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蕾姆太容易将情绪表现在眼神中，仅仅一天的时间便被罗兹瓦尔察觉出异样，直接给外派到了李唯身边监视他。
“嘛……随便你好了，希望到时候堂堂边境伯别后悔就好。”
李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堕化人类可是恶魔的天然属性，他想调教蕾姆至少能翻出数十种花样来，不怕小女仆暗中通风报信。
“嗯哼，慢走。”
看着魔术师开门离去的背影，小丑装扮的男人这才停下了挥手，笑眯眯的脸上却透露出一股凛然的寒意。
“罗兹瓦尔大人……让蕾姆去贴身监视利维坦，会不会风险太大了？”
说到底拉姆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妹妹会激怒对方，在暗中调查过昨晚那血腥无比的屠杀现场后，她十分清楚利维坦绝不是平时看起来那么和蔼可亲的人。
“放心，从目前对方的表现来看，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不会太过为难你妹妹的。”
对于罗兹瓦尔来说拉姆蕾姆只是他的一对棋子罢了，她们的死活完全是无足轻重的事情，只要能套取出李唯参与王选的目的，哪怕蕾姆因此堕入地狱那也是可以的。
“但是……这两天他们经常会躲着我在讨论了一些问题，每当问起蕾姆，她又会支支吾吾地扯开话题，要是呆在利维坦身边的时间一长，蕾姆说不定会……”
除开对安全性的顾虑外，拉姆还担心自己妹妹会不会被利维坦带跑了，毕竟那家伙可浑身充斥着故事本中幕后黑手才拥有的邪恶亲和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实不是吗？那孩子对我的忠诚本来也没多少，可能早就嫌弃我这个怪里怪气的主人了呢。不过呀……只要拉姆继续留在我的身边，蕾姆绝对会带着情报回来到我的身边。”
罗兹瓦尔微笑着，用手指勾起拉姆的下巴，让她以一种卑微的姿态仰望自己。
“拉姆是绝对不会背叛罗兹瓦尔大人的，自那场火焚之夜后，此身此心都将奉献于您。”
少女拎起女仆装的裙摆，恭敬地向着自己仰慕之人屈膝行礼。
……
哒哒哒——
嘈杂的马（地行龙）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一辆装饰华贵并带有卡尔斯腾公爵家徽章的马车停在了罗兹瓦尔宅邸的大门前。
“剑鬼威尔海姆？也就是说王都的剧情要开启了吗？”
看着窗外操纵着龙车停下的白发老人还有从车厢中跳下穿着淡蓝色裙装的猫耳娘，李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利维坦大人，洗脸。”
蓝发女仆粗暴地将洗脸盆摔在了桌子上，里面的热水瞬间洒得一地都是。
“唔……你就不能别总是这幅嫌弃的样子吗？搞得我好像很委屈你一样。”
试了试那足以帮自己脱毛的开水，李唯无力地抗议道。
“蕾姆为未来还需继续服侍利维坦大人，而感到深深的绝望。”
少女保持着恭敬的态度，但嘴却满是毫不留情的嘲讽。
“可真是不客气呢，好了，我们下去看看究竟是哪位贵客上门吧。”
给自己挂了个火焰抗性的魔术后，李唯强行用这盆开水洗漱完毕，离开房间准备围观女装大佬去。
但还没等他走出长廊，便迎面碰上了领着客人前往会议室的拉姆，还有她身后东张西望着的猫耳娘。
“利维坦大人，罗兹瓦尔大人邀请您入席一同会面来自王都的使者，是与王选有关的。”
回想起主人的交代，拉姆向李唯复述了邀请，但她的眼神却由始至终停在了后面的蕾姆身上，在确定妹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不就是传唤去参加王选的正式召开仪式嘛，有什么好扯皮的。”
熟知剧情的李唯自然对所谓的会议没什么兴趣，有这时间他还不如找剑鬼老爷子套套话。
“真不愧是『拥王者』利维坦阁下，消息真是灵通喵。”
不知从哪里听来这个奇怪称号的猫耳娘主动上前搭话道，一整副自来熟的样子。
“呵呵，初次见面，『青』之魔法师菲利克斯先生。”
在见到女装大佬后，李唯终于心满意足地握住对方伸来的手，好奇地上下观察起来。
第204章 奇怪的坊间传闻与出发王都
“既然利维坦阁下不参加会谈，那我们等会再见面吧，菲利斯可是对您非常感兴趣喵。”
猫耳伪娘表现得异常地亲近，也不知是在探查李唯的实力还是拉拢，不过看样子有关他在五位候选人阵营中选择一方投靠的事情已经通过某些渠道在王都传开了。
“随时恭候，我们走吧蕾姆。”
“是，利维坦大人。”
李唯当着拉姆的面也没办法和对方聊太多，只能是打个招呼后便先去用餐了。
“利维坦卿你在这啊，是不是也被爱蜜莉雅碳赶出来了？真是的，我明明也想帮忙的好不。”
从后厨端着红茶走出的菜月昴正好碰上了吃完早餐正准备去前庭试探剑鬼威尔海姆的李唯，便开始抱怨起刚刚自己被拦在会客室门口不让进的经历。
“实际上只有昴君被赶走了，利维坦大人只是拒绝了参加，而且姐姐已经在会客室陪同，没有其它仆人出场的余地。”
紧跟在李唯身后的蕾姆默默补了一刀，正准对方的要害。
“啊啊啊……为什么，只有我被撇除在外？虽说缺乏异世界常识的我在这件事上也帮不什么忙，但就是好不甘心啊。”
菜月昴故意苦着脸向李唯哭诉道，一如往常作怪嬉闹的风格。
“唔……爱蜜莉雅可能是担心王选水深，昴君又实力不足，普通人被拖下去之后很轻易就会丧命。说到底就是，你被狠狠地小瞧了啊。”
李唯忍着笑意拍了拍菜月昴的肩膀，大步朝着留守在龙车旁边穿着黑色燕尾服的老绅士走去。
“堂堂『剑鬼』现在居然在给人赶车，真是落魄啊老爷子。”
“能够为库珥修大人效力是在下的荣幸，至于剑鬼什么的，那早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您想必就是利维坦阁下了吧，这种让人紧张不安的压迫感。”
威尔海姆在被李唯靠近到两米范围内后，全身的肌肉竟开始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仿佛是感知到了强敌般，随时都有可能进入战斗状态。
“我的名声什么时候传遍王都了？你们故意调查我？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李唯挑了挑眉毛，自己行事还算低调才对，难不成是有人故意在散播他的信息？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
“您的姐姐……阿比盖尔小姐在王都非常出名，两位各侍一主争夺王位的事情也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回想起大半个月前出现的大爆炸，威尔海姆的老脸就不禁抽了抽，这种特殊时期敢直接在王都内动手，也只有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才干得出来的事情了。
“是侄女，阿比这小丫头怎么整天占我便宜，还有她该不会和『剑圣』莱茵哈鲁特打起来了吧？”
虽说有契约联系着两人，但只要没有致命的危险出现，李唯和阿比是无法相互感知到彼此情况的。
“据说是仅凭一招便击败了『最优的骑士』由里乌斯·尤克历乌斯，顺便还摧毁了半座阿斯特雷亚家宅邸。”
“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我代阿比向老爷子郑重道歉。”
原来苦主就在自己面前，李唯哪怕脸皮再厚也只能强笑两声以掩饰尴尬了。
“您不需要这样，我已经和阿斯特雷亚家没有关系了。”
老绅士摇了摇头，表示他与剑圣家族已经再无瓜葛，那边发生什么也自己无关。
“毕竟在那里住了大半辈子，难免也会睹物思情嘛。这样，在你们准备开始讨伐白鲸时我也帮忙出一份力吧，就当是替阿比赔罪了。”
“那可真是……感激不尽，不过这件事还需和库珥修大人商议，但在下相信库珥修大人是不会拒绝您这种强者加入的。”
无论对方是否别有用心，威尔海姆还是很感激李唯的许诺，只要能为妻子报仇，怎样的力量他都愿意去借助。
“利维坦卿，你们在聊什么呢？要不要喝茶啊？我可是泡了这座屋子里最贵的茶哦。”
已经从颓丧情绪中走出来的菜月昴端着精致的瓷制茶具，迎向了交谈甚欢的两人。
“姐姐会生撕了你的……”
蓝发女仆耸动着鼻子，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无所谓啦，到时候就说是利维坦卿指使的就行了。”
菜月昴摸了摸后脑勺，毫无愧意地当着李唯的面把他推做挡箭牌。
“没事，就当是我请老爷子喝的。”
“确实有些口渴，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老绅士接过红茶杯子抿了一口，眼睛微眯着点了点头。
“你们认识吗？”
菜月昴疑惑地来回看向李唯和老绅士，有些好奇地提问道。
“这位算是老一辈的强者了，前近卫骑士团团长，威尔……”
“威尔海姆·特利亚斯，目前正服侍卡尔斯腾家，正在执行分配到的工作。”
因为不想让别人将自己与剑圣家族联系起来，老爷子抢在了李唯的介绍前回答道，他已经将自己的姓氏改为入赘前的特利亚斯家了。
“晚辈菜月昴，如你所见，正在罗兹瓦尔宅邸当任见习仆从。冒昧问一下，这次使者前来是为了什么事？”
因为无法加入爱蜜莉雅的会客，菜月昴就只能通过向其它人旁敲侧击起相关情报了。
“无非是关于推选国王仪式的事情，五位候选人和她们的追随者们前往王宫辩论、对峙，爱蜜莉雅没告诉过你吗？”
李唯见威尔海姆沉默地看向了自己，只能是亲自解释了一遍。
“额……没有。”
菜月昴老老实实地摇头回答道。
“那也正常，以昴君现在的实力卷入其中就连保住性命都很勉强，估计这次前往王都参加仪式，她是不打算带上你了。”
“不要啊利维坦卿，只要是关于爱蜜莉雅碳的事情，多少也让我沾上点吧，我真的很想报答她些什么，更重要的是再这么下去我就毫无机会了。”
李唯扒拉了几下死死拽住自己袖子两眼泪汪汪不愿放手的菜月昴，发现对方完全无动于衷后，也只能任由其这么拖着。
“大言不惭地说出来了呢。”
蕾姆的毒舌再次精准地命中了某人的心脏，让他的气势瞬间就萎靡了下去。
“咳咳，这样吧，只要爱蜜莉雅松口，你的安全由我保证，至少在王都期间绝对不会让受到伤害的。”
“……那就拜托利维坦卿了。”
面对李唯那说了相当于没说的许诺，菜月昴也只能是勉强接受了，假如自己使劲撒娇，想必软耳根的爱蜜莉雅也会答应的吧？
“你选择的道路异常凶险，她可是或许会成为露格尼卡王国下任女王的候选人。”
老绅士喝光了杯中的红茶，睁开一只眼睛看向了还在耍怪的菜月昴。
“但目前我们只是超可爱的女孩和无聊的佣人，威尔海姆先生您应该也认为自己的妻子最可爱吧？正因为这样才会想和她结婚不是吗？”
论诡辩的能力，整个王国中除了李唯之外就当属菜月昴第一了。
“原来如此……你说得对，我也一样认为妻子是世上最美的人，有时也会因此而泄气，认为自己不足够优秀。”
虽然并不是太过恰当的比喻，但威尔海姆不得不承认对方这番表述的正确性，毕竟自己年轻时也是同样的情况。
“对吧，所以我才会努力进步，好让自己有资格配得上她。”
菜月昴像是在自我激励般大声宣告着，同时摆出了他那个标准性的提臀指天的丢人动作。
“我回来了威尔爷，真抱歉喵，让你留在外面等，很无聊吧？”
此时猫耳伪娘菲利斯也结束了与爱蜜莉雅的会谈，从宅邸中脚步轻盈地走了出来。
“不不，有这两位陪老头子我聊天呢。”
“原来利维坦阁下也在，我在来到罗兹瓦尔宅邸前就有个疑问，听说您一开始是打算投靠我们库珥修大人的喵，为什么最后选择了爱蜜莉雅大人？”
在最近王都的坊间传闻中，一直有关于『拥王者』利维坦的消息，据说他只会投靠在最可能成为新王的候选人麾下，这直接导致了其它阵营的追随者们不满，而作为库珥修·卡尔斯腾的忠实拥护者，菲利斯自然也是如此。
“因为利益最大化。”
李唯的回答简单易懂，就像是在侧面印证着坊间的传闻，只有一旁偷听的菜月昴才知道他指的其实是那一百枚圣金币，没别的什么意思。
“真是很现实的理由喵，那么再见利维坦阁下，我们王都再会吧。”
菲利斯并没有表现出不满的神色，只是失去了继续交谈的欲望，客套地道了声别之后便钻进龙车内部，让威尔海姆驱车离去。
在送走了王都使者后，菜月昴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会客室内，向刚结束会谈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爱蜜莉雅大声请求道。
“爱蜜莉雅碳是要去王都吧？我也要一起去！”
“那个……我们不是去玩的，而是很重要的传唤。”
银发少女脸色为难地看着菜月昴，她不愿意让对方参与到极其危险的王位斗争中，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开始自称是莎提拉的原因。
“既然很重要那我更得去了，是和王选有关吧？让我成功报恩一次，拜托了！”
菜月昴双手合十，深深向少女鞠了一躬。
“我说过很多次了，昴君并不欠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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