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甘泉祐就像是被隔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震动对他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而三个萝莉则因为有垣根帝督的保护也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同样的震动已经接连出现过很多次了。第一次出现措手不及还情有可原，这个时候还会出现意外，那垣根帝督可称之为超能力者中最菜。
震动发生后不久，甘泉祐微微抬起头看向前方的黑暗。
“很近了……”
他轻轻的说道，然后慢慢的停了下来。
“它来了……”
垣根帝督伸出手，让三个萝莉也停了下来。他小心的与甘泉祐保持相当的一段距离。
身后六只纯白的羽翼舒展开来。伴随着垣根帝督背后纯白羽翼的轻轻抖动，像是萤火虫似的光点散逸出来，在这个地下街的空间中缓缓的扩散开来。
这些光点释放出柔和的白色光芒，将地下街警示灯的红色光芒转换成白光，将黑暗的地方照亮。
一瞬间，废土与童话这两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完美的融洽在了一起，在美学与感官上给人一种强烈的冲击。
可没有人去在意这些。
被照亮的黑暗之中，出现了一个人。
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少女。
上半身白色衬衫，下半身蓝色长裙，用橡胶发圈绑住的直发向旁边延伸而出的少女出现在了那里。
在她的身上出现了和甘泉祐一模一样的现象，在她身体的各处也同样出现了各种错位。
不过比起甘泉祐的淡然，她的脸上带着的却是恐惧，恐惧扭曲了她的表情，泪水从眼睛夺眶而出。她仿佛完全不理解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光芒照亮了黑暗，当她也看到了甘泉祐的时候。
两个人忽的仿佛有了某种感应，不约而同的对着对方伸出了手。
再然后，出现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的现象，出现了微妙的差别。
不再是没有任何规律的随机组合，而是这两个人的存在相互之间开始了影响。
女孩身上会出现甘泉祐的部位，甘泉祐身上缺损的则会填充上女孩的部位。
第二十六章 我们两个都翻车了
“亚雷斯塔！！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嗯？真让我意外，我原本以为你只会对上条当麻这么在意呢。”
“那个家伙，可是我重要的合作对象，要是他在这里完了，那我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没有门、窗户、走廊、楼梯、电梯与通风孔的大楼某房间中，土御门元春将视线从浮在半空中的影像上移开，恼怒的对着那个倒悬在巨大玻璃圆筒中的「人类」叫喊到。
今天是九月一日，是学园都市开学的日子，但土御门元春却一整天都没有露过面，上条当麻猜测土御门元春是没有玩够所以翘掉了开学典礼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玩了。
但事情的真相是直到现在为止，土御门元春都被亚雷斯塔o克劳利这个「人类」关在这个没有窗户的大楼中。
在雪莉入侵学园都市的时候，为了报告雪莉的情况土御门元春被引路人送入了这里，可实际上那是一个陷阱，是为了让土御门元春不插手这件事而将他监禁在这里的陷阱。
这个没有窗户的大楼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被作为核心的那个「人类」所掌握，土御门元春使用任何方法也没有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更别说是将信息送出去了。
他只能在这里陪着亚雷斯塔一起观察整个事件的进展，看着亚雷斯塔在所有人都不会知道的地方对整个事态的各处进行细微的调整，以将整个事态的发展引导向他想要看到的方向。
在此时漂浮在半空的影像中，有上条当麻与名为雪莉的魔法师战斗，雪莉利用上条当麻不了解术式的特点逃脱，朝着风斩冰华靠近的画面。
有着警备员行动的画面。有着风纪委员行动的画面。有着其他更多貌似没有关联地方的画面。
最重要的是，位于中心的那个——朝着对方伸出手，两个人之间正在不断加深相互影响的两个存在。
甘泉祐与风斩冰华。
倒悬在巨大玻璃圆筒中的亚雷斯塔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对土御门元春说出的理由他也没有想要评价的意思。
“这件事，不是我想要做什么，而是他想要获得什么样的成果。不过从现在的状况来看，发生的情况大概也超出他的掌握了吧。在这一点上他倒是和我相似。”
“啧。你敢说阿祐和虚数学区核心接触这件事，不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这确实不是我计划的一部分，甚至于是我想要排除的部分。”
亚雷斯塔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一瞬，难得的用略带猜想的语气接着说话。
“现在，这大概也是他想要排除的部分了吧。他太小看虚数学区了。”
亚雷斯塔口中的「他」，除了甘泉祐之外之外不可能是其他人了。
一开始土御门元春还没有注意到，但是在亚雷斯塔反复提及之后，土御门元春终于察觉到了这件事。
那就是，在亚雷斯塔的口中，在他给出的信息中，好像将甘泉祐的位置摆的有点过于高了。
再结合甘泉祐这几个月越发高调的行事风格，土御门元春的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极为惊悚的想法。
“你看出来了啊土御门元春。你的这个好朋友，在和我抢夺学园都市的控制权呢，虽然他现在做到的极为有限，但是他瞄准的目标却异常精准呢，排除掉某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所在意的东西他大部分都接触到了。”
如果单单分析亚雷斯塔的前半句话，或许会产生一种甘泉祐这个少年与苦心营造这个学园都市超过半个世纪的统括理事长坐在棋局的两边，势均力敌战斗的错觉。
可加上后半句话，就能明白甘泉祐到底在做什么。他就像是寄生在亚雷斯塔与学园都市这颗大树上的寄生藤一样，他在不断的从亚雷斯塔这边汲取到自己需要的养分，不断的将属于亚雷斯塔的东西夺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就这样一点一点的积累最后就能将亚雷斯塔掏空，到那个时候亚雷斯塔将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而最重要的问题在于，亚雷斯塔并不是只能仍由寄生藤吸取养分的大树，而是手握可怕权利的存在。
这样的人，他所关注的真正核心，真正目标，如果有人哪怕是一不小心接触到，他都会立刻将其排除掉吧。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放纵甘泉祐如此行动，为什么在明知道甘泉祐在做什么的情况下依旧让他这么进行。
还是说，甘泉祐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夺走亚雷斯塔的某种东西，而亚雷斯塔也同样准备着在某个时刻夺走甘泉祐的某种东西呢。
一直以来，土御门元春只是觉得甘泉祐「志存高远」。要不是在这里灵光一闪，他根本不敢想象甘泉祐已经站到了什么高度。
这和那些年仅几岁甚至于十几岁都当上世界有名魔法结社首领的概念不同，和继承了教宗或者是教皇的位置治理一整个教会的概念也不同。
如果深入思考下去，只能带来毛骨悚然的结果。而到那种程度自己是否触及到了最底层也还是未知数。
“你们两个……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一场极为无趣的小游戏罢了。他赌上自己的一切，我赌上了自己的幻想。就是这么回事。”
“那现在发生的事情呢？还在你的计划内吗亚雷斯塔……”
“坦白来说，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握。”
“那阿祐那边……”
“也超出了他的掌握。”
“也就是说，不管是你还是他都没有办法完全控制事态了？”
“是这样。”
“你们两个疯了吗！！要是虚数学区出现连锁反应，那这个学园都市大概会在一瞬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快点把我放出去，快点！！”
对于已经恼怒到了快到跳脚的土御门元春，这个时候的亚雷斯塔反倒是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你会在这个时候如此慌张，就代表着你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无法控制并不代表着没有办法引导。不管是我还是他，都在等待着在这场事件中「真正的核心」嵌入「必要且准确」的位置。”
第二十七章 恐吓小朋友
“你……你是什么？还，还有我，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泪水在风斩冰华的脸上肆意流淌，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淌，结果在一瞬间，小半张脸的肤色忽的就变了，脸上的泪水也消失了。
再仔细一看，在她对面仿佛照镜子般伸出手的甘泉祐脸上的皮肤却变得白皙粉嫩，泪水正缓缓的流淌而下。
他们两个，与其说是在互相影响，倒不如说正在反复的将两个人的身体部件进行替换，就仿佛是将玩具小人的组件进行替换一样。
这种进程简直就像是在经过反复不同的调换确定两个存在混合的最佳比例一样。
“不要害怕。”
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对着对方伸出手的两个人在缓缓的靠近。
对比「忘记了自己是什么」的风斩冰华，甘泉祐的态度淡定到有些过分了。给人一种是他在操控这一切的错觉。
“因为害怕也没有用。”
在甘泉祐还没有恢复以前，冥土追魂得出了甘泉祐的身体在某种程度上与虚数学区链接在一起的结论。
甘泉祐那个时候还想着能不能透过这种联系来影响到风斩冰华，进而影响到艾华斯。
但这种想法很快就被甘泉祐推翻了。这也是甘泉祐在明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的情况下行动态度也显得很消极的原因。
从整个「进程」来看，这确实是很重要的一个节点，但如果想要在这个节点做什么，除了直接将风斩冰华消灭外，大概其余的结果都不会发生改变。
得出这种结论，首先要明白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带来了什么结果。
最浅显易懂的部分是，在原定的历史中，上条当麻给了雪莉一发友情破颜拳，教了雪莉做人。
往下深入一点就是知道了风斩冰华的身份，风斩冰华和上条当麻还有茵蒂克丝成为了好朋友。
可实际上，这却是最表层的东西。
雪莉应该是被亚雷斯塔刻意放出的信息诱导到学园都市的，这能够解释雪莉在前有闇咲逢魔突袭成功的案例后还能轻松打入学园都市的原因。不是学园都市这边就不争气，是因为有内鬼。
在雪莉入侵学园都市后，亚雷斯塔使用某种方式让风斩冰华出现在了学园都市表层，进而接触到了上条当麻，藉由「幻想杀手」给风斩冰华注入「死」的概念，让风斩冰华确定自我，成为能够独立思考的个体。
而风斩冰华成型后，会在之后被注入病毒，成为「修斯o风斩」。最后再藉由这一套模型将「艾华斯」制作出来。
这一整套流程，被土御门元春解读出了「人工天界」和「人工天使」的部分。
可这，也只不过是在第三层。土御门元春以外亚雷斯塔想要创造出科学天使，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添加一个属于科学的滤镜。
可实际上，亚雷斯塔在第五层。换言之，被土御门元春看出来的内容根本就无关紧要，他真正的想法不会有人知道。
知道了前提后再来分析，这个事件，对于亚雷斯塔来说很重要。可反过来说，对于甘泉祐却意义不大。
藉由这种联系，甘泉祐能够影响到的第一是风斩冰华，第二是艾华斯。
前者，亚雷斯塔根本不在乎风斩冰华形成自我之后是善人还是恶人。
只要能够形成「清晰的自我」对亚雷斯塔来说就算达成目的。
亚雷斯塔要的是一个能够交涉的「人工天使」，而不是一台搞不清楚状况随时可能会暴走，断电更比满电强的初号机。
即使甘泉祐对风斩冰华做了影响，对亚雷斯塔造成的影响充其量也只是「打交道」的方式不同罢了。
后者，艾华斯是圣守护天使，是某种高智慧存在。通过修斯风斩将艾华斯制造出来，也只是亚雷斯塔要完成的必要程序。
实际上亚雷斯塔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艾华斯的思想，为了防止艾华斯自杀他还要搞出个保险措施。连亚雷斯塔都做不到的事情，甘泉祐认为自己做到的可能性不大。
仔细说起来，亚雷斯塔这个家伙乍一看起来是挺牛逼的。
既召唤了大恶魔又召唤了圣守护天使。可转过来一想，在亚雷斯塔之前，大恶魔就已经被马瑟斯召唤过了。
在亚雷斯塔之前，艾华斯已经被安娜召唤过了。亚雷斯塔玩的都是别人的二手货。多多少少还都被别人玩剩下的二手货坑了，利用了。
只要明白了这些，就能够懂甘泉祐为何消极行事。
确实，他也没打算放着不管，带着珍妮与菲布理，甚至于拉上垣根帝督与杠林檎来地下街，本身就代表着甘泉祐打算在远处观察一下情况，甚至于稍微接触一下也不是不行的想法。
但现在出现的情况却超越了甘泉祐原本的打算。
甘泉祐绝对预料不到会出现这种事情。
幻想猛兽有个核心，然后被御坂美琴打爆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这种刻板印象让甘泉祐造成了他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也不过如此」的错误印象。
再加上上一次误入虚数学区被真正的甘泉祐打出来了。更让甘泉祐小看自己体内的核心了。他产生了一种风斩冰华的核心才是真的，自己这个只不过是伪货的错觉。
可现在甘泉祐终于知道了，这种所谓的核心不存在真假。在概念层次是等同的。
因为距离靠的太近，甘泉祐与风斩冰华出现了某种共鸣，这种共鸣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甘泉祐也不知道。
别说他不知道，甘泉祐相信亚雷斯塔也不知道。
他玩脱了的同时，亚雷斯塔也差不多要玩脱了。
对于虚数学区，亚雷斯塔用「一匹足以撕裂整个世界的野马」来形容，这就已经证明他也没办法完全控制虚数学区了。
换言之，如果他能够完美控制，也就不会搞出来风斩冰华这种「虚数学区的代表」用以交涉了。
“我们两个接触之后，是融为一体，还是必有一个消失，还是存在等同，亦或者是会引发冲击。你怎么看？”
甘泉祐淡淡地笑了。在他的笑容之中，完全掌握不到感情。看起来既像开心，又像嘲讽。
“呃……”风斩冰华惊恐的看着甘泉祐，根本没有办法理解甘泉祐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但甘泉祐的话语，却又让她发自内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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