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黑妻绵流盯着甘泉祐的脸上，这下他总算是看出来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甘泉祐的脸了。
“果然认不出来吗？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只是见过几面嘛……”
甘泉祐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他将手里面拎着的塑料袋递给了一边的一方通行，无视一方通行「你这个家伙给本大爷自己拿着」的抵抗，两只手随意的将头发拨弄开。
只是两下而已，甘泉祐的头发就变得一团糟，而且因为头发很长的关系，双眼被全部遮住，整个人忽的显得异常阴沉。
“如果是这个样子呢？还能记起吗？”
黑妻绵流的眼睛猛地瞪得老大，眼前甘泉祐的样子终于和他残留在脑子之中的记忆重叠在了一起。
那是在一个后巷，他从某个阴沉的少年手中接过了惊慌少女的手，然后在少年的催促下带着少女逃离了包围……的画面……
“你是……那个甘泉？！”
第五十章 克隆人的培育者
“啊……这还真的是，我是真没想到出来的第一眼居然能够看到你。不过还是谢了你的武藏野了。”
“不用客气。”
远离了关押所，甘泉祐、一方通行还有黑妻绵流三个人就近选择了一家露天的咖啡店坐下。
似乎是因为比较较近警备员据点的关系，所以在这周围来往的人并不算多。而坐在店外的顾客更是少之又少。
咖啡馆的服务员看到坐下的甘泉祐三个人就像是逮到了难得的猎物似的直接扑了上来。
然后看到了黑妻绵流手中拿着的武藏野牛奶，看到一方通行随手扔到桌面上的罐装咖啡和牛奶，一时之间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应该说「本餐饮店不接受自带饮料」这样的话吗？这个白毛眼神好吓人啊呜呜呜……
最后还是甘泉祐点了杯绿茶，服务员小姐这才像是完成了任务似的匆匆跑开。
“嗯……这个小姐姐的那里的线条很完美啊。”
黑妻绵流的视线注视着服务员小姐姐离开的背影，对于他没头没脑的话一方通行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让一方通行意外的是，甘泉祐在认真的回想了一下之后居然赞同的点了点头。
“确实，即使被工作服包裹着，不过那样的线条弧度也是难得一见啊。”
“对吧……”
黑妻绵流对着甘泉祐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悄悄竖起了大拇指。甘泉祐也露出了同样的笑容，对着黑妻绵流竖起了大拇指。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方通行：“？？”你们到底在进行哪门子的加密对话？为什么本大爷这个学园都市第一位都没有办法解析？
“黑妻，我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情？实现可说好，我离开这个学园都市的主流环境已经一年半了，如果想要问我什么东西的话，你得考虑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你以为我花这么大力气找到你。还知道了你出来的准确时间，这点程度的事情我没有考虑在内吗？不，等等……差一点忘记这件事了。一方通行。”
“哈？”
懒得去听甘泉祐和黑妻绵流对话，无所事事只能拿着咖啡胡思乱想，考虑着要怎么给某些人偶注入感情这种要素的一方通行皱着眉看忽的叫了自己的甘泉祐。
“以这种频率，对半径五公里范围内的空气扩散震荡波。”
说着，甘泉祐将自己的手机屏幕对向一方通行。在甘泉祐的手机屏幕上呈现出来的是一大堆的英文说明还有图表，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看得懂的东西。但是一方通行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就明白那上面写着的到底是什么了。
“这是……以特定的频率对某种微小型的东西进行强制破坏？做虽然是能做，不过这也代表着半径五公里范围内的所有监控设备全部报废啊。”
“这正是我想要的。”
甘泉祐的脸上挂着笑容。
“有意思，那就来试试看吧！”
在黑妻绵流反应甘泉祐和一方通行想要做什么并阻止之前，一种用肉眼看不间的冲击波就已经扩散了出去，将半径五公里范围内用肉眼看不到的某种极微型的监控设备摧毁，同时将这个范围内诸如摄像头一类的东西也尽数破坏。
“喂！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啊！我可不想刚刚出来就看到你们两个进去了！”
“别担心，这都是必须要进行的准备。”
甘泉祐施施然的收起手机，浑然不在意在法律层次他已经属于犯罪的范畴了。
“毕竟我们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是会改变这个学园都市的面貌啊。”
这里是被橘红色的光芒照亮的昏暗环境。并不是不能开灯，只不过以这种亮度就已经足够视物了，所以没有再开灯的必要。
在足有好几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这个巨大空间中，整整齐齐的排列的全部都是某种培养装置，这是像蛋一样的一人高机械装置。
在装置中填充的是橘黄色的液体，这些液体之中被投放了不知道多少种不同的药物和化学物质，药物和化学物质结合起来发挥出了某种特定的效果。
然而，橘黄色的液体却并不是机械蛋中的全部，机械蛋中被培育的，真正重要的，是少女。
或者在准确一点来说。
是复制人……
学园都市第三位的体细胞复制人。
全果的少女静静的睡在装置中，过腰的茶色长发在水中缓缓的波荡着。
戴着红色的方形眼镜，后面绑着麻花辫的女性抱着文件，伸出手轻轻的按在了装置前透明的窗口上，看着装置中的少女。玻璃窗口倒映出了她的倒影。
这是名为甘味荣华的研究员。负责的项目是培育出这些复制人，同时对实验中出现的身体状况进行维护。
“愺壁前辈，你听说了吗？第一位好像不想实验了呢。现在上面的那些人都开始慌了。难道说这一次实验就这样结束了？”
“别想那么多，这次实验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能结束的。这不是第一位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事情。”
在甘味荣华身后不远处还站着另外一个女人，她不断的在手中拿着的文件上书写记录着什么，同时随口回答甘味荣华的问题。
“就算是第一位，只要加入了这个实验当中，也只不过是实验的一环了。在那群人眼中他可不是什么学园都市第一位，他就只是个能够孵化出Lv6这个成果的受精卵而已。”
“说的也是呢……不过我们在这里急也没什么用啦，毕竟我们也没办法直接干涉到实验当中去。”
甘味荣华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现如今只能做好手头的工作喽。仔细看看，一个没注意已经制造到10000号以上了啊……”
“毕竟实验当中每天需要消耗的个体都是以几十个来计算的，而且需要稳固网络，一个两个个体可没有办法固定这么庞大的网络。”
“不过我稍微有些在意，这些克隆胚胎不是只需要使用Zid-02、Riz-13、Hel-03等药物将成长周期浓缩到14天就行了吗？前辈为什么最近突然更改了药物？将成长周期放长了？”
“没关系，我申请使用树状图计算过了，不会影响到最终的实验结果。”
愺壁优美停下了手中的笔，她的视线落在机械蛋中的少女脸上，脸上忽的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反正靠后的编号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派的上用场，趁这个时间多做点实验收集数据岂不是更好？”
第五十一章 新的开局从Skill Out开始
“你……疯了吧……”
黑妻绵流从喉咙之中艰难的挤出声音，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手里面的武藏野都不香了。
不只是黑妻绵流觉得甘泉祐疯了，就连一方通行也是一样。
不过他比黑妻绵流想的要稍微多一点，因为甘泉祐在此之前和他明确的说过，所谓「拯救一方通行」虽然确实是真心实意那么想的，可最后也还是得并入到「计划」的一环中。
可就算是这样，仅仅只是窥探到甘泉祐计划的一角，一方通行都感觉比起他这个被人当做是怪物的家伙，甘泉祐的思维可能更加可怕。
那已经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堕落或者是洗白能够去形容的事情了。
一旦被他稳步实行计划的话，将会有至少以万计算的人被扯入甘泉祐的计划中。
不管是最好的结果还是最坏的结果，都将会在一定程度上改变这个城市现如今的格局。
“与其说我疯了，倒不如说不这么做就根本不行吧。处于那一层的一方通行，处于这一层的黑妻绵流，你们两个不用我去吓唬都应该知道这个城市真实面貌的一角吧。啊，这和绿茶好好喝。对了，我知道哪里的葡萄好吃，一会我带你们去偷一点吧。”
“喂，别突然转移话题。先不提那种乱来的计划到底能不能成功。如果真的能成功，这种计划在大街上乱说真的好吗？”
甘泉祐的反应过于放松了，这让下意识紧张起来的一方通行感觉自己就是个白痴。
“不用担心，这周围没几个人不是吗？而且就算是被他们听过去也没有人会当真，他们只会当做我们在吹逼。”
甘泉祐的话如果被某些人听去的话想必会立刻展开具有针对性的覆灭行动吧。
可是他却如此不在意。那是因为在这里并没有那样的人。
同样的信息，落在不同人的手中价值是不一样的，对于这个人来说能够救命的情报对于另外一个人来说一文不值。
而像甘泉祐、一方通行还有黑妻绵流这样大大咧咧的在路边随意的说着什么改变学园都市啊，创造新世界一类的话题，不管是谁听到了都只会当这三个人在吹逼。
相比之下，在什么漆黑的环境，只开着一盏灯，把手黏在嘴上，一脸严肃的进行套路，顾及着周围来谈话，反倒是会让人觉得这些人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我可不认为你的这个计划能够成功，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黑妻绵流也很快镇静了下来。他并非是因为不想做什么而推脱，而是在仔细的思考之后才如此说道。
“我说你有，你就有。不只是你，BigSpider在我的眼中就具有这样的价值。只要以这里为启点开始浇灌的话，要不了多久就能成长成一颗笼罩整个学园都市的参天大树。”
没错，所谓「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甘泉祐从没有说过那是行动的主要目标。
如果真的吧那种东西当做是目的反倒是会将自己的格局无限制局限。
甘泉祐从没有撒谎，抢救御坂妹妹什么的都只是副产品。
他出现在一方通行面前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还没有彻底堕落的一方通行入手。
如果一方通行彻底堕落了，那到时候烦恼的可会是他。
“我是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看重的地方，不过我已经不打算再牵扯进来了。在医院还有那里面呆了一年半的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总之还是在这里谢谢你的信任。”
黑妻绵流毫不客气的将手伸向放在一方通行旁边的塑料袋中，将剩下的那一盒武藏野牛奶摸走。举着牛奶对甘泉祐左右摆了摆。
“这个我就拿走了哦。”
“黑妻，你就真的不想看到这个城市变得更好吗？”
甘泉祐将手中端着的杯子轻轻放下，随着轻微的碰撞声，杯中的绿茶泛起了微微的波纹。
他坐在那里，看着起身的黑妻绵流平静的说道。
“BigSpider的情报我姑且放在后面再说吧，告诉你一个你可能比较在意的情报。固法美伟她——现在成为了风纪委员了。”
黑妻绵流的表情微微发生了变化。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了略带几分寂寞但是却莫名释怀的笑容。
“美伟她……这样不也很好吗。想要实现你的目的，你就应该去找美伟那样的人才对啊。”
“不，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并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以固法美伟为代表的一系列风纪委员，大多数时候所需要进行的工作都与SkillOut有关。”
“你这么说也没用，我就是个SkillOut，这种事情我在两年前就明白的一清二楚了。”
黑妻绵流耸了耸肩。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你刚才问我，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看重的没错吧。”
“嗯？”
“我说过了，我选中你了。这句话的意思代表的就是，我详细的调查过BigSpider的往事，和你做过的事情。
和一般的SkillOut不一样，你能正确认识自己在学都内部低微的地位，且不会怨天尤人地自暴自弃，更不会像其他不良那样迁怒于他人，你其实一直在渴望找到一种能够实现自我价值的地方与方式。”
“我就姑且当做是你在夸我了。”
“我们接触不多，不过那那件事之后我曾经和固法美伟聊过，她频繁的提及到你。”
“啊……”
黑妻绵流的脸上出现了些许意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摸了摸鼻翼。
“虽然当时没有在意，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可以提炼出黑妻绵流的特点，那就是虽然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混混习气，可内心却是个充满正义感的人。
在黑妻绵流统帅时期的BigSpider是厌恶恃强凌弱尤其是向女生找茬的行为的。
甚至于会为保护一个孩子，在一个下雨天与一帮人在河边打起了群架。
固法美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你们吸引的。而你确实也是因为帮我保护了理科才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好了，别说了啊！在说我就要飘了啊，还从来没有人用这么正面的话夸过我们呢！”
黑妻绵流打断了甘泉祐的话，看他的表情就像是被夸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好意思到了极限的小孩子一样。很难相信在他的脸上居然能够看到这种表情。
“好，我姑且承认这就是你找上我的理由，可你又怎么能保证我现在和两年前的是我是一样的呢？”
“因为这本逢魔降临录里有着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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