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从鬼泣开始 第615章

“我本以为要想方设法的欺骗你的感知，这样方才能够诱使你通过模拟装置进行深度潜入，再是逐步引导来到这个位于精神意识中被隐藏的领域，找回失去的过往，觉醒成为真正的自己。”

“可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单独来到此处，而且……你在明白的前后缘由，来龙去脉后，还连哪怕是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看来，这些年与虫子们的生活，让‘我’也同样受到污染，变得不再是单纯的‘我’了呢。”

“……”

听着对方，准确说是曾经由黑暗负面情绪与未完全驱散崩坏意识结合的过去所说话语，琪亚娜依旧没有开口说出任何，只是静静的听着。

而在她那双宛如曜日般闪耀明亮的黄金瞳内，此刻不时有光芒明灭流转，似有情绪的起伏波动，亦或其他的什么想法念头。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明明本是拥有力量与权柄，凌驾于那些虫子，垃圾，寄生虫之上的神之使徒，可却成为一个恶心的人类的女儿……你啊，简直是个有史以来最可笑的小丑，最可笑的可怜虫。”

空之律者肆意的讥讽着，毫无任何客气的嘲笑着。

“所以，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对于来自对方所说的这些话，琪亚娜很是平静的受了下来，接着直视眼前的另一个我说道，“我在的你的身上只看到仇恨与空虚，却不曾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美好，真是够可悲的。”

“……呵，可悲？”

律者冷冷看着琪亚娜，声音虽还是动听悦耳，可其中已然带上了明显的冷意，“自甘堕落的东西，难道你忘了当初在巴别塔所经历的那一切吗？忘了贝拉，忘了阿芙罗拉，忘了阿加塔，忘了加莉娜，忘了贝拉，忘了大家，忘了所许下的承诺了吗？々「！”

“回答我！！”

“？？？”

琪亚娜一脸懵逼加迷茫的面向昔日的我，完全搞不懂她这番话所指何意。

什么叫在巴别塔的经历？那些人名又是谁？还有许下的承诺又是啥啊？

重新忆起往昔所有的少女，对此全然不曾有分毫的印象。

以至于，情不自禁地就直接脱口而出反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啊？”

明明自己刚刚所看到，忆起的，是当初的‘自己’在成为律者后，重新获得拥有那自出生来十四年都不曾有的光明，见识到这个世界的景象，以及那因波及而成为死士扑来的，如今已记不清面容的‘妈妈’。

在这之后，崩溃的‘自己’便在瞬间被崩坏能给侵蚀了意识，怀抱对母亲的执念，将前来探查搜救与后续讨伐的天命部队视之为仇敌，无一例外的都消灭杀死。

最终，在身为逆熵盟主的第一律者协助下，被妈妈依靠「圣女」的力量驱散崩坏意识之际，又称为一颗足以毁灭整个亚欧大陆的人形炸弹，接着又以牺牲自我为代价，撕开虚数空间将这些全都转移进去而反噬死亡。

就在意识消亡的最后一颗，天知道什么原因‘自己’非但没死，反倒还变成了新的模样，得到了全新的人生，成为了琪亚娜·沙尼亚特。

而在这过程中，如重新再次经历体验上一回的琪亚娜，则压根就没看到对方所说的那些。

可问题是看她这副样子，似乎又不像是假的？

正因如此，百思不得其解的少女在本能的反问后，不禁思考起到底是她的记忆出错了呢，还是对方呢？

嗯，这显然是个问题，但想来十之八九应该是她吧。

毕竟，比起从到大都很幸福，欢乐的自己，这完全就是由负面黑暗情绪与崩坏意识残留组成的另一个我，在琪亚娜看来压根就不正常。

“……哈，哈哈哈，你竟然问我这些是什么？！”

空之律者短暂的愣了下，但紧接着就笑了出声，其声好似夜枭啼叫一般尖锐，又带有满满让人浑身爬满寒意，悸动不已的冷意，“看样子这些年被当成家畜如狗般演着，还真就让把自己当场家畜，当场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了，连这些都记不起来呢。”

“所以说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简直就跟面对万恶的谜语人一样，被搞得懵逼，迷茫与满头雾水的琪亚娜只觉得一阵头疼。

她，琪亚娜·沙尼亚特从小到大最烦的就是和这种不说人话的家伙，若不是没有足够的把握，加之换个人这么做的话，想来早就动用武力手段让她说人话了。

“｀々你这个该死的叛徒，背弃者！！”

空之律者停止了笑声，眼眸中冰冷刺骨的杀意泛起闪烁，以近乎于咆哮的方式低吼道，“既然你做出这样的选择，那么我也会用我的方式……你我本是表里一体，我是过去，你是未来，你能做的，我同样可以支配驾驭，或者说，我将会比你做的更好！”

“因为你是只是一条被驯服的，匍匐摇尾巴渴求主人的忠狗家畜，一匹任由人操控、玩弄的坐骑罢了，而我则与你不同，我乃神的使徒，秉承着主的意志，挥舞刀剑，乘骑战马，泼洒予以审判与末日的天谴。”

律者死死盯着琪亚娜，视线仿佛饿了几天几夜没进食的猛兽，意欲将猎物连骨头带肉给全部吞入腹中。

“这个疯子，不会是想……”

被这么注视的琪亚娜浑身一个激灵，她本能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好钱的)。

而在将前后给串联，对上下进行整合后，那本是朦胧的迷雾也逐渐变得清晰，那被隐藏的真相也是随之明朗起来。

此时此刻，她大概是搞懂了所谓的‘补偿’到底是什么了团。

“我靠，这混蛋竟然要本我手无寸铁的战胜自我，得到律者的力量！”

在意识到的第一时间，琪亚娜气愤填膺的想道，“这该死的家伙这是存心想要整死本我啊！就不能好好地做个人吗？这天底下有这样当爹的对女儿吗……”

想归想，气愤归气愤，目前都已经于事无补。

当下所要注重、在意与面对的只有一个，那就是——

眼前这场试炼！

这场来自神明所降下的，需要超越自我，战胜扭曲过去的试炼。

只有这样，方才能够得到真正的成长，并获得那份所谓的‘补偿’。.

第六十四章我们是二人一体的女武神

（4000二合一）

“现在，就让我用绝对的力量碾碎你，然后再重新来接管这具本就属于我的躯体！”

空之律者宛如对犯人做出最终宣判的法官一般，如是对着少女说道，“你可以反抗，也可以退却，但我会用现实告诉你，这统统都没有任何的作用，在这个领域中，我就是绝对的主宰！”

话音未落，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凛然威势便是如一座沉寂多年的火山一朝喷发般，整个大气都在此刻猛然的震颤不已，仿佛被某种虽是无形无质，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又真实存在的物质给压垮一般，空气中如充斥着水银般粘稠而沉重，气压让呼吸都开始艰难起来。

在这种环境之中，别说是寻常的普通人，就算是在后天经受人工「圣痕」手术的女武神来此，除非适应性、开发度都达到极为可观的地步，否则必然都会感到分外的不适。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从这也能够看出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

这就是司掌某种物理规律的终极体现，拥有远远凌驾于凡物之上位格、力量的完全体律者，仅仅是流露出的气息就已可对常人造成杀伤。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力量，足以降予审判，清扫这世间渣滓的力量！”

空之律者戏谑的看向深处这等环境下，承载了不轻压力的琪亚娜，“明明你我本是一体，你本应也能拥有这份力量，也能做到和我一样，甚至是要更好……但是，当你选择成为那些垃圾，虫子的一员时，你就彻底的丧失了这份资格。”

手掌轻轻的抬起，一道道如波纹般的涟漪于身后半空展开，于空气里不断的激荡翻腾，并从中流出近乎妖艳的瑰紫光华，汇聚交织，纠缠凝固化作一柄柄缭绕释放出强烈崩坏能波动的长矛——压空之矛。

正如很早的时候所说，这个世代，或者说这个世界的律者尽是些彻头彻尾的文盲。

明明具备无与伦比的强悍能力，可发挥使用的方式却让人不禁为之感到可笑。

而最好的例子，就当属眼前这位有着操控「操纵虚数空间」能力的空之律者。

通过将崩坏能聚合，构筑出武器兵刃，再结合387自身的能力射出，便可穿梭空间，无视防御命中目标，这种低级的不能再低级的攻击方式，她能用出来也真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够‘厉害’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Low得不能再Low的运用能力的招式，对现如今的琪亚娜而言确是有巨大威胁，乃至足以威胁到生命的！

“死吧！”

如美玉般的纤纤玉手无情地挥落，旋即在震耳欲聋的震荡声中，有如出膛射出的子弹一样，带着一阵阵尾焰的流光猛然暴射而出，速度之快恍如闪电。

这并不是夸张的比喻，而是真的如闪电一般，以至光是用肉眼根本无法对其捕捉分毫，最多最多在视界中只能勉强看到一道道宛如太阳黑子爆发般的匹练，正急速的迎面射来。

像是这等攻击，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别说是闪躲反击，恐怕就连反应都难以反应，真等到反应过来时想来大抵是当场给射成筛子，被就这么给钉死在地面之上。

话虽如此，可琪亚娜到底不愧是从小就接受天命有史以来最强女武神与圣女的教育，常人、一般女武神都做不到的事，她却很好的做到！

千钧一发之际，她那双笔直修长，浑圆无瑕足叫人玩上一辈子也不会有任何腻味的双腿蹬地，爆发显露出惊人的力量与弹性，整个人就如长了翅膀般飞了出去。

虽然如今无法计算她到底跳出多远的距离，但光凭目测也能看出，这绝对是足以刷新现有世界纪录的同时，留下一个让人为之绝望的数值。

“轰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如雷鸣炸响般的爆炸声接连不断，此起彼伏，不知不觉间竟是走出了一曲别样的乐章。

而在这过程中，狂暴到无以复加的冲击平汹涌澎湃，向着四面八方的学园不断的扩张，横扫，席卷而出，激起满地的积雪与本被掩埋于其下的泥土砂砾，化作遮天蔽日自的烟尘。

尽管如此，作为打击目标的琪亚娜却毫发无损，安然无恙地立于近百米开外的雪地。

而在她先前所在的那个位置，此时有的只是一个两到三米深，直径达十数米的大坑。

这等景象，这般的破坏力都在从侧面揭示证明，刚刚那一轮打击的威力如何，简直比现代战列舰的主炮轰击都都还要更为可怕不知几何！

“还好本我的激灵，闪的快，不然现在怕是连骨灰都要给扬了吧？”

虽然成功的躲开，可在见到眼前这一幕后，琪亚娜还不免咋舌。

但也仅仅是这样了，毕竟她又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乡巴佬，还不至于为此大惊小怪的。

“哦，躲开了吗？那么……”

眼见并未如预期所设想的那样，空之律者冷笑着再度抬手。

可与先前构造、操控亚空之矛不同，如今她所用的手段是另一种。

“这样呢！”

话音落下，食指同拇指交错，打出一记十分响亮的响指。

“啪——”

一瞬间，大量的崩坏能从被打开的虚数空间中疯狂的倾泻，流出，于律者意志的影响下，作为这个宇宙中转化、利用率最高，无物可出齐左右的能量，相互凝聚，挤压，凝聚，挤压，反复循环不休，直至达到临界的界限时，再是喷井般全面的爆发，成为毁灭的洪流潮汐。

“轰隆隆——”

不过是刹那间，这股恐怖的力量便已覆盖数百米的范围，令空气为之轰鸣震颤，使空间因此而扭曲，妖异的紫色漩涡卷起，膨胀，宛如龙吸水般接天连地。

但是，这并未持续多久。

前后最多就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它便像是被充满气的气球被尖锐物品刺破一般，化作无数绚丽的莹莹光点，肆意的落下大地。

这一幕很美，很梦幻，可这在琪亚娜的眼中看来，这他娘的是要命的啊！

“完了完了，这下铁定要凉了！”

感受那让心脏都要窒息的可怕压迫感，令灵魂为之颤栗的毁灭气息，琪亚娜明白这要是给刮着了，碰到了，那么不是重伤失去闪躲跑路的能力，就是直接给扬了骨灰。

这点毋庸置疑，她很清楚自己与对方间的差距，就跟婴儿同世界格斗冠军一样。

也正是认知到了这点，在明白这份所谓的‘补偿’究竟是什么后，琪亚娜第一时间就认为对方是想要整死自己。

“姐、大姐姐，你需要……帮助吗？”

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软糯而好听，明显还未经过变声的声音冷不丁响起，于差不多快要放弃思考，就准备等死的少女脑中回荡。

“谁在装神弄鬼？给本我出来！”

闻声，琪亚娜直接就是脱口而出。

而在这之后，她敏锐地突然发现周围似乎变得不同起来？

不，不是‘似乎’，而是确实有了变化。

时间，就仿佛播放中的电影给按下了迟缓键一样流速不复正常，而有了十分明显的放缓。

如果将正常情况下的流速比作为一，那如今最低最低都是百分之一。

在这种时间流速下，原本不过是短短的一秒对琪亚娜来说就相当于一百秒！

于是，她有了足够的时间来去思考。

“这是……时空断裂系统？！”

处于如子弹时间般状态下的琪亚娜，看着那像是慢动(addh)作镜头下的周围，想起曾经装备女武神装甲时，所体验过其上搭载系统的经历。

那是天命源自于‘自己’，也就是第二律者所掌握的能力为基础，所解析、研究开发出来的，专门供应于正式女武神的辅助系统。

依靠启动时聚集大量崩坏能，利用其本身所具备的特性，达到局部范围，更准确的说是个人的时间急剧降速，从而让当事人拥有更多的时间，来去应对各种事宜情况。

而如今自己就是处在这类似的状态，可相较于时空断裂系统而言，当下的这个无疑要更为粗糙许多。

但也不完全都是缺点不足，至少……

“对身体的负担几乎没有，且感觉这个比例还能增大许多，即便是一比两百分之一，三百分之一，乃至是五百、一千分之一都未尝不是没有可能。”

感受己身的状况，琪亚娜暗暗想道。

使用时空断裂这种与黑科技无异般的系统，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负担，纵然是接过「圣痕」手术后，堪称小超人的女武神也难以长时间承受。

不仅如此，最高的时间比例上限也是将一秒拆分成相当于一百五十秒的地步，然后便无法超过了。

当然啦，也不是真的不行，只是所要付出的代价过于巨大，不是基因细胞的全面崩溃，就是脑死亡成为植物人，亦或者其他各种各样致命致死的隐患。

不过对此时的少女来说，她更为注重在意的显然不是这个，而是那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那虽因流速降低而没那么快命中，但似乎躲不掉，挡不住的攻势。

这二者才是当下的重中之重，其他的都要暂且屈居于其后。

正当琪亚娜刚刚放弃思考，转而打算继续逼问那声音之际，对方却是率先做出了回答。

“……我、我是西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