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逃婚计划 第41章

作者:小小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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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我不想只是你的妹妹

什么叫人生巅峰?

左手一个伊芙利特,右手一个龟龟,后面有个可爱的白面鸮揪着衣角。

这就叫人生巅峰。

小姑娘的手柔软可人,不过仔细感受可以摸到一些揪心的老茧,博士开心之余又有些小难过。

是黄昏时光,夜幕挂起,彩灯初上,周围的人声鼎沸,来往匆匆,大都是急着回家。

有一辆洒水车经过,博士利索的抱起两个小家伙,呼哧呼哧的躲到屋檐边边,只剩下一个慌慌乱乱跟在博士后面的白面鸮。

白面鸮板着脸,狠狠的瞪了眼偏心的某人,眼里满是吃味的醋意。

博士笑着拉过她,四人找了一个没人坐的小桌子,博士给每个人分了一个大红薯。

大红薯有点烫,蛇屠箱没有处理这种地道美味的经验,委屈巴巴的扯了扯哥哥的袖子。

博士当然不会拒绝龟龟这个算不上请求的撒娇,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着接过她的委托。

白面鸮狠狠的咬了一口红薯,有点烫,她难过的扁了扁嘴,‘下次还是两个人逛街好了’。

洒水车在远方播着博士叫不出名的音乐,洒出的水滴在夕阳下微微反光。博士看着渐渐绚丽多彩起来的街道,剥着红薯,微微有些出神。

很多年前,在南方的一个城市,有一个简单快乐的小男孩,无忧无虑没有烦闹,那时候最大的事就是放幼儿园后的那一个小时。

那一个小时可以等到刚下班的妈妈,妈妈会心疼的摸摸儿子已经饿饿的小肚皮,然后用不多的工资去买一份烤红薯。

然后小男孩猴急猴急的去剥皮,却又因为烫要妈妈去拿着,然后一口下去沾了一嘴角的红薯泥。

那时候是在一个叫不出名的小城市,街道上是流光溢彩的各色商铺,那时候天总是黑的很早,刚当妈妈的女人牵着埋头吃薯的男孩,一跳一跳的走过排水渠旁黑暗的小路。

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博士剥好红薯,嘱咐蛇屠箱慢点吃,不要烫着,就好像很多年前母亲小声随意的唠叨。

那些唠唠叨叨真的很啰嗦,可是她的每一个字都透出温情来。

所以我现在有做好吗?博士拿过还在一旁嘴硬不出声伊芙利特的红薯,熟门熟路的剥起来。

伊芙利特看着在旁边帮自己剥皮的男人,也是微微出神。

真好看啊。

小女孩看着博士因为想事情微微抿起的嘴,莫名的捂住心口。

一种强烈的从没有过的感情在滋生,一点一点的装满了整个心房。

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有陪伴和亲吻,有占有和厮守,以前也有过这样突然的冲动,但没有哪一次比今天还要强烈。

“博士。”她轻轻出声。

“怎么啦?”他眼神认真的处理着面前的食物,还是抽出空对她笑了一下。

“没事,就是叫叫你。”她不敢去对视那双自然的眼眸,怕自己真的一不小心沉下去。

“奇奇怪怪的。”男人嘟囔一句,递过去处理好的红薯。

“很好吃吧,没有什么比放学后来个红薯更棒的了。”博士很骄傲,这个小幸福可是他一直珍藏的秘密。

“有啊,对于我来说还是有更棒的。”蛇屠箱小口小口的吃着,笑眯眯的反驳。

“说来听听?乱反驳要接受惩罚的。”博士倒是好奇。

“对于我来说,最棒的就是放学时候看见哥哥。”蛇屠箱对着博士大大微笑,是最简单自然的眷念。

“那我还真是有幸啊。”博士被哄开心了,不愧是自家妹妹就是暖心。

白面鸮冷哼一声,不开心了,她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身边沉默的小火龙,对旁边秀恩爱的博士两人努努嘴。

“博士,我好像吃不了那么多,诺,给你一半。”伊芙利特小心的递过一半红薯。“你嘴角脏了。”

小女孩探过身子,刚开始发育的身子绷得笔直,却已经有了诱人的弧度来。她轻轻颤抖着手抚上嘴角,小心的抹去一些红薯泥。

博士点点头,他倒是能吃。

震惊鸮鸮一整年。

白面鸮收起轻视的眼神,隐晦的打量了一下旁边的俩个女孩。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怎么前几年还跟在自己旁边打架的小屁孩一下子就长大了呢?

正是十五六岁最美的年纪,她们的身材像是刚开始抽苗的柳树,婀娜青涩,带着极为要命不谙世事的清纯。

白面鸮木然的打量了一下蛇屠箱胸前的弧度,自暴自弃的双手抱胸。

感情原来我已经人老珠黄了吗?现在的孩子发育都这么好了吗?是我败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伊芙利特,以后是你的天下了。

白面鸮孤苦的吃着红薯,感觉自己是个不得宠的老皇后,哦,老嬷嬷,皇后还轮不到自己,在自己面前少说还有凯尔西塞雷娅等等几个。

白面鸮更孤苦了。

没好气的戳了下这个鸮,博士将白面鸮拉起来,“你还要吃多久,还要不要去吃西餐了。”

白面鸮递给博士自己没吃完的红薯,抱住他拉起自己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了。

博士嘴角抽了抽,看了看还剩下一点点的红薯,又看了看身边这个眼神在说我不介意你吃吧的白面鸮,又看了看旁边两个小女孩若有若无针一样的眼神,有点犯难。

不吃吧,浪费粮食,吃吧,倒不是嫌弃白面鸮口水,反正也不是没尝过,只是担心旁边这两个青春期的小女孩会学到不好东西,而且这两个小女孩的眼神总感觉怪怪的。

吃了!不能浪费粮食,奥里给干了兄弟们!

博士面无表情的放好垃圾,无视两个女孩微妙的眼神,大步的向前走。

蛇屠箱和伊芙利特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一点挫败,默契的跟了上去。

是一家颇有情调的西餐馆,说是西餐,其实也就是维多利亚那边的一些特别的料理方式,吃起来也没见得比自家好吃多少。

餐厅是主打黑色系的高雅,空气里飘荡着轻声的女声歌唱,踏进这个空间,便一下有了小资的情调。

其实博士对这种有点炫耀性质的东西不感冒,但是美食无错,姑娘们也喜欢这种私密暧昧的环境,倒是经常被干员们拉来吃几次。

博士还是喜欢跟银老板一起吃,一是老板有钱有格调,二是跟他吃也没有什么架子,这么一算好像跟银灰吃西餐的次数反而是最多的。

“四位,靠窗。”

博士选了一个相对安静的位置,把粘着自己的白面鸮放到对面和小火龙一起坐,自己牵着龟龟坐在对面。

呜呜呜终于抱到龟龟了,博士抱了一会可爱的龟龟,吸收了充足的龟龟能量。

“哥哥,有人看着呢。”蛇屠箱有些脸红,但还是很诚实的抱住了自家哥哥,她也很想博士了,她也有在天天想博士的哥哥能量啊。

白面鸮看了一眼旁边面色不对的伊芙利特,微微皱了皱眉。

“点单吧。”伊芙利特打了个响指。

“我要一份意面。”白面鸮报完所需,熟练的掏出通讯器开始网上冲浪。

“我要一份碳烤小羊排,博士的话就要一份孜然源石虫吧。”伊芙利特微笑道。

“啊这个,孜然源石虫不在我们的正常供应里,小姐麻烦您换一份吧。”服务生尴尬的微笑。

“那就跟我一样吧,龟龟你要点些什么?”伊芙利特问。

还在红着脸的蛇屠箱低着头,戳了戳旁边的造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啊,蛇屠箱的话就一份现烤秋刀鱼吧,微盐,不要辣椒,不要大火烧,一定要小中火。”博士唠唠叨叨了一大堆,他在吃这方面是专业的,更何况还是自家龟龟。

伊芙利特眼睛抽了抽,微笑道“再来杯柠檬水给我这位姐姐,就这样吧谢谢。”

“伊芙利特怎么一下子长大了一样?有大人的样子了。”博士有些惊喜小火龙的成熟。

“是么?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呢。”伊芙利特微微笑着,她橙色的眼睛里复杂又难过。

我怎么可能就一下长大呢?我又怎么舍得在你面前长大呢?我还是更想做你身边那个可以肆意撒娇的自己啊。

女孩的眼神难过又偏心,她不时的看一眼对面打打闹闹的二人,脆弱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绷不住。

白面鸮侧躺在座靠上,瞄了一眼自家女孩,叹了口气。

果然是到了青春期啊,她拉着伊芙利特站起来,“我们去一趟洗手间博士。”

洗了把脸,伊芙利特稍微好受了一点,她看向这个靠在洗手台边不说话的咕咕,无奈苦涩的笑了笑。

“不好受?”白面鸮看着这个懵懂不知的女孩,轻声的问。

“不好受。”小女孩苦涩的摇头。

“那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不好受,我已经承受了整整几年了,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你咕咕我,就已经开始不好受了。”白面鸮眼神晦暗不明,想到了那些翻来覆去想他想的撕心裂肺的晚上。

“原来喜欢是这么难过的一件事吗,我就说你们怎么老是会莫名其妙的不开心,真有意思啊。”女孩无奈的笑笑。

“那你真的确定自己的感情了吗?或许现在说还太早,但是你,确定吗。”

我确定吗?伊芙利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伸手问问她,你确定吗?

其实本来就只有唯一的解。

“他啊,我才不喜欢他呢,他于我,只是一种从见到他第一眼的欲望,漫长生活里的渺茫理想。”女孩的眼睛闪闪发光,像是向全世界炫耀自己得到的宝物。

“说白了吧,我爱他。”

第六十九章 我不想只是你的妹妹(下)

西餐店的音乐多半轻声优雅,用着听不明白的小语种,带着些许别的国家少见的奢华。也许是为了满足客人内心多多少少的虚荣,店内的装潢并不吝啬。

桌布是极有质感的深红,座椅和靠枕都用上了手感粗糙合适的细麻,这种来自维多利亚小巷子的平民用料意外的得到了喜爱,便成为了西餐店和黑椒酱一样不可少物品。

蛇屠箱拿起手感沉重颇有质感的水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她的帽子轻轻搁在一旁,上面的小标徽稍微反着暖黄色的光。

水的触感温和冰凉,他的手暖和舒适。

小女孩呆呆的发愣,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

有很多的话是想跟哥哥讲的,有很多的心事也想与他分享,他总是自己永远可以倾述的后盾,他是自己不多的亲人。

她轻轻握着他的手,轻轻感受着他手上那些习惯留下的茧子,博士的手很好看,只是稍微多了些工作久了的茧子。

那时候也是这样,他找到半夜里不见的自己,陪着自己在黑暗中坐了一宿,那个晚上那么长,长的每一分钟都无法遗忘。

那是她第一次叫他哥哥,博士很开心的抱了抱她,说以后就相依为命多多指教。

于是她变成了他的妹妹。

会去半夜找还在工作的他,就简单的靠在他的怀里睡觉,会拉着他讲这几天的故事讲到凌晨,他会很困,但还是会很认真的去听。

有太多太多的感情一点点的累积,她会在生日上真诚的许愿,去许愿自己会永远是他的妹妹。

可是现在,她却先后悔了。

白面鸮拉着伊芙利特去了厕所,点的菜一时还没上,博士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翻阅,蛇屠箱看着他发呆。

他的眼睛很好看,无论是认真还是敷衍总会让人想起春天的湖水,带着醉人的温和。

怎么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呢?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滚到怀里去撒娇?为什么不主动抱着他发发呆?为什么不甩开手装一下小脾气?

是她长大了吗?

会怕他嫌自己烦,会怕他觉得自己的不够可爱,会怕他的眼角挂上哪怕一丁点的难过。

蛇屠箱想轻轻的靠一下,却又怕他嫌自己打扰他看书。

为什么会这么纠结?他不是那个自己永远都可以随时撒娇的哥哥吗?他不是说好要跟自己相依为命不离不弃的哥哥吗?

为什么自己回去担心这么多,哥哥不应该会笑着慢慢她的头然后微笑吗?就好像他以前那样。

或者说,是自己不想去当妹妹了。

蛇屠箱盯着他默念文字的嘴唇,突然想上去咬一口。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又是紧张又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