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虚空笨
“这位大姐姐，人家不是故意的啦，能不能原谅人家呢，有机会人家会好好道歉的。”卖萌似的吐了吐舌头，赊豹装作不认识这位女性的样子。
“哦？”好像发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情一样，她的笑容突然有些奇怪:“前辈您似乎对女生的性格有什么误解，需要立雪给您点提示吗？”
“额，那啥，提示什么的免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心中有种强烈的危机感，赊豹果断放弃了装傻。
尴尬的捏了下鼻梁，赊豹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
总感觉他好像亏欠了对方很多东西。
长时间未见，对方的性格好像带了点腹黑......但愿是错觉！
“故意撞人又装傻的前辈，不是一位好前辈，”遗憾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因为赊豹很明智放弃了装傻的举动，程立雪表情恢复了平常的冷静:“功过相抵，身为前辈您更应该以身作则，立雪长久以来没有被人接触过的躯体，刚刚被前辈一个人玷污，您说，这件事该如何补偿立雪呢？”
“补偿？”赊豹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
只是撞了一下有这么严重？你当这是神州几百年以前吗？
“咳咳，等有机会再说，现在我有要紧事要办，先将我放下来。”故作威严的咳嗽了下，赊豹表示做为对方曾经的半个师傅，他也是有尊严的！
“您是说回千羽学院的教师公寓吗？放心，立雪已经安排好前辈的行程，一起回去也好，顺便.........”手刀在脖间一磕，没有反应过来的赊豹顿时晕了过去。只见程立雪的身上散发着着浓浓黑气:“教育一下不负责任又胡作非为的前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至于，补偿方面.........”立雪将赊豹用公主抱捧在怀里，向着千羽学院的方向慢慢走去:“您用自己的后半生来赔偿这一切吧！”
正如夕阳永远不会永恒，太阳落下后会变为为黑暗又绝望夜晚。
幸福又安逸的生活，亦是如此.......
第六章 谈话
自第二次崩坏以来，各国都加强了对崩坏能的监测力度，尤其是重要场所，只要崩坏能的强度超过一定程度便会被侦测器探测发出警报，从而让普通人能提早预知进而快速避难。
律者本身就是一个巨大崩坏能熔炉，用一点关于自身的能力，所逸散的能量决不亚于一次小型崩坏兽潮爆发所逸散能量。
这也是赊豹不敢随意使用能力的原因。
至于破坏侦测器？那种重要器材一但被破坏也会发生警报，通知人员来进行修理。
...........千羽学院教师公寓......
旁边的浴室传来了窸窸窣窣的洗澡声，而赊豹正在客厅处于昏迷状态.......
才怪！
以他的身体素质，哪怕不使用能力也相当于人形暴龙，手拆泰坦都是小问题。
不过......好疼。
装昏迷的赊豹从沙发上坐起，揉了揉自己脖子。
以他的能力不动用崩坏能的情况下肉体防御顶多和普通人差不多。
程立雪估计是对他肉体恢复能力早有所了解才会下手分寸刚好，又不至于打断骨骼，达到昏迷的程度。
只是程立雪一定没有想到，他的抵buff.能力会这么强，被敲晕没过一分钟直接清醒。
刚才一直没找到机会逃跑来着，现在.......
蹑手蹑脚的爬起，赊豹悄无声息的向着门口前行。
手放到了门把手上......
很好，没有被察觉！
然后，开门！
握草？为甚么！打不开？
“指纹识别错误，请重新录取指纹！”
一声机械的女声从房间内响起，赊豹的狂喜的表情瞬间僵硬。
“...........”
nmd，搞锤子啊！
一个普通学校的公寓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玩我呢！！！
心里陷入暴走状态，只是赊豹头上的冷汗，却忍不住如瀑布一般流下。
因为一只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前辈，您想去哪？”
湿漉漉的手让赊豹打了一个哆嗦，对方应该会穿点的，对吧！
“我.........我只是出去买点东西做饭吃！”绞尽脑汁毁了自己一堆脑细胞，想出一个自认为很合理借口，只是赊豹并没有回头。
“想吃饭的话立雪这里有很多，您想吃哪种？”轻吟的幻惑声在耳边响起，赊豹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福利的气息。
心中的警铃开始疯狂大作。
他感觉到心中有种意识以爆炸姿态开始蔓延。
“半身！背叛我，下场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哟！”
西琳的低吟开始在心中回荡，好像如影随形的梦魇一般，虚幻又重叠。
我靠！！！！西琳不会又在极北那边开共享意识观察自己了吧！
心中无力的哀嚎着，赊豹却怎么都不敢回头。
“前辈，立雪已经让您连直视的资格都没有了吗？这么长时间没见，前辈您不想看看立雪吗？”
耳边吹来淡淡的气息，让赊豹打了一个哆嗦。
“眼睛进沙子了，看不见，啊，好疼，我先揉揉。”蹲在地面蜷缩成一团，双手揉着眼睛，赊豹试图以装傻来蒙混过关。
“前辈不用担心，听说用舌头舔眼睛可以治疗眼疾，立雪马上帮您治疗。”
“半身！不准睁眼！快点离开那里！立刻！马上！”
西琳的声音有些急促，很显然她听到了对方话后意识到了什么。
柔软的触感从背后传来，让赊豹更加头皮发麻。
死死的蜷缩在一块，赊豹试图假装自己是一个刺猬。
可是背后的触感却越来越明显......
握草，整个人都黏上来了！！！！！！要死！！
女王大人啊！你让我怎么离开？动用崩坏能会引发周围虚数空间暴乱！到时候一堆崩坏兽被虚数空间传送过来我让它们去哪？饶了我吧！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那你就把身后的那个女人解决掉！”
“怎么解决？用下半身？”
“呵呵，半身你想死一次吗？”
赊豹心中和西琳的对话在继续，现实中程立雪的动作也没停下来。
“啊，前辈，您的衣服不小心被立雪弄湿了！”带着故作惊讶的语气，程立雪的气息开始有些浓重:“立雪这就帮您拿去清洗！”
程立雪的话瞬间让赊豹神经炸裂，一时间拼命大叫起来。
“别过来啊！！！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放心，前辈，只是清洗一下衣服不会有问题的！”
“我信你个鬼！快住手！！救命啊！！”
“指纹识别通过，欢迎回来。”
话说是不是混进了奇怪的东西.......
“咔擦。”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注意到被程立雪赤果压在身下的白毛团子，尼古拉斯提着酒的手抖了抖，不过好像又注意到什么，无所谓的挥了下手:“居然近饥不择食到对学生下手的程度！放心，我也不会乱说，到时候动静小点。”
尼古拉斯有些诧异的声音从门口出传来，让俩人展现出截然不同的反应。
“尼古拉斯？”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赊豹扑身抱住了对方的大腿，脸上溢满了屈辱的泪水:“救命啊！这么长时间没见立雪她变的好奇怪，快点阻止她啊啊啊！”
程立雪面容则是有些阴沉.....
“哈？”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后，尼古拉斯的瞳孔骤然紧缩。
这个感觉！这个面容！这个性别！
没错！绝对是那个混蛋！！！
怪不得白天那个家伙有点奇怪还对她动手动脚，搞了半天根本不是本人！
而真正的本人却在这里和自己的好友卿卿我我！
“你们........真是差劲透了！”
死死的咬住牙，尼古拉斯的眼中燃气一丝怒火！
“西奈！你们这俩个混蛋！！！”
震耳欲聋的咆哮伴随着巨大的震动，在千羽学院响起，惊动了整栋楼的所有教师.......
..........一阵鸡飞狗跳过后........
赊豹整个人被捆成粽子，倒吊到了天花板上。
整个大厅也变的破破烂烂，好像被巨熊摧残过一样。
不过赊豹并不孤单，倒吊在天花板上的，还有旁边咬牙切齿的尼古拉斯。
程立雪因为房间问题又去重新安排，现在并不在房间内。
“嘛，立雪好歹也是我教过的徒弟，你对她动手胜率只有百分之四十，变成这样也是意料只中，干嘛非要和她过不去，和和气气谈话不好吗？”赊豹带着少许的无奈，对旁边的尼古拉斯说道。
“给我闭嘴！都是同一个教官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尼古拉斯鲨齿状的牙齿被咬出嘎吱作响的声音:“凭什么那个家伙是天命最强！我永远是第二！我不甘心啊！可恶！”
“立雪的武技是另一个人教她的，本身就有自己的作战方式，结合我所磨炼战斗意识和本能，现在能打过她的女武神估计一只手就可以数的过来。”赊豹突然想到了符华，有点略微怀念。
“切.......”
尼古拉斯没有说下去，反而将头扭到了另一边。
这样赊豹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遇到俩个许久没见的熟人，也是最不想遇到的熟人，本身就有些尴尬。对方这样的表现反而让他更不好意思开口。
沉默了许久之后，尼古拉斯开口了。
“我呢？这么长时间未见，你对我.....”似乎有些犹豫，尼古拉斯还是慢慢的问道:“有什么看法。”
看法？
赊豹奇怪的看着尼古拉斯，但还是老实的说了出来。
“好歹也是你们曾经的教官！”赊豹隐约有些惆怅和愧疚:“放任你们独自战斗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我的过失，抱歉。”
“不过......”赊豹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看着尼古拉斯有些欣慰:“看到你们都活着我很开心，你们要是不在了我会很难过。”
难过吗.......
尼古拉斯的瞳孔一颤，似乎听到了最要得到的答案，面容逐渐趋于平静。
“因为啊”好像是在感叹，又似乎是在怀念，也像是遇到老许久不见熟人的念叨:“我曾经发誓想要守护一切重要的人，可是........”
“我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自己所能达到的力量都是有极限的。”赊豹的面容有些落寞。
当初每天都不曾休息过，日复一日，只想让自己的实力更强一点，结果却随着自己的死亡，西琳痛苦了好长时间，差点就在崩溃之余操控月球毁灭世界。
万幸是瓦尔特阻止了西琳，不然他复活了也不会好受。
当他见到西琳的第一面时，永远也忘不了那被几乎被自己内心折磨到憔悴又疲惫的面容。
这是他的过错......他也无法否认。
死了是一种解脱，生不如死才是一种折磨，而他则是让西琳渡过了这种折磨近乎九年，所以他才会在那个时候向西琳道歉。
“你们是我想保护的重要之人，仅此而已。”
“保护所有人？”
赊豹注意不到尼古拉斯的面容，可是他却觉得尼古拉斯的语气中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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