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抽取身份的我加入死亡游戏 第596章

作者:非想琉璃

忽然在这里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地名,实在是让赵夜袂觉得有点怪。

“你说的罗马,是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罗马?”

赵夜袂试探着说道:“就那个,在北联左边的左边的那个,在炎国上边的左边的左边,和联邦跨海相望的那个”

安默默地点了点头。

赵夜袂又多问了几个问题,最终半信半疑地确认了一件事情。

眼前的这位感染者,似乎是他的老乡。

都是现世人,勉强也能够算是老乡了。

“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赵夜袂心中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不会是”

“我也不知道。”安小声地说道:“自我记事起,我就已经在这里了”

“不过,我眼前时不时地会看到一些虚幻的文字,去摸也摸不到,偶尔还会看到跟我一模一样的人”

“好像是,命运游戏?”

“也是它告诉我,我是罗马诺丁郡人的。”

“但是,当我跟岚医生提起的时候,岚医生说世界上没有这个地方。”

——当然没有了。

因为那地他妈的在现世。

那一刻,赵夜袂忍不住抬头望向了天空。

他知道命运游戏擅长拐卖人口,但是没想到,连没记事的婴儿你都拐卖的啊。

拐卖就算了,你拐卖到这鬼世界是几个意思?

赵夜袂都不敢说自己当初的惩罚场景如果是这里的话,在不使用黑雾的情况下就一定能成功通关。

你放一个连事情都不知道的婴儿到这里是几个意思??????

..

p.s.目前欠更(4/55)

第六百零九章 能够夺取凶手身份的我加入命运游戏 9k

关于命运游戏拉壮丁的规律,玩家们研究了这么多年,至今为止也没有一个确定的规则。

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不分国家,不分民族,不分文化,不分信仰,似乎只要是现世人,就有几率被命运游戏选中。

从这个角度来看,命运游戏选中了一位婴儿似乎也是十分合情合理的事情.

个鬼啊。

像路时汐那样上小学就成为玩家的已经够离谱了,赵夜袂现在都很怀疑路时汐当初究竟是怎么通过场景的,毕竟路小姐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也不像是小时候就天资聪颖的高智商人设。

而一位对于连自我认知都还未诞生的婴儿来说,让她成为玩家就更是离谱至极的事情。

如果安所说的都为真的话,那么,她跟在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土著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任何有关现世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内长大,跟寻常意义上的“玩家”完全不一样。

除了身上有着命运游戏外,她对于世界的认知,便是这个世界的样子。

然而,命运游戏的存在并没有让她的日子好上分毫。

因为缺少常识,或者说在现世中的常识,安并无法使用这个“金手指”。

命运游戏的提示声对她来说就像是幻听,而命运游戏的面板对她来说则是幻视,

“命运游戏这干的是什么事情啊”

赵夜袂摇了摇头,而后用简短的语言向安介绍了命运游戏的存在以及如何使用它。

对于一位从来没有接触过相关事情的人来说,短时间内想要让她理解命运游戏究竟是怎样的东西确实不简单,所以赵夜袂只是稍微介绍了一下后,便快进到了如何使用它。

“你试着召唤一下任务栏在心里默念一下就可以了”

赵夜袂费了好一番工夫,终于让茫然的安理解到了自己的意思。

这大概就是所谓“知识的诅咒”吧。

当人们知道了某种习以为常的知识后,便很难想象不知道这种知识会发生什么,更无法将这个知识与他人分享,因为完全猜不到对方在聆听时的心理状态。

难度堪比向秦朝时期的古人讲述C语言。

“任务栏”

安有些畏畏缩缩的,但还是按照赵夜袂所说的做了。

“然后呢,你看到了什么?”赵夜袂询问道。

“有几行字,已经被划掉了”安小声地说道:“最下面一行的字是‘目前主线任务:寻求帮助,支配体内的瘟疫,完成转职’。”

转职?

赵夜袂在听到安所说的任务时,不由得眨了眨眼。

合着你正在执行的是一个转职任务?

那也没道理将一个婴儿丢到这个世界吧

至于安是感染者这件事情赵夜袂早就知道了,所以也没有太大反应。

思考了一下后,赵夜袂暂时将安为什么会触发转职任务的事情先放到一边,而后询问道:“你刚刚说,你刚刚开始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世界了那你还记得你在这个世界经历了什么吗?”

安犹豫了很久,但是在迎上赵夜袂平静的眼神时,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恩。”

“从我记事起,我就待在一间研究设施里。”

“一间研究瘟疫的研究设施里。”

研究瘟疫的研究设施?

赵夜袂挑了挑眉。

这个世界会有人研究瘟疫,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毕竟,在整个世界都遍布瘟疫的情况下,还不对瘟疫进行研究,尝试着找出克服它的办法,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但是,按照安所说的,从她出生起就待在一间研究瘟疫的研究设施里,那就耐人寻味了。

那个时候的她即使已经长大了,也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孩。

赵夜袂很难想象到有什么真善美的研究会用到小孩的。

似乎是下了某个决定,安没有再犹豫,而是接着说道:“最开始的时候,我还记不住事情,等到我稍微长大一点后,就发现自己跟很多姐姐们生活在一起,有很多医生阿姨负责照顾我们,会给我们做定期的检查。”

“这时候,就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对我说话,说什么,‘离开这里’什么的。”

“我没有管它。”

这句我没有管它,属实是给赵夜袂干沉默了。

这种经典实验体开局,外加系统金手指辅助,明显就是要用系统来解决当前的问题的。

命运游戏也不会给出必死的任务,从安所说的内容来看,在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其实并不存在危险。

但是,对于一位完全在这个世界长大的人来说,金手指这个概念并不存在。

你说啥?我听不见。

“应该是将你们当做了某种实验的实验体吧。”赵夜袂摇了摇头后询问道:“不过,整个研究设施里都是女性吗?”

“恩。”安点了点头后说道:“根据我后面从阿姨们,也就是医生她们那里听到的说法,是因为在面对瘟疫的时候,男性更不容易被感染,而女性在被感染后有更大的概率成为疫者。”

“医生们说,这点概率微乎其微,但不能不考虑。”

气!抖!冷!

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怎么连瘟疫都区分性别的!

当然,赵夜袂没有将这种话说出来,因为眼前的少女本来思绪就已经很乱了,这时候他瞎扯一通怕不是要让她再多宕机一会儿。

所以,赵夜袂只是静静地看着安,用眼神鼓励着她接着说下去。

安回忆了一下后,说道:“我在那里过了很久很久,进食,学习,生活,医生阿姨们对我们也很好,大家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一起而就在医生阿姨说我在那里已经待了第八个年头的时候,我发现身边熟识的朋友们一个个不见了。”

“我去问医生阿姨,阿姨说,她们已经离开了这里,去了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

说到这里时,安的情绪低落了许多:“我那时候很羡慕她们。因为我在书里看到外面的世界十分精彩,有着蔚蓝的天空,新鲜的空气,人们征服了自然,建立了恢弘的文明,有着数不胜数的好玩的东西。”

“但,直到我出来之后才发现,这个世界原来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些书,都是上一个纪元留下来的。”

赵夜袂看着情绪低落的安,没有说什么。

作为一个在研究所中长大的孩子,对自由的渴望大概是无以复加的。

但,现在的世界,可比研究所中要危险得多。

“你刚刚说出来?”赵夜袂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在等安缓过来了之后,才接着问道:“之后你离开了那间研究设施吗?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研究设施被摧毁了。”

安幽幽地说道:“那个时候,几乎每过几天就会有一个姐姐离开。我们还剩下的人都十分羡慕她们,因为她们可以离开这里,去到外面的世界了。”

“按医生阿姨所说的,只要年龄到了十五岁的人,都可以离开研究设施,去往外面的世界。”

“所以,我就格外期待长大。”

“但因为我是整个研究设施中年龄最小的那一位,所以,最后研究设施中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一个人等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一位医生阿姨过来告诉我,我不需要等到十五岁就能够离开了。”

“于是,我兴高采烈地跟着她离开了。”

“之后,医生阿姨们将我带到了一个房间里,又将我固定在了一个台子上,向我的身体内注射了一管液体。”

“因为之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那次不一样。”

在回想起来的时候,安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就像是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体内流淌一样,整个人都像是要烧起来般痛苦。我在台子上挣扎着,但因为身体被固定住了,所以只能够徒劳地扭曲着身体。”

“滚烫之后,是刺骨的寒冷,如此往复了不知多少次。”

“我向往日里和蔼可亲的医生阿姨们求助,但她们只是用我之前从未见过的冰冷眼神打量着我,记录着什么,并告诉我,要忍耐。”

“所以,我忍耐了很久,在很久之后,我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转移到了一间监牢里。”

“医生阿姨们会定期给我送东西吃,同时检查我的身体状况,向我询问一些问题。”

“就这样又过了很久。”

赵夜袂静静地听着安的描述,许久后轻叹了口气。

一个十分老套的故事。

不外乎就是人类想要掌握瘟疫的力量,因此进行了种种实验,并找到了合适的实验体来验证他们的实验成果。

之前赵夜袂在见识到了瘟疫的力量后,便感慨过,这的确是一条捷径,只不过死亡率太高了。

不单单是死亡那么简单,没能够成为疫者的人,只会成为被瘟疫支配的疫体,沦为人类的敌人。

但,以智慧生物的傲慢,在见识到了瘟疫的力量,以及可以被利用的可能性后,当然会想着将其利用起来。

赵夜袂可以肯定,在这个世界,在瘟疫爆发后,人类绝对进行过诸多次实验。

安的遭遇,只不过是无数次实验的缩影罢了。

“那么,这间研究设施是怎么被摧毁的?”赵夜袂以自己熟悉的套路提出了个猜测:“有实验体暴走,将所有实验员杀光了?又或者,是你出手了?”

安默默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

“好像是有人从外面冲了进来,研究设施一下子就失守了。”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一个医生阿姨走进了我的监牢,拿着武器对准了我。”

“她说,我需要死去。”

“所以,我满足了她的愿望,让她将我杀死了。”

说到自己被杀死的这件事情,安的语气十分平淡,就像只是发生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