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皇附体
十年了!
知道这十年她是怎么过的吗!
似是感觉到这只萝莉幽怨的目光,在云长生怀里的林夕微微偏过头,瞪了一眼。
“咿呀咿呀。”
小萝莉剑灵没敢和自家主子做对。
秀气的长剑扔下了搓衣板,化为了一道流光去了山脚。
她看了眼猴子不在山脚,于是兴致勃勃的在山里飞了一圈,把雪地里的猴子给刨了出来。
咻的一声。
“吱吱。”
猴子显然还没睡醒,叫唤了一声,揉了揉眼睛,睁眼时,却已经被桃树拖进了树洞里。
“吱吱!”
“吱吱!”
“吱~”
“吱……”
猴叫声传出了好几里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变得有气无力。
“喝酒吗?”
山顶上的俩人无视了猴子惨叫的声音。
林夕玉手拿着一个酒壶,轻轻摇晃了几下,甘冽的酒液在酒壶里发出晃荡晃荡的响声。
“这酒该有两百年了吧。”云长生闻着熟悉的桃花香,淡笑了一声。
恍惚间想起当年刚上山时,连那棵桃树都打不过,还总是被桃树捉弄。
如今的敌人却已经不是连一棵化形都做不到的桃树了。
“忘了这酒埋了几年了,最近记性不太好。”林夕拿着酒壶,踮起脚,把壶嘴往云长生嘴里塞。
“喝点酒解解压,酒能解千愁,喝醉了,就不会整天胡思乱想了。”
“咳咳……”
云长生被怼的呛了一口,他把那只拿着酒壶的小手捉住。
他怀里的人顿时不再闹腾,乖巧的任由云长生抱着。
“相公。”
“嗯?”
“你帮我看看,都十多年过去了,还是感应不到灵气。”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三五十年后就能重新修炼了,这才过去十几年,急什么。”
“可是书上说……”
“哪本书啊,不是告诉你别瞎折腾了吗?”云长生打断了林夕的话。
“你写的话本上说,禁欲十年,神功大成。”
“……?”
山顶忽然变得有些安静。
只能听到飘零的大雪中,寒风瑟瑟的声音。
“你又看了什么书?”
“天罡童子功,我看过了,按照上面的描述,把这门功法练到最高境界,后天返先天,再继续往上突破,那就是练气一层。”
“……?”
场面再次陷入了静默。
先不说话本里的功法到底能不能实现。
就说天罡童子功这个名字……
“……师尊,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也许……已经不是童子了。”
“……”
某太师尊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像是才反应过来,在寒风中呆愣许久。
云长生将怀里的人拦腰抱起。
他一边在风雪里前行,一边想着林夕现在是个凡人,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了?
毕竟一千多岁了,变成凡人后,得个老年痴呆好像也不是太离谱……
“那你再给我看看,十多年过去了,仙基总该融合恢复了一些。”
“等会儿就帮你看。”
“嗯。”
常人两三年不见,就会变得有些陌生,需要重新熟悉一下。
十年时间,隔阂应该更深。
但他们两絮絮叨叨的,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和十年前没什么不同。
“那本来就是我惹出来的事情,不该由你来承担的。”
“尽快修炼,尽快恢复境界,那就不用怕他们了。”
“当年说过的,师尊惹出来的因果,我们一同承担。”云长生笑着安抚着林夕,语气尽量轻松一点,
俩人的身影穿过了风雪,来到了宅院里。
男人坐在秋千上,将怀里的人紧了紧,下巴摩挲着女人的脑袋。
他遥望着天际,目光变得有些深沉,忽然问了句。
“如果没有情劫,娘子还会喜欢我吗?”
“嗯……咳咳……你知道的……渡劫和筑基……差的……差的有点远。”
“……”
云长生已经不期望林夕有情商这种东西了。
这么直来直去的吗?
就不能委婉一些吗?
然而他怀里的人却还在絮絮叨叨的讲。
“如果情劫是在遇见你之后就开始的。”
“那要是没有情劫,你对我而言就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辈,差了百八十辈的那种。”
“我或许会爱护你,却决不可能爱上你。”
“……要是情劫是从你喝醉酒,亲了我之后开始的呢?”云长生又补充了一个前提。
“……没有情劫,我怎么可能会主动亲你。”林夕很是傲娇的说了一句。
坚决不承认自己的黑历史。
云长生也不拆穿她,这女人撒酒疯的时候撒的可开心了。
稍微灌点酒,就会在情劫的影响下亲过来。
那多灌点酒,喝的烂醉,是不是没有情劫也会主动亲过来?
只要这女人喝醉了,哪有那么多不可能。
所以说,就算没有情劫,醉吻的事情应该还是会发生。
之后云长生又提出了这个假设,没有情劫,但又发生了醉吻事件,那林夕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有心魔吗?”
“没心魔。”
“那就到仙界后再说吧,到时你是仙,我也是仙,我们可以有很多的时间来互相了解。”
“这样好像也挺好。”云长生点了点头。
如果当年没有心魔,他把喜欢偷偷藏在心里,等飞升之后,林夕是仙,他也是仙。
仙的境界提升缓慢,只差了几百年的功夫,到时他们俩人的境界也差不多。
去了仙界,追着林夕软磨硬泡一下,再不济就多灌点酒,那或许就是一对神仙眷侣了。
“可惜了。”
“确实可惜了。”
在下面当一对互相迁就的师徒,在上面当一对互相恩爱的神仙眷侣,故事虽然没有曲折,但肯定很幸福。
可惜此界有情劫。
“你说为什么这么巧的诞生了心魔?”
“……嗯。”
林夕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眼天。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一山的乐子人
波澜壮阔的大海上,一艘木船在海岸边盘旋。
云长生将鱼线甩到了海里,抬起头向远处望了望,眸中倒映着无边无际的蓝色。
“前些天和我家娘子谈论了一下情劫。”
“你认为情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被当成钓竿的雪云剑闻言,剑身动了动,翻了个身。
看他懒散的样子,就像是刚睡醒一样。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一柄剑。”
剑身震颤,发出几声嗡鸣,然后又翻了个身。
云长生面无表情的握着剑柄,不让他继续翻。
鱼线本来就不长,要是全缠在了剑上,那还钓什么鱼?
在木船的后面,一座山飘浮在海面。
不管海水如何起伏,四季山始终巍然不动。
山脚桃林里,猴子披着袈裟,盘膝坐在桃树下。
当桃枝缠过来时,他目中的淡然消退,眼巴巴的看着海面上的船,希望那个强盗别把他的船给弄坏了。
这可是他跑路的希望!
正在睡觉的雪云剑听到动静,控制着船身掉了个头,看着桃林里的春宫大戏,剑身不时轻颤一下,看的有滋有味。
山腰处,正在霍霍兔子的林夕也停止了动作,操纵着血红色的煞气,往山脚处赶。
然后坐在巨石上,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猴片。
嗯……也可能是树片。
她的姿态动作和当年的云长生有些像。
当年李月上山求助,无聊了许多年的云长生也是像此刻一样,盘膝坐在巨石上,嗅着脂粉气,拿李月当乐子看。
那时一看就是一整天。
山脚下另一棵没开花没结果,只长着绿叶的桃树抽出了桃枝,用桃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继续研究起了动植物繁衍学。
跟着猴子混的那几只动物见到此情此景,觉得跟着猴子混可能没前途。
心里暗落落的想着,要不还是跟桃老大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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