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14H18N2O5
当然,面对这种情况,作为被图谋不轨的主角的中野五月倒不讨厌,她甚至因为眼前男孩对自己的垂涎和渴望而暗暗感到窃喜。
她并非是不愿意和眼前的男孩共处一室,她只是在害怕,害怕自己因为一时心软而导致他离自己远去。
中野五月在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
要是没有那个该死的约定该有多好……
思及至此,中野五月抬眼狠狠的瞪了男友一眼,她现在由衷的感到后悔,自己当时怎么会鬼迷心窍的应下那个约定?早知道会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当时就应该果断把止君给……
面对女友气恼的瞪视,藤原止全当看不见,他静静的望着中野五月的眼睛,等待着对方的裁决,那模样就像想要和主人一起睡却被拦在卧室外的大狗,每当主人掐着腰说一句「不行」,就可怜巴巴的「呜」上一声。
这样的行动对于容易心软的女孩子可谓是必杀,没有哪个女孩子会讨厌属于自己的犬系少年,中野五月眼中的怒气很快便消失得一干二净,女孩渐渐红了脸,将头转向一边,不再和男友对视。
“就算……就算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中野五月在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这时候必须以理止情,她背在身后的右手此时已经悄悄的捏成了钳状,正用力掐自己腰上的肉以保持清醒。
在疼痛的帮助下,中野五月总算是保持了理智,她望着长廊的另一端,拉长了声音说:“不——行——”
“我用我的信誉发誓我什么都不会做。”藤原止举起右手。
“信誉?”闻言,中野五月转过头来,她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一眼男友,轻声提醒说:“止君你今天才把一花她们骗得团团转哦。”
藤原止表情一呆,他推了推眼镜,顿了一下然后说:“那我就用我的成绩起誓,如果我违反了誓言,我下一次考试会主动考砸,失去总武高给我的特权。”
“但止君只需要下下次考好不就好了吗?”中野五月笑。
藤原止皱了皱眉,他沉思了一会儿,缓缓的说:“我用藤原宅的房子起誓,如果我违反了约定,我就把它卖掉,让我自己无家可归。”
此时走廊中只有这对少男少女,没有任何人发现藤原止这畜生已经不动声色的将「不许进屋」改成了「进屋的筹码还不够」。
“不够不够!”尚未察觉到男友险恶行径的中野五月连连摇头。“止君卖掉了房子,也可以来我家住啊,这根本算不上威胁。”
“这样啊……”这一次藤原止沉思良久,久到中野五月脸上的红晕都彻底消下去了,他才点了点头,一副「我终于想到了」的神情。
在中野五月的注视中,藤原止上前一步,低下头,吻了吻女友的嘴唇。
“我以用我对中野五月的爱起誓,我什么都不会做。”帝企鹅在恋人耳边轻声说:“如果你这次还是拒绝的话,我立刻转身离开,因为我已经拿不出更珍贵的东西了。”
中野五月不自觉的深呼吸,她呆住了,少女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却发现右脚脚踝发软,根本支撑不住身体,女孩的身躯如喝醉了酒般的晃了晃,若非藤原止及时上前搂住她的腰,这姑娘的后脑勺恐怕得狠狠的亲吻木制的房门。
“看来我暂时离开不了了。”藤原止将中野五月抱起,他的声音温和平缓,但那淡淡的调笑声却是怎么也遮不住。“这里有个病号需要我照顾。”
这是我的错?中野五月听得恼了,她红着脸用手去盖男友的脸,这样的话她就暂时不用去看罪魁祸首那张讨厌的脸了。
良久之后,藤原止听见怀中女孩小声的问:“呐,止君,你真的什么都不会做吗?”
“我从来不会骗五月,不是吗?”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嗯……”
长长的沉默。
最后悉悉索索的响声打破了平静,一张硬硬的卡片从藤原止怀中递出,送到了他的嘴边。
“给你……”
看着男友以胜利者的姿态咬住自己的房卡,中野五月声音中的羞怯是怎么也遮挡不住了,她呜咽了一声,将脸靠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房门开又关,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只剩少女意义不明的轻声低语。
“可不要让我失望哦,止君。”
……
与此同时,遥远的千叶,一色宅。
“彩羽,有人找你,就在门口!”
“谁呀?”
“她说是你的学姐!”
“学姐?”
在母亲的呼唤声中从家中走出的一色彩羽陷入了呆愣。
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金凤凰车标,还有立在黑色轿车旁的短发美人。
“阳乃学姐?”
“是我。”雪之下阳乃微笑着点头,她侧移两步,打开车门,然后朝一色彩羽轻轻挥手。“彩羽,去换衣服,然后和妈妈告别吧,我们该出发了。”
一色彩羽一愣,她眨了眨眼睛,似乎陡然间明白了什么,少女连忙侧过身子看向轿车内部,在注意到里面空空如也,全无那个细雪般的影子的时候,女孩的心脏猛地跳了跳,她用力握拳,几乎控制不住的喜悦从心底溢出。
但表面上,她还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出发?阳乃学姐,我们要去哪里啊?”一色彩羽用好奇的语调发问。
“明知故问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雪之下阳乃转身走向驾驶座,笑眯眯的说:“有一个人要回来了哟。”
第一百六十章 予你三日光明o第三日 上
中野五月手足无措的站在自己的房间中央。
虽然被某人用甜言蜜语做成的炮弹给打得晕头转向,但真正到了两人共处一室的时候,巨量的羞涩还是让她立刻清醒了过来。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当然,尴尬的人只有中野五月,另一个当事人藤原止这时候正忙着从房间一侧的衣橱中拿取备用的枕头和被子,自然得一塌糊涂。
这样一对比,反而搞得五月才像是入侵别人房间的那个人。
就在这时,藤原止忽然出声问:“五月,你习惯睡左边还是右边?”
“啊?”中野五月打了个激灵,她如被上级问话的士兵般立正,声音洪亮的回答说:“我、我都可以的!”
藤原止点了点头,弯腰将自己的枕头与被子放在了外侧——他倒是不客气。
在忙忙碌碌的藤原止背后,中野五月愣愣的眨了眨眼睛,撅了一下嘴唇。
老实说,她心中有点不可言说的小失望。
自两人结成恋人关系后,藤原止连绵不绝的进攻让中野五月产生了随时会遭到恋爱暴击的错觉,她刚刚回答完问题之后,就在偷偷期待自己的男友会把抽出来的枕头被子塞回去,然后对她说一些像「既然哪边都可以,那就来睡到我怀里吧」之类的话。
可是藤原止却始终保持着沉默,就好像突然情商归零般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这样的反差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跟虎啸山林的百兽之王突然变成了一头沉默的大水牛似的。
中野五月偷偷拿眼睛打量男友的背影。
难不成……止君今晚真的什么都不会做?
老虎真的会不吃放在面前的肉吗?
中野五月偷偷摸摸的在床沿坐下,她扪心自问,只觉得心中怦怦直跳,女孩叹息了一声,翻身倒在了床上,仿佛是无意般的将腰间浴衣的系带拨松了一些。
……
与此同时的千叶,漆黑的丰田Century已经驶出市区,正沿着道路向前疾驰。
“阳乃学姐,只有我们两个人去找前辈吗?”副驾驶座上,一色彩羽侧头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深黑树影,嘴里小声的问。
“不,彩羽,你弄错了,不是我们。”驾驶汽车一路前行的雪之下阳乃摇了摇头。“去见他的人,只有你一个。”
“诶!?”一色彩羽一怔。“阳乃学姐呢?”
“我?我只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司机而已。”雪之下阳乃目光幽幽,她轻轻的说:“自作多情的女人和虫子一样,出现在人的面前,哪怕满怀爱意,能做到的也只是徒生厌恶罢了。”
一色彩羽闻言一愣,忍不住扭头看向身侧。
和自己那鲜少与人交集活像座冰山的妹妹不同,雪之下阳乃的性格外向,明眸善睐如倾世的演员,举手投足撩人心魄。
在她轻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女人表情平静,眼神却哀婉凄切,此时两侧路灯洒进车内的灯光斑驳,一色彩羽呆呆的望着那张皎洁如月神的脸,不自觉的想起人渣前辈在汉语课上教过的「我见犹怜何况老奴」这句话来。
但很快,那副哀婉的眼神便被收了起来,雪之下阳乃侧目看向一色彩羽,微笑着问:“彩羽,你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一色彩羽一惊,连忙摇头说:“不,什么都没有。”
她没有胆子将心中的那句夸赞说出口,因为一色彩羽在帝企鹅的指导下学习过那句典故,知道它的出处——那句话是一位男子的妻子夸奖小妾时用的。
雪之下阳乃学姐一看就是学习成绩很好知识很丰富的那种女孩,她可不想因为得意忘形而被人丢在这荒郊野外。
不过……总会有机会的,总有一天,自己会有光明正大的说出这句话的机会的。
小僚机在心中悄悄握拳,偷偷为自己打气。
“那个……阳乃学姐,我还是有点迷惑,为什么是我?”
“什么?”雪之下阳乃侧了侧头,似乎是没有听清。
“为什么是我?”一色彩羽小心翼翼的重复说:“按照阳乃学姐的话,现在的我,在前辈的眼里,也属于是那种「自作多情」的女人……”
“其实彩羽你是想问,为什么我要找你,而不是徇私去找雪乃,对吧?”雪之下阳乃忽然打断说。
对情敌的竞争心被一言点破,一色彩羽不禁尴尬的移开了眼神,低低的「嗯」了一声。
“在我面前用不着伪装,彩羽,我们其实是一类人,思前想后,考虑良多。”雪之下阳乃露出隐含得意的微笑。
“我一直都说你和我很像,那个家伙虽然嘴上不承认,但身体上还是不自觉的选了我这种类型。”
说到底还不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一色彩羽在心中小声吐槽,同时心中有点小小的不服气——不就是比我早一点遇到前辈吗?居然还说自己是我的模板?
“学姐还没回答我呢。”
“这个该怎么说呢?”雪之下阳乃沉吟片刻,她一边用食指轻轻敲打方向盘一边说:“准确的说,彩羽,我来找你,才是真正的徇私。”
“什么?”一色彩羽愣住了。
难不成自己在阳乃学姐心中的分量比自己的亲妹妹还要重?
“哈哈,别误会,彩羽,我不是那个意思,小雪乃是我最最重要的宝物。”雪之下阳乃摇了摇头。
“本来作为姐姐,我应该支持并帮助她驯服那个家伙,让她获得幸福,但是呢……”
“我希望,在不远的未来,那个人能有一个新名字,那就是雪之下止,而且我希望那个姓氏是雪之下阳乃的雪之下。”
雪之下阳乃扭头看向一色彩羽。“这么说你能明白吗?彩羽。”
一色彩羽没有回答,她的眼神古怪,这姑娘并不在意对方姐妹之间的那点纠结,她只是忽然反应过来了雪之下阳乃那番话下的深意。
——这是什么意思?是因为觉得我的威胁度没有雪之下学姐高,有信心在情场上摆平我却没信心摆平妹妹,所以才把我带过来接触前辈对吗?
“好了,我们到了。”雪之下阳乃突然说。
一色彩羽一愣,她扭过头,看向了隐没于黑暗中的高耸建筑。
……
次日清晨……
“藤!原!止!”
咬牙切齿的低声将帝企鹅从梦境中唤醒。
藤原止拿起枕边的眼镜戴上,睁开双眼。
他正躺在酒店的床上,而在藤原止的面前,中野五月身穿深蓝色的浴衣,衣衫不整的跨坐在他的腹部,女孩脸蛋涨红,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浴衣衣领。
这场面,不管是谁来看,都是女孩不慎受骗惨遭糟蹋,如今正提着渣男的领子兴师问罪,准备让其血溅五步的模样。
在这里首先回答一个问题:为什么穿着衬衫进房间的藤原止会穿着浴衣呢?当然是因为今天的留宿是没有任何准备的「突发情况」,藤原止没有携带任何换洗的衣服,他身上的这件浴衣还是中野五月自用的。
而这一边,作为被兴师问罪的对象的藤原止却是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他仿佛没睡醒般的沉默着望了中野五月好一会儿,最后抬起手,扶住女孩的腰,同时身体向内一侧,在中野五月的惊叫声中把少女带倒,将她再次搂进怀里,睡起了回笼觉。
“喂!藤原止你……”
失手被擒的中野五月趴在男友的怀里,脸上是越来越红,平素里冷淡得像一个机器人的藤原止身上的烟火气俘虏了她,渐渐的,女孩脸上的强硬悄悄逝去,化成了春水般的温柔神色。
“止君,你先放开我。”
“怎么了?”藤原止用下巴蹭了蹭怀中女孩的额头,他将女友抱得更紧了些,声音有点含混的发问。
中野五月缩在男友的怀里,藤原止难得一见的迷糊反应和自然而然将她抱进怀中的举动令她的腰后舌根都有些发软,女孩不甘心的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小声的问:“喂,止君,你昨晚居然真的什么都没做?”
“难道五月是希望我做什么吗?”帝企鹅闭着眼睛反问。
中野五月闻言一扼,顿时陷入了憋气的状态。
这种问题该怎么回答?要回答「不是」的话,无疑就是将自己刚才的询问彻底推翻,要回答「是」的话,自己不就是那种H的女孩子了吗?到时候止君会怎么看自己?
被这一个问题给堵得左右为难的中野五月「呜」了一声,女孩鼓起脸,恼羞成怒,隔着浴衣在藤原止胸口上轻轻咬了一口。
这一次藤原止睁开眼睛了,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中野五月,眼神清明。
“我咬痛你了吗?止君。”看着男友投向自己的目光,中野五月不禁脖子一缩,少女连忙道歉说:“对不起,我……”
藤原止摇了摇头,他伸手摸了摸五月的额头,轻声问:“是不舒服吗?”
“诶?”中野五月一愣,但还没来得及回答,藤原止便又搂着她转身,改为正面朝上,像抱小婴儿一样抱在怀里。
同时,他抬起右手,用手指轻轻的为中野五月梳理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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