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抽取身份的我加入死亡游戏 第160章

作者:非想琉璃

蛤?

情侣?

赵夜袂不由得看向了赵月霜,赵月霜也正好看向了他,两人对视了三秒后便默默移开了视线。

太太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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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得不写的过渡章节,尽量写得有趣些,不过成效好像不大(x

第二百零九章 花 二合一

“小妹妹,你是从哪看出来我们是情侣的呢?”

赵月霜尽量心平气和地跟小女孩说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我的,我的”

赵月霜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她现在和赵夜袂算是什么关系。

师徒?别开玩笑了,打不过徒弟的师父可太丢人了点。

朋友?似乎也很勉强,两人认识也不过才三天左右罢了,用萍水相逢来形容也一点问题没有。

但总之,不可能是情侣!

“原来我们在外人看起来是这样的啊”赵夜袂若有所思地说道:“难怪刚刚那群小孩看我们的眼神那么怪”

赵月霜回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小弟弟,你就别说话了。”

自从赵夜袂在某次闲聊中透露出自己今年十七岁后,赵月霜一与他起冲突就会这么叫他。

赵夜袂耸了耸肩,表示明白。

赵月霜重新看向了小女孩,想了想后问道:“那么,你想用这束花来向我们换些什么呢?”

“换什么?”小女孩思考了片刻,最后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赵月霜忍不住和赵夜袂再对视了一眼。

这么单纯的小女孩,真的能在这外城区存活下来吗?

也正是在这时,小女孩没有拿着花的那只义肢忽然哐当一声掉了下来,小女孩慌慌忙忙地就想要去捡,但另一只手上又拿着花,一时之间竟束手无策了起来。

赵夜袂弯腰帮她捡起了那只义肢,然后看着小女孩的肩膀衔接处,微微皱眉。

与义肢相接的地方本应是处理完好的金属衔接口,但小女孩的肩膀处的衔接口却破烂不堪,隐约可见腐烂的伤口。

也难怪义肢会掉下来了,它本来就只是“挂”在上面的罢了,只要动作幅度一大就会自己掉下来。

“你还没想到想用这束花向我们换些什么吗?”赵夜袂看向了小女孩,认真地说道:“那不如,就换我帮你对义肢进行改造,以及之后的义肢装配手术如何?”

“诶?”

此话一出,不只是小女孩,连赵月霜都愣住了。

“你还是蒸汽工匠?”赵月霜惊奇地说道:“还会义体改造?”

“略懂略懂。”赵夜袂回答了一句后,便接着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后,小声地说道:“但,但这不够”

“我才是买家,够不够是我来决定的,不是你哦。”赵夜袂拿过了小女孩手中的花束,递给了赵月霜:“喏,就比如说,我觉得用这次手术换这个‘大姐姐’的一笑很划算,划算过头了。”

为了配合赵夜袂,赵月霜也只能撑起一个笑容,说道:“是的,这位‘小弟弟’会送给我花,我很开心,所以这笔交易很划算呢。”

“那,那”犹豫了许久后,小女孩轻轻点了点头:“那好吧。”

“那就走吧,去你家如何?”赵夜袂接着说道。

“诶?我家?”小女孩这一次犹豫了很久,才小声地回答道:“这个时候的话,应该,应该没问题”

“那就去你家吧。”

赵夜袂感应了一下血汗工厂的位置,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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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在小女孩的带领下,赵夜袂和赵月霜来到了一排低矮的砖房前。

这里明显有专人看护,不是那种拎包即住的地方,能够住在这里的人,应该不是什么流浪者。

但小女孩却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四周,然后才向两人说道:“现在没人,我们从这边翻进去,他们不会发现的”

话毕,她就先向两人展示了对义肢的娴熟运用——用那只肥大的义肢单脚一跃,就跃过了矮墙。

这种高度对赵夜袂和赵月霜来说都不算什么,但赵月霜却拉住了赵夜袂,低声说道:“你可想好了,我感觉整件事情都有点不对劲”

赵夜袂当然知道整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在外城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怎么会有一名小女孩独自行动?又正好遇上了赵夜袂他们?

聪明人会选择视而不见,但赵夜袂并不介意在有绝对底气的情况下试一把。

万一,真的有人需要帮助呢?

可赵夜袂也没办法告诉赵月霜,自己的第八号血汗工厂就在这下面,只要他摔杯为号就会有八百刀斧手提着药杵和bai粉出来为他而战,只能说道:“放心,我有后手。”

“你有后手?你哪来的后手?这下面还有你的人不成?”赵月霜狐疑地看着赵夜袂,但最终还是轻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我们一起进去好了,也算有个照应。”

赵夜袂耸了耸肩,和赵月霜一起跳了进去,刚落地,就看到小女孩在房门前向他们招手:“这里,小心点。”

“你留在外面望风吧。”

赵夜袂忽然说道:“如果有意外的话,我会掩护你先离开。”

赵月霜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半靠在了墙上,赵夜袂则独自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简陋的小屋,就像外城区的绝大部分屋子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

小女孩在一张小板凳前坐了下来,将刚刚勉强装上的义肢拆了下来,放在了地上,期待地看着赵夜袂。

赵夜袂也坐了下来,一边将义肢捡起来,一边问道:“对了,小妹妹,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安安。”小女孩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妈妈叫我安安。”

“安安好。”

赵夜袂很快便摸清了手上的这只义肢,不出所料的粗制滥造品,从一名蒸汽工匠的角度出发,根本不应该装在人身上。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外城区可不会管你是老人还是小孩,女人还是男人,它只会平等地对待一切,将一切无声无息地吞噬。

为了活下去,即使是小孩也必须接受改造。

或者说,正因为是小孩,才必须接受改造。

因为他们太过于弱小了。

如果不接受改造,想要在外城区活下来的概率几近于零,而接受了黑工匠的改造手术,虽然也有可能死去,但总比坐以待毙好。

赵夜袂开始拆解义肢,并根据安安的身体数据,为她留出一定的余量,改造义肢。

安安却显得有些不安,小声地说道:“大哥哥,要不然,要不然就算了吧,他们快回来了,他们一回来就有可能来这里到时候,你和大姐姐会陷入危险之中的。”

他们?

赵夜袂心中微微一动,不动声色地说道:“没事,我手很快的,很快就结束了。”

随后,他开始转移话题:“安安,那些花是从哪来的呢?你为什么想将它们卖给我们呢?”

“是安安自己种的!”安安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挺了挺胸膛,自豪地说道:“妈妈说安安很有天赋呢,在这里也能将它们养活。”

“然后,妈妈说,爸爸当初就是送给她一束花,所以她才答应了爸爸的求婚,才有了安安,所以我觉得,既然有了花,那一定得送给像哥哥姐姐这样的情侣,这样,就会有新的安安了呢”

“都说了我们不是情侣啊”

赵夜袂轻叹了口气,双手交错翻飞,在蒸汽技艺的辅助下,很快就完成了简易义肢的重组。

“来,可能会有点痛,稍微忍一下就好了。”

安安的身体微微一颤,看向了赵夜袂的眼睛,而后又低下了头,轻轻说道:“好。”

赵夜袂想了想,稍微取了点情感崩坏试剂,让安安吸服,而后才坐到了她的身边,开始切除她腐烂的伤口。

整个过程安安都一声不吭,虽然有药物的帮助,但这份意志力依旧不像是一个天真的小孩该有的。

在赵夜袂开始整理衔接口,安装义肢时,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便再说道:“安安现在一个人住吗?”

“恩,现在一个人住呢。”安安身子不动,点了点头后说道:“之前跟妈妈一起住,不过妈妈现在在帮他们开车,工作很忙,就不能陪安安了。”

“妈妈以前就是超级棒的司机呢,听说爸爸和她就是因为一起开车认识的。”

“他们?”赵夜袂说道。

“就是管理这片地区的人。”安安说道:“妈妈帮他们开车,他们帮妈妈照顾安安,妈妈是这么说的。”

“这样啊”

似乎哪里都很正常,但又好像哪里都不正常。

但赵夜袂只是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罢了,所以他只是静静安装着义肢,没有多说什么。

义肢的安装很快就结束了,赵夜袂拍了拍安安的肩膀,说道:“来,试一试,看合不合手。”

安安闻言,试着转了转手臂,又握了握手,惊喜地说道:“感觉跟原来的手一样呢!谢谢哥哥!”

“别急着高兴,还有一只脚呢。”

赵夜袂帮安安拆下了右腿的义肢,开始像之前那样拆卸重装。

义肢的构造并不复杂,这两只义肢应该都是同一人所做,所以赵夜袂在拆了一只后再装起来便显得得心应手了起来。

很快,赵夜袂便重装好了义肢,但就在他打算像之前那样重新整理衔接口时,却发现了在那之上的密密麻麻的伤痕。

“”

赵夜袂微微皱眉,没有多说什么,帮安安装好了义肢,而后站起来说道:“来,试一试,看能不能自如行动。”

安安也站了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那双清澈的眼睛中仿佛有光在闪烁着。

生活在外城区的人,即使再单纯,也会明白很多道理。

比如,这一份看似简单的义肢重装与义肢改造手术的价值。

这是由玄级蒸汽工程师,血肉祭者与亡灵法师共同构筑的“轻而易举”。

知识是无价的,尤其是在这个万事万物都被垄断的世界。

她看向了赵夜袂,许久后才轻声说道:“谢谢你,大哥哥。”

“举手之劳罢了,而且,这不是等价交换吗?”赵夜袂无所谓地说道:“恩,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先走了,谢谢你的花。”

“大哥哥,等一下。”

安安却忽然喊住了赵夜袂,然后跑开了,翻箱倒柜了片刻,最终从角落里翻出了一个小桶。

赵夜袂看了眼,里面是小半瓶略显浑浊的水。

难道是想给我喝吗?

就在赵夜袂这么想着的时候,安安小心翼翼地捧起了一掬水,将它打在自己的脸上,细细擦拭着。

而后,她将剩下的水一次性倒在了头上,用手抚着头发,将结块了的头发一一分开。

最终,她抬起了脸,看向了赵夜袂。

有那么一瞬间,赵夜袂怀疑自己是不是看了一场大变活人。

尽管依旧有些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但依旧难掩其天生丽质,此刻的安安无疑是位美人胚子。

赵夜袂还是不太明白安安想做什么,但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大哥哥,你是好人,你跟他们都不一样”

安安咬着嘴唇,看了眼虚掩的门,但好像也不在意,只是脱下了鞋子,爬到了床上。

背对着赵夜袂,俯下了身子。

许久未见赵夜袂行动,她还奇怪地回过了头,轻唤了一声:“大哥哥?”

这一道呼唤让赵夜袂惊醒了过来。

赵夜袂活动了一下手指,眼瞳中有一抹冰冷的杀意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