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逃婚计划 第199章

作者:小小白梦

"出来见你啊,你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是我们相爱一周年?”

玫兰莎笑起来,很开心了。

其实对于真正相爱的两个人来说,一年不只是七夕,很多时候没有什么日子需要赋予特殊意义,就好像爱你这件事,我不需要在某个节点才袒露心意。

但如果你想听,我爱你,这爱任由沧海桑田,世事变迁,都不会改变。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你。你是我唯一的太阳,而且直至世界毁灭也不会改变

清晨的风,带着季节的温度,悄悄掀开秋的衣襟,回眸转身间,夏已离去,秋露微凉了枝叶亦从梦中惊醒,又是一年七夕到,花与月的相约,山与水的相逢,在浅秋的时光里,愿有情人携手永相牵,日日又年年。

玫兰莎又往博士那边靠了靠。

W撇撇嘴,快被酸死了。

第三十七章 玫兰莎

夜晚的风带着多情的味道,凉意从指尖缠绕,却又很快的被牵着的手驱散。

W委委屈屈的跟在两个人身后,嘴巴里嘟囔着一堆愤愤不平的话,但又没直说,毕竟玫兰莎的眼神着实带着点吓人。

这个小姑娘也是一个疯婆子,博士限定款疯婆子,W嘟嘟嘴,偷听前面两人的交谈。

“本来呢,我是打算等我移民到外星球的时候,我就打算忘记你了。在那儿我会认识一些新朋友,我们每天都在浩瀚的宇宙里喝外星啤酒,外星的兔兔,味道有点酸。有一个外星人追我,眼睛又大又亮,睫毛是你的三十倍长。外太空特别好玩,我现在很讨厌泰拉了,所以我快搬走了。如果你让我回来,我一定思考三秒钟然后痛快的答应你。 ”玫兰莎语气轻轻的,说着一些没头没脑的话。

“外什么要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博士的关注点也很奇怪。

“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一手抓住后肢将兔倒提起来,另一手用木棒猛击两耳根延脑部位。一次击晕,兔昏后割断颈部放血。用铁钩于后肢跗关节处把他倒挂起来,然后环状切开两后脚跗关节的皮肤,再沿大腿内侧经尾根划开皮肤,剥离两后肢皮肤至尾根,切断尾巴,将皮小心翻转用力拉下至前肢腕关节和下根处,切断皮肤。剥皮的工具用剪刀,避免划伤皮板而降低质量,沿腹正中线切开腹壁,注意不要损伤内脏,检查有无病变,并迅速作出判断能否食用。然后取出内脏,最后将内脏分离处理。”W撇撇嘴,不合适宜的插话。

博士和玫兰莎同时停下脚步回头看W,我们夫妻俩打情骂俏呢。W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说话了。

玫兰莎继续和博士讲这些日子她的小忧愁,小埋怨,她那么久没和博士牵手相爱,在七夕的今天可一定要把以前的都补回来。太喜欢和你在一起了,只要看到你嘴角就止不住的要上扬,什么都无需再去想,和你一起喝酒漫游外太空,不停地飞翔和坠落就好。

可是博士摇摇头,他看着自己的未婚妻,玫兰莎还是以前那样的小小个,瘦小的肩膀扛不起什么重量,这样小的姑娘,却已经喜欢自己好久了。

她是自己在泰拉交的第一个朋友,是第一个无话不说的青梅竹马,是第一个确定关系的对象,是在泰拉的第一次**,她早就把自己看成了你的人,她很懂事,不会在你失踪哥伦比亚时不听指挥,不会在你雪山孤行时过来给你添麻烦,即使在阿戈尔,也会因为你的一句‘不合适’就不来陪你。

博士和玫兰莎有小半年没有见过面了,平常的日子里他们顶多就视频通话和语音聊天,是,科技的方便让人可以第一时间见到对方的样子,可是没有对方的体温,没有他的心跳和温度,更没有相见时心理海啸山鸣的爱意。

她在这小半年里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偶尔不开心的不吃早餐,来大姨妈的时候会不会想自己在旁边,在自己出危险时会不会想不管不顾的离开罗德岛跑过来,她会不会因为我而吃醋,她会不会伤心的掉眼泪。

两人牵着的手十指相扣,博士感受到了她食指上的戒指,这事去年七夕他给玫兰莎的订婚礼物,可是一年后七夕的相逢,他却没有戴上。博士记得自己将那枚钥匙放在卧室的行李箱里了,那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我们的七夕会像去年一样浪漫吗?”玫兰莎抬起头,粉色的眸子干净又舒缓,像是经年的愿望得到满足,只剩下品安息了。

玫兰莎望着博士,她曾以为的浪漫是「声色鲜明」,越长大越发现,它还可以是我们细水长流的陪伴感知,和轻声细语的关心,很多都在不经意间流淌着。我想要的浪漫大概是,早上能让我展来的是你再不是闹钟,整理我弄得脏乱的房屋,买我喜欢吃的用的东西,生病了能无时无刻照料,你上班时我为你整理领口,餐厅里做的全是你和我爱吃的菜,和你分享每天开心的事,这最简单的事,也是最高级的浪漫。

“会的,会陪你在一起,会吃很多好吃的,会带你去买礼物,会睡在一切。”博士抬起头,紧紧握住玫兰莎的小手,“可是玫兰莎,你应当更多地去爱自己,而不是为了迎合谁被迫做出改变,每个人的优先级都是自己,不是吗。所以你不必顾及别人的感受,你甚至可以在情绪崩溃时对我发火。不必担心我,我不会要求你为我付出任何,也不希望你为我牺牲任何,对我来说,你爱自己,就是在爱我。”

“虽然现在还在泥泞的路上走的很慢,甚至偶尔还有些难堪,关上灯的夜晚也忍不住悄悄的叹气。但总有一日,能拥有明亮的未来,并且不再畏惧,能步履轻松的走过很好的一生,我笃定,而且这一切会是我们一起完成。 ”

博士低头亲了亲玫兰莎的脸庞,真真喜欢玫兰莎。

“喜欢上博士真是幸运的事。”玫兰莎点点头,目光在舍不得从博士身上移开。

情人的眼睛里哪有什么星辰大海,我的这颗心,这个人,全部都是你的,你的眉眼是星辰可望不可触,所以你看看我,我的眼里有我最爱的人,是你。

没能和玫兰莎多牵一会小手,因为很快就到家了。门缝里透出光亮,看来是有人提前一步比自己到家。

叙拉古的夜晚像是即将解冻的春河,汹涌的波涛在平静的冰面下咆哮,博士在打开门前顿了一霎,脑海里想到了很多。

他想起前几个在叙拉古的夜晚,他打开过许多的门,第一次打开门,是一只嗷嗷求偶的阿米娅,第二次打开门,是春心萌动的伊芙利特,第三次打开门,是必胜睡衣的普瑞塞斯,第四次打开门,是欲求不轨的塞雷娅。

“一人做事一人当,小叮做事小叮当。”

希望这次打开门不要出事。

第三十八章 前夜漫长

他还没有回来。

或许下一秒就回来了,或许还要等那么一段时间。

白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她和博士分开很久了,很久到只是念到名字都会想很久的地步。

普瑞塞斯在厨房做着宵夜,这女人的温婉性子自己大概是学不来的,她今晚煮了些毛豆和花生,还煲了一锅虾粥,那虾粥真是香极了,但是闻着便知道是博士那边的手艺。

白金不会做饭做菜,她的下厨手艺很差,普瑞塞斯也没打算让她帮忙。

“要不下去买两瓶酒吧?陈说她会带点凉拌和卤味,不下酒未免太没情趣些。”

普瑞塞斯拉住她的手,嘴里说着拜托拜托。

“他喝不惯酒的。”白金摇摇头,博士的酒量很差,喝了酒会全身发红和头疼,她不舍得男人让男人难受。

“这你就不知道吧,他着半年在外面没少喝酒哦,也是稍微增添了一点酒量。”普瑞塞斯笑着说,这女人笑起来总是温温婉婉的样子,脑门上写满了苏起老婆四个大字,真是叫人讨厌不起来。

白金点点头,她穿上凉鞋就去楼下的小卖店买酒,楼梯间的灯是声控的,她故意让自己脚步声放的很小,让自己走在黑暗里。

女孩子按理来说是不喜欢黑的,但白金现在觉得任何光都是要她命的刺眼。

这她不知道,这她哪知道,她知道博士这半年来总是会有喝酒的时候,她自然也劝过男人别喝或者少喝,可是她离的那么远,又哪能真的管的住他呢。

他酒量有稍微变好,这是他那个老相好告诉自己的,白金在黑暗的楼道里缓步往下走,像是缓步走向一个无底的深渊。

博士不在身边的这半年,白金总是会恍惚,她在罗德岛守着那部小小的手机,等待他的每一个消息。有时候她会问自己是个啥?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自己就像那高层烂尾楼掉下来的烟灰,我暗淡轻贱,支离破碎,也就靠你从远方寄来的春风托着。只要你不在,我就继续往下坠了,周边的人喊着快躲开,我想着这辈子在你怀里躺下去。

便利店的灯光是那种苍白的颜色,那些五颜六色的酒瓶在灯光下带着不同的光,在那些零碎的光和液体中,白金似乎看到这些日子和他错失的岁月。

当时和他是怎么说的呢,在哥伦比亚新年的夜晚,他是怎么和自己说的呢。

他们那时候说,说我们要一直相爱啊,像搅动的天池水。像扫落叶的龙卷风,我们要把这段悠悠情史传遍拉特兰和萨米,再从喀兰雪山到阿戈尔。

白金挑了些度数比较低的酒,她还是不喜欢男人喝醉,到时候他喝醉了就变得傻乎乎的,等下来得那么多人,每个都是他的妻子和老婆,谁都会想去照顾他,而自己绝对不会被认为是会照顾人的类型。

喜欢和爱博士的人太多了,白金知道在这种场合是不能独享博士的,那也没关系啊,只要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好好相爱就好啊。

但是也已经很久没和他单独相处过了。

从喀兰雪山分别之后,白金便只能通过电话信息和博士联系,这些二维的交互终究没有面对面的呢喃来的叫人心动,她这半年来都在为博士担心,但是担心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又不能任性的跑去见他。

幽灵鲨带着他差点溺水,和史尔特尔两个人去精神病院,阿戈尔万米深海下的人间两隔,拉特兰黑塔的失踪离去。

这每一件事都不同程度的撩拨着女人的心悬,卡西米尔的杀手骑士抱着双膝,夜夜在窗台上祈祷那些飘渺的神明。

也不是没有高兴的时候,那一晚他突如其来的造访,第二天醒来时被收拾干净的房间和厨房里缓慢煲好的汤,他留在窗台上的纸条写着熟悉的文字。

他告诫自己要早睡早起,要好好生活,他说走之前吻过了自己的额头。

白金触碰自己的额头,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一刻停驶降临人间,俯身亲吻自己的温度。

也是在那个时候,白金在真正意义上的确定博士在自己心中是什么地位。

你说感情是啥呢?做尽人间情感死死牢牢然后就一刀两断,吐尽心中所想摸摸抱抱然后一拍两散。山风有停的那天,大学有化的那天,我的情谊和业障在你的眼里并不算多么突出,可我忘不掉你,咱两恩重如山,咱两仇深似海。

苏起博士啊,你动也好,静也好,不在我身边也好,在我跟前也好,没有人会关心我到底有多爱你。但我总归是想和你晃晃悠悠,我想和你飘飘摇摇,我想和你天崩地裂,我想和你日夜无光。我不仅要和你开花,我还要和你结果。

是自助的无人超市,白金结完账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来,她望着对面别墅三楼厨房摇换的人影,她暂时不想上楼。

博士在叙拉古的住所被严格把守,白金本身也是其中的一员,虽说长街上人迹罕至,但白金知道有无数的心思气息在这片区域巡逻,那些爱着博士的强者们有意识的保卫着男人,倒是生怕他出任何差错。

就在这里等他回来吧,白金吧买到的酒放在桌上,看着它们的标签出神。

她打算今晚要喝很多的酒,那是酒么?那不是酒,那是有温度的江河,岁月如风吧甘甜和辛辣都藏进江河里,而喝那么多酒是因为,我撑着瓶子沿江而下,遇到你,那无数的酒标,就是我向你投诚的旗。

有人坐在她的身边,然后把她抱了起来。

白金也不反抗,她顺势的窝到男人的怀里,悄悄的在他衣角抹掉眼泪。

“怎么了。”

“等你等的好困,快睡着了。”

姗姗来迟的男人点点头,示意不用旁边的两人帮忙,打算抱着白金上楼。

生活总是充满了惊喜和失落,有恰到好处的遇见,也有充满遗憾的怀念,但不论结果如何,都请你好好努力,好好生活。

可是有了他,才有白金的生活。

第三十九章 来的人也太多了吧

去年的七夕前夜,是陈和博士第一次亲吻的时候。

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约会,是一场私密的二人散步。

散步的时候陈还在纠结,纠结自己对男人的情感,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做好准备,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欢他?

现在回头想想,或许,那个时候,那个夏日后的午夜,那个时候的我,不妨在大胆一点,可以再确认一点,再武断一点,相信自己这已经不是喜欢。

陈是爱博士的。

爱什么呢?那个温润的夜晚,那条安静的情侣路,那个时候你刚摘下面罩我喜欢不得了的眉眼。

我爱你用好像我是一个傻瓜一样的眼神看我时鼻子上挤出的皱纹,我睡前我最想与之交谈的人是你,我大晚上你一通电话跑出来也不是因为我无聊或者明天是七夕,一想到可以与你共度余生,那么我就希望余生尽早开始。

那条情侣路真黑啊,但其实灯光还是有的,只是相较外面好像更昏暗暧昧,有着奇妙的氛围。

他走的不紧不慢,陈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也有点害怕,便也安静的跟着。

那条情侣路上,周围有很多躲进树林里拥吻的情侣,两人都有点脸红的不敢去看,两个同样还没开始初恋的人脸红红的,女人看了一眼博士,有些好笑的捂住嘴。

那晚的情侣路快要走过头了,在出口有个小姑娘卖花,小姑娘嘴很甜,说我们俩是情侣。

想来,不管是现在还是当初,我的内心都是极为欢喜这句话的。

我记得你那时候也没有去一味的解释我们的关系,只是掏钱买了一朵,轻轻挑了一朵蓝色的花,叫不出名字。

“很搭你。”

你是这么说的,任何轻轻以花枝给我做了个发髻。

也是那一瞬间,我内心的感情山鸣海啸。

现在想来那两唇相贴的一瞬间,我就做好了陪你到死的准备,陈记得那一晚自己亲吻后激动的跑开了。

如果可以,今晚我一定要跟你好好解释,我那不是跑开啊,是激动的忘乎所以不能自己的乱跑乱跳。

不过没关系,后来我们还是有好好的在一起。

从那个七夕前夜开始,往后的一切仿佛都截然不同了。

对于陈来说,爱这种东西真奇妙,好像突然有了软肋,也突然有了铠甲,它将人变得什么都介意 ,又可以妥协。突然觉得,可以不用征服世界,不用出人头地,不用功成名就,不用腰缠万贯,也能感觉到幸福了,甚至有一点失了雄心壮志,觉得这样就挺好。

让人变得很小心眼,看到你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就很酸。

非常酸,酸到要去医疗室找苏苏洛看医生的那种。

苏苏洛那个时候也不懂,就很认真的帮陈做检查。

首先是胸口会酸,想着博士的时候陈的胸口会酸。

具体是什么地方呢?苏苏洛给了我一份报告,我看不太懂,但到底是记了下来。

胸口酸完之后,你的气管会收缩,会让你揪起来。

具体是什么地方呢?胸骨的末端开始。也就是从第七根肋骨往上。全部的胸骨体,七对肋软骨。胸部辐状韧带。所有的颈椎骨,一直到下颌体。都是酸的。

具体是什么地方呢?一整块的胸大肌,一整块的胸锁乳突肌。一直到二腹肌。颈长肌。降口角肌。都是酸的。

具体是什么地方呢?从右心室开始。整颗心都是酸的。

陈记下这些医学名词花了好大一番功夫,她只是想证明,她的全身上下大概都太爱博士了。

让陈来想一下,遇到博士之后,这些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遇到博士之后,人会变得很矛盾,很文艺,很勇敢,很懦弱,甚至还滥生了些许悲观主义,觉得上天没太眷顾自己,比如有时候会想一些诸如“为什么没早点认识,怎么我小时候不认识你,怎么没和我一起经历青涩年华,我又怎么没运气和你一起。”

开始很努力的想变得优秀,都是想要得到博士的认可。陈很想告诉男人:给我点时间,我会变得很棒,你先别娶除了我以外的女人。

爱上博士后,有些歌会不忍听,因歌词暗合前情。有些话不想说,因只言片语就能勾起旧事。想起来心里就有那种疼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种伤痛可能过得再久一点也无法磨灭。只能将它掩埋,不再对任何人提及,因为有些故事不必说给每个人听,而且真正走进了内心最深处的故事,其实是无力言说的。

你离开罗德岛这个冬天,这些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最伤人,只有突然有好几天,博士没有怎么联系陈,那个时候真的便很容易陷入了汹涌而来的猜想和绝望,会浑身无力,急哦浑身发烫,焦躁不安,试图做点什么分散注意可是什么也做不了。

我假意发去问候短信却等不到回信,我歇斯底里地沉默可是却不敢拨打你的电话,心跳的精疲力尽可是还是找不到一点活着的感觉。

陈试图用理性的推理告自己博士没有不喜欢我,可是干涸的土地总是祈求天上的白云也能降下救命的甘霖。

有时候太难过了,会一边嘲笑自己卑微的难堪,会一边为自己疯狂的痴情感动,一边铭刻这些年你的一颦一笑,一边懊恼自己懦弱无能。

只要你不在身边,陈想吗,这就不是恋爱的感觉,只是单相思的感觉而已,至此,我才领悟小说文本里的那些肉麻台词并不是矫揉造作,因为陷入爱河却无法倾诉的人的内心比这台词还要矫情。

不过我还是有更早的回到你身边,我已经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