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泉如镜倒映着冉冉升起的明月,清辉的皎洁洒落在庭院上,隐约能听到虫鸣,这远离市中心的静谧,当真有一种身在郊外乡下的感觉,真是别有一番风景。
他默默地看着风景,有些沉醉于这静谧的夜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悄然被拉开,毒岛冴子回来了。
她手上还便端起木质的餐盘,盘上放置的尽是她亲手所做的佳肴。
神崎裕随手接过,将餐盘放下,将盘里的佳肴端到餐桌上。
毒岛冴子没有立刻坐下,她像是突然想起某些事情一样,立马又转身离开。
没一会,她又回来,也是端着一个餐盘。
只是这次餐盘上放着的不是佳肴,而是酒水。
“差点忘了呢,你应该可以喝酒吧?”
毒岛冴子柔声问道。
神崎裕轻笑道:“如果你想喝的话,我愿意奉陪,不过事先说明,我的酒量可能不太好。”
“要是喝醉了生出什么冒犯的举动,还请你多多包涵。”
毒岛冴子一听,微微笑道:“真的?那我挺想见识一下你喝醉酒的样子。”
“嘛,还是建议你不要冒险为好,我喝醉了真的很麻烦的。”
“有多麻烦?”
毒岛冴子突然走近,走到他身旁,沁人的香气顺着她的娇躯,一点点流窜到他的鼻端。
她的香气很淡很淡,淡雅如她本身的气质,如兰花清幽,巍巍可亲。
猛然间,神崎裕才想起他自己对香味也很敏感,他只是对染在自己身上的香味不敏感。
美人在前,对着毒岛冴子略显娇态的表情,神崎裕也往前一步,低声道:“可能是你无法想象的麻烦。”
他眼眸掠过一丝侵略的炙热,气氛陡然间弥漫起些许粉色。
毒岛冴子神情如常,没有惊讶,也没有娇羞地往后一退。
她反而揶揄道:“没关系的,即便你你喝醉了,我也能好好地照顾你,顶多第二天起床会有点痛。”
额。。。
这个痛是指哪方面的?
神崎裕差点忘了眼前的你是一位剑道高手,自己要是喝醉乱来,估计她也能很轻松的应付。
他耸耸肩道:“我可不想挨揍,希望我今晚能别醉。”
毒岛冴子被他逗笑,连忙将餐盘放下:“好啦,先吃饭吧,再这样聊下去,饭菜都凉了。”
神崎裕顺势坐下,毒岛冴子则是坐在他对面。
说是对面,其实饭桌并不大,比起一些餐馆里的饭桌要小上不少,这倒是挺符合东方文化的一贯风格。
在外宴请讲求面子,尽量安排得更好,在内宴客则是侧重自在,强调关系的亲近。
所以一点也不远,基本上就是他缩着手都能碰到毒岛冴子的距离。
“来,尝一尝我的手艺。”
毒岛冴子拿起筷子先给神崎裕夹一道菜。
他张嘴吞下,咀嚼的过程中,毒岛冴子紧紧地看着他的表情,向来淡然的神色隐约有些紧张。
“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她问道。
不得不说,毒岛冴子的手艺很不错。
她真是天生有一种大和抚子的属性,贤内助技能点满,偏她武力值又强悍。
优秀的能力与绝色的容颜又往往会让人忽略她温柔的一面。
毕竟人对于太漂亮的存在,都是半存憧憬半存敬畏的。
既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人为地给自己设置她很有距离感的设定。
神崎裕经验丰富,对美人已经有所免疫,连四宫辉夜他都能应对自如,面对毒岛冴子自然也不会怯场。
他点点头,带着赞美的语气:“很不错,可惜你将来要继承道场,不然的话,可以考虑开一间餐馆。”
毒岛冴子闻言,神情也有几分惆怅,轻笑道:“是吗?我也挺想开一间餐馆的,可惜这道场是家业,我也只能想一想。”
“哦?你好像不太想继承道场?”
她微微摇头:“也不是说不想,只是偶尔会想,要是自己有更多的选择就好了。”
“在父亲的教导下,我从小就研习剑道,十几年来,我好像也只会剑道。”
“除去剑道外,我别无所长,虽剑道一途是我的兴趣,但见身边的人都好像知晓许多,我却一窍不通,难免也会有点落差。”
“你可不必这样说。”神崎裕的被动技能又不自觉地发动起来:“旁人虽知晓许多,可绝大多数不过是一知半解。”
“这一知半解与你你的始终如一比起来,那是差得远了。”
“学得杂不如学得精,到处追求不如专心对一,凡事都是这样的。”
“何况你将来必然是一位出色的剑道大师,一想起我未来能有位剑道大师当朋友,那不知道是多么开心的事情。”
毒岛冴子默默地听着,嘴角的惆怅也随之消散。
人在青春期都难免会想得太多,即便在心智上成熟过同龄人的毒岛冴子也不例外。
她也是女生,女生很容易就被感性情绪所主导。
与其说她是在惆怅诉苦,倒不如说她是变相地向神崎裕倾诉一下心中郁闷。
她并不是在怀疑自己对剑道的喜欢,她只是想得到神崎裕的认可,或者说“夸奖。
就好像你在吹嘘的时候,你并不会在意自己是否夸大了事实,你只想得到旁听者们的认可和夸赞。
这一点女孩子表现得也很强烈。
当她在说某个人不好的时候,她要的不是你的理智回答,而是想听你赞同她的想法,并且和她一起说那个人的不好。
这当然是不对的,但很少有女孩能在这种时候还在乎对与错,大多数都只想要你的态度罢了。
毒岛冴子螓首轻点,柔声道:“你果然很会说话呢。”
“只是说得未必都是真话。”
神崎裕还没得意一会,尴尬地笑了笑:“我似乎也没故意骗你的必要吧?”
“是吗?”
毒岛冴子眼波流转,轻声道:“到处追求不如始终如一,这句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总觉得不太可信。”
咳咳,神崎裕顿时愣住。
的确,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种活生生在打他自己脸的意思。
毒岛冴子自然知晓许多事情,从他口中的,或是从旁人口中。
见神崎裕脸色僵住,毒岛冴子噗嗤一笑:“好啦,开个小玩笑而已,你别在意。”
神崎裕倒是不介意,连这抹僵硬都带着几分刻意。
他坦率地点点头:“你也不用这般觉得,我的确是有点只会说,不会做。”
“唉,不过从来都是如此吧,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偏我这个人又贪心得很,又自私得很,不肯选择,只想通杀。”
他顿了顿,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但我并非到处追求,我若是喜欢,肯定是带着真心,倘若我未来有所食言,你不妨用你手中利剑,为她们泄一泄委屈。”
毒岛冴子也有些惊讶,她其实只是随口一提,当然也有点试探的意味。
但没想到神崎裕避也不避,很坦率地就跟她聊起这个话题。
“那可不行,伤人是犯法的,这道场还需要我好好照顾。”
毒岛冴子笑着摇头,稍稍揶揄道。
“也是,那就请你能记住我今天的话吧,来日我如果有所忘却,还请你帮我记起。”
“这话听上去,你你好像没什么信心?”
“有没有信心不在我,我不肯选择,她们只能将就,怎么样我都是得利者。”
“只怕她们会变,此时愿意不代表一辈子都愿意,她们也并非平凡,都是出类拔萃的优秀女孩,又怎么会一直委屈自己呢?即便是此时的愿意,恐怕也只有在我面前的时候才表现出来,我不在的时候,针锋相对也不少吧。”
神崎裕停下手中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清酒苦涩,带着点辣味,呛人喉咙,却能诱人坦诚,说点实诚话。
毒岛冴子闻言,默默地为他添酒。
待他又喝一杯,她皱眉轻声道:“怪不得你你容易醉,像你这样喝,哪有不醉的。”
“哈,放心,还没醉呢。”神崎裕摆摆手,让毒岛冴子不必担心。
毒岛冴子叹道:“所以你是知道她们心意的,无论是言叶,还是旁人口中流传的绯闻女孩们?”
神崎裕点点头:“嗯。”
“很早就知道了?”
“也不算很早,但她们都跟我说过。”
“说过?类似于表白吗?”
“嗯,确切的话,应该是表白吧。”
神崎裕脑海中分别掠过言叶与雪菜的脸,也分别想起两女勇敢地说出心里话时的场景。
他自嘲地笑了笑:“你现在肯定觉得我是个混蛋吧?又贪心又自私,嗯,绝对是一个妥妥的渣男。”
毒岛冴子柔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是很正常的想法吧?现在又不是古代,但凡是个正常的女孩,接受过现代的教育,都会唾弃这种行为。”
“而且我更过分,明明只是一个花心的渣男,却为自己的花心美曰其名是博爱,把自己的自私辩护成不愿意伤害任何一个人。”
神崎裕现在已经不再去为自己寻找理由。
他知道遮遮掩掩是最没有必要的,与其半遮半掩,等着落人口舌,不如自己先把结果说得最坏。
与其等着被人嘲,不如自己先嘲自己。
自己损自己才是最有利的选择。
毒岛冴子嘴角的笑容也渐渐收敛,她看得出来神崎裕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
神崎裕干脆破罐子乱摔:“这些话一个人憋着也怪郁闷的,你你对我鄙夷也没关系,只是希望你可以先暂时听一下,让我说一说。”
“你说对我有感激之情,那你听我说完这些人渣发言,也当做是报答了吧。”
他又喝着酒,后来干脆从毒岛冴子手中夺过酒瓶,连杯子都不用了。
喝一口,就说一下,喝一口,再说一下。
一瓶被他自己喝完,他不顾仪态地打了打隔,释然一笑:“呼,真是舒服。”
他深呼吸道:“今天的饭菜很不错,酒也很好,多谢你款待。”
接着他便起身,步伐有些踉跄,似乎是把话说完便走。
毒岛冴子也连忙起身,将他扶住,语气戏谑道:“你少在我面前卖惨。”
额。。。
淦,这女人怎么这么懂!
神崎裕叹气道:“都是心里话,我才没卖惨的意思。”
毒岛冴子淡笑一声:“得了吧,男人都是这个德行,先坐下,急什么,就这么不愿意跟你我多待一会?”
神崎裕于是又厚着脸皮地坐回去。
毒岛冴子回到原位,她把另外一瓶酒打开,给自己满上。
神崎裕似乎有点上头,拿起自己的酒杯晃了晃,毒岛冴子白他一眼:“你不许喝了。”
接着她拿起酒杯,小酌一口,唇上的红有些许沾染在酒杯上。
神崎裕试探性地问道:“难道你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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