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单向的一方通行 第426章

说着黑夜海鸟永远都不会理解的领域。

“只凭单纯的学园都市机构开发出来的能力？天真，就你这种小杂碎的话，一辈子也都不可能攀升到我现在这种级别的。”

单单只凭一句话，气氛就彻底陷入到了剑拔弩张的规模之中。

少女的脸上浮现出万般恶意的表情。

学园都市的第一位，则是以同规模的狂气表情瞪着她。

“虽然我只凭一个念头就能将情报在你的脑子里抽取出来，但有些事情，我还是想通过人类的嘴巴来直接获取。”

“所以，我想问你一个最基本的问题。”

一方通行微微起身，看向了对方。

“你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管是「新入生」的事情，还是学园都市高层的事情，亦或者是黑夜海鸟自己的事情，一方通行基本上都已经搞清楚了。

和之前对银色十字采取的手段一样，只要简单操控精神领域的矢量，就可以轻易得出来属于对方脑子里的情报内容，将这种力量扩大影响的话，数公里内的一般人也都会被他的矢量操控能力影响到精神。

就像是‘认定这里是死胡同’一样的下意识概念感植入到人们的心中后，无关联的人员就会逐渐离开这里，认定为这里只是丝毫没有确认必要的角落而已。

某种意义上，这又与魔法侧的，名为驱散闲人的魔法术式有种不谋而合的相似之处。

但是，具备着那种等级的矢量操控能力的一方通行，却又并没有立刻完全探究清楚黑夜海鸟的内心。

他想要听对方亲口回答。

然后。

“…那还用说啊？”

十二岁的黑暗少女，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然是为了极致的恶之道啊！”

“你知不知道站在这种领域的快乐究竟有多么难以想象？人力、能力、手段、灾难…一切的一切都是黑暗，像你们这种「毕业生」原先所舍弃的黑暗，现如今只有我一人站在这之上，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没有错，我站在了学园都市黑暗的顶点之上…我就是最强的恶党，同时也是全世界最强的黑暗与恶啊！！”

对方所做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安排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在黑暗之中所行动，在黑暗之中所成为顶点。

没错。

——就如同过去的，那个自称为恶党的一方通行一样。

“很难理解吗？这就是身为第一位你过去所走的路啊！作为比学园都市任何人都与众不同的，黑暗之中的最强恶党…啊啊，你知不知道这究竟有多么与众不同？多么让人感到好玩，开心啊！”

就好像是在初，高中的时候，买到了一双限量款球鞋后在自己的班级内，甚至是整个学校内大幅度炫耀的学生一样，这样子与众不同，高人一等的感觉，就是会令人产生愉悦的快感，虚荣心。

而对于黑夜海鸟而言，她则是完全走上了过去一方通行所走的道路。

成为学园都市黑暗的顶点，君临于此，然后，彻底进化为最强的恶党。

这才是所谓的恶党的美学。

“…我明白了。”

于是如此。

一方通行做出了一个黑夜海鸟绝对无法理解的动作。

他就这样子，露出了一个，最为单纯的表情。

——怜悯。

就像是大人在看着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

“你可真是有够天真和幼稚的家伙，小鬼。”

“你也差不多…该学会长大了吧？”

黑夜海鸟的身份与一般人并不一样。

她的脑子里，被植入了一方通行的一部分思考回路…所以她获得了能力方面的加强。

以及和一方通行近乎一致的，暴虐般的攻击性思考。

换言之。

对于一方通行而言，看待黑夜海鸟，就好像是在看着过去的自己一样。

“像你这样的家伙，或许确实是黑暗之中的最强。”

他面对着对方。

就好像，在对过去的自己所说的一样。

“只是，你永远也无法攀升到我这个级别的高度。”

“因为你，只是一个享受在黑暗之中的，纯粹的小鬼罢了。”

黑夜海鸟闭上了双眼。

轰声，炸裂开来。

嘭——！！！

眼前的咖啡厅一瞬间，就被拉入进了无尽的爆炸之中。

第三百零七章 普通的高中生

绝对的轰炸笼罩了所有的区域。

那种规模的力量若是一口气朝着附近全部轰开的话，必然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影响。

但是，在这里唯一缺少的事物便是名为悲剧的存在。

嘭——！！

即使无数的轰炸卷起了灰尘，强烈的龙卷依旧将这一切全盘吹散。

是一方通行。

他本人并没有做任何的大幅度行动，甚至还直接坐在了身前的椅子上，任由黑夜海鸟将攻击全盘放出。

那根本就没意义。

第一位不过是轻轻挑起一根手指来，这种程度的动作，就彻底瓦解了黑夜海鸟的力量。

“呜——？”

数米长的氮气之枪直接被扭曲开来。

黑夜海鸟忍不住变动表情，依靠双手朝前，利用氮气的喷射力让自己脱离开接近数十米的距离。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以紧贴街道，十分勉强的姿态躲过了对方的迎击。

这期间黑夜海鸟还将自己的氮气长枪再次朝着一方通行发射过去，但那都没有用。

自己的攻击全部原路返回，这种下场，对于黑夜海鸟来说是理所当然的。

“…哼。”

坐在椅子上的，学园都市的第一位，他笑了起来。

“和我的攻击性十分相似的演算模式，小鬼，这就是「黑暗的五月计划」？无聊，只是靠着学习我战斗方式才获得的一部分力量而已，又怎么可能有资格与我这个正牌交手？”

据说，学园都市曾经开发了一项同样黑暗的计划，其内容本身就是要将一方通行这个最强的超能力者的演算模式…也就是思考回路，植入到其他能力者的脑中，由此来提升他们的能力强度。

这就是「黑暗的五月计划」。

参与这场计划的幸存者廖剩无几，黑夜海鸟也正是那其中之一。

“我劝你放弃来的好。”

“怎么，你这混球以为自己是第一位所以就有资格无伤获胜？哈！少他妈给老娘得意忘形了。”

“不是这么单纯的玩意啦。”

一方通行拍了拍椅子的边缘，初音未来就站在他的身后。

黑夜海鸟感觉到了某种异样的违和感。

那个站在第一位身后的偶像少女…真的就只是一般人而已吗？

“如果只是第一名的头衔还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话虽如此，你也应该明白我和你之间的差距不是靠什么演算模式的学习就能缩短的吧？”

“我真希望你能这样子一直笑到最后啊，小鬼。”

即使自己的攻击被反射了无数次，黑夜海鸟也还是露出了淡漠的笑容。

“——可别以为，这种程度我就算得上玩完了喔？”

然后。

从黑夜海鸟一直抱在怀里的海豚玩偶之中，迸发出了某种其他的事物。

一方通行注视着，就这样看着它们一点一点地拼接在对方的右半身上。

“你…”

“见识到了？所以我才说，只是单纯考察对方能力的话你才是货真价实的小鬼啊，第一位！”

那些是机械的手臂。

这些操作手段极其精密的手臂，就这样子犹如假肢一样地拼接在了黑夜海鸟的半身，而一方通行则是就此眯起了眼睛来。

他之前已经读取过了关于对方一部分的记忆情报。

所以，他姑且也知道这样子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意思。

“工学机密情报方面的改造…也就是和电影里的机械改造人一样的玩意？”

“做好心理准备吧第一位…可别以为一直都是你能获胜的局面。”

嘭————！！！

在一方通行的注视下，那些手臂的前端全部都喷射出了数米之长的事物。

氮气爆枪。

借由一方通行演算回路中‘攻击性’的一面所形成的，操控氮气凝聚而成的尖锐长枪，就这样子一口气喷射出了数十发之多。

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还算不上黑夜海鸟真正意义上的底牌。

“如果我说是‘木原数多的个人战斗数据’的话，你应该能猜得到吧？”

“…你这小鬼。”

“没错！我已经把木原数多那家伙的战斗数据植入到我的机械臂里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可是知道的喔，第一位！你这家伙至今为止的反射已经被人突破过数次之多了吧？”

“…喔？”

“木原数多也好，垣根帝督那一次也好，甚至是统括理事会的杉谷似乎也都能做到类似的事情，但那些家伙终究都只是人类的手臂…如果，换成我这毫不留情的杀人之枪呢？”

只要一瞬间接触，就连墙壁也都能瞬间撕烂。

这种威力的氮气爆枪若是打在人类的身上，下场究竟如何这种事情，甚至连描述也都不需要。

一方通行会被那数十发之多的氮气爆枪完全必入绝境，最后再被无情地杀死。

这就是学园都市第一位的末日。

每一发的氮气之枪，全部都会以木原数多当时用来针对他的反射所施展的拳法进行攻击，而且因为这些并不是人类的拳头，相当于一触即死的威力下，一方通行将会没有任何的退路。

“那么你该怎么做？第一位，还有你身后的那位偶像小姐！你该不会也打算让他陪你一起陪葬吧？嘛，对于我来说当然是无所谓就是了！”

数十发的氮气爆枪将会完全追杀一方通行的所有角度，没有留情，同时余波也会无情地将初音未来的身体进而绞杀。

“…哈。”

然后他做出了最简单明了的表情。

“啊哈哈哈——！”

“…？”

坐在椅子上的第一位非但没有畏惧这一切，反而，还用极为诡异的笑声回应了自己。

就算是被植入了一部分对方思考回路的黑夜海鸟也都忍不住惊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