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对于普通人来说世界依旧和原本一模一样。打个比方也就是甘泉祐，除了土御门元春和神裂之外，他看其他人对其他人的认知还是和被替换之前一样。
而因为土御门元春和神裂火织没有完全遭受术式变成了半吊子，甘泉祐反倒是不得不处理一下才能够看清楚他们两个。
普通人的生活总是有规律且重复的。
甘泉祐和米夏两个人行走在神奈川县的某个城市中，两个人正沿着卫星定位的地图朝着一个目的地前进。
上条当麻的老家。
或者换个说法。「天使坠落」这个术式的施术现场。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但是在来之前甘泉祐已经提前联系过上条当麻，取得了上条当麻老家的位置。
上条当麻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可能是认为甘泉祐也有可能跑出来找自己玩也就和甘泉祐说了。
没有失忆的上条当麻可不会记不得自己家到底在什么位置。
上条当麻家距离海滩大约有20分钟的车程。换言之如果走路过来就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不过甘泉祐的体质好，米夏的身体之中满盈着天使之力，在没有共享单车的情况下两个人居然真的一路从海滩走到了这边。
很神奇，甘泉祐本来以为自己说出真相米夏可能会暴走呢，毕竟在他影响里魔禁世界的大天使「神之力」好像挺暴躁的。
但谁想到米夏只是很平淡的问了他一句「能不能带我去施术现场」。
左右寻思着也无事可干的甘泉祐就干脆带着米夏过来了。提前要到手的地址也有了作用。
甘泉祐是因为天使坠落这个术式才从次席回到主席的。但稍有不同的是，天使坠落这个术式结束，他并不会回到次席。而是会直接消失。
按照道理来说，甘泉祐应该抗拒这种命运，甚至于歇斯底里，会想要做什么让常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然而很奇怪，甘泉祐真的没有一点做那种事情的想法。好不容易重新取得身体的控制，他居然已经感觉到累了。
消失也许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了。他是这么想的。
毕竟一般的穿越小说里，被穿越的家伙不是都在主角穿越前就死了吗。他好歹在彻底消失之前还能出来透个气，待遇已经足够好了。
其实，大概一个小时前，甘泉祐的想法并没有这么豁达。
虽然感觉这个事件挺无聊的。但能亲眼看看也不错。而且解决的时间越慢自己消失的时间也就越靠后，哪怕是无聊的时间，能多呆一会也是一会嘛。
和与米夏的对话，奇迹般静谧下来的心灵。
甘泉祐觉得，这种意外对被迫落入这个世界的米夏……不，神之力并不公平。
没有一点准备就被拉下来，还可能被莫名其妙的什么人顶替自己的位格……这种经历和自己难道不像吗？
没有任何人经过他的同意，就把另外一个人的灵魂塞进了自己的身体。然后由别的谁顶替自己的身份，顶替自己的一切生活。
自己已经到无法挽回的末路了。但是神之力并不是。天使坠落不只是还没有彻底完成，就连这个事件也只是刚刚开始。
所以，甘泉祐想要让自己最后的这点时间，这点存在，变得有意义。
和天使合作，破解世界级别的术式，送天使返回天上。这种程度的事情没有几个魔法师能够做到吧？这样即使是彻底消失他也有的吹了。
“疑惑五：你已经看出我的身份了？并且认出我是谁了？”
在甘泉祐的身边，因为身体原因走路的速度要稍微慢一点，甘泉祐不得不放慢脚步配合她一起行动的米夏——大天使神之力——有些不解的问道。
天使坠落这个魔法在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出现，神之力也是第一次被拉下来。
就是这样的事态，本应该和众人保持统一情报的甘泉祐却知道的过于多了。这让她有些在意。
“嗯，我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我要送你回去。”
“疑问六：为什么要帮助我？既然已经看出来我的身份，就代表着你能够走在所有人的前面，拥有夺取更高位格的可能性。那样的话，你或许还能将已经所剩无几的灵魂延续下去。你已经快死了。”
灵魂是什么东西，明明谁都说不清楚。魔法师可以通过把自己的生命力精练为魔力，就能引发各种现象。
可是，却无法触及灵魂这一本源。魔法师们利用着灵魂的力量，但是至今也无法替灵魂下一个定义。
可米夏并不是魔法师，她是更高等级存在的天使，因此在米夏的眼中一定能够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
在这个全世界都被替换的时候，甘泉祐却能够保持一致。
其他人姑且不论，米夏没有过分深究甘泉祐的存在，本身就代表着她已经感应到什么了。
“不是快死了，只是我快消失了。”
甘泉祐看着自己的手脸上浮现出苦笑，实际上也没有那种手掌逐渐化为颗粒消失变得透明的特效。他只是习惯性的这么做而已。
“天使大人，只是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提醒一：请不要以尊称称呼我。所谓的天使都是遮盖自己、不受人敬拜的，我们唯独高举上帝。”
米夏很可爱的伸出手，认真的纠正着甘泉祐的错言。
甘泉祐看着好笑，掏出了一颗糖放在了米夏的手心里。米夏微微一愣。
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剥开糖纸送入口中。真正的莎夏喜不喜欢吃糖甘泉祐不知道，但是大天使明显很喜欢。
一开始给米夏的糖米夏很快就吃完了。在那之后都是米夏要一次甘泉祐给一颗。因为讨要糖果的大天使还挺可爱的。
当然米夏自己也没有什么意见就是了。
甘泉祐指着自己，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那样说道。
“在这个身体里面，有两个灵魂。”
“回答九：我感觉到了。疑问七：但你才应该是占据这个位置的内在。为什么会消失的反而是你。”
“问题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懂。我只知道我的灵魂一直蜷缩在角落里，持续的被磨损着，于是到了现在终于是最后的时刻了，我的存在已经所剩无几了。”
“疑问八：正是如此，你才更需要我的位置……”
“不，我对成为天使没有任何兴趣，我也不想占据你的位置。米夏……不，应该称你为神之力吧。
你的遭遇是不应该的，你只是无辜的承受了意外。所以我要把你送回去，我已经没有未来了，但是你不一样。
当然，我也不知道你们天使到底有没有未来这种东西。但是米夏，我很感谢能够在这最后的时候遇到你，你的遭遇和我很像，只要你能回去我就满足了。”
没有了苦笑，取而代之的是满足的笑容，甘泉祐就这样带着满足笑容，温柔的看着小巧的天使。
“你就是我的救赎。”
“提醒二：我不能成为你的救赎，只有神才拥有替人类承受苦难，替人类赎罪的力量。我们只是行驶神之意志的工具。”
“但现在的米夏是靠自己的意志行动的不是吗？是靠着自己的想法在这里听我说这些无聊的事情。”
“提醒三：我觉得你似乎在暗示我很像路西弗。”
“啊？没有那种事情啦，你想太多了。你们宗教人士怎么那么多避讳。就干脆当成我在胡言乱语吧。”
米夏停下了脚步，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的她抬起头，金色的刘海吹到两边，露出了她的眼睛。
“提醒四：接下来请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
“哦，哦哦，什么问题。”
“甘泉祐，你愿意信奉全能的父，创造天地的主吗？相信就算你自顾自地放弃了，神也不会抛弃你。”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守护死亡 二合一
“啊这？这么严肃的吗？突然拉我入教什么的……”
“提醒五：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信，信了信了。反正我都已经快没了，信就信呗。”
甘泉祐点头，他的模样就像是在应付调皮的小孩子一样。
“反正我也不是被亚雷斯塔彻底关起来，不知道世界到底有多么广阔的傻孩子了。”
但是，在甘泉祐的面前，任性起来的却并不是随便一个小孩子。
在甘泉祐答应下来的一瞬间，米夏忽的行动了起来，她小小的手掌直接拍在了甘泉祐的胸口。
在这个瞬间，甘泉祐感觉到整个大海的重量朝着自己砸了过来。
有着某种浩瀚而又伟大的力量浸透了自己的身体，再然后，仿佛有着什么东西从自己的体内被打了出去。
甘泉祐感觉自己就仿佛在海中沉沦，他已经分不清楚这到底是错觉还是真实了，他只知道当他想要看看被打出来的是什么的时候，就有了转过身的感觉，然后他就看到了……
看到了「那个」。
但也只是一瞬间，甘泉祐就连「那个」的表情都没有看清楚就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甘泉祐不知道什么时候跪在了地上，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那样湿透。
“怎……怎么回事……”
“回答十：我试图将你体内另外的那个灵魂驱逐出去，但是我失败了。他并不是邪灵。而是和你一样是神的子民。
我试图将你导向死亡并再度复活，但同样失败了。你的消失是不可逆的过程，你只有消失这一种结局存在。
而我的努力失败的原因是因为他与你被画上了等号，你的消失并不代表这个身体的死亡，这个存在的死亡。”
“换言之，即使我消失了，没了的也就只是一段没有意义的思绪吗。”
擦了擦脸上不知道是啥的水渍，甘泉祐站了起来。这一次他并没有露出苦笑，因为这都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并且他已经准备好接受这个结局了。现在的他只想做一件事——将米夏送回去。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早就知道了。所以米夏，不用再做这种事情了。身为天使居然能为我展现神迹，说实话我已经感动的快哭了。”
“提醒六：天使有着服侍得救的人类，保护神之子民的责任存在。你是信奉神的信徒，所以我有责任保护你。
追加说明：对不起，我失败了。本来是有着成功的可能性的。但是那个灵魂远比你更加强大、他是完整的。最重要的是……那个灵魂上有魔神的印记，魔神的力量阻碍了我。”
米夏的手轻轻按在甘泉祐的身上，下个瞬间浑身湿透的甘泉祐就变得清爽了起来。
大概是类似于分散水分的操作吧。神之力毕竟是操控水的天使，这对她来说相当简单。
替甘泉祐清除了水分的米夏从甘泉祐的口袋里摸走了一颗水果糖。那样子好像在说「不用谢，我已经拿走了报酬」一样。
“魔神……还真是一群该死的家伙啊。”
甘泉祐轻轻的感叹。一群绕不过去又打不过的家伙。
当然，他也只是说说而已，魔神再强也和他没关系了。反正他也活不过第四卷。留给「那个」烦恼，然后去追寻真相得了。
“米夏，我们到「天使坠落」的施术现场了。你终于可以回去了。”
就在不远处的前方，在水泥围墙尽头的门口处——跟邮筒及门铃摆在一起的，是写着「上条」的姓氏名牌。
在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已经抵达了目的地。而现在的这个点，哪怕是小偷恐怕都得考虑一下休息的问题了，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看见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上条家门口的两个人。
上条当麻的老家是看起来非常平凡的一幢两层楼预建式木造建筑。在水泥围墙边种植着矮树。
“疑问十：确定这里就是「天使坠落」的仪式现场吗？这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天使对于魔法师的事情可能没有那么了解，不过也说不定，毕竟圣经中也有记载天使指教人们真理的记载。
所以天使拥有超越人类智慧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让米夏疑惑的是上条家看起来过于普通了，普通到了就和随处可见的建筑没有什么不同。这里既没有结界守护，也没有驱散魔法。
“就是这里，说到底「天使坠落」本来就是因为偶尔而出现的术式，这并不是谁苦心积虑调整出来的阴谋。施术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所以只需要毁掉这里就可以了。”
“回答十一：你的意见我接收到了。追加说明：那么现在就去探勘一下现场吧。”
甘泉祐姑且不论，至少米夏可是货真价实的天使，结果这个神话中也赫赫有名的天使一点也不介意的做着闯入民宅的事情。
两个人翻阅水泥围墙，轻松潜入了上条家。
因为是夜晚的关系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甘泉祐倒好随手就把灯给打开了，搞得他才像是主人一样。
不过也是得益于如此，整个屋子的状况都展现在了两个人眼前，在屋子里充斥着南美的巨大面具、小摩艾像之类宗教色彩浓厚的摆饰品，这种装饰品被摆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不是说到处都有，只能说全部都是。
米夏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屋子，最后凝重的点头说话。
“确定一：这里确实是「天使坠落」的仪式场。只要破坏这里就能结束这次事件了。”
“嗯。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
甘泉祐赞同的点头。
“追加说明四：那我们离开这里吧。”
“好……”
没有疑问，甘泉祐和米夏转身离开了这里。
因为是偶然触发的魔法，所以不能对这里的任何布置进行改动，不然谁也不知道魔法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最好的选项之一就是将整个仪式场在一瞬间全部破坏。离开屋子也是理所当然的常识。
对于米夏这个被拉下来的天使能不能对仪式场动手，甘泉祐并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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