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虚空笨
塞西莉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面容立刻化为了淡淡嗔怒，锁眉凝视着赊豹:“暗中插手玛利亚和琪亚娜考试，你是想让琪亚娜受伤吗？”
这次女武神的考核测试她并没有安排玛利亚和琪亚娜在一起战斗，一定是这个律者擅自插手才变成这种结果。
赊豹则是歪头凝视着塞西莉亚，面容古井无波:“我既然答应你保护琪亚娜那就一定会做到，倒是你.....”
说道这里，赊豹嘴角勾起一丝玩味:“我对敌意向来很敏感，你今天似乎有很多次想对我......不对，是向九霄动手，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吗？”
并不是敌意，更准确的来说是杀意，以塞西莉亚的性格并不会对自己的学生下手，一定是有人和她说了什么事情才导致塞西莉亚想干掉九霄。
【不是吧，难道说圣芙蕾雅学院也不安全了？难得这几天和琪亚娜相处的挺开心.....】心中传来了九霄失落的声音。
（别着急，应该会有合理的解决方法。）
【但愿吧.....】
九霄的身音有些低沉。
“............”
没有说话，塞西莉亚面容浮现出了一丝颤抖和挣扎，轻轻的将头扭了过去，没有直视对方的面容。
她刚收到了逆熵盟主的信息，对方打算剥离九霄的圣痕来拯救琪亚娜，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阻止琪亚娜变成终焉毁灭世界。
但是被剥离圣痕的九霄极有可能变成普通人。
让九霄的未来换琪亚娜的未来.....她只能在挣扎下选择琪亚娜。
“拒绝回答么。”赊豹沉思片刻，然后将目光转移到了训练场不远处突然出现的白发男人身上，眼中的玩味愈发明显:“齐格飞来了哎。”
与其说是齐格飞，倒不如说是披着齐格飞伪装的律者，他从那个人身上感受到了律者的波动。
塞西莉亚并没有回头，反而默默从身侧拿起了黑渊白花。
思绪一转，赊豹在看到塞西莉亚准备动手的表现后，立刻明白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教堂下面的崩坏能开始运转，你打算拿琪亚娜复活终焉么？”
他今天从塞西莉亚身上感受到杀意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再加上圣芙蕾雅学院内教堂下方基地的崩坏能熔炉开始运转，他立刻意识到，极有可能是和上个纪元一样，琪亚娜觉醒终焉的时刻到了。
而且九霄昨天已经告诉过他，世界毁灭即将到来。
九霄的脑海里承载了上个纪元被毁灭的记忆，什么时候终焉觉醒，她再清楚不过。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塞西莉亚想让终焉从琪亚娜身上复活，才特地将三人小队拆散，让琪亚娜无法和芽衣和九霄相见。
只是他中途暗中操作才让今天的考核变成了这样，原本和玛利亚对战的人应该是九霄和芽衣才对。
“轰.....”
席卷的气浪吹动着九霄的风衣，也吹动着塞西莉亚的白发，塞西莉亚陡然袭击的黑渊白花长枪被死死的捏在拳头中，而赊豹脸上的玩味也愈发明显。
于此同时，训练场下方也产生了剧烈的骚动。
原本和琪亚娜考核的玛利亚，此时却狼狈的躲避着来自齐格飞的攻击。强大的重力立场不停出现在玛利亚周声，将原本完好的训练场轰击出一片片大坑。
一但陷入上千倍的重力立场中，哪怕是s女武神也只会被碾压成血肉齑粉。
“啧。”
玛利亚在训练场中如猎豹般奔驰，不停地闪躲着来压迫和四面八方传来的危机感。
直觉告诉她和对方动手和送死差不多，而这种感觉只在奥托和那个小鬼身上感受过。
“走了，琪亚娜。”
拉起琪亚娜的手臂，齐格飞缓缓转身向训练场外面离开。
“等下，老爸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被拉走的琪亚娜望着远方不停在闪躲的玛利亚，有些奇怪的问道。
她小时见过齐格飞使用这种能力，并不奇怪。
“教堂区。”
齐格飞漠然道，凝视了不远处和塞西莉亚对峙的九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知为何，他从九霄身上感受到了异样的律者波动，那种感觉就像是面对另一个自己一样
第七十二章 辉煌盟约
训练场的引起的骚乱自然也让芽衣所察觉，果断结束和姬子的战术训练，芽衣立刻向九霄那里赶去。
然而耳边刮起一阵冷风.....
芽衣眼中一凝，立即抬刀格挡下陡然袭来的大剑。
“姬子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凛然又带着淡淡的冷意的语气从芽衣口中传出，刀刃将其对准了姬子。
“学院长吩咐过我让你暂时留在这儿，不动手的话陪你聊一聊打发时间也好。”姬子说罢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对方的语气中她能感受到那压抑的怒意，也就是涉及到重要的人对方就会变成这种性格。
芽衣的眉宇一惊，眼中带着淡淡的怒意:“您的意思是学院长从来没有在乎过我们的想法吗？”
自从那天九霄使用过重力的能力后，她隐约察觉到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九霄体内也和她一样，有一个不知名的律者存在，而且早在学院内一起生活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变成金眸是律者人格出现的特征。
她没猜错的话，学院长极有可能想对九霄体内的律者动手，因为律者本身就是对这个世界的威胁，也是天命所肃清的对象。
但是，不论哪个九霄，她也不想让对方在她眼前失去。
对方一直陪伴她到现在这一刻，她也没有理由待在这里坐视不理，而且......
对方可是她心中最重要人！
“我相信学院长，院长吩咐的命令我自然会服从。”踱步阻挡到芽衣面前，姬子面容上的无奈更加明显。
对方是她的学生，这么长时间相处也有了很深感情，塞西莉亚让她动手简直是在难为她。
芽衣听到姬子的回答后，深深的吸了口然后猛然挥出了手中的刀刃，眼中的杀意彻底绽放。
“北辰一刀流雷电芽衣参上，接招吧，姬子老师！”
为了九霄，哪怕和姬子为敌她也不在乎。
........
“寸劲.云岚。”
行云流云般的掌法在长枪刺来的瞬间如游蛇般躲避，游离在枪侧重重将其拍开。
“放弃吧，仅凭天命所造的黑渊百花做为武器，你是打不过我的。”又一次格开迅猛的长枪，赊豹平静地注视着塞西莉亚。
律者的力量本身就代表了天灾和这个世界的规则，s级女武神和律者的能力差太多了。
这个世界没有神之键，单凭s级女武神的力量很难给律者造成伤害。
除了那些强大的轨道炮和破灭性战舰.......
但是那些东西都在天命总部，圣芙蕾雅学院没调动这些东西权限。
“.........”
赊豹那丝毫没有敌意的目光，让塞西莉本打算动用圣女的之力的想法，也逐渐动摇，
圣女之力可以压制和剥离对方身上的崩坏能，一但这种力量极有可能会给对方体内的律者造成伤害。
但是......
她每当这时都会想起那个曾经出现在她面前的第二律者，那个孩子很单纯，单纯的让人心痛，哪怕受到攻击眼中也像这个律者一样。
“我不明白，复活终焉对你们来说有什好处。”心中的疑问堆积成云，赊豹好奇的问道:“复活后的终焉，意识会被崩坏意志所暂时压制然后无差别毁灭所有人类文明，难道你们已经做好应对终焉的准备了？”
塞西莉亚则是愣了一下，然后眼中浮现了一丝凄然:“九霄体内的琪亚娜圣痕，可以让琪亚娜化为律者后完美控制律者的力量，这是我和琪亚娜唯一的选择！”
这是瓦尔特告诉她的方法，也是琪亚娜掌控律者力量后摆脱天命控制的唯一机会。
在奥托的压迫下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机会了，只能顺着瓦尔特所给予的仅有希望与对方合作。
“这样么.......”
赊豹的表情顿时变的微妙无比。
神化娜之所以待在九霄体内没有控制九霄的躯体，是由于她一直在后悔自己上个纪元毁灭所有人类所犯下的错，而选择了逃避。
现在让她重新占据琪亚娜的身躯复活，没有上个纪元的律化芽衣灵魂陪在身边，只怕又会在崩溃之下暴走毁灭整个世界。
他的意识陪伴在沉睡的神化娜和律化芽衣的的身边有数万年，又怎么会不明白终焉化琪亚娜的想法。
“难道.......有什么问题吗？”塞西莉亚读懂了赊豹那异常明显的表情，立刻停止攻击向赊豹问道。
对方的表情仿佛在说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有，而且问题很大。”赊豹头疼的捂住了额头，语气带着淡淡的怒意:“上个纪元琪亚娜的圣痕和琪亚娜融合后，你女儿的意识会彻底消失，就算是为了琪亚娜也太失分寸了！”
事实上他已经猜到忽悠塞西莉亚的人是谁了，除了伪装成齐格飞的逆熵盟主外没有别人。
瓦尔特哪来的自信复活终焉，嫌这个世界毁灭的次数不够多么？
还有齐格飞怎么没来管自己女儿？哪怕和这个世界的塞西莉亚只是出于联姻，但也不至于没有一点感情吧，怎么可能对自己女儿觉醒为律者而无动于衷？
这些疑惑混杂起来让赊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不可能！琪亚娜不会有事的！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塞西莉亚的语气有些激动。
对方所说的情况和瓦尔特所说的完全不符。
瓦尔特明明告诉她琪亚娜化身为律者后只要融合了上个纪元自己的圣痕就可以彻底掌控律者的力量，为什么意识会被泯灭？
为什么从这个律者口中说出来却是这种答案？
赊豹咧了下嘴角，平复了激动语气向塞西莉亚解释道:“上个纪元琪亚娜的圣痕意识存在了上万年，这个纪元琪亚娜的意识只存在了十几年，俩者融合后所产生的后果，简单比喻的话，是一滴水溶入了海洋之中，你指望一滴不起眼的水珠去掌控整个海洋？她们俩的意识融合在一起只能是上个纪元的琪亚娜占据主导你明白吗？你印象中的那个女儿只会是彻底不复存在！”
塞西莉亚陡然剑睁大了眼眸，然后语气带着悲伤的颤抖，黑渊百花也缓缓从手中滑落。
“瓦尔特......骗了我？”
对方没有任何理由骗她，因为对方向她承诺过一定要保护好琪亚娜。
而且从那天对方带玛利亚离开天命的举动来看，对方并不是那种和瓦尔特一样机械又冷漠的存在，对方有着极其坚定的意志和温柔的心。
比起瓦尔特，她更相信眼前这个人的回答。
而且对方的话也没有任何让她怀疑的理由。
那她今后该怎么办？逆熵不值得信任的话她只能在奥托没有动手之前带琪亚娜逃亡了。
想到这里，塞西莉亚脸上浮现出了悲伤神色。
如果是她一个人还好，可是带着琪亚娜到处流浪和逃跑的话她的心仿佛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不想让琪亚娜承受太多痛苦，这是她身为母亲的职责，如果她身为母亲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了又算什么母亲！
“玛利亚，别去追齐格飞了，先过来！”
见塞西莉亚停止了攻击，赊豹也转身打了训练场内不远处的玛利亚打了一个招呼。
靠近的玛利亚看到塞西莉亚黯然的表情后立刻明白了什么，语气不善恶向赊豹讥讽道:“呵呵，你和奥托真是截然相反的俩个人呢，喜欢把残酷的真相揭露给别人看。”
“相反？”赊豹眉头一挑:“没什么区别，无非是信任与否罢了。”
“哦？”
语气中浮现一丝诧异，玛利亚突然感兴趣的向赊豹问道:“你是说有些人哪怕知道真相以后也甘愿被奥托欺骗？”
以奥托的性格的确可以靠那伪装后的谎言和温柔外表去欺骗一堆女武神为他卖命，并且那些女武神也挺信任奥托的。
“谁知道。”赊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向玛利亚叮嘱道:“带塞西莉亚离开这里，奥托也快来了。”
“奥托？！那个狐狸来圣芙蕾雅学院干嘛？”
听到赊豹的话后，玛利亚脸上浮现了为紧张和凝重。
“不用管，你先保护好塞西莉亚安全，接了来交给我处理。”
赊豹的面容上开始浮现出了昂扬的笑意。
他等这一刻已经很长时间了，只要有那艘上个纪元存在的战舰存在，破开终焉的封印的机会就会大幅度提高。
到时候他也能离开九霄的身躯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内。
“哦？你到底有什么打算，说来听听？”玛利亚好奇的问道。
“到时候你就会明白。”赊豹眼中燃烧起了昂扬的战意:“我可是迫不及待想给她们办一场欢迎宴会啊。”
虚数空间展开，赊豹转身踏入消失在俩人面前。
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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