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虚空笨
一摞厚厚的书籍扔到了赊豹手中，符华微微打了一个哈欠，在投影屏幕前指着人体的各个穴位。
赊豹则是盯着符华的眼眶边缘的黑眼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女武神天生拥有对崩坏能的适应性和操控性，依赖于崩坏能，她们可以大幅度提高身体所发挥的力量和速度。”
顿了顿，符华指着屏幕中的人体影像继续解释道。
“这些只是表面上的，不对身体内的崩坏能加以控制，会像正常女武神一样，被崩坏能逐渐侵蚀为死士，用神州很通俗的一种方法来讲，叫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
赊豹抬起手掌，注视着自己反复在死士化和正常化互换的皮肤陷入了沉思。
“太虚剑意分为四层境界，剑心分为五种蕴意。”
正在听着的赊豹顿时一脸懵逼，好端端的招式学习突然变成武侠风让他有些触不及防。
“四境为止水.无尘.明镜.太虚。五蕴为心，形.意.魂.神。”在投影屏幕中敲打着字体使其显示在上面，符华眼眸轻垂，语气有些缥缈：“剑意四境你暂时无需理会，因为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剑意。”
“剑意神马的....”
赊豹有些尴尬的挠着脸颊。符华口中的剑意他大概明白是什么了。
“和野兽一样挥舞着利爪，只为追求一击必杀的攻击方式，的确是你的剑意。”符华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忍直视：“没有任何防御的剑招，为了战胜对手的意念所凝结的剑意，也是人类无法所拥有的剑意。”
“......”
赊豹陷入了沉默。
拥有这种剑意不光是老爷子的教导，也和他在砍杀了无数崩坏兽和记忆战场中对战棘手的家伙所领悟的攻击方式有关。维吉尔.源氏.雷电.诸如之此类人物，都是遵循着查找弱点从而达到一击必杀的战斗方式，和这些人经过长时间对战以后自然而然就变成了这样。
强大恢复力让他无所顾忌，现在想来这种攻击方式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你现在需要学习的是剑心，太虚剑心五蕴又分为俩大类，心和意乃是内功用来锤炼身体，形和魂则是剑招用来攻击。”符华投影出了赊豹的身体结构图，指了指上面胸膛的位置：“普通女武神都是修炼内功从而使身体丹田内能够容纳大量的崩坏能，而你的身体本身就是一种崩坏能熔炉，可以自发创造崩坏能从而储存在体内。”
“丹田？咳咳咳咳.....”
赊豹一口唾沫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不会吧，真的是武侠风？
“你也可以理解为律者的核心储存点。”符华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烁的光泽将目光完全掩盖，让人看不清虚实：“人体用来储存崩坏能最合适的地点就在这个部位。”
“伪.....神....权...被...剥...离。”
瀚海的精神波动突然在心中响起又突然消失，让赊豹金色的瞳孔闪烁了一下。
“核心储存点？”
回过神的赊豹楞了一下，表情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说太虚剑意是将人体转变为律者那样的体...”
说到一半，赊豹注意到符华那略带疲惫又沧桑的目光后，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看样子符华变身后的样子是处于类似于律者的体质，只不过那个状态似乎出了些问题.....
“通过太虚剑心的修炼可以使人成功在丹田部位适应崩坏能，这个过程只有在幼年时勤加锻炼才有可能实现....还有一点，这种人的修炼的条件需要对崩坏能的适应性极高，万中无一。”
符华撇了眼训练室内的某个角落中微小的监视装置，又继续对着赊豹慢慢解释。
“你的身体条件早已有了操控崩坏能的心与意之境，现在缺乏的是对崩坏能的细微控制，也就是太虚剑心中的形.魂.神.三境，当这三境掌握后，你便可拥有我全盛时期的力量。”
用复杂的目光盯着赊豹，符华想起了过去那些曾经存在过的弟子。
她们都是曾经存在过的，现在却已然成空。
没有，和她一起走到现在.....
“全盛时期.......”
想起随着自己强大控制力越来越强崩坏意识，赊豹陷入了迟疑。那种力量固然向往，可是他担心，到时候的他会失去自我。
得到任何东西的同时，必定伴随着一定的代价，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明白的道理。
“不用犹豫，我会陪你一直走下去。”
沧桑的眼眸穿了赊豹心中的顾虑，符华来到赊豹身边缓缓的抬起手。
感觉到头顶那只轻揉的手掌，赊豹的内心突然产生了莫名的触动。也是极为罕见的触动........
“师者为人师表，你是我的弟子，无论最终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负责到底，放心向自已所追寻的地方迈进吧。”
再一次展颜出柔和的微笑，符华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转身向训练场外面走去。
是鼓励，也蕴含着某些特殊的感情。
赊豹望着符华远处的背影，突然沉声道。
“你已经很累了。”
虽然在笑，可是符华刚才的样子更像是哭，无声的恸哭。
没有说话，符华摇了摇头，消失在赊豹的视野中。
空旷的训练场内.....
将手中印有太虚剑心四个大字的书籍丢在一边，赊豹随便让自己仰躺在地面，静静的望着钢铁构成的设施发呆。
“斯人已逝，往事成空，承载了太多悲伤的东西.......没有过去的记忆，对她来说可能会轻松一点。”
熟悉的声音在训练场内响起，让赊豹的目光没有任何波澜。
“你觉得，她像是真正的在活着吗？”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赊豹又立刻恢复了平静：“守护神州是她曾经活着理由，可现在已经有人能够胜任这个位置......”
虽然平静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动，可是死死的握着拳头却彰显了他的心情。
“后悔将你的祖宗带回来了吗？”
琥珀的声音代替了虚拟的女声，继续从训练室内响起。
“后悔了，可惜现在后悔也没用。”
赊豹手中开始缓缓溢出了鲜血。
没有顾虑让他顺利的变强，是在渴求他失控的局面，到时候她在出面阻止....
开什么玩笑！
用力的咬着牙，赊豹的眼中开始溢满怒火。
那可是他一直以来尊敬和敬佩的人，抱着这种无聊的想法去死他觉不认同！
“安心，亲爱的挚友，无论是任何事，只要你所期待的东西，我会不留余地的帮助你。”
玩味的声音在训练场中响起，也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
“你有把握解决这件事情？”
赊豹听到琥珀的语气后，眼中出现了一丝意外。
“只要是人，内心一但有所牵挂或者有了在乎的东西，她就会拥有活下去的动力，这么说你明白吗？”
“别吊人胃口，先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赊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明白。
“保密哟，在此之前你需要和我做一个保证，否则我是不会帮你的。”
琥珀的声音突然有些奇怪，似乎带着些极力压抑的窃喜。
赊豹陷入了思索中。
以他对琥珀的了解，这家伙只有在想坑自己时才会说这些拐弯抹角的话，现在百分之百属于这种情况。
“什么保证？”
犹豫了下，赊豹还是问道。
给予赤鸢活下去的动力他有，只是做不到.....比如像过去的他一样，被仇恨所支配。
他现在担心琥珀会对符华做一些过激的事情，这并不在他所容忍的范围内。
“哦~迟疑了2.4秒呢，少有的戒备反应.....放心吧亲爱的挚友，我不会伤害任何人，以挚爱之人的名义向你起誓。”
琥珀的话让赊豹一阵头皮发麻，
这家伙对他了解程度有些太过于深入了，甚至连他在想什么都一清二楚。
不过用卡莲起誓的话.....应该不是开玩笑。
“你的保证我答应。”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赊豹捡起地面的书籍转身向训练场外面走去。
琥珀虽然狡诈了一点，不过在处理事情上还是挺让人放心的，以卡莲的名义去起誓，说明她的确没想伤害任何人。
“交给你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赊豹转身离开了训练场。
还有亲爱的....这家伙是把他当卡莲了吗？无聊的恶趣味。
.........
骇入训练场通讯装置的琥珀，凝视着监控屏幕中消失的赊豹后，抬手关闭了屏幕。
扭头看着逐渐成长中的女性的孩童，她轻轻的松了口气。
这种被信任的感觉，有些温暖，也让她不可抑制的感到有些激动。
轻唇微张，她勾勒起了往常的优雅笑容。
“如你所愿，亲爱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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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餐馆
经过一系列风波，齐格飞总算是免去了皮肉之苦，而赛西莉亚也罕见的没有生气。
在赊豹提出某些奇怪的主意后，齐格飞的惩罚方式发生了改变，三人一起来到了这间餐馆。
“恭喜，你是今天的第一百位客人，今天可以免费点餐哦。”
丹朱看到餐馆踏入的人之后，兴奋的跑来到门前表示欢迎。
惆怅中带着心酸的齐格飞在看到其余客人所点的食物后，眼神立刻化为了惊恐。
一定会让人致死的黑暗料理！
“做出让人困扰的事情不能随便获得原谅呢。亲爱的，一定要好好吃完。”
温柔的笑容仿佛无暇的圣洁光芒，然而齐格飞感受到的并不是温暖，而是深深的恶寒。
“记得之前准备的礼物吗，我还没有.......吃光，一定吃到饱。”
余光视野中录音装置在赊豹手中一闪而过，齐格飞讪笑着改口。
“小齐格来一起吃好不好。”
赛西莉亚将手放到了赊豹的头顶，轻轻抚摸着。
“.......”
赊豹的面容了立刻变成了懵逼的豆豆眼。
他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事，犯不着和齐格飞一起受罚吧。
齐格飞立刻转身背对塞西莉亚，面朝赊豹摆出了幸灾乐祸又嚣张的无声大笑。
杀了你啊！
赊豹盯着齐格飞的，脑门上蹦出了一堆青筋。
要死一起死呗。
齐格飞帅气的撩拨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长发，表示问题不大。
正在播算盘的苍玄在柜台前听到三人之间的谈话后，耳朵敏锐的动了动，立刻跑到赊豹面前，用长袖掩住了面容，只露出了湛蓝的眼眸。
“这位客人属于特殊人士，并不能吃我们饭店内的食物，请见谅。”
齐格飞嚣张的笑容戛然而止，然后缓缓变化为了你逗我玩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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