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这也意味着和纱是毫无保留地信任神崎裕了。
俗话说旁人只见你好,却不见你好背后到底是因为什么。
看到学霸就觉得学霸好厉害,觉得学霸肯定很热爱学习。
其实有时候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只是人都虚荣,旁人既然这般看待,和纱也懒得解释缘故。
像这种缘由,只会对亲密的人才透露。
也可以理解成:透露自己真正的苦恼。
譬如学霸也不想学习,学霸看到书也烦,但这话从学霸嘴里说出来,似乎很凡尔赛。
没人会信,只觉得学霸在开玩笑。
须不知学霸是真的觉得烦。
久而久之,这些话只会对真正理解他的人才说。
否则,那就会被当做是凡尔赛发言。
“那你不妨参考一下我刚刚给你的建议。”
神崎裕轻声道。
“建议?”和纱柔声道:“你说唱歌吗?”
“嗯,用声音来宣泄你的苦闷往往挺管用的。”
“像雪菜,别人觉得她特别喜欢唱歌,但其实唱歌是她宣泄情绪的方式。”
神崎裕悄悄地贴着和纱的耳畔,仿佛怕雪菜就在身旁偷听。
和纱微微一愣,喃喃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她想当歌手呢。”
“说起来你们的练习,怎么样了?”
神崎裕话锋一转,和纱淡淡道:“还好吧,就是小木曾有点烦人。”
“喂喂,这话对我说可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的,我什么话都可以对你说。”冬马和纱眼眸闪烁着明亮的光彩。
“哎呦,我感觉你是把我当成是你的树洞了。”
神崎裕叹气道。
“树洞?”和纱很快就理解出是什么意思。
她咯咯笑道:“好像也不错。”
“我也想把你当做我的树洞。”
“可以啊,你有什么也可以和我说,可能我不懂怎么去安慰你,但我一定会认真听的。”
冬马和纱十分严肃地看着他。
额。。。。
“咳咳,我想要的树洞可不是拿来听的。”
“那你想要什么啊?”
神崎裕凑到她耳畔,呼出热气:“拿来插的。”
插。。
冬马和纱作为理论老司机,瞬间秒懂这个插是什么具体含义。
她有些扭捏地白了他一眼:“变态。”
对,如此露骨的调戏,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直接的黄腔。
但冬马和纱只是不轻不重地说一句变态。
甚至这声变态都是带着少女娇羞的羞恼,而不是嫌弃。
“你不愿意?”
神崎裕露出略显火热的期待。
冬马和纱抿嘴道:“我想小木曾可能很愿意。”
她斜睨一眼,淡淡道:“不如我帮你问问她?”
呵。
神崎裕吃瘪地耸耸肩,和纱得意地扬起下巴。
接着他松开她的小手,轻声道:“如果没那么痛的话,就先躺一躺。”
“第二天醒来应该就会好一些。”
“记得,以后不要熬夜。”
听着他一副准备完事离开的口吻,冬马和纱眨了眨眼睛,歪头道:“你要去处理伤口吗?”
神崎裕点了点她的额头:“休息吧。”
“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冬马和纱才不想休息。
“还能怎么处理,先消消毒。”神崎裕一本正经道:“以防感染。”
“这里有消毒的东西吗?”
冬马和纱似乎没听出来这句吐槽,很关心道。
“笨蛋,这里没有的话哪里有?这里可是医院。”
神崎裕没好气地又点了点她额头。
“时间也太晚了吧?”
“不碍事,总有值班的医生,又不是让他们做手术,只是帮忙消消毒应该没问题。”
神崎裕穿上拖鞋:“你先好好休息吧。”
冬马和纱点点头,安静地看着他离开。
把灯熄灭,然后房门关上,神崎裕离开,顿时又只剩下冬马和纱自己。
腹部的痛感已经减缓了不少,至少没方才那么折磨。
她下意识地盖起被子,却没丝毫睡意,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空落感,再度萦绕在她的心头。
明明他只是离开那么一会,就一会。
只是与之同时升起的,还有阵阵难以言喻的奇异情绪。
比起往常安静时会偶尔泛起的孤寂感,她更在乎此时逐渐弥漫在心头的奇异情绪。
他掌心的温暖似乎还残留在腹部,她伸手轻轻地抚摸过去,仿佛还能感受到。
“自己还真是丢脸呢,把他咬得那么狼狈..”
冬马和纱小嘴微微翘起,想起方才神崎裕的“叫声”,她就不由得想笑。
再和他平时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对比,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窘迫呢。
想着想着,冬马和纱嘴角的浅笑又渐渐收敛了一些。
什么消毒,自己又不是小猫小狗~
他应该是去处理伤口吧。
真的有护士在值班吗?
都那么晚了。。
呸~自己想那么多干嘛~还是睡觉吧。
等会他回来看到自己还没睡着,估计又要啰嗦了。
嗯,睡觉睡觉!
冬马和纱微微闭上眼,想当一个听话的“忠犬”。
但没有他的存在,好似空气都变得冷了一些。
眯眼一会,和纱睁开眼,喃喃道:“还是等他回来吧。”
等啊等~等啊等~
终于,冬马和纱听到开门的动静。
她连忙闭上眼,生怕被神崎裕发现她还没有睡觉。
至少也要装作寻求睡意的样子。
但她其实悄悄地竖起耳朵,只听到传来一些微弱的声响。
他没有躺下,而是站着不知道做什么。
隐约还有一点玻璃碰撞的声音,噢,这次是包装袋撕开的声音。
神崎裕已经尽量弄得很轻很轻,但架不住和纱对他保持着绝对的注意。
她按奈不住好奇,睁开眼扭过头看过去。
借助皎洁的月光,和纱没有被漆黑掩盖自己的视线。
她看到神崎裕赤裸着上身,在一旁放着类似消毒水的瓶子,还有厚厚的绷带。
诶?真是消毒水?
不对~他不是去处理伤口了吗?
冬马和纱升起困惑。
神崎裕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正盘算着怎么处理。
倘若只是一两个牙印,他还不至于那么“隆重”。
可他的肩膀可不止一两个牙印,密密麻麻的从肩膀蔓延到手臂处,与其一个个处理,真不如弄个绷带。
当然如果和纱不在的话,神崎裕自己懒得弄。
按照他的恢复力,明天估计就能好。
只是碍于和纱的存在,他总要做做样子。
而借助月光,望着模糊却闪烁红色的伤口,冬马和纱的心猛地像是被揪起来一样。
“我帮你吧?”
一道声音响起,吓了神崎裕一跳。
神崎裕扭过头:“怎么还不睡觉。”
“你该不会想又来一次吧?”
“我可不想伺候你第二次了。”
伤口有点深,神崎裕此时的口吻也变得有些嫌弃。
冬马和纱听出他的不满,却没有反驳,只是抿着小嘴,乖巧道:“睡不着啊。”
她掀开被子,足尖落地:“我帮你吧。”
神崎裕挑了挑眉,转念一想也好。
他一个人弄还真是有些麻烦。
于是乎他把灯打开:“小心一些,别勉强自己。”
“嗯!”
冬马和纱顿时露出凝重的表情,仿佛是在对待一件大事。
“先消毒,然后再慢慢来。”
神崎裕坐在床上,侧身对着和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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