大人，您可是妖精骑士啊，是不是……欸？人呢！？”
看着出现在王座大厅门口的五人，妖精官员们顿时炸开了锅，有些色厉内荏地斥喝着，有些则拼命向后缩生怕被看见，而李唯干脆就找机会开时空门溜了。
当然……他还是在其它地方与芭万希、高扬斯卡娅一同观战，只是如果摩根战败的话他身上莫雷莫德的宝具效果会随着消失，到时候被人认出来可能会影响后续计划的进行。
“都退下，没有我的准许其它人禁止发出声音。预言之子阿尔托莉雅、圆桌军首领帕西瓦尔、镜之氏族遗孤加雷斯，还有吾之故友蕾缇希娅、阿比盖尔。难为你们能完成巡礼来到我的面前，姑且就表扬一番吧。”
摩根没有让卫兵去阻挡预言之子来到玉座前方，反而饶有兴趣地俯视着众人，甚至还看到了两位自己曾经交情不错的好友，至于阿尔托莉雅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外貌，则让她想起对方在泛人类史中作为自己弟弟（妹妹）的身份，这种感觉还真是相当奇特。
“欸嘿嘿……过奖了，不对！我今天是来讨伐你的，如果不是你放弃了使命，我根本就不会出生，不列颠也不必遭受如此之多的苦难！”
被自己一直崇敬的偶像夸奖让阿尔托莉雅有点得意忘形傻笑了两声，不过她随即摆正了姿态义正严明地斥责对方
“不列颠……而并非妖精吗？看来你很清楚这个世界的真相和自己最终将迎来的结局，但你仍然没有停下巡礼。六轮之氏族再次迎来审判的时刻，不列颠的妖精都将得以忏悔，呵呵呵……相比起本不应存在的异闻带，你更看重正确性是吗？”
同样身为乐园妖精的摩根冷笑着，她自然再了解不过阿尔托莉雅的使命了，完成巡礼、以自身的一切作为铸造圣剑的原料，然后整个异闻带随着被剪除，这就是所谓“救世主”的真相。救世……救世，拯救的是世界，犯下原罪的妖精们从来都不在被救赎的范围内。
无论是从科尔努诺斯神骸中催生出的大灾厄，还是由不列颠自行生成的终末装置伏提庚，亦或者星之内海孕育出的乐园妖精，三者共同的目标都是销毁这个错误的世界，唯独剩下摩根仅一己之力死死守护着她的家乡。
“怎么可能……不要跟我说什么正确性，我不知道什么六大氏族的原罪，也不在乎。我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使命然后变得一身轻松。妖精国的成立、救世主梣的苦恼，完完全全和我没关系。”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考虑就好，不列颠的未来我可承担不起，我不像你一样有什么伟大的志向，只是单纯不肯服输而已。”
阿尔托莉雅压根就没打算献祭自己成为圣剑的原材料，更不准备让妖精们迎接什么审判，只要让诺克纳瑞娅登上王位、帮蕾缇希娅抢回老师，干翻摩根使得那些人类或者妖精少来烦自己，她就能快乐地提前过起退休生活了。
“那你呢蕾缇希娅，我十分怀念曾经我们一起经历过的岁月，是什么让你也站到我的对立面上。”
摩根淡然的眼神掠过帕西瓦尔和加雷斯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停驻，因为不需要开口询问她大概也能猜出对方的目标，无非就是所谓的人类平等或者替惨死的族人复仇，只是如果真的是为了那种东西，他们或许是来错地方了。
“梣小姐……不，摩根！把老师交出来！”
虽然蕾缇希娅从来都没有表露出来，但她又怎么可能不担心李唯的安全，所以在进入王庭少女就一直试图搜寻对方的踪迹，在一无所获之后只能认定为自己老师被摩根藏匿起来了。
“哦？原来如此，是因为利维坦吗？他现在归我了，如果想要的话就自己动手来抢吧。”
面纱下的摩根流露出稍显恶趣味的笑容，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就是支配别人重要之物。决定了，在击溃这群不自量力的叛逆者后，就当着蕾缇希娅面前玩弄她心心念念的老师，作为对这位曾经好友背叛自己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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