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桶芝麻油
不过，老人眼中那清澈得就像水一样的眼睛中，散发的同样是那无比虔诚的眼神。
在贞德面前，他不再是那身居高位的教皇，反而更像是一个学徒在聆听大师的教诲一样，谦虚得完全没有身为教皇的架子。
几人就这么坐回了位置上，只不过这会的坐在座位上力天使显然比之前有些拘紧了，整个人都从活泼型变化成文静型。
塔露拉还以为她是在那里安静地带着是因为教皇在这里，她心里不免会有些紧张，便在她旁边小声安慰着这个变了形态的力天使。
“我到不是看到他紧张，我是担心这老家伙在我背后使坏！别看现在是他这个样子，他搞小动作起人来那简直是太可怕了。”
力天使露出一脸我被这老头坑过的表情。按照她的描述来说，了解这个老头的人一点都不会因为其身份怕他，他的行为也让人紧张不起来。
“你听说过教皇亲自打小报告吗？我就经历过！正让我爸妈给训得那叫一个惨啊！而且这老头还特别喜欢给别人起代号，他给别人起的那个代号，那叫一个尴尬啊。”
力天使压低了嗓音，用极低的声音在塔露拉耳旁偷偷地诉着苦。也在诉说着她这些年的经历，在这老头手底下受过的委屈。
旁边的塔露拉一边饶有兴趣地听着这位教皇的八卦，一边观察着和贞德聊得热闹的教皇。和力天使一样，觉得现在这位教皇在全神贯注和贞德说话，没有功夫注意到她们。
只不过，她忘记了无论是一旁的贞德还是教皇都不是一般人，就算是两个人聊的再怎么热闹，力天使那极小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进入了这两个人的的耳朵里。
贞德看着自己身边面露慈祥的表情和自己说这话，但又时不时瞥向另一边的力天使的老头，内心也是一再地为力天使暗自祈祷。
“我就算是能吸引他注意力只能做到这了，剩下他是找家长还是起代号，就只能是你还是自求多福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塔露拉绝对不可能接受科西切的遗产
等维特议员带着调试好的通讯器来到密室的时候，便看到面前的四个人分别在那里聊着什么。
维特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人也是感慨万千。这个老人的出现真的是打乱了他们的很多安排，甚至不得不叫来附近的内卫再三确认安全。
虽然这个人现在拥有的只不过是拉特兰主教的职位，但只要不是脑子出现什么大病的人就能知道，以这个人的身份一旦在乌萨斯境内出事的话，那究竟是多么大的新闻。
令人庆幸的是这个老人来到这里的一路上都没有被其他势力发现，而刚才他们的保密措施实在是太过于出色，直到记者被请出去时，他们才发现这位不起眼的主教的真实身份。
“您的出现的时候还真是让我的部下忙了好一阵子呢，教皇冕下。就连我对您的行为都有些吃惊，您是真的无惧死亡吗？”
维特刚刚把通讯器放在桌面上，只听到费奥多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用温和而平静的语气询问着自己面前的这位老者。
只要现在他一声令下，拉特兰权力的巅峰就会魂丧乌萨斯。这么危险的事情他居然也可以做，这是被那所谓的信仰冲昏了头脑么？
身为皇帝的费奥多尔无法理解何为虔诚的信仰，在他眼里这种脆弱的联系是需要远离的事物，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一把双刃剑，是那种可以了解合作但不能深入其中的事物。
“看来，传闻中乌萨斯多了一位以温和的手段统治国家的君主这件事是真的了。要是你父亲在位时，我肯定已经死在内卫的手上了。”
老人倒是没有因为他的话为自身的安危着想，反倒还有心思和他开起了他父亲的玩笑。这句话也让维特捏了一把冷汗。
这位皇帝虽然仁慈，但他也有着属于自己的逆鳞。那就是绝对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他的父亲，乌萨斯的先皇，要不然后果可是很可怕的。
在费奥多尔刚刚即位的时候，就有过一位不知死活的贵族拿他父亲来指责他的政策，费奥多尔当时就给予了他最可怕的刑罚，那时的气势甚至让他身后的大人物保持沉默。
“至于我怕不怕死？我还是一个平凡的人，当然恐惧着死亡。但有些东西可是比死亡还要重要，为此我也是可以付出一切的。”
话音落下，老人的双眼带着犀利的眼神。乌萨斯先皇当年进攻拉特兰的时候他就是教皇，现在他还不至于被一个孩子吓到。
不过费奥多尔倒是没有对这个人提起自己的父亲而不悦。对方可是和他父亲真正较量过的人，这种评价还在他承认的范围里。
“不过叙旧的话题，还是先放在一边吧。您希望与之会谈的应该是我身边的两位，我现在只不过是作为拉特兰方面见证的主教而已。”
在与皇帝交流一番之后，教皇倒是提醒费奥多尔他希望与之见面的人并不是他，不要因为过于重视他而冷落了一旁的人。
“是啊，没有理由将主角晾在这里置之不问，反而和旁边的听众就这么聊起来了。这实在是太有失礼数了。我为此感到抱歉，两位女士。”
圣骏堡中，费奥多尔的现在的表情极其严肃，丝毫没有他话语中那种轻松的样子。另一边的二十九正在指挥着附近的暗卫监控周围。
教皇的到来绝不只是破坏了计划那么简单，这也给那些战争派的贵族一个极其完美的导火索，他们说不准可以借此开展一场战争。
而站在一旁的黑蛇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在角落里坐着。反正目前这里也用不上他，这种时候只需要假装自己不存在就可以了。
“相必二位已经知晓，你们得到的那些资料究竟有多么大的价值了。那不知你们希望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才会把资料交给我们？”
费奥多尔也没有和继续和贞德她们继续玩谜语，反正她们已经知道自己手中情报的价值，那干脆就摆到明面上来说吧。
听到费奥多尔的话，塔露拉的立刻提起了精神。她还以为皇帝还会和她们客套一下，没想到双方的谈话就这么开始了。
“我们希望得到移动城市切尔诺伯格作为我们整合运动的驻地，并且这座城市需要独立于乌萨斯。以此为前提我们可以交出手中的情报。”
塔露拉开口讲出了她们这场交易中的乌萨斯需要付出之物，一座不再属于乌萨斯的移动城市，一个可以完全由她们做主的驻地。
她的语气十分平静，但其中却不缺少力量。塔露拉的双眼此刻看着那台通讯器，就好像是在和远在圣骏堡的费奥多尔面对面交谈一样。
在这场会谈中，她必须要利用自己的知识与口才和皇帝交流。而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身边的贞德和脑海中的科西切都不能提供什么帮助。
“切尔诺伯格么……倒也没在我的意料之外。”
费奥多尔撇了一眼角落里科西切暗自想着。他早就猜想过塔露拉会提出要这座城市，要不然科西切费这么大功夫把会议放在那里，难不成只是因为那里他熟悉？
“只是切尔诺伯格吗？我还以为你会向我要回你父亲的遗产呢，作为伯爵的科西切，他的那四座移动城市你可是合法的继承人。”
费奥多尔话中好像暗示着塔露拉要少了，假如她让皇帝做主把被第四集团军吃下去的科西切遗产交出来，那可是比一座城好的多。
“多谢您的好意。不过科西切现在还活着，那些城市还属于他的财产。我还是希望带着我的同胞从头开始，而不是依靠科西切的财产。”
其实这件事塔露拉也曾经想过，可说到底那还是科西切的东西，就算现在两个人看上去关系还算可以了，但对于他的东西塔露拉还是下意识远离，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而且一旦她用科西切的遗产发展整合运动的话，那无论未来的整合运动在世人眼里还是会打上‘被贵族小姐豢养的感染者’的标签。
“是吗，不愿意再和科西切粘上联系了啊……没想到你养父的人缘这么差，不仅是我的手下不喜欢他，连自己养大的女儿也不喜欢你啊！”
费奥多尔用着有些戏谑的语气吐槽着这位活了千年的恶神。根据他从记载中的了解，和这位打交道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喜欢他。就凭这持续千年的厌恶，也真不愧他恶神的名头。
不对，这千年见好像真的有一个不排斥他的人，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乌萨斯先皇。否则这个恶神也不会一心推崇他父亲的理念。
这一刻，费奥多尔好像明白了该如何驾驭这位有着千年智慧的黑蛇。不过具体要怎么做，那还是需要他花时间慢慢地摸索。
“那么，塔露拉女士。你要如何处理这座城市里那些厌恶、甚至是仇恨感染者的非感染者呢？要知道，他们也是乌萨斯的子民啊！”
第一百二十章 你们内卫到底瞒着我做了多少事？
费奥多尔的问题很犀利，同时也是他对于塔露拉的一个考题。假如这个考题塔露拉回答得不行的话，那这座城市的所有权还需要再斟酌。
哪怕是为了自己的政权，他也不可能以自己子民的生命作为代价，以此来换取她们手中的那份资料。这要是传播出去，自己这个皇帝的名声，可就真的成为了笑话。
“当我们掌控城市之后，会让城市照常运转。要是那些非感染者不愿意与我们生活于一座城市中，我们不会阻止他们的离开，甚至可以让乌萨斯的陆行舰带他们离开。”
这个问题，塔露拉也认真思考过很长一段时间。她可以理解非感染者对于感染者的恐惧与排斥，绝大多数人是不可能和感染者生活在一起的。
相同的是，感染者有很大一部分也不愿与这些人生活，甚至是憎恨着这些非感染者，这就是目前的现状，哪怕是塔露拉也没有办法化解。
她也需要保证当自己得到城市的管理权的时候，这座城市不会发生感染者暴动或者屠杀非感染者的行动。否则无论她们如何努力，到那时这一切都将化作泡影。
“也就是意味着这些人要舍弃自己的家园寻求生活？那你觉得这对于他们来说公平么，要是他们前往其他城市逃难的话，可会引发问题的。”
费奥多尔继续对塔露拉提出自己的问题。正如他所说，这么多人逃到其他城市，他们要如何活下去都是一个大问题，没有一座城市愿意接收数量如此之多的人。
这就像是在质问着塔露拉，她有什么理由为了感染者的未来去破坏非感染者的现在。她这么做和现在乌萨斯做的有什么区别？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只是想取回我们自己应有的东西而已，在抗争中不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不过乌萨斯真的是找不到办法给他们一个存身之所吗？”
塔露拉面对这个问题直接表明了她的态度，皇帝想用这种话语击破她的内心是就不可能的。她早已做好背负骂名的觉悟。
然而，就像她说的那样。乌萨斯真的找不到一个可以接收这些离开的非感染者的城市吗？答案是他们有，而且还有很多。
乌萨斯境内可有着无数废弃的移动城市，它们之所以被废弃的原因不是因为年老失修，反而是贵族与官方不愿意在承担它们的消耗。
甚至有的城市因为经济连年亏损等原因，乌萨斯的贵族会让它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背后，为此而失去生命的人民可不是一座切尔诺伯格可以比得来的。
“要是您真的这么在意国土中子民们的生命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好好管理一下那些将人民的生命当做蝼蚁一样的贵族们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塔露拉想到了她这些年看到的景象。那或许不是面前这个人想要看到的景象，但也可以说是他无力掌控国家而造成的。
无论发生了什么，皇帝都应该是可以带领人民走向未来的存在，而不是像他现在这样，只能落得一个仁慈了的名声，什么都做不到。
“还有，您真的应该好好管理一下你手底下的内卫了。相必他们把一座城直接沉到湖里，或者是屠杀村子的行为没有向你汇报吧？”
费奥多尔听到这句话，眼光犀利地瞥向一旁有些僵硬的前二十九。他没有想到自己手下的利刃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这么大。
现在他们居然敢瞒着他把移动城市直接开到湖中？那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潜入皇宫之中，刺杀掉这个让他们不满意的皇帝另立新君？
这时，他回想起传言之中他的父亲其实是被内卫们联手解决的传言，一种怀疑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费奥多尔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二十九。
而站在那里的二十九也是快速在脑海中筛选着队伍中有嫌疑的成员，可有嫌疑的内卫实在是太多了，他无法短时间把害群之马挑出来。
“这件事还是一会再讨论，正好我这边希望你们协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把那些家伙清理干净。你要是希望执掌切尔诺伯格这件事没有问题，不过还需要我们将城市里的问题处理干净，这需要一段时间。”
费奥多尔撇了二十九一眼，将谈话的重点调转到切尔诺伯格上面来。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内卫里面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关键问题是这件事让他丢了多大的人啊！那边可还有一个拉特兰教皇坐在那吃瓜呢！现在好了，乌萨斯丢人事迹被拉特兰知道了。
他现在对自己手底下这些个内卫的耐心真的是逐渐消磨着，要是再不尽快处理这件事的话，真不知道那天他就无法相信内卫了。
坐在通讯器一旁的维特议员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帮皇帝找回面子。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几位。
不过教皇好像对现在的维特议员颇感兴趣，双眼盯着他那张如同石头一般僵硬的脸，好像很希望看到他到底能变化出什么表情。
“那你们这边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来解决你们需要切尔诺伯格才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们还是希望可以得到一个大致的时间。”
皇帝刚刚说的意见，正好符合塔露拉目前的想法。她并不希望这个时候便接管切尔诺伯格，她和她们的整合运动还需要成长的时间。
不过她也长了个心眼，谁知道乌萨斯那边会不会以此为借口把期限无限期地延长？
假如拿这座城市就像一个诱饵一样让她们相信，并一直利用她们达成什么目的，直到整合运动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一天再撕毁协议怎么办？
“维特议员，你对切尔诺伯格的了解程度比我高，你来给我们一个大致的时间吧。”
由于他们对切尔诺伯格的调查才刚刚开始，现在费奥多尔也无法确认处理这件事到底需要多长时间。对于这座城深处的了解，他需要作为自己眼睛来到这里的维特给出大致的时间。
“只需要两年到两年半的时间，陛下！最近我们这边的调查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两年左右足够我们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干净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国家的钱都让你们吃了回扣了是吗？
维特议员经过一番思索过后，根据自己这段时间对切尔诺伯格的调查，对这座城市需要处理的人进行了一个推算，给出了一个大致的时间。
他自然知道时间这种东西对于他们是越多越好，可要是他一开口就是五六年的时间，自己对面的这帮人不太可能答应下来。
因为感染者的存在，本身就是短命的代名词。让她们在雪原中等待五年左右的时间，假如是维特自己也不可能答应下来。
而两年左右的时间刚刚好，他们也有充足的时间从这座城市里揪出那些贵族的秘密，这也不会让这些感染者因为时间过长而放弃。
“那就两年如何？就算到时候我们没有把处理完一切的事情，我也会下达命令将切尔诺伯格交付于你们手上。这件事教皇也可以作为证人。”
最后皇帝拍板定下了两年之内把隐藏在这座城市暗处，那些战争派贵族想要隐瞒的东西挖出来。到时候这座城市就会属于整合运动。
“两年的话，我们可以接受。那么就希望你们的行动可以顺利一些吧，到时候可以顺利完成。”
这个结果塔露拉也很满意，两年的时间也足够她发展壮大。这个时间也在塔露拉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也就答应了下来。
说完，塔露拉便直接将一直是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份重要文件交给了对面的维特议员。不过她也留了个心眼，这份文件早已被她备份了。
塔露拉之所以留下一份备份只是担心这份文件半路上出现损坏，故而在她还留着这东西的备份。
看着手中的这些纸，塔露拉内心也是百感交集。没想到时至今日这区区几张纸就可以换来一座城市，这简直是太简单了。
当初，这要不是当初贞德在角落里发现了它们的话，估计它们就随着那场大火一同化为尘埃了，哪里还能留存到今天啊！
不过塔露拉也明白，自己之所以可以换得切尔诺伯格，除了这纸上面的情报以外，还是因为皇帝看在贞德的面子和科西切的运作之上，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成功。
而对面的维特接过手中的文件，仔细地查看着里面记载的东西。越看他就越是感觉到全身冰凉，甚至感觉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这里面记录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震惊了！这下子维特议员也终于明白过来一件事，那就是那些战争派每天挥霍无度的钱财到底从哪里来。
这些钱都是通过倒卖乌萨斯的军事物资换得的！这里面可不仅仅是军粮弩箭之类的东西，甚至国家级物资都有偷偷出售的记录！
经过他的推断，仅仅是一个第四集团军也已经犯下了了可以掏空一座城市级别的贪污案，这还不包括他们掌控下的第三集团军和正在渗透的第五集团军两支部队的贪污。
他终于知道刚才塔露拉话中的那座城到底为什么会被沉入湖中了，很有可能是因为那座城已经被掏空了，干脆来个死无对证。
“怎么样了，维特？难不成里面还记录的东西出了什么问题，让你仔细查看了这么久？”
通讯器那边的费奥多尔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拿到情报的维特议员从刚才开始就不在说话。
可维特那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状态，他就不清楚现场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维特的行为费奥多尔倒是颇为奇怪。
“没有什么，只是在里面看到了一些东西而已。实在是抱歉，刚才我有些失态了。这些情报的确是真是的，极其重要的情报！”
回过神来的维特连忙解释自己刚才的失礼，也连忙道歉以防止不必要的误会发生。而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他咬着后槽牙用尽全力说出来的。
他是真的愤怒到了极点，哪怕是他用自己的想象力再怎么把那些贵族往坏处想，他也没有想到这些人可以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
只能说，有时候现实里面的事物真的可以超越人类的想象。哪怕是见过不少贪污犯落网的维特，这一次再次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原来如此，维特你还是先让自己保持冷静的状态吧，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你的参与呢。要是你状态不好的话，我们的交流也会很困难呢。”
费奥多尔轻描淡写地把维特刚才失态的事情翻了过去，显然他并不打算和他计较这些东西，或者说他也不想计较他的严重失态。
要是在平常的见面会议上，维特此时表现出来的情况的确会会有损于乌萨斯的脸面，哪怕是这种秘密会议也是很严重的失误。
不过刚才那种情况下，他的反应越是失礼，也就意味着这件事埋藏在暗处的究竟有多么严重，绝对会是让他也吃一惊的大案！
费奥多尔努力平复着自己那止不住翻涌的内心，他现在必须一遍遍告诉自己这还有外人，自己不能丢了乌萨斯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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