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子卿
“我不知道什么真龙……也不知道什么神。”
“我只是想知道，我在这里死了，会死吗？”
陈抬头看着她，脸上的汗水已经将衣襟沾湿了。
“会死，但不用担心死。”
“不管你受到多少伤害，我都能够治愈你。”
“而且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死。”
斯卡蒂有这样的信心是正常的，陈这么问，其实也是想知道自己能付出多大的努力吧。
“那……我要是抱着必须杀了你的想法出手，你会生气吗？”
陈凝视着斯卡蒂，这个少女给她的感觉，很危险。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
“如果你能够杀了我，那我会很开心的。”
斯卡蒂露出个笑容，陈要真的能成长到那个地步，她的确会开心的。
“所以我在这里，可以不用爱惜自己的身体是吗？”
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她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在我在的时候才可以，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乱来。”
点点头，陈在想什么，斯卡蒂完全明白的。
“那你也要抱着杀掉我的想法，在这里训练我吧。”
陈双手握着剑，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进步，但她可以明显感觉出来，自己已经开始朝着某个方向变得更厉害了。
“那么，你要做好会疼，会断掉四肢，会无时无刻体会着随时死亡的感觉。”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斯卡蒂眼里的锋芒暗淡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如神幽的月色一样，清冷的目光。
“让我试试吧，至少……”
陈点点头，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花火，你出去，不要看。”
“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你能看的。”
“等你能接受的那一天，我也会同样给予你试炼。”
在动手之前，斯卡蒂伸出手，用一股柔和的力道推开了蹲在门口偷偷看着她们对练的花火。
把她推出去的时候，斯卡蒂也告诉她自己以后对她的训练计划。
门关上，花火站在门口，也没有离开，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
“再来……”
“这就是腰断了的感觉吗……好痛……咳咳，要呼吸不过来了……”
“脊椎……全碎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的眼睛瞎了吗？”
“五官全部都失去了感觉。”
“我的内脏都碎了，心脏，呼吸……呼吸……”
“四肢全部都断了，想反抗但已经没有任何的能力反抗了吗……”
“咳咳……好痛……”
“但……我已经知道了死亡的感觉了……”
陈如自己所说的一样，抱着绝对要杀死斯卡蒂的想法进攻。
而斯卡蒂也如陈要求的那样，抱着必须杀死她的想法反击。
这样一来，陈每次被斯卡蒂反击就会陷入到重伤状态。
不是脊椎碎裂就是四肢断开，或者是半身被切成两截。
甚至她能够体会到自己的身体碎成几十块，但还能够呼吸的那种痛苦。
然而，这样的伤势很快就会恢复，最快几秒钟，最长一分钟。
如此反复循环，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斯卡蒂在对陈施虐。
实际上，每一次的濒临死亡都会让陈有更深的感悟。
这不是什么超级赛亚人的血脉，而是一种对自身的能力的认识越来越深。
斯卡蒂也没说任何话，她就是反击，然后治疗，再反击，再治疗。
她的能量恢复不算慢，更何况只是使用神圣牧师的技能根本用不了多少能量。
为了避免陈死亡，斯卡蒂还暗中用【生命链接】将自己的生命和她的生命相连。
这样以来，哪怕陈受到的伤害再大，只要斯卡蒂在就完全没问题。
更不用说斯卡蒂本身就有回血的天赋，而且还有【神树特性】，恢复自身伤势的速度极快。
这样的恢复能力，通过【生命链接】传导给陈，让陈也享受了一回。
可即使是这样，无时无刻都在濒死的感觉也太糟糕了，更不用说陈几乎体验了所有的死亡方式。
她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已经“死”了多少次，她就只觉得，她似乎对死亡已经根本不在乎了。
“好了，吃饭吧。”
在一次完全失去意识苏醒之后，她看着斯卡蒂蹲在那里凝视自己，开口让她去吃饭的样子，陈忽然有种很微妙的想哭的感觉。
“衣服……有新的吗？”
刚刚还没注意，当撑起身体后，看着自己近乎赤||裸的样子，她才反映过来。
斯卡蒂的剑又不是什么钝器，能切开她的身体，自然能够切开她的衣服。
而陈自己记下来的，清晰的濒临死亡的感觉都有上百次了。
总数估计超过三百，有很多她都记不起来了。
可在这数百次近乎死亡的体验后，对死亡都已经漠视的陈，对自己近乎赤||裸这件事却是非常的害羞。
“喏，给你，试着换一下裙子吧。”
“你也是女孩子，整天穿这种衣服会让自己的魅力压制很多的哦。”
“虽然我也喜欢看到英姿飒爽的女孩，但至少在一些时候，可以适当地温柔下来，适当地把自己更有女性魅力的一面展示出来。”
“这不是要向谁证明什么，也不是要给谁看，而是要告诉自己，我也可以风情万种，有不同的样子，不是只有那一面。”
斯卡蒂伸出手，将她拉起来。
也不给她害羞的机会，温柔地替她将身上破碎的布条全部都脱掉。
帮她把鞋子和袜子脱下，最后递给她一条裙子和一套内衣物。
这本来是一个让人极为害羞的过程。
可伴随着斯卡蒂那温柔的声音，在她温柔的举动下，这仿佛就像是“妈妈”给自己的女儿更换衣服一样。
自然，顺畅，没有别的任何让人误会的意思。
“我只是觉得，穿这种类型的，更适合训练和行动。”
陈在斯卡蒂的帮助下，穿上了那条黑色的露背裙和黑色高跟。
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让她很是别扭。
她走了两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斯卡蒂伸出手，将她揽在怀里。
“我能不穿吗？”陈没有害羞，她只是尴尬地看着自己的高跟。
六公分高，好像都有点穿不来。
“不行，你平时要穿着高跟锻炼一下自己的平衡。”
“你刚刚对我的进攻中，有好几次平衡没把握好。”
“所以我觉得需要锻炼一下。”
斯卡蒂眨了眨眼睛，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真的是必然的吗？
“我相信你。”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考虑到斯卡蒂这么骗自己没什么必要。
所以陈就选择相信她，并打算之后要认真练练。
“呼……”在斯卡蒂的搀扶下，于练功房里走了几分钟。
让斯卡蒂放开手，陈站在那里等待了一会后，就开始走起来。
“好像，有点掌握了。”
陈的平衡性没那么差，但在斯卡蒂的话的影响下，她先入为主地就这么认为了。
在发现自己踩着高跟能很平稳的时候，她回头看着斯卡蒂，有些期待。
“好了，去吃饭吧。”
原本有些陌生的距离，在这数百次濒临死亡的体验中，一下子就拉近了她们。
这怎么看都有种像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感觉。
但斯卡蒂本意的确是想要训练她，让她体验死亡的感觉，而不是要虐待她。
虐待是不会下狠手的，她那是真的要人命的那种。
要不是有【生命链接】，哪怕斯卡蒂每一次都能保证不会杀掉她，也未必能够真正保得下她的命。
真正死是死不了的，但用复活的技能，保不准会不会引来什么她现在对付不了的家伙。
“斯卡蒂姐姐，她是你的新弟子吗？”
打开门，门旁边蹲着个花火。
她木讷地转过头看着斯卡蒂，唇瓣微微地动了动，看了眼陈之后，问了句。
“小傻瓜，你在想什么。”
花火的情绪波动很大，而往往在这种时候，斯卡蒂的情商都会爆棚，完全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她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弹了下花火的额头。
而后揉了揉她的脑袋，双手撑着她的腋下，将她抱起来。
“陈是来我这里修行的，是学生。”
“你是我的妹妹，不是弟子。”
“不一样。”
斯卡蒂很认真地说着，她温柔对待花火那副样子，落在陈的眼中，让她的内心泛起了涟漪。
“妹妹吗？”日向花火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之前一直都认为自己是斯卡蒂的弟子的。
毕竟她是跟随斯卡蒂学习体术。
虽然后面她已经知道了斯卡蒂的身份，并且已经被她【同化】为血亲。
但她的内心对这个认知一直都没变过。
甚至可以说，她不想要再看到其他人成为斯卡蒂的弟子，自己被她独宠就好了。
她以为这一点会很容易的，可没想到才来到斯卡蒂的家乡，才一个月就有了另一个人来拜访斯卡蒂，要跟随斯卡蒂学艺。
再加上她看着斯卡蒂对陈认真教导的模样，那仿佛比教导自己的时候还认真的样子，让她内心五味杂陈。
是不是自己不讨斯卡蒂姐姐喜欢了，所以她才不认真教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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