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军神骑士
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选择了一起活,于是一个个融合的部族开始出现在这片土地。
直到拉特兰的传教士来到这一片纯白的世界,发现不同种族的人和谐地生活在一起,当时传教士的首领——萨科塔人的“桑杨沙”与“阿撒兹勒”对此颇为震惊,而这一发现反馈回拉特兰,据说炽天议会为此争论七天七夜,而这一次争论的结果就是在那之后,拉特兰一改中立的态度,开始积极联络各方势力,并在最后实现《万族公约》的签订,彻底结束因为种族不同而诞生的漫长纷争。
当然,当时的乌萨斯并不知道雪原之外发生的纷争,拉特兰传教士的到来给这片封闭的大陆带来变化的契机。
拉特兰人带来一些雪原外的技术,钢铁冶炼的技术,房屋建造的技术,风力发电模组,履带式两栖雪地车(电力驱动)……这些被拉特兰传教士称之为“福音”的知识使得部族部族的活动范围得以扩大,而更大的活动范围意味着更多的猎物,意味着更多的人能在雪灾到来,部落封闭时活下去,意味着部队之间的沟通往来会变得更为频繁……
于是一个统辖所有部族的大型部落就出现在北方之地。
这便是乌萨斯的前身,这个巨大的国家在先民时代的模样,时至今日,乌萨斯仍旧是整个泰拉世界拥有最多种族的地区,“乌萨斯人”很多时候成为一个概念性的称呼,他可以指乌萨斯族人,可以指鲁珀族人,可以是卡特斯,也可以是沃尔珀。
“当时不同的部族首领们会在定期召开的商讨会上进行资源的统筹与分配,而主持这个议会的人就是当时最大部族的部族统领,那是一支乌萨斯族人,因为乌萨斯族人在体质方面的优势,乌萨斯族是当时北方之地人口最多的种族。”
林逸看着面前的乌萨斯人将咖啡放在上桌子,纯白的瓷器撞出清脆的响声。
伊万诺夫双手叠在大腿上,轻轻敲着自己的膝盖:“我想奥尔芬斯先生已经能猜到了,那一支乌萨斯族人就是现在的乌萨斯帝国的皇室,乌曼诺夫王朝的起源。”
一个漫长……却又毫无意义的故事。
林逸微微皱起眉头:“所以,这和你说的一个意志有什么关系?”
“嗯,这正是我想要说的,那一支乌萨斯族人在当时做了一个决定,他们推选出来一位并非是乌萨斯族人的个体担任自己的首领。”
“乌萨斯族推选出来一个并非是乌萨斯族的人来当首领?”
“嗯,先民时代的乌萨斯虽然在自然的压迫下已经实现民族的融合,可是奇美拉的诞生率齐低,并且奇美拉们也通常无法正常生育,所以各个种族之间还是保持着族内通婚的传统,卡特斯族的话事人是卡特斯,乌萨斯族的话事人是乌萨斯,所以谁也不能理解当时乌曼诺夫部族的选择。”
伊万诺夫抬起头看向林逸,湛蓝色的瞳孔中映入面前天灾信使的容貌,披散到肩膀的黑色长发下描绘出柔和的面部曲线,既有男性的坚强,却又有一种属于女性的知性,乍看上去甚至让人难以分辨出他的性别,如同那从古老的先民时代流传下来的记述。
——如同晨曦的第一道光,好似夜晚最明亮的星辰,那应该是游动在夜幕中的星之彩,或者是冰崖上摇曳的晶之花,世间一切赞美之词都因它而生,那超越性别的魅力正是世间不存之物,一如它那不属于任何种族的特征,它更像是没有光翼与光环的萨科塔人,而桑杨沙与阿撒兹勒说过,这正是他们追寻之物。
伊万诺夫剪断投向沙发另一边的注视,他端起空空的咖啡杯,起身去另一边重新给自己续上,一边走一边说道:
“话说到这里,我想奥尔芬斯先生应该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个盘桓于乌曼诺夫血脉之中的意志就是当时推举出来的这位领袖。一直到乌萨斯的土地上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帝国,乌曼诺夫部族与其余部落之间的变成皇室与地方贵族延续下来,而这位领袖的灵魂则一直徘徊于乌曼诺夫皇室的血脉。”
“就像是昨天那样?”
“嗯,就像是昨天那样。”伊万诺夫扬了扬手里的咖啡杯,见到桌子上的男人摇摇头之后,他便走了回来,“来自冬宫的意志可以自由地取代每一个乌曼诺夫家族子弟的意识,我们都不过是那一个意志的延伸,正因为有这样一个恒久长存的意志,乌萨斯才能在最偏僻的地方建立起来最强大的帝国,而不会像其余国家一样因为统治者的更替而陷入乱局。”
林逸撩了撩莫斯提马的头发,谨慎地看向面前的年轻人:“这听上去并不坏?”
“对于乌萨斯这一个国家来说自然是如此,不过对于必须承载这份命运的个人呢?”伊万诺夫闭了一下眼,随后缓缓说道,“每一个乌萨斯皇室成员度过六岁的生日之后就会渐渐‘听见’一些声音,我们会获得一些诡秘的知识与记忆,而代价就是逐渐失去自我的认识,试问当一段持续千年的记忆流入一个不过不到十岁的孩子脑海里,那么究竟这千年的记忆会占据主导,还是这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坚不可摧?”
伊万诺夫露出一个有些脆弱的笑容,他用勺子搅着咖啡,却也只是一圈一圈地搅拌而已。
“你会渐渐发现自己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习惯,会渐渐地喜欢上一些不喜欢的食物,喜欢的保姆讲述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不再有任何吸引力,反倒是充满一种受到愚弄般的愤怒,你会远离那些玩伴,藏在隐瞒中被一种莫名的焦躁驱使,看着那些同龄人的吵吵闹闹,甚至会萌生出一种不应该产生的杀意。”
叮!
勺子撞在咖啡杯的内侧,伊万诺夫的眼神已经冷淡得足以冻住那一杯刚热好的咖啡。
“当你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变成另外一个人时,有多少人还能保持正常?”
乌萨斯的皇室成员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不过哪怕是他们从小在深宫之中长大,也有不少传说流传到外面的世界,其中最著名的一个说法就是“乌曼诺夫家族流淌着天才与疯癫的血脉”,这个国家漫长的历史中常常出现英明的君主,例如连续几代君主引导这个庞大的帝国完成近代化改革,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帝国一定会因为尾大不掉的贵族势力而彻底破灭。
除此之外,最著名的还有那些最后被送入疯人院的皇室成员,皇家术士协会对外宣称是乌曼诺夫家族内通婚造成的恶果,不过一般人倒是更倾向于另外一种说法——乌曼诺夫家族为了换取永恒的权力而向不知名的存在出卖家族的血脉,导致后人遭遇难以想象的诅咒。
当然,民间说法往往只是图一乐,可是现在从乌萨斯皇子的嘴里说出来的事实,却与这些坊间传闻不谋而合。
“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想要将自己的命运赌在你的身上。”伊万诺夫放下咖啡杯,认真地看向林逸,“没有人想死,我也不例外,我没有发疯的理由只有一个,我想要挣扎到最后一刻。”
“所以你来找我?”林逸不理解地开口,“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能够驱动古代机械。”
伊万诺夫似乎早已经料到林逸会这么问,他回答得毫不迟疑:“那黑骑士的装甲虽然没有找到相应的记录,但是渡鸦之影,或者说伊卡洛斯之翼却是在白城找到过相应的描述,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驱动的起来东西,至少目前为止,我只见到过一个人能驱动这些古代机械。”
“谁?”
林逸微微睁大眼,随后从伊万诺夫的沉默中,他猛地意识到答案。
“乌萨斯皇帝?”
伊万诺夫沉默地点点头,他看向林逸,缓缓说道:“按照那些流入脑子里的记忆,当时成为乌曼诺夫一族领袖的那个人与你一样。”
“与我一样?”
“找不到任何明显的动物特征,如果用拉特兰人在宗教时期的说法,那或许就是‘人类’。”
人类?
除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人类?
林逸微微张开嘴,正准备询问下去时,大腿处却传来轻轻的刺疼,他不由得低下头,却发现面朝自己肚子的莫斯提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她用指甲划过林逸的大腿内侧,看向林逸的眼神带着一丝警告。
警告?
林逸微微一愣,随后脑海里闪过一道警醒。
不对,那或许不是人类。
心生警惕的同时,脱口而出的话却稍微转变了一下方向:“你说那个人的意志一直寄宿在罗曼诺夫的血脉之中?”
伊万诺夫在林逸惊讶的语气中再次点点头,他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莫斯提马,正想要确认拉特兰人是否醒来,却听见林逸紧接着的问题。
“那他的身体呢?”
“什么?”伊万诺夫疑惑地抬起头。
“他自己的身体,在先民时代领导乌萨斯人生存在北方之地的那个身体。”
“自然是随着时间逝去了。”伊万诺夫自然地回了一句,随后皱起眉头,“有什么问题吗?”
“不,倒也没什么,只是对于他的身体会这么死掉而感到惊讶。”
“血肉之躯终究会随着时间逝去,这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不过它的灵魂已经超越时间的束缚。”
那不可能是人类。
林逸的心一下子静了下来,人类早已抛弃血肉之躯,没有任何例外,不过如果面前的乌萨斯人说的是真的,那或许是与人类有关的某种技术诞生的结果。
生命设计院……
林逸脑海里不由得闪过这个名字。
埋藏在乌萨斯深处的秘密或许比他想象得还要多,但是危险却也同样不少,至少那里完全是乌萨斯的主场,而天知道乌萨斯还隐瞒着什么东西。
回过神来之后,林逸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间被面前的乌萨斯皇子牵着鼻子走。
他用关于乌萨斯过去的那些话题制造出一个泥淖,当自己没有打断他而是选择倾听的时候,就一点点地在这个泥沼中沉下去,当自己展现出对于那位“乌萨斯皇帝”的好奇时,整个话题已经倾向这位皇子期待的结果。
一句“cmn”涌到嘴边,为什么我们不能用拳头来谈话呢?
林逸眼角抽了抽,忍下用拳头交谈的冲动,转而说道:“所以,你准备让我怎么救你?”
似乎是从林逸的语气里听出来自己的话术已经被察觉,乌萨斯年轻人挑了挑眉毛,开口说道:“不需要奥尔芬斯先生做什么,此行只是为了向奥尔芬斯先生说明一些事情,希望先生不要将我与昨天的我联系在一起,除此之外的来意大概就是,对了,关于切城37区的事情,我可以提前答应奥尔芬斯先生许可他们的独立。”
林逸有些惊讶地看向面前的乌萨斯皇子,虽然他已经猜到对方既然想要自己帮忙,肯定会提前给一些好处,可是却没有想到对方会直接同意这件事。
乌萨斯难道不知道一旦允许自己的领土独立,一旦让受到乌萨斯压迫的感染者有了一块自由生活的土地,这会对乌萨斯现行政策造成多么大的冲击吗?
退一万步说,被整合运动摧毁的切尔诺伯格却不愿意回到乌萨斯的怀抱,这本身代表的意义就足以形成诸多流言蜚语,而这正是其余国家攻讦乌萨斯最好的武器。
乌萨斯的皇子,真的有资格做出这样的决定?
“嗯,自然,因为你改变了历史,奥尔芬斯先生。”
伊万诺夫露出一个笑容。
“你迫使乌萨斯选择站在维多利亚外交部的一方,而现在行动的失败变成一道束缚维多利亚外交部的枷锁,维多利亚内部支持其余王冠继承者的势力正迫不及待地拆台呢,正巧,旅居维多利亚的卡兹戴尔摄政王,特雷西斯殿下也公布了乌萨斯政府参与整合运动的证据,现在外交上颇有些焦头烂额。”
“卡兹戴尔摄政王?”林逸有些懵地看向面前的皇子殿下,“这又是谁?”
“前几年结束卡兹戴尔内战的英雄,魔王消失之后负责引导萨卡兹人的领袖,整合运动内部的萨卡兹人正是他为了交好乌萨斯而遣送过来的佣兵与炮灰,现在他倒是拿这些人卖了个好价钱,想必维多利亚的其余王冠继承人为了打击外交部不介意吃一点点亏。”
“是吗,你可知道的真清楚。”
伊万诺夫听见这话稍稍顿了一下,随后笑道:“国家间自然有紧急通讯的手段。”
林逸不置可否地笑笑:“如果没有其余的事情,可否给我一点时间通知37区那边?既然你们愿意承认37区的独立,那么我们也不用提一些过分的要求来让你们难堪了。”
“我很高兴你能这样做。”
伊万诺夫放下杯子站起身,十分礼貌地向外门外走去。
一直目送那个人消失在门外,生物感应雷达监视着那个人渐行渐远,林逸才低下头,看向枕在自己大腿上的莫斯提马。
“你说,刚才和我们谈话的是乌萨斯皇帝,还是乌萨斯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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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已经察觉到了。”
走过龙门市政大楼的甬道,玻璃窗透过外面升起的阳光,将一个狭长的影子落在伊万诺夫的身后,那个身影越来越长,渐渐地仿佛变成另一个人。
“拉特兰人可能也察觉到什么,想要切换两个身份,绕开昨夜的事情与他建立起亲睦关系或许比想象中困难。”
独自行走的伊万诺夫皇子用其余人听不见的声音喃喃自语。
“不过,他并不像是传说中的人类那样无所不能。”
“或许,可以尝试一下乌萨斯的解决方案?”
第一百七十三章:小心拉特兰人
林逸原本以为在龙门举行的多边会议会是一场唇枪舌剑的较量,可是没想到整个会议过程平平无奇。
炎国舰队方面以“未有礼部之人随行”的理由缺乏这次会议,于是魏彦吾倒是身兼两职,同时以炎国封疆大吏与龙门领导人的双重身份参与谈判,而乌萨斯方面似乎已经与魏彦吾在事先达成默契,就像他们提前来找到林逸这样,这个会议现场更像是走个过场而已。
会议的结果是——
鉴于整合运动带来的危害,以及今后可能诞生的感染者暴动,为了加强两国之间在防恐防暴方面的协作关系,以及根据拉特兰第四次天灾会议上签订的《天灾合作协议》的相应条款,基于人道主义救援的要求,乌萨斯方面在充分考虑现状之后,以切尔诺伯格难民性命为优先,决定邀请炎国龙门代替无法行使政府机能的切尔诺伯格市政府执行灾后救助等工作,确保附近聚居点的生活物资得以补足,期间乌萨斯难民成立的自治组织将代替鲍里斯侯爵家执行对于切尔诺伯格地区的行政权力,直到乌萨斯帝国议会做出进一步决定为止……
说白了,乌萨斯做出的决定等同于割地赔款,切尔诺伯格地区的行政权力移交出去,并且根据后续会议记录,炎国对于切尔诺伯格地区的一切救助资源,乌萨斯都必须以市价的一点五倍在未来五年内进行偿还,乌萨斯方面会接受这样的条款,不得不说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他们也没有办法,谁叫他们行动失败了呢。萨卡兹人这掏心窝子的一刀可是捅得够狠,摄政王特雷西斯在维多利亚上议院的讲话将乌萨斯置于一个相当危险的境地,维多利亚上议院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贵族院!传统贵族,军方新贵,持杖人,学院派,嘿,这其中哪一个没有自己支持的王室血脉,都恨不得直接按死外交部的那些人呢,现在外交部和乌萨斯搅在一块,特雷西斯又拿出来这么锋利的刀子,他们哪儿能不用?”
魏彦吾叼着烟杆,看着市政府窗外乌萨斯的车队渐行渐远,轻轻吐出一个烟圈。
“别看维多利亚现在因为王室继承权的纷争一副要自爆的模样,在三兽之冠真正裂开之前,它仍旧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盛的国家,曾经凭借一支驻外空军加上盖有国玺的王室通告就可以逼退入侵卡西米尔的乌萨斯军队,迫使乌萨斯签订停战条约,这一点不同于偏安一隅的炎国,维多利亚可不介意发动一场战争来解决政治上的问题,他们成为世界的领袖太久了,久到认为自己就是规则。”
“所以乌萨斯才想要在维多利亚那边做出反应之前,提前将龙门事件彻底定性?”
林逸从远去的乌萨斯人那里收回视线,他看向身边的魏彦吾,会议结束之后他被魏彦吾单独叫到这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更远的地方,阿列克谢大叔为首的第37区代表们与龙门的代表们等在那里,似乎已经就37区与龙门的合作开始简单的讨论。
“嗯,以萨卡兹人现在比感染者好不了多少的社会地位,就算是萨卡兹人的摄政王说的话,只要我们与乌萨斯发表联合声明为这一次的事件进行定性,维多利亚也很难凭借一个萨卡兹人的话进行发难,维多利亚外交部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然也不会什么也不做,这也是为什么乌萨斯会这么予取予求的原因,他们想要尽快敲定这边的事情。”
林逸并不清楚泰拉世界的国家外交,颇有些惊讶地看向身边高自己半个头的老龙:“炎国的面子有这么大?我怎么听莫斯提马说炎国是一个闭关锁国,基本上不参与国际事务的国家?”
“他没有说错,我们的确是这样一个国家。”
魏彦吾望了一眼停靠在“建木”之上的天行之舟,那也是炎国闭关锁国的结果,谁也不知道炎国内部保有这样的空中力量,这个消息暴露出去还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变化。
“因为国际势力对于炎国的不了解,所以其实炎国在外交上十分被动,昨夜礼部的活动没能第一时间取得效果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所以这次联合声明最重要的地方其实不在乌萨斯,也不在炎国。”
魏彦吾抄起手,他犹豫一下,还是看向林逸,缓缓开口。
“维多利亚在忌惮拉特兰。”
“拉特兰?”
林逸愣了一下,第一时间想起昨夜参与进来的莫斯提马,不过若是说起与先前的会议有关的拉特兰势力——
他向另一边的人堆看了看,在人群中找到一个相对孤立的身影。
苦难陈述者换了一身女式小西装,拿着文件袋而不是武器箱站在一旁,这一次她不再是以莫斯提马的监督者参与会议,而是以拉特兰公证所下属契约认证人的身份参与进这次会议,作为会议记录员完成相应的会议纪要,代表拉特兰证明整个会议在完全公正公开的情况下得以成立。
如果将这次会议当成是一次多边交易,那么拉特兰就是这次交易的公证人。
“——小心拉特兰。”
林逸正有些感叹莫斯提马娘家的威慑力,却突然从魏彦吾嘴里听见与乌萨斯皇子相似的话语。
他不由得转过头,看见后者一脸严肃。
“虽然作为被拉特兰人拉了一把的龙门来说这句话有些忘恩负义,不过同样是基于您对龙门的恩情,我不得不在提醒您,我并不是指莫斯提马小姐,但是您必须警惕拉特兰人。”
“拉特兰人做了什么吗?”
魏彦吾摇摇头,随后有些闷闷地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不如说正因为他们没有做什么才让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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