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如果我想彰显自己的地位,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为什么不踩着她上位呢?
她还那么受男孩子欢迎,凭什么?
光芒围绕的同时,如果没有保持光芒的能力,就会成为别人攻击的点。
青春叛逆期的很多想法,真的不是善良的。
当然言叶自己也的确没有时间去应对交际,本身的性格也内向。
她从中学开始就基本没有课余时间。
所以这些排挤只是形式上的孤立,她本人倒是没有遭受什么实质性地攻击。
只是不得不独来独往而已。
辉夜这种就是另外一个极端。
她性格强势,而且从不害怕得罪人什么的。
维持体面对她来说,不如她的面子重要。
言叶跟和纱都属于默默“挨打”的类型,不理会流言蜚语,不去反驳也不去跟人争辩。
说得好听点就是大度,不与人争。
说得难听点就是装死。
于是这些针对的声音越来越猖獗。
辉夜则是直接重拳出击,谁说三道四,逮住就是一顿“社会毒打”,用各种手段和资源来达成对方的社会性死亡。
所以辉夜不欺负人已经是她很有教养,很克制自己的表现了。
别人想实质性地欺负辉夜那基本上很难很难。
除非是辉夜毫无办法的存在。
比如她家的那几个兄长。
哦,还有这位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家伙。
但这也不能改变辉夜在人际上窘迫的情况。
的确没有人敢明面上说三道四,辉夜也没什么特别恶劣的流言蜚语。
但辉夜只会重拳出击,这掩盖不了她还是慢慢被孤立的情况。
举个例子就是:辉夜在学校主动发话的时候,极少有人敢不听从。
但有人想举办私人聚会的话,也几乎不会有人想邀请辉夜。
他们畏惧她,却并不尊敬她。
这就是现实了。
真冬比起和纱和辉夜这两个极端,她倒是没那么另类。
严格来说,真冬甚至都不算是另类。
她是很正常的女孩,只是表里的反差有点大而已。
平时在家里也是母亲做家务,真冬虽然也是女性,但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
唔~
她其实也向往爱情,也向往家庭。
她之前抵触相亲之类的,或是抵触感情上的东西,不是因为她不愿意充当这种家庭角色。
而是她真的不擅长做家务,生怕会丢人。
但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还没开始就害怕暴露自己的缺点,因为害怕暴露自己的缺点所以不敢开始。
到了此刻,她才明白。
遇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其实自己是不介意做家务的。
可能很笨拙,可能他也会嘲笑,但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难受。
反而会成为彼此的一个乐趣。
因而似乎爱情的真谛就是找到一个可以包容自己缺点的人,并且自己可以在他的鼓励与支持下,渐渐改变自己的缺点。
这就是所谓的共同成长。
而不是一个人先做到完美无瑕,再竭尽全力地将好的一面呈现,引来欢呼和掌声,得到崇拜与尊敬。
那叫表演,叫工作,而不是生活。
唔~
那他的缺点是什么呢?
桐须真冬洗着碗,忽而想到这个严肃的问题。
自己的缺点因为他,而正在渐渐地改变。
那他的缺点到底是什么?
桐须真冬微微颦起眉,努力地在脑海里思索。
好色?
啊呸,好色似乎不算是缺点吧。
好色只是本能,谁不好色呢。
不好色的基因可是不被欢迎的。
对色没有兴趣的话,怎么繁衍后代?
何况他又不是好色到去当变态狂魔的程度。
那。。
那。。。
桐须真冬有点心虚。
她思来想去,好像神崎裕只有好色这一个勉强能称得上缺点的东西。
而她心虚的原因是:
如果他不止这一个缺点,那自己的确太失职了。
和他一起相处那么长的时间,却根本不了解他的全部。
如果他只有这一个缺点,那自己有点太。。有眼无珠了。
只有好色,其他方面都全能无敌。
而这样近乎完美的人,自己还是选择了拒绝。
好像有点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
怪不得他会那么生气。
连洗个碗都能把自己绕进去,桐须真冬可能没有意识到她自己最大的缺点是:脑子在某些时候不怎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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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七章:送你一本书~
收拾完,桐须真冬走到客厅,抽几张纸巾擦拭着湿漉的手。
而她的额头也布满细汗,劳动量不算剧烈的“收拾”也让她出了一些汗。
斜睨一眼躺在沙发上的神崎裕,桐须真冬哑然失笑道:“你还真是悠闲呢。”
“这叫有先见之明,做好准备。”
神崎裕慢悠悠道:“我要是帮你,那么下一次肯定也会麻烦我。”
“所以要从一开始就断绝你的念想,顺便也让你好好地体会一下持家的辛苦。”
桐须真冬皱了皱琼鼻,撇嘴道:“偷懒就是偷懒,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她轻轻地拍开他,然后一屁股坐下,坐在他的身旁。
“我只是客人,又不是你的房客。”
神崎裕耸耸肩道:“没有那种非要帮你的义务呢。”
“再说了,我可是你的学生,身为老师才应该好好地照顾学生。”
“帮你收拾已经是让我很困扰了。”
桐须真冬闻言,忽而惊奇道:“诶,你想搬过来吗?”
神崎裕:???
他悚然一惊:“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我想搬过来?”
桐须真冬眯起眼,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打住打住,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神崎裕一看她这认真思索的表情就开始慌。
他连忙收拾收拾,正襟危坐:“一个人生活才是最舒服的。”
桐须真冬当然也只是开个玩笑。
她也没办法接受跟他同居。
唔~
倒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心理上没有做好这种准备。
但谁让这个家伙总是损她,真冬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点不悦。
谁让神崎裕之前总是迁就着她。
当时的处处包容跟此刻的“尖酸”相比,那反差感之大还是让真冬一时间难以适应。
她没好气地抱怨道:“看来当时我拒绝你是对的呢。”
“现在这样子才是你这家伙的本来面目吧?”
她当然不会说得让神崎裕误会,所以是一半抱怨,一半开玩笑。
神崎裕也不在意,莞尔大笑:“那我应该算是逃过一劫吧?”
讨打!
桐须真冬扬起小手,神崎裕连忙躲闪。
她颦起眉,思索道:“你现在是出院了吗?”
“嗯哼,难不成我是放病假吗?”
“谁知道你呢。”桐须真冬深感神崎裕的“狡猾”,撇嘴道:“鬼点子总是那么多。”
“你要是想逃出来,我还真不信医院的护士们能看得住你。”
“诶,那桐须老师对我误会还挺深的。”
神崎裕试探性地侧身,似乎想躺在桐须真冬的腿上。
这自然不被桐须真冬所允许。
她连忙抵住他下落的脑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累了?”
额。。
神崎裕尴尬地调整坐姿,装作无事发生:“没有,真的住院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学校?”
“这个再考虑吧。”
“?”桐须真冬板起脸,拿出老师的威严:“你难道还想继续逃课吗?”
“什么叫逃课,我这是养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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