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烛樱
第151章：爱永远不是能替家人做出选择的借口
“哈？”
“哈？”
“哈？！”
三女同时瞪大眼睛地歪过了脑袋。
与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安乐死的胡桃与宝儿不同，荧在第一时间用力扭动了他的腰间肉。
“我艹！好痛！你干嘛？”
”你——说——呢？”
荧和善地微笑，最后一句话是她想问的。
他们可不是来让老人家加速死掉，而是来完成心愿的，安乐死什么的完全本末倒置了。
“别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啊，真是的......”
“玩笑？呵。”
艾尔梅斯打开门走出了卧室，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散漫地翘起了二郎腿打了个哈欠。
“荧，即使是我也是分的清场合的，不会拿与人命相关的东西开玩笑。”
终于意识到他话语里的认真，荧的表情慢慢严肃起来。
“你继续说。”
在听完所有之前，不为片面的表现做评价，艾尔梅斯的话更应如此。
“我说...你们是想要这位老人家能死的更安详一点是吧。”
他缓缓连续伸出三根手指。
然后一根一根地向下折下。
“想要让她能够安详死去的话就需要完成她的愿望。”
第二根。
“但是这一点恕我直言，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
他将拳头紧握，语气平静而又淡然。
“忽略过程只达成结果就行了。”
温迪的幻术能力可是提瓦特一流，给一个濒死的老人创造出美好到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梦境简直轻而易举。
姑且稍微解释了一下后，其他几人也终于清楚了他的这个想法。
胡桃双手托胸地转头看向地面，难得没有像平时一样开口说话。
这种死亡的方式，到底算是好还是不好呢？
无论怎么想，就如同之前说的一样，不过只是最坏中的最好罢了。
“宝儿小姐，你的意见呢？”
这种事情，果然还是需要经过她家里人的同意才行。
“我......”
她当然明白。
经历过各种风风雨雨与人性丑恶的她判断事情的态度总是偏向理性，所以她能明白，这或许算得上是一个所能得到的最好结果了。
那可是跨越了30年的一个约定，在那么漫长的时间维度里，可能发生的变数与不稳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太多。
先不说怎么用一周时间在一个国家找到特定的一个人。
万一对方已经过世了。
万一对方同样离开稻妻了呢。
万一...对方压根不记得这个约定了呢。
再坚固的情谊，在千百个日月的穿梭中都会变得如同干燥的枯木一般脆弱，那怕是钢铁般的契约，也会因为各种各样原因长出铁锈。
这样的事情，她这个混江湖的在那个圈子里可是见到太多太多了。
比起像是童话一般的百年不忘，这样的结果要更加现实，也更加残酷的多。
所以——
艾尔梅斯点了点头，转头开门准备马上速战速决。
呀嘞呀嘞，总算结束了...再不睡觉明天早上就起不来了。
“但是，我拒绝。”
“先来感知一下温迪的气息......哈？”
艾尔梅斯今天第一次真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可怕。
“你说啥？”
从对方眼神和动作中传达出来的意向不应该是这个才对。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因为这件事情，他一直很平稳的心境稍微有些浮躁起来了。
“活了这么久，你不会理解现实不可能完美吧，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不要不识抬举。”
而面对这个随时都可以会把自己抓进牢狱之中的强者，眼前的小小盗贼却没有露出丝毫的畏缩。
或者说她干脆地无视了他。
将手掌轻轻叠放着，她抬头看向倒在床上即将离开的母亲。
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错，就和你所说的一样，不光是你，这也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结局。但是，我还是选择拒绝你的提议。”
艾尔梅斯没有接话。
恍惚间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他当机了好长一会。
“为什么？难不成，让她就这么空空死掉更符合你的心愿吗？果然，不过只是认来的义——”
“不，只是很简单的理由而已。”
宝儿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弟弟和母亲苦笑一声。
“［爱亅不是能替他人做出选择的理由，对于家人更是如此。”
这种方法更好，这种未来更好，这种行为更好......这些东西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从主观中延伸出的见解罢了。
自以为能替他人作出选择，自认为这种选择是最好的，这种想法的本质就是名为傲慢的罪孽了吧。
“无论是阿贝，还是阿妈，他们肯定都不会接受这种结果的吧，以阿妈的性格，就算是再美好的虚幻，她也不会愿意沉溺其中。”
“如果我在了解这一切的情况下，依然一厢情愿地替他们做出选择的话，那我才没有资格成为他们的家人。”
艾尔梅斯站在了原地，难得没有选择去反驳。
也在这个时候。
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荧终于也开口了。
“原来如此。”
“？”
“艾尔梅斯，你是不是...又下意识的妥协了。”
“啊？你在说神马？”
艾尔梅斯从恍惚中惊醒过来。
“观察了你这么久，我发现了很奇怪的一点。就是你在面对一些没法轻松解决的事情的时候，即使成功的几率不是绝对的零，你还是会对麻烦下意识的做出一半妥协。”
不会向最好的艰难方向迈出脚步，而是理解可能性太小，所以选择对最坏中的最好妥协。
这是在傲慢的身上几乎看不到的凡性。
“这一点又怎么样？大家不都是——”
“但这不适合你。”
“.........”
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到的人选择向并非绝对妥协，这是一件很荒诞的事情。
“如果是将情况换入你的话，你会选择在幻境里沉沦吗？”
艾尔梅斯没有回答。
他清楚这种事情不会发生，所以并没有回答的价值与意义。
不过......［妥协亅吗？
记仇怪的那件事情后，我似乎的确有点变化了，不...这一点或许我在很早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吧。
人的一生会经历三次成长。
这个命题已经被太多太多的人用人生诠释过不同的回答，但他最喜欢的版本，果然还是这一套。
第一次，是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无能为力。
第二次，是明白这种无能为力的情况永远不会改变。
第三次，是在明白以上所有的情况下依然行走在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上。
他自认为在自己的家人、大团长、优菈的故事里，自己已经完全成长完毕，但现在看来......
这果然还只是傲慢的一厢情愿吧。
那么...就再想想吧。
不过。
［爱亅，不是能替家人做出选择的借口吗？
尽管能够理解，但果然还是无法产生共情。
在那个时候，无论是谁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但也因如此。
紫色的瞳孔中闪过一道无奈的怀念。
所以他才能站在这里。
第152章：温迪：赞美太阳
“唔姆~唔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所以你打算让我短时间内留在璃月吗？”
温迪潇洒地靠着墙，朝着左侧的金发骑士说道。
“嗯，反正你也闲着没事吧。”
姑且算是答应旅行者去稻妻博一搏那微不足道的可能性，但这也不意味着他放弃了自己所能想出的［最好亅。
事情不发展到最后一刻，又有谁知道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呢？
“不过......”
艾尔梅斯瞪着死鱼眼，嘴角突然勾勒起了相当滑稽的笑容。
“你的头和脸怎么了？”
别看他现在姿势好像很炫酷的样子，但是左眼右眼各被狠狠揍了一拳，头顶还出现了两个像是团子头一样的包，看上去还挺可爱的。
和个大熊猫一样......
哈，笑死人了。
温迪的表情猛然一垮。
可爱的伪娘脸一瞬间变得无比狰狞。
“你个偷跑的瘪三还好意思问！！！”
上一篇：灵气复苏：我有一个无限合成栏
下一篇：在忍界当首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