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咱家的某狸
即使沦为怪物一般的存在,以复仇阶降临,脑内充斥着对英雄的,对人类的恨意。
审美观却没什么变化。
多少还是知道的,就算有母上大人的映像加成,但女孩们往往更向往丰满高挑的身材,至少普通的人类女孩多半是这样的。
以向往而憧憬的视线看过来的安娜是个例外。
英灵这一存在,即使因为被召唤的时间轴不同而对一些未来的经历无法感同身受,但记忆依然是有的。
而智慧生命,总会去渴望些自己没有的,或是已失去的东西。
所以多多少少的,水银灯也对安娜未来的姿态有过联想。
在脑内擅自描绘过,安娜脸的高挑而丰腴的御姐形象。
嗯,只是把头接在一副新的身体上,不过是那种程度的联想。
而安娜表现出的那份憧憬在蛇发女神这里,得到了爆发性的扭曲。
…以至于水银灯将戈尔工纳入视线时都会受到阵阵微妙的精神伤害。
痴女——
水银灯轻而易举的从脑海中选择了一张合适的标签贴在了自己对戈尔工的印象上。
“这副姿态简直…”
“金固,喂金固,在听吗?我没有和你家女神玩过家家的兴趣,”在戈尔工呢喃着莫名其妙的话语时,蔷薇少女不得不大声的将自己的立场再次摆出来,“她只要碰到我,哪怕是衣角也一样,我马上就离开!”
“嘁…”似察觉到蔷薇少女是认真的,金固挑眉,松开了交叉环胸的双臂,脱离了看戏的状态。
对蔷薇少女的窘迫姿态感到新鲜,同时因为戈尔工表现出极高的兴趣而对此可以摆出围观的态度。
金固对水银灯并不熟悉,无法保证先前伶牙俐齿的与他交涉的蔷薇少女不会因为此刻的闹脾气而做出不理智的行径。
如果炸毛的蔷薇少女就此转身离去的话,那就不止是得不偿失的问题了。
“母亲,请收敛一些。”所以金固挡在了戈尔工的面前,用后背遮住了水银灯的身体,单手扶胸,抬起头。
“她是我们的客人,玩耍还请在事后再进行吧。”不亢不卑的样子如往常一样,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保持原样的侍奉着。
“金固…”所注视的人被遮挡,名义上的子嗣才落入了戈尔工的眼中。
“你在想些什么?”阴郁的色彩将短暂的欲望覆盖,戈尔工显得有些不耐,“为什么擅作主张的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但您已经知道了。”注视着戈尔工的容颜,因戈尔工没有避讳外人,所以金固也同样没有遮掩话题的举措。
“知道了什么?那荒谬的说辞吗?杀死我从而让你真正的母亲降临?”坠入复仇深渊的女神眼中没有怒意,刹那的动摇也未曾产生。
“那些和我有什么关系?”蛇身支着戈尔工立了起来,本来还有些的空洞的空间几近被女神占满,“我只要看到将人类毁减的结果就足够,除了恨意,这副躯体中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即使是你也一样,金固,我的孩子。”
该说是冷静呢?还是在仇恨方面的偏执已经将能够升起的情绪都覆盖了,戈尔工慢条斯理的蜷起蛇身,展示一般的,将自己像人的一面展现,“无论你是不是我真正的孩子,在你做出背叛我的行径之前,你都会是我的子嗣…但也只是子嗣。”
“但是,母亲…”
“还听不懂吗?”没等金固再说什么,一条长发末端的大蛇吐着信子,从金固的脚下升起,带着他向上,贴近了戈尔工的脸庞,“你只要在我身边就足够了,金固,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无法回应他的期望,因为连名字都需要借别人之口才能回忆起的怪物,戈尔工除了对人类的,对英雄的仇恨外,什么都没有。
因为被称为母亲,所以才将金固视为子嗣,因为被称为提亚马特,所以就不做思考的,以魔兽女神的身份肆意使用着不属于自己的,借由圣杯获得的权能。
因为这些都是无谓的事情。
只要不妨碍到对人类的复仇,只要对杀死英雄有助力的,那么即便是谎言,也可以就那样接受。
但唯独…
“连名字都需要从他人口中才能得知,被仇恨吞没的我,不需要你的拯救。”
拯救是不需要的,唯独被拯救是不可能的。
那个词语,好似要将这唯一真实的仇恨都玷污了一样。
“我并不是什么戈尔工,而是你的提亚马特神。”所以,你对我的感情是什么并不重要。
“所以,毁灭才是我的归宿,在开始复仇时,就已经注定,明白吗?”
我只要你与我走在同一条路上…
我要你在我身侧,完成我的夙愿,要你看着我的毁灭,要你将作为提亚马特神的我好好记住,然后去实现你自己的目的。
而不是我们一起活下去。
因为,作为冒牌货的我,没有理由能够理所当然的和你一同存在。
这份爱意是真实的,所以太过沉重了,只拥有仇恨的我背负不起。
“你在说什么呢,母亲?”似先前的欲言又止是假象一样,捉弄成功般的坏笑浮上嘴角,金固愉快的眯起眼,反挂在金固背上的水银灯也一跃跳上他的肩头,“这可不是在拯救你。”
“而是为了达成你我目的的最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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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出)余出现——
和服有看到吗~没看的去翻番外卷的更新,记得刷新~
(嫌)不知道要提多少遍,余是有开加更悬赏的——不过只收画稿就是了。
一张换一章,要求有三
1.鸢白相关(相关场景或本人)
2.不敷衍了事(接头霸王退散)
3.画风在余之上(余并不会画画所以很容易达到)
嘛,说到底都因为三无是免费书所以等着白嫖的人多得多。
第398节 第371章 提住了命运的后颈——
【镜中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曾经有位透不透露姓名都无所谓的战士信誓旦旦的这么说过。
于是在其短暂的一生中,再没出现过镜中世界。
或许其他人能接触到那个奇异现象,但至少在认为它不存在的人眼中,那确实是不存在的东西。
那如果让女神来面对这个问题呢?
“原来如此,我理解了。”
理所当然的,神明的接受能力远超常人。
毕竟普通人无法去验证一件事情的话,就会干脆放弃。
而神明被小把戏愚弄的话,则有着发泄不满的能力。
“但是我拒绝。”两句话出自同一位之口。
蛮不讲理是神明的特权,而固执更是复仇者的特色。
属于神的傲慢与作为复仇者的尊严混合,一加一有了大于二的,令人苦恼的反应。
让人头痛的部分绝非固执。
而是单纯的拒绝交流。
“为什么要拒绝我的提案?”蔷薇少女对此有些猜测,但直接询问才更能印证她的想法。
无非就是不屑于外人的帮助或是【复仇的主导只能是我,如果提亚马特神降临那造成的结果便不是我的复仇】这种脑子有病的想法吧?
至少在大不列颠的芙芙精的说明下,水银灯多少对圣杯战争中的各种阶职有些了解。
复仇者的话,是与七大阶职的目标都不同的额外阶位,对其来说无论是圣杯还是御主都没有自身的仇恨重要,复仇就是它的一切,持有忘却补证的它们即使退场了也不会减轻恨意。
复仇者的复仇往往都是不择手段的,但唯有一点是必然,即使是下三滥的手段,即使是放弃尊严的偷袭还是其他,无论是何种情形,复仇的主导者只会是复仇者,借他人之手这种事情是绝无可能的,那是唯有亲自杀死目标,才能够满足的存在。
但戈尔工是违规的,是意志被扭曲的,残缺的存在。
即使是吞噬了女神的,由美杜莎为基础,被称为英雄杀手的戈尔工,复仇的对象也应该仅是被打上【英雄】标签的人类,或是过去的自己【美杜莎】乃至事情的罪魁祸首——女神雅典娜。
她可以是作为怪物的英雄杀手,可以是被神罚的可怜人,唯独不会是抱有将所有人类赶尽杀绝的女神。
这便是扭曲点。
和金固的状况类似,她并不是真正的戈尔工,至少不是完整的戈尔工,但如果提取的部分完全是怪物的话,那么再赋予其理智就是多此一举了。
束缚着自身的怪物面,同时作为提亚马特神苏醒的关键之一,戈尔工本身的意志其实并没有多重要。
但那是将她视为工具来说。
至少金固的态度就决定了蔷薇少女不能不经同意对这位女神大人做什么,不然麻烦绝对不小。
因此水银灯耐着性子等着戈尔工的答案。
“我讨厌镜子。”得到了这样的答复。
“哈?”太过纯粹的答案让思绪万千的蔷薇少女露出看见不喜欢吃青椒的挑食小鬼的表情。
传说中的戈尔工确实是在将要用魔眼将那位英雄石化时被那面镜子般的盾牌阻挡了视线,也因看到自己怪物的形态而慌神之间被斩下首级,就那样结束了一生。
与其说讨厌镜子,其实是讨厌着化为怪物的自己吧?
即使她看起来没有什么自觉。
…果然还是不完整的原因吗?
要通过这条线接上提亚马特神的话或许比想的要轻松。
“这样吗?那么请允许我带一个人过来,那之后你再做决定。”面对抗拒的女神,蔷薇少女没有言语强求,而是就那样拍了拍金固的肩。
两条锁链缓缓的从衣襟中探出,金固面色平静,锐利的锁尖如蛇般微微摆动。
没有言语,但警告的意思传达了过来。
【别想安然离开这里】
“接人可不一定要出去,”蔷薇少女无所谓的偏了偏头,一摊手掌,“我在这开个门不介意吧?”
“哦?”隐于袖中的手指下意识的抬了抬,随后再无动作,金固抑制住下意识的攻击欲。
圣杯就在他的体内。
魔兽女神的权能是由圣杯在维系。
只要自己在她周围,那么金固有信心,即使将乌鲁克的从者全都找来也难以击败拥有百兽母胎的戈尔工。
即使这里并非是兽巢,但只是展开鲜血神殿的话,就算身边没有魔兽们也一样 不是那些家伙能对付的。
“请便。”金固说着,束神的锁链退回到衣内。
毫无波折——
就像随手抽出张纸片般,指尖没过身侧的空间,提溜着小猫一样的将漆黑的斗篷从黑亮的镜面中拉出。
她本来坐在饭桌边,跪坐的姿势因脚下的地面消失而下意识的晃着双腿寻找支撑点。
手中还捧着一碗羊肉汤,随着动作汤水也有些洒了出来,似是回想起了这一点,安娜缩了缩脖子,以被拎着后颈的姿态双手将碗端正,并飞快的喝了一口,以减少端平碗不把汤洒出来的难度。
就那样鼓着腮,还未将口中的浓汤下咽,开始环顾周围。
嘛,虽然警觉的时间有些迟了,但起码还算有些战士的自觉。
…那还算是战士的自觉吧?如果有用碗做武器的准备的话。
英灵的武装是与本人绑定的,除非是被特殊能力夺走。
所以就算安娜端着碗也可以在下一刻空出手来,将屠戮不死之刃聚现。
“噗唔——咳!”如果她没有因察觉到周边的不对而下意识的放松喉间,接着被呛到的话。
说到底,这个形象的她比起战士,更贴近于花瓶系的女神呢。
相比之下,那边的戈尔工才更有战斗的风格。
“现在是我需要你的时候,安娜。”所以不要慌张,你期望自己解决的事情,现在就在你的面前。
所以…
“呜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