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神，没人比我更懂圣遗物 第468章

枫原万叶发觉自己突然了：“抱歉，问的唐突了，如果不方便的话，无须勉强。”

“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夏天花了十来秒时间整理思绪，然后才回答：“我和你们持有神之眼的人不同，我自身无法驱使周围的元素力，只能获取圣遗物中蕴含的元素力来进行战斗，所以对圣遗物的消耗量很大……而是用元素的类型取决于圣遗物的属性。”

“嗯……勉强能理解。”枫原万叶又问：“那你，又是怎么学会运用元素力，将其用到战斗中的呢？”

“……”

全是难以回答的问题，夏天是真没做过这些方面的研究：“老实说，很自然的就学会了，只是刚开始元素力的转化率很低，随着变得熟练，现在消耗已经很低了。”

枫原万叶能想象，点点头，感叹道：“果然，这个世界是如此神秘，总会有完全未知的情况出现。”

说着，从怀中拿出了那枚失去光泽的神之眼，眼中满是怀念和落寞。

夏天也坐下来：“感觉你对神之眼有某种执着……你已经有了吧？不需要深究元素力和神之眼的关系了吧？”

“嗯……你说的没错。”枫原万叶先点头，后摇头：“我想知道的是，神之眼对于神明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又是取决于什么条件，让神明做出赐下神之眼的决定？”

他好奇的仿佛一位穿越者。

夏天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你为什么会想这些？”

“你也知道，稻妻正在施行「眼狩令」。”枫原万叶将暗淡的神之眼举过头顶，一边心不在焉的端详，一边说道：“神之眼本就是来自神明的馈赠，人们接受了这份礼物，现在却又要莫名其妙地被收缴，有时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如果当初七神心中各有标尺，将神之眼赐予众生，那如今的雷之神，是对这个行为产生了怀疑吗？”

枫原万叶想不通，最近发生的奇怪事件，实在太多了。

“当人们的愿望足够炽烈，天空岛的神明就会投下目光……这是我在蒙德所听到的不同说法。”

夏天对神之眼的颁发有着不同的意见，说道：“神之眼的颁发应当还是由天空岛负责，而尘世执政只拥有推荐的机会，以及负责发放下去吧？”

如此假设，令人深思，枫原万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在提瓦特大陆，大部分人眼中的神明就是尘世执政，很少会像夏天这般将神明和尘世执政区分开来。

“你的意思是神之眼由天空岛颁发，而尘世执政只是负责推荐人选和代为授予？这倒是有意思的想法。”

枫原万叶借此延伸：“那许久都没有新的神之眼出现，或许也昭示了雷电将军的态度吧！”

“雷电将军到底是什么样的神？似乎很霸道？”夏天想多了解了解，如果有可能，还是希望尽量不要发生冲突。

“据我了解，她是执着于追求「永恒」的神，会将自己的想法冷酷无情地贯彻……”枫原万叶对此忧心忡忡：“但璃月的「契约」，是为了璃月众生，而稻妻如今的「永恒」，又给民众带来了什么呢？”

想起家乡目前的糟糕局面，他只有心痛：“至少，被困于重锁之中的稻妻人民，现在过得并不算好吧！”

“稻妻以前不是这样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雷电将军突然变了吗？”

夏天奇怪，稻妻又不是新兴国家，雷电将军也统治了几百年，怎么说得好像近期遭遇大变故一样。

枫原万叶回到了吟游诗人般的谜语时间：“雷电将军追求永恒，或许她从未变化，只是被时间改变的我们，在寻求变化的道路上，与她相悖吧！”

握紧手中的神之眼，暗暗立下誓言：“总有一天，我要从她那里获得「永恒」的答案。”

永恒，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美好的词。

“能说说这枚神之眼的故事吗？”夏天在追盗贼的时候问过，当时的枫原万叶没有聊下去的遗愿，只说是故人之物。

但今天，他似乎愿意把话题打开。

重新拾起这段故事，枫原万叶语气有着超越年龄的沧桑感。

“它的主人曾是我的挚友。”

“那天，他向我问起：可曾听说过无想的一刀。”

“我说「自然」。”

“那一刀只有神罚降下之时，才可得见。”

“那一刀是雷电将军武艺的极致，是最强的象征。”

“可他说，那一刀，未必无法企及，总会有地上的生灵，敢于直面雷霆的威光。”

“后来，「眼狩令」不期而至，民众的愿望，逐渐沦为砌筑永恒的砖瓦。”

“在我无奈四处流离之时，却听闻他向眼狩令的执行者发起了御前挑战。”

“御前决斗庄重而又残酷，败者将面临神罚，胜者可赢取转机。”

“或许他在想，他是最适合站出来的人，直面那无想的一刀，这是他毕生所愿。”

“可当我抵达天守阁时，决斗已然结束，只听到神罚之后，他的断刀落地的声响。”

“那就是他想要见证的光芒吧？在最后一刻，他的脸上会是怎样的神情？”

“来不及猜想，我只是上前夺走了那颗关莽涣散的神之眼，随后逃离。”

“我只知道，不能让他那炽烈的愿望被砌进冰冷的神像之中。”

……

说完挚友的故事。

证明枫原万叶果然不是吟游诗人，他的表达文词实在模糊不清。

但足够让夏天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结尾，枫原万叶感叹说：“可能我现在做的一切，最后会发现都是无意义的，但浪人武士一生，除了旅途的「意义」和沿途的花鸟风月，还有心中的「道」。”

好吧，完全听不懂。

夏天很粗浅的问：“你想代替他去寻求想要的转机吗？还是想要接下那无想的一刀？”

大概明白那位挚友是想要去看看雷神的一刀有多强，又不想死得过于没有价值，所以选择为了疾苦的民众搏一把。

如果御前挑战胜利，就有机会赢得稻妻的「转机」，如果挑战失败，也能完成自己的夙愿。

那万叶是打算承接友人的意志，作为地上生灵，去直面雷霆的威光？

不，他要更冷静，对雷电将军的强大有着更清楚的认识。

“无想的一刀，是雷电将军至强的一击，非百人千人之力所能抗衡……而寻求事情的转机，我确实在寻找。”

“那你重回稻妻，是找到「转机」了吗？”

面对问题，枫原万叶的目光落在夏天身上：“不确定，但算是有一定的好消息吧！”

没有卖关子，没有谜语人，直接说明。

“随着「眼狩令」的执行以及整个幕府的腐败，稻妻各处都出现了规模不一的反抗军，而在海祇岛，由「珊瑚宫」所领导的军队已然集结，我想去看看，所以拜托北斗大姐头送我回稻妻。”

什么海祇岛，什么珊瑚宫，夏天哪里懂呀！

还没等提问，枫原万叶的下一句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然后……就是你。”

“我？”

夏天并没有展示过强的实力，没搞懂是哪里赢得了这位流浪武士的信任。

却听枫原万叶解释：“我在你身上有闻到「反抗」的味道，和我的挚友很相似。”

整得和神棍一样，夏天才不信他的胡言乱语：“反抗是什么味道？这你也能察觉？”

枫原万叶笑了笑：“我很小的时候，就能够理解大自然的信息，我能听到风的呼吸，树叶的低语……从你身上听到了相似的东西，仅此而已。”

夏天「摊手」「耸肩」「摇头」三连：“那你可错了哦！我属于那种喜欢吃甜枣的，只要给好处我就顺从……”

突然想到，以目前的发展，自己的想法更偏向于地脉的一方，那以后必然要反抗天理吧？这算是世界上最大的反抗了吧？

总有地上的生灵，敢于直面雷霆的威光……这说的不就是我吗？

只当都是巧合。

趁着夏天沉思的时间，枫原万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鱼竿，很有闲情逸致的海钓。

那帮船员的娱乐活动，除了吃就是喝，要么围着赌，完全不符合绅士娱乐。

夏天正愁着后面几天无聊呢，他也准备了鱼竿，只是因为船只的航行速度太快，根本无从下钩。

好奇的问：“能钓上鱼吗？”

“钓鱼的目的又不仅仅是钓鱼。”

“不为钓鱼，那为了啥？”

那种境界夏天理解不了，他钓鱼是真的为了钓鱼，要是干坐一天还是「空军」，一定会骂娘。

属于个人爱好，枫原万叶也不多解释，只说：“若是想要有所收获，不如等过了雷暴，在经过「海祇岛」附近的时候，会遇到许多鱼群，你可以直接用旁边专门捕鱼的网兜，没准还能抓住传说中的「海中月」。”

额……用网兜还算是钓鱼吗？应该是捞鱼吧？

夏天真没试过，倒是有点儿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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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六章 海祇岛的巫女

为了躲避雷暴，船只并非一直以最简单的直线航行，而是在枫原万叶的引导下，调转船头，先往南方偏移。

按他的说法，往南方更靠近「海祇岛」，那里曾经是魔神「奥罗巴斯」的领地。

这位昔日风光无限的魔神，在被雷神斩杀后，身体化作累累枯骨，怨念凝成崇神气息，但其想要守护海祇岛的意志，从未消亡。

所以，那些雷暴在海祇岛的附近会变得薄弱，雷神的意志也难以在岛内实行，海祇岛对鸣神岛的反抗从未停止。

夏天得知这些信息的时候，也是感叹：果然每个地方都有一段恩怨情仇的历史，不知道那位雷神与奥罗巴斯是否也是相爱相杀呢？

因为有枫原万叶的存在，船队很顺利的通过了雷暴地带，太过简单，有种「就这？」的错觉。

但刚刚那些就在身边叱咤的雷云历历在目，若是让船员们单独再走一遭，怕是一万个不愿意。

航线偏移往南。

当昏暗的雷暴不再遮蔽视线，便如同桃源仙境一般，能看到豁然开朗的美景。

蓝天白云，徐徐微风，远处的岛屿被薄雾笼罩，若影若现之余，如同刚刚出浴、裹着白色薄纱的青涩少女，惹人冲动的想要一窥芳容。

可远在天边，伸手必不可及。

夏天便指着那处好似被绝壁包围的岛屿，问：“那就是海祇岛吗？”

枫原万叶完成了向导的任务，从瞭望台乘风而下，来到夏天身边，随着所指示的方向望去。

“国之海祇，天之鸣神。”

一声轻叹，又摆出那副吟游诗人的文雅。

“没错，那便是昔日魔神「奥罗巴斯」所管辖、曾与雷电将军管辖的鸣神岛相对的海祇岛。”

回首那些故事，枫原万叶很是喜欢，夏天愿意听，他便多说了几句。

“在魔神战争失败之后，奥罗巴斯曾逃往「暗之外海」，后来又回到「渊海之地」，他将由珊瑚枝搭建的岛屿从海底升起，将在大海中生活的居民带到了地面上，他庇护了当地民众，成为了海底人的「海祇大御神」「远吕羽氏尊」。”

“团结的海底住民在奥罗巴斯的带领下，建立了独立于鸣神岛幕府的海祇岛政权，即便是雷电将军统一稻妻之时，鸣神岛与海祇岛也是「以西界为分野，相安无碍」。”

“直到某段时间，奥罗巴斯「忽横生歹意，举力东侵」，双方均伤亡惨重，雷电将军的爱将「天狗笹百合」也陨落于此……”

“大蛇终为大御所殿下斩杀，薨于八酝岛。”

枫原万叶讲起故事来也如平时说话一般平稳，没有太多波澜，偶尔在代入由幕府记录的「历史原文」时，才会刻意加重语调。

这般温和的语气，让人听得很舒服。

等他说完，夏天还意犹未尽，心中有不少疑惑：“先不说几千年前几乎天下大乱的魔神战争，奥罗巴斯居然去过暗之外海？难道他也是受到暗之外海的腐殖，才会与雷电将军开战吗？”

“应该不是。”枫原万叶摇摇头，说出自己的看法：“虽然没有太多记载，但从暗之外海回来后，奥罗巴斯应该没有收到腐殖，他善待海底住民，否则数千年后的今天，那些族人也不会依然崇敬奥罗巴斯的意志……”

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又换言道：“不过，若是暗之外海的腐殖会随着时间加深的话……”

夏天想的就是这种可能性：“在蒙德，风神眷属特瓦林就受到过来自暗之外海的腐殖，被折磨了数百年，在不久前才彻底爆发……”

从特瓦林的事件分析，他给出自己的猜测：“如果是魔神奥罗巴斯，或许可以抵御更久，但最后还是被邪念占据了意识，才向雷电将军开战……你也知道，就是为了镇压被暗之外海腐殖的「漩涡魔神·奥赛尔」，岩王帝君才掷出了创造孤云阁的岩枪！”

“或许吧……两千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谁又能分得清呢？”枫原万叶不是很在意历史的真相。

无论过去如何，现在的稻妻属于鸣神岛的大御所殿下。

他的目光停留在夏天脸上，有几分担忧的询问：“你……对「暗之外海」很感兴趣？”

“嗯？为什么这么问？”夏天好奇在目光中察觉的那份担忧。

“暗之外海就在稻妻附近，近些年越来越近了，有许多岛屿都受到了影响，许多岛民被迫流离失所……”

枫原万叶也是其中的一员，只是本身就没有安稳的家，也没什么可以离散的亲人，感触要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