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学园都市的庆贺怪 第459章

“不过，为什么非要建造恩底弥翁，恩底弥翁就能杀死你了吗？”

“在漫长的时间里，我制造了许多用于自杀的武器，但是这些武器都没办法杀死我。”

本来只是打算随便说说吧甘泉祐打发了就算了。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是和学园都市上层达成的协议，不管发生什么恩底弥翁都会在学园都市建成。

而她也绝对不死，就算在这里昏睡过去也根本不怕，倒不如说能够杀死她还正合了她的心意呢。

但大概是因为复原的疲惫让雷蒂丽的思考能力下降了不少。疲惫且慵懒的雷蒂丽懒得去想太多，甘泉祐问了就顺口回答了。

“那张照片，在19世纪下半叶，我对天文学产生兴趣。然后我意识到了一件事，至今为止我所有的自杀行为都是在地球上进行的，那不受世界之力影响的太空中可能会「发生些什么」？”

“哦哦，这个东西我刚好知道。源于地球的魔法会受到以地球磁场为根基的方向，还有受到引力影响的气压所形成的空气密度和成分所限制。

所以在地球上的魔法师格外注意东南西北以及火水风土这些东西，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但是这些东西离开大气层后说不准了。源自于地球这颗星球的法则没办法束缚地球外的空间。”

雷蒂丽的脸上稍微浮现出了些许意外，她像是发现了惊喜似的看着甘泉祐。

“连这种知识你都懂吗？看来你不只是接触到魔法这么简单啊。”

“略有了解而已。”

甘泉祐略带腼腆的笑了笑。

“不过，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你打算听一下吗？”

“什么？”

“与其去探索那种「万一」的方式，为什么不选择必定能让自己死亡的方式呢。”

“不可能的，那种方式不存在的。小朋友，别小看了这几百年来我所有的尝试。我进行的研究绝对是你没办法也不可能想象得到的。”

“确实，我对魔法还是一知半解的程度。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如果对手是魔神的话，不管是什么特异的体质，都不可能活下来。”

一瞬间，雷蒂丽愣住了。

因为修复致命伤而产生的疲惫都没有办法约束雷蒂丽那瞬间高涨起来的精神。

前一秒还瘫在座椅上的雷蒂丽猛地站起，双手拍在桌子上对甘泉祐大声吼道。

“你说魔神？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魔神存在，别开玩笑了臭小鬼！！”

“如果不相信，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甘泉祐脸上那腼腆的笑容慢慢的充满了恶意。

甘泉祐起身站在雷蒂丽的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雷蒂丽，两步跨越了恩底弥翁和周围建筑的投影来到雷蒂丽的面前，蹲下与雷蒂丽对视。

“你比我更懂魔法，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没错，在地球上不管什么魔法都没办法杀死雷蒂丽。即使是到了没有龙脉影响，没有引力束缚，没有磁场阻碍，没有风火水土，没有东南西北这样的外太空，能不能自杀成功还是未知数。

但如果对手是魔神，如果魔神出手抹杀，自己存活下来的可能性百分之百为零。这是可以确定的事情。

但问题是，如果有魔神存在。

“你刚才说的话我奉还给你。我说的你信吗？”

不信……

雷蒂丽本想这么说。

可甘泉祐的表情告诉她，甘泉祐没在撒谎，甘泉祐不仅知道魔神这种东西的存在，甚至于还有可能知道魔神到底在哪里。

最重要的是，有着某种东西就像是一夜能够生长几米的藤蔓似的在雷蒂丽的心底生根发芽。

离开了电梯的恩底弥翁又如何，奇迹的力量又怎么样。这些都是不确定的力量，是雷蒂丽在漫长的人生中又一次的尝试。

成功了固然欣喜……不，已经没办法欣喜了，因为她已经死了。失败了也不过是「又一次」，整理心情去寻找另外的方法而已。

可魔神，只要能够找到「魔法之神」，死亡就不再是触及不到的东西。魔法之神就拥有着这种程度的力量。

“小子，你可是学园都市的人，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魔神」这个词汇的，但是这个词汇之中到底蕴含了多少力量是你没办法理解的。不要以为拿出这个词就能糊弄到我了。”

甘泉祐低着头嗤嗤嗤的笑出了声。笑着，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上了雷蒂丽的脸。轻抚她的金色长发。

“雷蒂丽小姐，如果不信你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你现在没办法看到自己的表情吧？让我给你形容一下……嗯，狂喜？

不解？忐忑？那副表情简直就像是在说「快点说服我，快点给出更多能够让我相信的证据说服我相信你」这样。”

“我可不会因为你的一两句话就放弃自己的计划的。”

“即使现在知道你建造恩底弥翁是为了自杀，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要怎么操作，准备了什么术式。但是能够明白的有一点，那就是以这种规模发动的魔法不可能对学园都市毫无影响。”

“你在威胁我？你以为这样就能中止学园都市的上层和我的合作了？”

“不，我的意思是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学园都市是个烂到没边的地方，但是啊，我决不允许有谁在我对它动刀子之前先一步摧毁学园都市。”

“所以你出现在了这里？”

“理由之一吧。有关魔神的事情我可不是乱说，我清楚的知道魔神的概念，魔神的存在，魔神的意义。

如果你那将近千年的阅历还有点用就应该能看出我没撒谎。

你告诉了我那么多，我也稍微告诉点你不知道的事情吧。

魔神是敌人，是这个学园都市的敌人。是必须要被杀掉的对象。

也许就在几个月后，也许就在几年后，也许在几十年后。总之，与魔神的战斗必定会出现。”

换言之，也就是确定了魔神的存在，才会相应的展开准备。

时间对于雷蒂丽没有任何意义，如果能够明确魔神的存在，明确自己的死=魔神出现的时间。那雷蒂丽多少时间都愿意等待。

明确的死和无谓的徒劳之间存在着决定性的差距。

“你说的没错，我心动了。你相信了我的话，然后我现在也相信了你的话。”

死死的盯着甘泉祐的脸，雷蒂丽承认了这回事。因为不承认也不行了。

“但是恩底弥翁的建造我不会停止，自杀术式的准备也会继续。”

“没关系，那些随你准备，我有自信魔神一定会出现，所以就做个约定吧，在我死亡之前如果魔神没有出现，你就使用自己的计划，如果魔神出现了，那后面的我已经不需要再说了。”

“拖延时间的战术吗？”

因为自杀术式发动就会对学园都市造成毁灭般的打击，所以不让它发动就可以了。

“事先说好，你只是让我心动了，我可没有相信你的话。既然知道了这个消息，我就有大把的时间和数不尽的方法去确定魔神到底存不存在。”

“那样更好，省了我费力讲解的功夫了。那么现在，协议算达成了吧？”

“暂且达成了。唔——”

雷蒂丽突然发出了难受的声音。甘泉祐原本轻抚她脸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脖子上，紧接着甘泉祐光凭一只手臂的力量，就让雷蒂丽双脚离地。

在办公桌上，甘泉祐站在那里，手掌捏住雷蒂丽的脖子，将雷蒂丽高高举起。

“我……还没问你……其他理由是什么……”

“报复啊雷蒂丽。一年前，有关心理掌握的那次行动，你在背后参与了吧。所以我是来报复的啊。反正你也死不掉，就在这里再被我杀死一次吧。”

蠕动喉咙发出难受的声音，雷蒂丽艰难的看着甘泉祐，从喉咙之中挤出晦涩的声音。

“你……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不，我这个人向来大方，从不记仇。”

咔嚓……

轻轻的响声，雷蒂丽的脖子歪到一边，整个人也像是抽去了骨头似的瘫软。

“真的……”

随手将雷蒂丽扔到了一边，甘泉祐双手揣进裤口袋中，转身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朝着社长室的大门走去。

说服雷蒂丽并不是难做到的事情，与其说甘泉祐说服了雷蒂丽，倒不如说是甘泉祐给雷蒂丽打开了新的思路。

在过去的漫长时间里，雷蒂丽也一定有过让别人杀死自己的时期，但是那些人都失败了，雷蒂丽才不得不寻求自杀的方法。

时间久了，雷蒂丽都忘记还有这种思路了。不过最重要的果然还是魔神。

如果有确切杀死自己的方法，雷蒂丽就一定会抓着不放。

同样的操作，谁来谁都可以。雷蒂丽是只要能死什么都行，因为其他的她都不在乎了。

而这其中唯一冒险的操作，也就是甘泉祐如此笃定魔神必然会出现这一点了。

在学园都市外遭遇奥莱尔斯，从奥莱尔斯那边获得了有关魔神的情报，这一点亚雷斯塔是不知道的。

而按照一般的逻辑，即使魔神是魔法侧理所当然的常识，任何人都知道经过天文数字般的准备和特定的仪式就有可能成为魔神，可魔神本身是被当做是传说。都没人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魔神存在，更别说是吧魔神当做敌人了。

而甘泉祐知道魔神，在学园都市里向前追溯，大概只有很久以前木原脑干和甘泉祐的聊天中一时口嗨带过一嘴了。

换言之，木原脑干可能只是口嗨，可能只是为了警告甘泉祐什么。

但甘泉祐却丝毫不在意，反手就拿过来当做是武器来使用，准确的戳中了雷蒂丽的死门，与雷蒂丽达成了合作关系。

甘泉祐没有说太多的内容，他只是将当日木原脑干的说辞换了个说法拿出来而已。本质上来说，这波是木原脑干和亚雷斯塔的双重助攻。

即使看不见，甘泉祐也能想象到亚雷斯塔郁闷的模样。

即使亚雷斯塔不会郁闷，但是甘泉祐也会那么想。

报了一年前的仇，又恶心到了亚雷斯塔。

双重快乐……

第一百零四章 犹豫就会败北

【御坂大人，御坂大人。听说您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复制人军团，是真的吗？】

【据说御坂大人曾经将自己的DNA图谱交给研究所用以研究复制人技术呢。】

【姐姐大人，最近有关你的流言似乎多了起来呢，不过稍微有点让人在意，姐姐大人的复制人什么的……】

【御坂学姐，如果真的有复制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你会有什么感觉呢？】

在眼前，穿着常盘台校服的同学，穿着常盘台校服的学妹，穿着外校校服的朋友。

她们好奇的声音不断的传入耳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办法看清楚她们的表情。

能够看到的就只有在脸的位置，是不断跳动的一团黑线。

“复……复制人什么的，也太好笑了吧……只是无聊的都市传说而已。”

【被发现了……糟糕了。do，御坂在心中暗暗叫苦，并开始思考如何甩开姐姐大人。】

穿着常盘台的夏季校服，茶色的长发。虽然脸部同样模糊不清，但是御坂美琴知道，这个少女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你……”

【啊？长得很像吗？唔，看起来是的呢，不管是我还是最终之作都和御坂同学长得很像呢。搞不好我们可能是一家人也说不定呢。】

【呐……御坂学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如果真的有复制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你会怎么想？】

“我……我不知道……很，很可怕吧，不管怎么想都会感觉到很可怕吧，复制人什么的，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和自己有着同一张脸，用着同样的声音。不管怎么想都很可怕吧。”

【所以御坂学姐的想法是？】

“消失吧，全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吧。”

【请不要靠近御坂，do，御坂开始加快速度。】

【一定要想办法用另外的视角去看这个学园都市。】

穿着白大褂的女性如此说道。她的研究曾经一度让学园都市的社会秩序出现混乱。

现如今已经获得了自己的救赎和幸福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被逮捕的那个时候，意有所指的话语却突然之间想了起来。不……应该说一直都牢记在心底，只是自己下意识的没有去思考而已。

【你以为我构建大脑演算系统的灵感是来自于哪里？】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啊！！”

突然之间睁开眼睛，莫名其妙的颜色涌入了大脑之后，花费了大概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才将这些颜色对应到具体的事物印象上。

可是，睁开眼睛的御坂美琴看见的并不是自己卧室的天花板，而是某个很可疑的东西……

简单的来说也就是，向前伸出来的嘴唇正在缓缓的向她靠近，而且似乎不想要被她察觉到的关系，动作很轻，声音很近。

“么么……么……”

不需要去思考，因为是在常盘台宿舍的关系，所以自己绝对不可能被什么痴汉袭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