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尾鸢
除却苏子徒这家伙在厉鬼级关卡内存活的事人尽皆知外,她这豪华的战绩还是太过震撼了点。
五场游戏,匹配的队友全都团灭,还包括灵媒、赶尸人,这特么就有点吓人了啊。
“之前几次游戏里不乏有她的好友闺蜜等人物,但全都惨死,哪怕是靠近点,都有可能莫名其妙的被鬼物盯上袭击。”
“我们能活到现在,已经是我们命硬了,接下来的几天克起人来会更凶,光是自保就很难了,更别说接近她了,我还想着活久点呢。”
“......”
“可她身边的那两个人不也活得好好的么?”
有人弱弱地问了声,照刚才说的那样,这个苏子徒那么恐怖,现在待在她身旁还活得好好的那两人,岂不是更邪门?
对于秦政与张法,在座了解的就不太多了,只有少数几个露出了冷笑的神色。
“另外两个我不是全认识,但其中一个还是知道的。那个脸有点微胖,头发带点卷的叫张法,隔离区第16分区的警长,虽然名头没有苏子徒响,但也是个狠角色。”
“参加过10次游戏,因为性格外向善于交谈拉拢人际关系,所以早在前期就建立了相当大规模的朋友圈。”
“嗯?这听着还行啊。”
“别急着插嘴,等我说完。”
介绍的那人瞥了眼插嘴的家伙,脸上的神色愈发微妙了起来。
回想着张法的公开经历,他努力组织了下语言后,这才尽可能写实地继续介绍着——
“据有心人统计,那家伙最巅峰的时候,交友曾达到16分区一半的以上的玩家,各个都是他的好友。”
“只是在他的10场游戏里,那些朋友全死了。”
“全......全死了?!”
“是的,途中匹配的那些路人倒还好,只要是和张法结交为伴,称兄道弟的人,一个没剩的全死了。”
“我们那边现在就传着一句,如果哪天遇上张法,这家伙很热情地和你交谈想要交朋友,你就做好心理准备,要么跑得远远的,要么就打死他。”
“......”
“阿嚏!!!”
远在老婆婆家的张法顿时打了个喷嚏,有些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分着诅咒之物的手都是微微一顿——
“我怎么感觉有人在背后夸我帅?”
“你能不能不要难为瞎子。”
“......”
“那另一个呢?看上去像是个才刚成年的学生,感觉才进诡世游戏不久啊。”
“那个我就不清楚了,还是头一回见。”
“那个家伙我在地府街见过他。”
就在这时,坐在首座的一名玩家出声道,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吸引了过去。
此人只有一个眼睛是正常的,另一个则是狰狞地布满了血丝,一滴血不断在眼眶处流转着,却始终不曾滴下,看起来诡异十足。
不过他的身份,在座的却是全都知晓,有名的情报搜集人员,其所在的组织拥有全隔离区最丰富的情报资源。
只见他仔细回想了下当时的画面以及自己阴司眼所看到的信息后,脸上还是控制不住地露出了震撼的神色。
妈的,和苏子徒、张法一比,那个叫秦政的家伙似乎真的更加邪门啊!
99、立满flag的养蛊三人组
“所以那个年轻家伙究竟什么来头?”
看着拥有阴司眼的男人突然沉默下来的样子,有玩家忍不住催促了声,这故作神秘的样子反而更让人好奇了。
常思犹豫了会后,最终还是将自己阴司眼看到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那家伙叫秦政,昨天第一次进诡世游戏,一天就参加了三场了游戏,这场冥婚是他的第三场。”
“一天三次?!这货是不是得罪官方了,谁都没有这么玩过啊!”
顿时有玩家露出了懵逼的神色。
要知道,诡世游戏里,两次游戏的最短间隔还是白老板刷新的,两次半厉鬼级游戏,只间隔了三个星期!
现在倒好,一个新人居然一天直接来三次,还特么活得好好的!
“不止这点,这家伙的第一场游戏,因为庇护者的介入,难度一下子暴涨到了半厉鬼级,整场游戏只有他和庇护者高层余烬存活,甚至余烬还被他反抢了诅咒之物。”
“第一场就是半厉鬼级???”
“哪怕是白老板,最初的也只是无限接近于半厉鬼吧?”
“这货怎么感觉有点邪门呢?”
在场的众人脸上满是震撼的神色,可当常思将进一步的情报也公布出来后,众玩家的眼皮都是不由地狂跳了起来。
“第二场游戏,他就和张法组队被官方邀请进入了特殊关卡——鬼餐,每个人需要送满10单外卖,这家伙送的每一个地址保底都有半厉鬼存在。”
“最离谱的,当时游戏出现了问题,游戏场地内出现了厉鬼级游戏的区域,那家伙还去边缘处溜达了圈,安然无恙地溜了回来。”
“第二场游戏下来,就活了他和张法两人。同时也在那场游戏里,他还成为了阴差,也就是鬼差的入门职位。”
“至于鬼差,大家应该也都知道,一千多个筛选下来只活了两个半,而且自带吸引鬼物、提升关卡难度、克死队友这几点也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根据情报统计来看,这家伙在成为鬼差前就有参与关卡难度提升的特性在,而且容易团灭匹配玩家,再加上阴差的身份,说他是剧毒也不为过了。”
说到这,常思的脸色都是有些发白了起来。
妈的,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居然和这些家伙排到一块了?
一个也就算了,自己没准命硬,熬熬也就过去了,可现在一来就是三个,白老板都不一定挡得住啊!
有玩家听完三人的介绍后,甚至升起了摆烂的心思——
“RNM这还是人玩的游戏么!鬼物已经够麻烦的了,还来三个克队友的,草!”
“那三个家伙还组一队去了......”
“怎么感觉那三个像是在养蛊呢?看谁先克死谁,活下来的那个才是最毒的。”
......
圆桌旁的众人都是陷入了难以言喻的阴影笼罩中,一时间,他们感觉秦政等人带来的威胁比关卡的鬼物还要恐怖。
最关键的,就算是先动手铲出这些克队友的家伙,自己这些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们啊!
尤其是苏子徒,估计所有人一块上,都不够她修个指甲的!
RNM这游戏还能不能玩了!!
而就在他们思考着后事之际,秦政等人那边也是刚好分配完了诅咒之物,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凝重。
“秦政,我张法从小到大没什么佩服的人,朋友也不多,但我现在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当兄弟。”
“这些是我所有游戏以来搜到的能保命的诅咒之物,都借你了,一定要好好活下来,回头我还指望和你一块干大事赚大钱呢。”
“我知道了,你手能先松开么,不然我觉得你会舍不得拿回去。”
秦政斜了眼将诅咒之物抓得死死的张法,对于这货说的话,他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行。
就这几个小玩意儿就是家底了?估计也就骗骗冯外了!
一把狠狠拽过诅咒之物并收入自己的诅咒之物后,秦政能看到张法脸部的肌肉都是狠狠抽了抽,显然肉痛到了极致。
而在张法叮嘱完后,苏子徒也是神色复杂地看着盯过来的秦政——
“别看我,我是真的一件诅咒之物都没有。”
“你这说的好像我要洗劫你一样。”
秦政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和张法这家伙自带储物道具隔绝了提示探测不同,苏子徒这家伙的确是一件诅咒之物都没有。
家底、三围什么的都被提示报的清清楚楚,没什么可以捞的了。
苏子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从刚才起死死盯着张法戴着储物戒指的那根手指,要不是张法主动拿,他可能真的要抢了!
不过这家伙毕竟是要单独去引鬼,准备得周全点也是说得过去。
“我没什么诅咒之物可以借给你用的,不过有个比较危险的东西倒是可以让你试试。”
苏子徒犹豫了会后,试探性地说了声,一下子将秦政与张法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什么东西?”
苏子徒没有吭声,默默拿过桌子上的青铜古匣,用其锋利的一角在自己手腕上一划,殷红的鲜血顿时流淌而下。
淡淡的血腥气息中夹杂着令人悚然的无尽恶意,刺激得秦政与张法心头都是泛起了一丝寒意,本能地抗拒着这些血液。
随着血液滴落在桌子上,并没有干涸的迹象,反倒逐渐聚拢汇成了一大滴,宛如一块柔软的血玉,透露着让人极其不适的气息。
反观苏子徒被割伤的手腕,则是已经恢复如初,连一点疤都没有留下。
“这个是我在被诅咒之后知道的一点能力,只要把我的这滴血吞下,并用咒力刺激,能把诅咒我的厉鬼短暂地拉入这场游戏。”
“咕嘟~”
秦政与张法脸色发白地咽了口唾沫,目光死死地盯住了这滴血。
“但是被拖入的厉鬼是不可控的,因为不在原来的游戏场地,会没有太多的规则限制,甚至进行无差别地攻击,所以风险极大。”
“除非是真的快死了,就用这个来试着赌一把,否则能不用就不用。”
“我的一个朋友就是因为赌失败了而死在了无差别袭击中,但秦政,我感觉你比任何人都要特殊,也相信你的运气。”
“这个你就拿着,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帮你的。”
100、人的本质是比较难变的
“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在逃过鬼物袭杀的情况还能避免被那三个家伙克死?”
“建议直接人生重开下。”
“我们上辈子可能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吧。”
......
就在村长家里一片悲叹中,有人似是注意到了窗外的动静,整个人的身子都是紧绷了起来。
有着丰富经验的众人也是第一时间收敛起杂念,戒备无比地抓住了自己的诅咒之物,警惕心一瞬间飙升到了极致。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三道噩梦般的身影缓缓从视线走过,仿佛在寻找着下一个祸害对象,看得他们齐齐一怔。
“我刚刚是不是紧张到眼花了?”
“是那三个家伙吧?”
“现在还活着的玩家都在我们这了吧?没落单了的吧?!”
“他们这是要去干嘛?”
众人不解之际,秦政等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其他玩家的窥视,不过并没有在意。
相比起之后可能遭受的风险,玩家这边可能带来的麻烦倒也没那么重要了。
“那个祠堂真的会重新回来么?”
“一定会的,毕竟要把孕育出来的鬼物放出来,而且婚礼还没结束呢。”
秦政望了眼远处说道,距离提示的倒计时还有一段时间,还没到正式决战的时候,不过得先解决了引路人和林叔同那俩家伙。
毕竟光是囍棺里的三个鬼物就已经够麻烦的了,要是再添这两个,难度绝对是几何倍地上涨。
“林叔同已经被引路人控制了,等下子徒你和张法负责处理掉林叔同,那个引路人我自己来,你们尽快解决了来帮我,不求彻底解决他们,但起码在对付囍棺时不能让他们来捣乱。”
“了解。”
苏子徒与张法也没了插科打诨的意思,脸上满是严肃的神色。
既然之前的一些热武器已经失去作用了,这回只能正式换成诅咒之物加大力度了!
三人之间没有再过多地交流什么,随着秦政比了个手势,三人第一时间便是朝着某个方向冲了过去。
而缓慢踱步于黑暗之中的引路人,也是感受到了迅速接近的气息,布满了死气的双满死死盯住了秦政所在的方位。
如果说一开始对方的威胁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话,此刻的他感觉秦政就像是从狗蜕变成了人般,气息变得极具危险,更加接近自己所担忧的存在......
随着身旁林叔同的身影僵硬地迈向拐角之际,压制着他的影子也是脱离了开来,完美地融于黑暗之中搜寻起了秦政的具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