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打蕉叶
下一刻,白猫发出了一声颇为销魂的女子叫声,仿佛某些动作大片声音突然被调高的声音,身体剧烈颤抖着摔倒在了窗台......
它一时浑身无力倒在那里,只觉得全身上下在一瞬间打了无数个很爽的冷颤。
白猫觉得,要不是自己耐力超群,恐怕都已经尿了。
这时,它便看见了段玉那本来人畜无害,此刻却非常可怕的脸。
它当初敢去段玉那“借”书,就是看段玉面善,看起来像是很好欺负的样子。
结果......
段玉关电、收鞭,说道:“我需要一个真相和理由,不然下次可就不是这个待遇了。”
他用的低档位,再高一个档位的,以白猫的体型,大小便失禁和昏厥那是肯定的。
白猫一时眼泪汪汪起来,说道:“不要啊,公子,人家是人,不是妖怪。”
段玉说道:“你骗鬼,你一只猫怎么可能是人。”
白猫说道:“你信我啊,我叫风灵霜,是帝都天云城风家的......”
“风家的什么?”
见白猫欲言又止,段玉提着鞭子问道。
白猫抹了抹眼眶,说道:“是风家的一名私生女。”
“我爹叫风无悔,别人叫他‘风二爷’,我不喜欢他,可他确实是我爹。”
一时间,白猫显得可怜巴巴起来。
段玉仍旧没有放松警惕,因为常言说得好,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猫也不例外。
他观察过了,这猫是母的,通体雪白,没有丝毫杂色,一双眼睛如晴空映照的碧湖一般清澈,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优雅高贵的气质。
很显然,这是一只漂亮的母猫。
于是他依旧一脸严肃问道:“那你为什么变成了一只猫?”
白猫可怜巴巴道:“我是被人变成了猫,再也变不回去了......”
一时间,白猫泪眼汪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被人变成了猫?什么情况?”段玉好奇道。
“是我大师兄,是我大师兄干的。”
白猫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经历,眼神恐惧道。
段玉冷漠道:“接着说。”
“我,我......”
白猫一时吞吞吐吐起来。
段玉二话不说,提起了鞭子,疑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要,我没有!”
段玉一把把鞭子放在它身上,白猫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把你的遭遇告诉我,如果我发现了一点谎言,后果自负。”
说着,只见轰的一声,一条火蛇从段玉背后冒出,冲出了屋顶的大洞,转瞬消失不见。
白猫一脸震惊且凄惨的模样,近乎哭泣道:“早知道你会这些,人家才不会蠢到去偷你的书。”
它本以为找到了一个面善的,如今确实是面善的,可看起来却不好欺负。
于是乎,本来模样优雅高傲的白猫眼含着屈辱,诉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那模样,仿佛一个大家小姐,在某种情况下被段玉这样一个恶霸霸占了,依旧想保持着固有的高贵和尊严一般。
白猫自称“风灵霜”,是天云城风二爷的私生女。
风家在帝都天云城是一个很有份量的大家族,风灵霜因为私生女再加一些家族风云的关系,早几年就被送到了这浮霞山中一座名为“栖霞观”的道观学艺。
段玉知道,这浮霞山中的修行宗门不算少。
她生活虽然一向养尊处优,可自幼没有爹爹陪伴,娘亲又早早离世,于是很是独立。
同时她提了一嘴她长相随她娘,而她娘又是出名的美人,也不知道真假。
总之,风家这位私生女小姐很快适应了栖霞观的生活。
这是一个很小的道观,师父连着弟子,不过十来人。
不过看得出来,这座位于浮霞山中的道观规模虽小,也不知名,可是里面的人却并不是普通道人那般简单。
至少在风灵霜的记忆中,她来栖霞观时,观内屋舍虽和大气磅礴不沾边,却精致巧妙,仿佛和整个山林融为一体,颇有仙意。
总共十来个门人,却有数十个下人伺候着吃喝用度,不比她以前的生活差。
栖霞观里,师父师母慈祥,师兄师姐们多才多艺且友善,风灵霜竟然罕见的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是的,在那些孤独的日子里,特别是娘亲离世后,她即便住得好,穿得好,下人们皆恭恭敬敬的,可她很久都没有家的感觉。
而这座道观,除了近乎与世隔绝,很少见到外人和外面的风景让她有些心慌外,她很快适应了新的生活,并且很喜欢这地方。
风灵霜自小没什么玩伴,而友善的师兄师姐则像是她的兄弟姐妹。
直至两年后,在外游历的大师兄罗云归来。
这座道观里,大家虽自称“道人”,却打扮随意,很少有人作道人的打扮。
而大师兄却是一个标准的道人打扮。
灰蓝道袍,乌木发簪,有一点出尘修士的味道。
只是大师兄的脸很刻板严肃,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这是风灵霜第一次见到大师兄,大师兄和大家简单见了个面后,就和师父去商谈要事去了。
之后没多久,一向和蔼的师父神情不知不觉间变得严肃了不少,让她觉得有了一点大师兄的影子。
而整个栖霞观的变化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首先师父和师娘很快不露面了,说是要闭关修行某种功法,偶尔出现,皆是双眼通红,仿佛几天几夜没合过眼一般。
之后,风灵霜夜里总能听见奇怪的鸟叫声。
栖霞观位于山林中,栖息着鸟类并不奇怪,可是那声音却颇为惊悚。
就像是鸟类故意在学习人类说话,却怎么学都学不像。
有一天半夜里,风灵霜肚子有些饿了,于是起床去厨房找些吃的。
结果在路过师父的庭院时,她突然听到了一阵细小的议论声。
“绫罗,这门羽化功当真神奇,我停滞多年的境界竟然隐隐有破境之象。”
风灵霜知道,那是师父的声音,而绫罗则是师母的名字。
夜里山风呼啸,刮得门窗轻轻作响。
风灵霜突然被吓了一大跳,缘于她又听见了那种怪鸟的声音。
更加让她害怕的是,那声音好像就是从师父师娘的院子里发出来的。
难道是师父和师娘偷偷在养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不敢多做停留,那天晚上连吃的都没敢去厨房拿,回屋睡了。
之后,栖霞观那种古怪的鸟叫声变得越来越明显。
没过多久,师父拿出了一本秘籍让她修炼,并给了她几枚朱果,叫她每五日吃一小口,不可多吃。
那本秘籍只有薄薄几页纸,与其说是秘籍,不如说是一种吐纳的方式。
这吐纳方式繁琐无比,什么九Q一深,气流在丹田旋转,如冰火重天。
可风灵霜尝试着吃了一点朱果去修炼,却有一种莫名的爽感。
是的,那种感觉仿佛身上的毛孔全部张开了,能吞云吐雾一般。
她不由自主生出了一种感觉,那就是只要继续修炼下去,自己恐怕要羽化成仙。
可是想到夜里师父庭院传来的怪鸟叫声,她留了一个心眼,没敢继续练。
而从那日开始,整个栖霞观就处于了一种诡异的氛围中。
师兄师姐们再也不做自己的事情了,师门上下废寝忘食的修炼,如着了魔一般。
风灵霜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好假装和他们一起修炼着那没有名字的秘籍。
随着夜里的怪鸟叫声越来越多,她越来越害怕。
她一边装作和他们一样,一边已在谋划离开这地方了。
来到道观已近两年,风灵霜这才发现,她连下山的路都不知道。
她在这道观中,竟然不知不觉呆了两年。
她尝试着离开,发现这道观与世隔绝不说,应该有一种古怪的阵法,将人困在其中。
她几次走下来,总是会不知不觉回到道观附近。
这样的尝试自然不敢太多,她觉得如果被发现的话,恐怕会出事。
因为师父和师母已越来越奇怪了。
那一晚,师父师娘带着几个师兄去后院修行了,风灵霜趁着这机会,跟着几个仆人偷偷离开了道观。
山风刮过山林,呜咽作响。
本来层林尽染,颇有仙气的浮霞山,在入夜之后,已然是另一番模样。
伺候他们的仆人并不住在观内,而是观外两三里外的地方。
栖霞观虽然只有十来个门人,可是吃喝用度一向不少,而这些仆人要将物资送上来,肯定会有下山的路。
她找到了一个厨子,说想要下山看看。
她当时很凶,那厨子一脸惶恐,带着她去向了一间较大的木屋。
那里应该是这群仆人的厨房,里面堆积着不少木柴,以及一些用布蒙着的铁笼子。
笼子里偶尔传来了细碎的声音,在这即将入夜的环境里,颇为惊悚。
她问厨子里面是什么,对方答道:“当然是小姐你们这样的贵人吃的生禽啊。”
可下一瞬间,风灵霜浑身一抖,愣在了那里。
屋子的尽头,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着青色长袍,系着藏色腰带,背对着她,却是她如今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
师父。
外面山风呼啸,这昏暗的房间一灯如豆,风灵霜很害怕,第一反应就是认错,借口自己年幼,贪玩想下山。
只能胡弄了过去,才能图谋以后。
于是她不禁轻声道:“师父......”
那人缓缓转过了身子,露出了一张冷峻的脸。
不是师父,而是大师兄罗云!
大师兄罗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在烛火的映照下,格外惊悚。
“师父?师父就在你旁边啊,师妹你难道没看见吗?”大师兄冷漠说道。
这时,一阵风吹来,吹开了笼子上的灰布。
于是乎,一个个身着衣衫的怪鸟猛然出现在了风灵霜的视线里。
是的,那是一只只人形的鸟,或者说是长满了羽毛的人。
它们的身躯和面庞还保持着人的特征,可是浑身上下却长满了五彩的羽毛,嘴巴也变得尖锐,如雷公一般。
看见她后,这群长满羽毛的人不禁扑腾着翅膀,发出了尖锐的鸟叫声。
它们穿着人的衣服,却已然不能称之为“人”了。
师门上下,师父、师娘、师兄、师姐全在这里了,被装在这些铁笼子里。
风灵霜想起了那晚师父的话——“这门羽化功当真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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