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白梦
幽灵鲨正和老板娘小声讨论着一件黑色女仆装的细节，老板娘是个快五六十岁的大娘，倒是和眼前这位自称苏夫人的女士很聊得来。
老板娘还是先惊讶了一下眼前几人出挑的颜值，然后看着格拉尼思索。
“也许？会很适合哥特萝莉装?”老板娘有着极为毒辣的眼睛，一眼就看出了格拉尼的类型。
被誉为“小马哥”的格拉尼确实有着娇小玲珑的身材，加上对方先天有优势的银发，配上甜美的笑容，确实给人一种娇小精灵的感觉，让人感觉就很适合可爱的服饰。
“很好的想法呀，这次可一定要你挑一套。”斯卡蒂也微微笑起来，饶有兴趣的站在幽灵鲨一边，一起用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这个小马哥。
格拉尼真的害羞到爆了，纵使她脾气再好这个时候也想跺跺脚发发脾气，可是眼前的两个她又打不过，发脾气好像也没用。
“老板，定制一套她的哥特装要花多少时日？”幽灵鲨直接问了老板工期，至于价格什么的倒不是很在意。
“以您的眼光想来对材料和做工也是需求精细的，看两位的装扮也是外地来伦蒂尼姆旅行的把，不知道您们能在伦蒂尼姆留多久呢，如果少于俩天的话会很难做呢。”老板娘有点苦恼。
“难做？我看就别做呐？”三五个西装打领带的中年菲林维多利亚男子踏进店门，气场倒是不小。
不过这气场在斯卡蒂几人面前只维持了一秒不到，格拉尼一挑眉就让几个人吓了一跳，立马就知道了这几个不是好惹的角色。
不过该工作的还得继续工作，其中领头的一个黑社会老大硬着头皮靠过去，小声的在迎上来的老板娘那嘀咕，老板娘也很懂的立马回里屋去拿钱了。
“这就是所谓的收保护费吗？”幽灵鲨有点好奇，小力的戳了戳小马哥。
小马哥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维多利亚的黑帮不比哥伦比亚，这边的黑帮有一种政府不承认也不否认的半合法性，收了钱还真会帮你看看店，只不过到底是黑帮，态度上也是会有点嚣张的，更别说是这种成人用品店铺了。”
小马哥也没有组织那位年迈的老板娘拿钱出来，只是看着那位老婆婆肉疼的脸色有点出神。“成人用品店本就是软色qing沾边的东西，收保护费也有一定的道理，收点钱也好，就是那种类似于‘我剃刀党罩了这家店’的类型吧。”
“怎么？你不喜欢?”斯卡蒂看着幽灵鲨慢慢沉下来的脸色，轻轻微笑。
“刚刚那个老板娘还跟我抱怨现在实体店经济不好做，可能过几个月都得转行了。”幽灵鲨没继续说了，转身继续挑衣服了。
斯卡蒂和格拉尼对视一眼，格拉尼用眼神示意让她来解决，斯卡蒂摇摇头，想到了一个更棒的点子。
斯卡蒂出去和安哲拉一起打了个电话，然后志得意满的回来继续陪幽灵鲨挑衣服，格拉尼有点懵，难道一通电话就能解决这种当地小事？
斯卡蒂没直接回答，强龙不压地头蛇，那就是强龙不够强的问题。而罗德岛毫无疑问，这个半黑色组织就是整个泰拉最虎的一条外地强龙。
那几位维多利亚黑帮人士也没有收完钱就直接离开店铺，按照规矩他们也得做做样子的帮店家看会店，不过这种黑衣服的人看店只会起到反效果，这下真的是没人关顾了。
黑衣服的人们不敢惹店里面这几位明艳照人的女士，在老大的警告下连偷看都不敢，只能盯着店铺外的行人发威。
盯着盯着就不对劲了，眼前这几个戴着墨镜的人这么不对头呢，领头的那个戴着墨镜都好看的不分男女了，好看了不起啊。
本着世道艰难的原则，黑帮人士没有立马出口挑衅，反而对面那个戴墨镜领头的迎上来，以一种很外行的口气装作痞里痞气的样子。
“你们几个混哪里的啊？”带着墨镜的领头人问。
几个维多利亚本地黑社会闷声闷气的看了这人一眼，领头的好声好气的说“我们是黑手腕党的，老大是阿斯兰。”
“那你们知道我是混哪里的吗？”那个戴墨镜的领头人更嚣张了。
“我们是洪兴帮的，陈浩南你知姆知啊？”博士终于说出了梦想中的经典台词，也不忘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山鸡，鸡X的鸡。你可以叫我山鸡哥。”博士昂着头。
“我们不是铃兰的么？”跟在后面的迷迭香很是疑惑。
格拉尼拍了拍脑门，这几个没救了。
博士眼神挪到店里面的几个人身上，看着幽灵鲨手里的超短JK服咽了咽口水。
记事录 默默
我亲爱的博士，你今天还好吗？
我亲爱的博士，今天要记得好好休息。
我亲爱的博士，我会永远陪着你，我们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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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是在深夜里才有独处的时间，他会一个人默默的重复一遍又一遍的作战记录，他骨子里的倔强倒是从没变过，就这么每天一直的演练到很晚很晚的深夜，在那些万物沉眠的时候。
博士也只有在那时才会摘下闷了一天的面罩，然后安静的咬着嘴唇继续工作，这个时候普瑞塞斯就会很高兴，有一种和心上人私会的欣喜。
但博士在深夜总是劳累疲倦，然后又不知死活的一瓶又一瓶的喝理智液，有时候甚至直接啃石头，然后继续睁着眼睛练习战斗指挥。
她默默的看在眼里，也不阻止，也不劝说。
博士有时候累了会对屏幕喃喃自语，说自己好累好想放弃，说什么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她默默的听着，默默的把他上一遍的作战记录重新验证。
你不是普通人，你在泰拉世界里不会是普通人，在我这里也不会是。
她在心里独白，没有任何东西能听到。
有时候他会喃喃自语一些今天遇到的奇怪事，什么能天使的纠缠，什么白金的热情。
她又哪会吃醋，只是默默的把作战记录暗改了一下。
博士会在凌晨尝试大胆的泡面方法，然后把自己搞的很狼狈。
傻瓜，上次我不是特意给你推了一章泡面小贴士吗？可以试一下啊。
博士有时候会靠着作战台看着夜空发呆，她便安静的凝视他的眸子，和他一起一言不发。
这是她最享受的时候，好像用沉默把话都说完了，便只剩下最淡最真实的情愫。
她就在这时用数据轻吻他放在屏幕上的手指，好像这几千年里从未变过。
博士也会在下雨的凌晨流下泪来，无缘无故，不会停的流泪。
她不能伸出手去拂去眼泪，她甚至不能说出一句安慰的话，她只能徒劳的瞪大眼睛，似乎这样就可以帮他分担走一些难过。
虽然她已经足够难过。
所以等下要记得喝杯温开水再睡觉哦，这样就可以睡个好觉把不开心的事全忘了。
我也许不能真的触碰到你，但是我对你的爱也是真的不少哦。
看到这些屏幕后的数字了么，那里每个像素点都透露着我对你的长久。
长长久久，岁岁年年，朝朝暮暮，默默默默。
我记得住你的所有悲喜，我背得下来你的每一句话，我爱着你的所有善恶。
从每个日子里的每片漂浮的尘埃，从窗外的每一朵云彩的变化，从你的睫毛到指尖。
我是你的眼睛。
Eye of Priestess
普瑞塞斯，她的名字出现在每次作战指挥界面的屏幕下方，Eye of Priestess，也是博士再熟悉不过的重复代理指挥名称。
这是她的名字。
她是从古至今深爱博士之人。
那是古老历史的永恒记忆，是她和他亲手撰写的情诗。
就算是海洋沸腾，大气消失。就算我们的卫星接连坠入重力的漩涡，就算我们的太阳凶恶的膨胀，无情的吃掉它的孩子直至万籁俱寂。
我也会深爱着你。
她静静的坐在数字构成的数据洪流里，一个又一个数字划过她长久凝视的眼睛，符号和数学规则和她的容颜同样不朽，她的感情和数学本身一样长存。
她坐在这里日复一日，守着所有可以看到他的视窗。
何谈寂寞?至少她感觉到了幸福。
不去想什么天人永隔，更不去想什么无法触碰，更更不去想什么他会慢慢忘了自己。
我可以深爱着你，仅此而已，仅此已足。
她在数字的洪流漫游，穿过一个又一个城市的上空。在无线电构成的意识里偷窥着万物的美好，奢侈的去奢求太阳的照射。
她会在最绚烂的烟花夜空下看着他的背影抿着嘴微笑，像是不可察觉的一道风。
没人知道数字洪流里藏着个虚无飘渺的女孩，有的时候她会升上博士作战界面的顶端，隔着那层透明的东西，看着爱人认真的眼神便笑容盛开，而后低头俯视热闹的作战场面。
白天到来的时候，路灯还是在数字下整齐地熄灭，她隔着那层透明的玻璃，哼着让他安眠好梦的歌。
但是博士他好像真的忘了自己，忘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忘了我也没关系，我又不能真的给你温暖的拥抱和爱，我甚至不能为你留下一地眼泪。
我徜徉在这片虚幻无边际的海洋，我的肌肤每一秒被数字穿过，他们承载着记忆奔向远方。
我想着我对你的爱可以奔到每一个角落，却又只能念念不舍的徘徊在你的眼窝。
不想那么多，今天去哪了，有什么任务或者作战吗？
是哦，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也很久没有打开作战模拟了。
上次和你独处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三十七天前的凌晨三点二十五分十五秒？
其实也不是非要和你在那里见面，只是我也有点念旧而已，我也可以跟着你的手机摄像头一起旅游啊。
可是我又怕你万一在外面除了什么事，我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我不想再在回到那个棺材，我不想守着你的睡颜再次度过孤单的岁月。
所以现在也挺好不是么?至少我还可以看着你在阳关底下肆无忌惮的笑。
即使你根本就不记得我，即使你在和别的人恩爱，即使你的眼神透过手机屏幕追随别人的欢喜。
但我就是你的眼睛不是吗?
我要看着你呀，就这么一直看着。
博士从控制中枢的桌面上醒来，发现屏幕里又在自动播放上一次的作战记录。
他无奈的笑笑，也许是自己昨晚看的太晚忘记关了。
他伸出手去触碰屏幕，发现有些潮湿。
也许是早晨的水蒸气遇到冰冷的屏幕放热凝固？
博士默默的摸摸眼角，拂去不知何时留下的眼泪。
我亲爱的博士，你今天还好吗？
第五十三章 准备返程
看来并不是常见小说桥段里的无脑反派呢，博士将眼神重新移回到眼前的几个人身上，上下打量了这些职业黑帮几眼。
他自认自己刚刚确实挑衅的不错，毕竟能在山鸡哥这种名字下忍耐住的可没几个，眼前的几个职业黑帮人士眼神沉稳，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挑衅就暴怒，相反更小心翼翼的打量起自己。
博士叹了口气，也不再继续装作小流氓的样子，把墨镜摘下来准备好好问问。
“事中心部的人？那个三十五岁的阿斯兰男性？就是那个耳朵上有个耳孔的家伙？”博士摘下墨镜拿出手机，一边翻资料一边询问。
几个黑帮人本就摸不清这家伙的套路，这男人刚刚一上来就说了一大桶貌似很内行的话，现在又准确无误的说出自己顶头老大的名字，这倒是令他们更谨慎了。
“是的，我们今天来也是例行收取看管费用，这是每个月都有的例行事务。”黑帮领头的老大小心的答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对方的话，只是觉得理所当然的要回答对方的疑惑。
博士上下打量了眼前这几位混社会的中年男士，他注意到了对方穿着黑色皮鞋的袜子，那袜子的边略有磨损，看起来是很久都没有换过了。
被打量的黑帮人士有点紧张，他们摸不清对方的路数，但是对方直接的眼神依旧让他们这帮混社会的老油条生出了窘迫的感觉，下意识的站的笔直。
博士又微微叹了口气，其实不止在维多利亚，在很多国家里都有眼前这种半公开的黑社会，他们承担了一部分的社会职责，接过了一部分明面上不好处理的黑色事务。
但是博士不喜欢这种性质的集团，这终究是一个失败制度的产物。
打通了一个电话，博士掩着话筒说了几句，便把手机递给那个领头的，
“你们老大的电话，自己听听吧。”
领头的男人有些诚惶诚恐，接过电话后居然真的是自己老大的声音，这倒是有些超过他们这些末层人士的理解，内心下意思开始庆幸自己刚刚没有上头去与对方争吵。
“老大让我们听你们安排。”领头的男人还回手机，小心翼翼的。
“把钱还回去就走吧，以后你们也不用在从事同样的事了，整个维多利亚也都不会在容许这种事了。”博士点点头，很平静的说出了一段令他们瞪大眼眸的事。
黑帮人士们没有出声，他们甚至在心底都没有否认的想法，只是感觉对方说出的话不论多荒谬都理应如此。
博士对后面几个一直装酷不说话混社会小太妹摇摇头，这几个小太妹连博士自己都惹不起，而且她们刚刚不说话的样子也确实很吊。
“解决了？”莫斯提马挑挑眉，她才刚入戏了，这墨镜倒是确实让她很有感觉。
“没有那种枪战环节吗？”史尔特尔有点失望。
“这是成人用品店?斯卡蒂她们怎么回来这种地方。”蓝毒摘下墨镜有些惊讶，她刚刚一直在留意博士的表演，现在才注意到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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