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皇附体
这字迹好熟……
蓦然间就回忆起了蹲在房顶的日子,当时有个女人天天和她用字条吵架。
有时候那女人吵不过了,就天天搂着云长生撒娇秀恩爱,对她撒狗粮。
吵的气急败坏的时候,那更是连房事都不避讳她了,喊的那叫一个妩媚诱人。
她还有羞耻心,每到这时候只能选择败退,第二天还要去看那女人洋洋得意的嘴脸……
青衫剑客扶了扶斗笠,看着纸上的那行字,忍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诱惑。
他抬起脚步想要往四季洞门口的黑棺走去,还没走两步,纸上的内容又有了变化。
【不用过来。】
【继续站那。】
青衫剑客很听话,回到了瓦房门口站着。
【我说,你记。】
青衫剑客听话的拿出小本本,眼睛一眨不眨的,生怕错过什么重要内容。
【他喜欢素色的衣服,比如月白色,不管是道袍还是裙子都可以。】
青衫剑客翻了翻储物戒指,结果里面全是青衫,她想了想,又看向了黑棺,想着能不能借一套……
还有,这种偷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很喜欢脚,你的脚如果好看的话,可以尝试在他面前光着。】
青衫剑客:……
这是什么奇怪的嗜好?
她下意识脱下鞋袜,露出白嫩玉足,皮肤细嫩,肉肉的。
这算好看,还是不好看?
【你有丝袜吗?】
“……?”
丝袜,那是什么?
【就是他每天晚上撕的那种,你见过的啊。】
“……”
好像是有那么点印象,撕拉~撕拉~撕拉~撕拉~
她脑海里莫名的就出现了声音……
那女人明明有修为,但就是不隔音,烦人的很。
黑棺之中。
本来还想多教几手的林夕突然捂住心口,剧烈的疼痛让她轻喘了一口气。
“怎么……忽然这么疼?”
是离云长生太远了的原因吗?
这身体里的毒真麻烦。
第六十九章 桃树成精了?
林夕有想过破劫而出时,对云长生的情意会不会盖过她的求道之心。
目前来看是没有的,如果不是这具身体出了问题,如果不是心中执念还未能炼化,那她现在就该准备飞升天劫了。
可虽求道之心甚坚,百年夫妻情谊也不是说放下就放下,她想在飞升前将云长生安顿好。
她翻阅了很多话本。
其中“放下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那就是开始新一段感情”这句话,在话本里出现了很多次,那大概是很有道理的。
所以才有了之前的举动。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捂着心口自语了一句,神情恍惚。
思绪缓缓的飘飞。
与云长生一家从相逢到入土为安的这一段记忆,与亲身经历毫无区别。
她能感觉到夫妻间的恩爱,想起时也会真情流露。
她能感觉到自己就生活在那个小山村,又从山村搬进了城。
那名叫云归的小娃娃很有趣。
梨娘是个坚强温柔的母亲。
云逸虽然带着云长生去了一次青楼,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好大哥。
在这段记忆里,就算是夫妻之礼,她回忆时,几乎在记忆里触碰到了云长生的身体,还有肌肤的热度。
但是小镇的记忆与出海的记忆,却显得和所有记忆格格不入。
她看不懂林多多为何要在这具身体里下毒,看不懂林多多为何要将一缕分魂化出。
小镇的记忆看上去就像是一部由她主演的电影,虽然演的很认真,很入戏,但演戏就是演戏。
出戏了,戏中人是林多多,林夕只是一个演员。
她能感受到林多多那时的所有心里变化,但就是理解不了林多多为何要这么做。
“真的变成两个人了?”她疑惑道。
正经分身会坑本体?
或许将那缕执念炼化,想办法取回云长生眉心的分魂,这个问题就能够得到解决吧。
……
……
四季山顶的瓦房中。
雪花早已将屋顶的瓦片覆盖,烟囱里缓缓升起了炊烟,烟火最终被山上的风吹散。
门口的青衫剑客翻着储物戒指里的材料,准备炼制一条月白色的法器长裙。
不需要有多强大的防护功能,只要颜色是月白色就好。
法器而已,元婴以上的修士都是用的灵器了。
对于化神修士来说,哪怕不怎么会炼器,炼制法器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她指尖亮起火焰,从储物戒指里翻找着材料,找到想要的,就把材料扔进火里。
瓦房内。
云长生没有管青衫剑客的动作,只要别把屋子点了,其他的随她去吧。
他神念继续扫过一个又一个的玉简,显得有些急切。
按照冯先生的说法,林夕心里的执念最多停留两百年。
再晚一点,执念就会被炼化,到时就真的没有林多多了。
就算林夕再斩一个分身出来,那个人大概率也不会是真正的林多多。
所以他最多还有两百年时间。
而不管是两百年内成仙,再下界重复当年仙降临时的异象。
还是通过别的方法让异象降临,两百年的时间都是远远不够的。
只有足够偏执,不可理喻,灭绝了情感,一生一世只为了做一件事的那种人才能做到。
就像当年那个仇敌无数,杀妻杀子,却在心魔劫拷问下认为问心无愧的那种人。
从前云长生很不喜欢那种人,但是现在的云长生需要成为那种人。
只有成为那种人,才有可能在两百年内成仙,才有可能重复当年仙降临此界时的异象,才能找回他的林多多。
“看来四季山的典籍里,已经没有其他关于天云天雪的记载了。”
又用神念扫过了数十个玉简,他最终放弃了翻阅。
进了厨房看了眼,与当年一模一样的铁锅炖白鹤已经做好了。
趁着现在还有口腹之欲,又难得有时间,能吃就多吃点。
如果天亮后那口黑棺里的人还在,那他就背着棺走。
如果棺里的人没了……
他手一顿,若无其事的朝着门外喊了句:“要一起吃点吗?”
“不了。”门口传来声音。
“是个女的?”云长生嘀咕了一句。
本来青衫剑客一直维持着中性的声音,外加上青衫很宽大,让人分不清男女。
但此刻他却从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娇羞……
“听错了?”
他反问了自己一句,就没再管,原来见她为人处事的方式,以为是个男人。
不过是男是女又如何,与他无关。
吃过了铁锅炖白鹤,静静的等到天明。
天光蒙蒙亮时,他脚下的黑白二色一闪即逝,白色比原来更白,黑色比原来更深。
几乎没有犹豫的,人影遁到了四季洞门口。
见到那口黑棺,用神念感受了一下黑棺里的人,见到人还在后,面上神情一松。
他对着四季洞躬身行礼,情真意切:“多谢师尊成全。”
说完,背起黑棺,用锁链将黑棺与身体绑在了一起。
棺里的人眨了眨眼,觉得有点颠……
云长生再次对着四季洞躬身行了一礼,“师尊如果想阻我,随时可以。”
说完,这才转过身,准备下山。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去瓦房门口逛了一圈,准备把画画的老师带上。
云长生绕了一圈,没找到人。
“走了?”
也没有多想,走了就走了,回头花银子雇个精通丹青的大师就好。
林多多的储物戒指在他那,现在他大小也算个富翁了。
请个画师小意思。
云长生不想再找,一路下山,路过了桃林。
他脚步顿住,目光停顿。
桃花纷飞而下。
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裙,五官漂亮婉约干净,但满眼都是英气的女子立在桃花树下。
她足下未穿鞋袜,露着肉肉的玉足,面上挤出温婉的笑容,用柔软粘腻的语气道:“朗哥哥,还记得我吗?”
桃树化型了?
这是云长生的第一反应。
见云长生茫然,女子又道了句:“你娘子的确还活着。”这是他们海边见面时,争论的话题。
说完,她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你娘子脑子可能有点病,喜欢睡在棺材里看你和别的女人谈情说爱……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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