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空之下
菲莉丝侧身躺着看着午零，午零则是躺在石板上闭着眼睛睡午觉。
午零该不会真的是天使吧，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疗养院里阿波尼亚接收的病人还是对待千劫似乎都如同小说中圣母的教堂一般。
午零爱着一切，唯独不在乎他自己......，这是菲莉丝心中对午零最深的感受。
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对他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哪怕是自己，在进货做商人也是优先以自己的温饱为第一优先级，而午零进货和做商人，甚至把所有的钱都能给自己，他的手里不留一分钱。
嗯，现在倒是留了一百欧元，但那是千劫的。
午零对自己的信任完全是莫名的，对千劫的爱也是莫名的，对疗养院阿波尼亚接收的那些禁止接收的病人的爱也是莫名的。
四十万欧元说给就给，无比的洒脱，为了群众，哪怕是不被官方保护甚至被官方抵触的病人也可以用自己所有的资金帮助。
为了朋友，在朋友被骗了之后，也会毫不犹豫的帮忙，不求回报，哪怕被误解了也不在乎。
为了自己，他可以站在士兵的面前威胁逐火之蛾的士兵，但是又不伤害到他们。
唯有他自己在那夜见过了逐火之蛾士兵后独自坐在港口望着漆黑的夜的那一刻，也许才是他的时间吧，孤独，宁静。
曾经菲莉丝认为自己才是身处黑暗却向往光明，赚的钱除了自己的温饱之外全捐给了疗养院。
但看到了午零之后，菲莉丝感觉自己似乎不算什么了，午零是哪怕行至黑暗深处，也会散发着光芒照耀所有黑暗之处悲凉绝望人类的人。
你真的.....没有一点阴暗的想法吗，午零。
真的有人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他不担心自己被背叛吗，不担心自己被骗吗。
“我感觉你好像在看我，看了很久了。”
午零感觉到了菲莉丝那炽热的目光，忍不住的开口说道，“在看什么？我的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只是想看看你，就这么看着你。”
“你该不会还觉得我在为千劫的事情而伤心吧。”
午零突然想到了这个，似乎，从表面上看，自己好像真的对千劫好过头了，而千劫什么都没有给自己。
日了，菲莉丝该不会把自己当成舔狗吧，我得到了很多东西啊，每天复制千劫，也就复制了之后聊几句话就走了。
“难道不是吗。”
第32章 下次一定
“阿波尼亚，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阿波尼亚：“.......”
正在阿波尼亚在房间里吃着早餐的时候，千劫突然推开门闯了进来这般说道。
“如果你肯在进门之前先开门，那么我会很高兴，千劫。”
千劫：“下次一定。”
阿波尼亚有些苦恼，“但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
在午零第一次来到疗养院的时候，阿波尼亚便看不穿千劫的命运了，原本千劫的身后，那是一片灰色，死寂一样的颜色，是枯骨，或是挽歌，略有些悲伤的轻音。
然而在午零触碰到千劫的那一刻起，千劫的未来就像是被一束光照亮，但却又变得模糊不清，像是被切断了未来一样。
然而午零却全权接受了千劫的悲惨未来。
虽然在每天零点的时候，命运就像是不屈服一般的在次回到千劫的身上，但每天早晨午零都会一如既往的来到疗养院，来到千劫的身边。
触碰千劫的命运，把千劫的一切悲剧都挽在了自己的身上。
阿波尼亚：“你想说什么。”
“我似乎做错了一件事情，我想我伤到了午零的心。”
阿波尼亚：“......那你应该道歉。”
“我不会向任何人道歉，你了解我的。”
阿波尼亚：“但我觉得午零应该的一个例外。”
阿波尼亚具有天生的能力，可以看穿别人的未来与命运，但看到的越多就越是迷茫，命运的交织像是一幅画，那是数年后世界末日的绘图。
但有些人是幸福的死去，有些人是迷茫的死去，有些人是悲惨的死去，千劫便是最后一者。
阿波尼亚想，午零应该也有天生的能力。
午零每天都在尝试改变千劫的命运，哪怕是把那悲惨揽在自己的身上。
千劫：“.......我不会道歉。”
“你可以不向我道歉，可以不向任何人道歉，唯独他，我希望你能够重视一下，他对你很好，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你已经欠了他太多太多，多到了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还的清的地步。”
改变命运，相信午零绝对会知道这样带来的后果是什么，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那末日般的灰暗与午零微笑交织的画面，阿波尼亚此生难忘。
“我想我应该弥补。”
千劫“切”了一声，觉得阿波尼亚小题大做了，但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弥补一下。
阿波尼亚沉默。
千劫：“如果想让我知道一件事情，那么你应该告诉我。”
阿波尼亚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千劫，“命运，是不可言说的。”
命运是不可言说的，对阿波尼亚而言是很过分的一件事，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午零为千劫所做的一切，但那一切......却只能有她知道。
“也许你在和午零交谈的时候，可以温柔一些，就像是现在和我一样。”
千劫微微皱眉，“我已经说了请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阿波尼亚摇了摇头，“也许对午零而言已经足够了，你不用担心，他明天依旧会一如既往的来找你，仿佛忘掉了今天的事情一般。”
阿波尼亚在赌，赌午零正如她心中所想的那样纯洁无暇，不求回报，无所畏惧。
千劫离开了。
阿波尼亚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把千劫没有关上的门给关上了。
——
睡完午觉找了工人工作了一个下午，终于在晚上之前把小棚子变成了一个小房间了。
虽然还是丑丑的，四四方方的，但总归是冬天冻不到夏天晒不到了。
午零对这个还没有粉刷的小房子倒是挺喜欢的。
菲莉丝常年住在小巷的棚子里现在换了新家当然也是感观不错。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房子就让两人无比的开心，果然幸福是看你需要并且得到什么，而不是看你拥有什么。
把猫粮放到里面，被子什么的丢掉，午零胆子很大的下午就去了仓库，在士兵严防死守盯着午零的目光中，抱着被子在他们面前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嗯，士兵“没”看到他。
茅草做床，被子和床单都整理好，就是缺了个灯，然而菲莉丝不知道从哪找出来了一个太阳能电灯和畜电池，虽然灯光并不强烈，但那种暖色系的柔光还是很不错的。
粉粉色的光有一种暧昧的感觉，应该是酒吧里面不要得扔了被菲莉丝捡到的，或者是在仓库里面找到的觉得有用就一直藏着了吧。
“感觉还缺了一张桌子，现在有了房子了也有了被子了，但是没有桌子没有床就感觉怪怪的。”
菲莉丝躺在被子里看着午零嘟着嘴说道。
“那这个房子就不太够用了。”
一共就十几平米的房子，还是根据小巷做成了长条形的，如果只是桌子凳子之类的还放得下，装个双人床的话就有点不科学了。
“等以后吧，面包都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菲莉丝把自己的被子和午零的被子一部分叠在了一起。
之前都是两个人两张被子，但是每天一到早上就会莫名其妙的变成两个人一张被子，另外一张被子被挤到了墙角，现在菲莉丝学聪明了。
“一，抱我，二，亲一下我的额头，三，睡觉。”
午零：“那就亲一下额头怎么样。”
菲莉丝头上冒出来了个问号，“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不是选择题。”
“好了，别闹了，该睡觉了。”
看着菲莉丝那疑惑而又认真的表情，午零笑了笑，蹭了蹭菲莉丝的额头连着她的被子把她抱在了怀里，“这样就可以了吧，晚安。”
菲莉丝：“.......晚安。”
刚刚施工完成的房间还是带着很重的水泥味的，虽然有天窗并且天窗还是打开的状态，但是那种水泥味还是让人睡不太香。
午零不一样，午零不认床，在哪都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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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您可以窥见命运吧
在黄昏街这种地方晚上还能睡得着的，基本上除了大佬们就只剩下那些普通的本地人了。
菲莉丝和午零不是大佬，但是在各个大佬的眼中的声誉名望也不小，毕竟他们是商人，正经的商人。
在菲莉丝这里，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找到，就像是个万能的流动摊贩一样，和他们的生意扯不上关系。
没有扯上关系，自然就不会有人招惹，那些大佬们对菲莉丝的感观也只是：一个本土的商人，什么都有，但不是什么都卖。
但是在菲莉丝和阿斌交易过后，那些大佬们对菲莉丝便不再是原本的弱鸡的本地人的感观了，而是......一个有后台，后台贼大，连军用装备都可以搞到手还没有引起逐火之蛾和官方混乱过来调查的人。
菲莉丝口中那个神秘莫测的老板，是真的。
那些大佬把菲莉丝放到了和他们同样的位置上，起码是平视，看得起了，也从原本的懒得招惹变成了现在的：没必要情况下就约束手下不要招惹她。
她昨天能卖上千把枪十万发子弹还有几箱子手雷，明天就能用卖那些枪的钱搞你，就算不用钱，想要和她交好的其他需要枪的老板们也乐意帮她处理一些“难题”。
话说起来之前怎么就没有人想过菲莉丝能搞出来大批军火呢？
嗯......好吧，好像之前也没有哪个脑瘫去找菲莉丝这个小姑娘搞军火，也就是阿斌走投无路，才这样做的。
次日。
果然如同阿波尼亚所料午零一大清早的便去找了千劫，还是一样的微笑着打招呼，拍了拍千劫的肩膀，随意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仿佛他们昨天的争执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阿波尼亚在院子里扫地看的清清楚楚，午零还是如曾经一般接受了千劫的所有命运，每日一次，日日如此。
“那已经不重要了”
在午零离开之后，千劫突然想到了午零说的这句话。
千劫笑了，单手扶额，自顾自离开了，原来，自己在想的一切都不重要吗。
这就是朋友吗，哪怕昨天争执，今天也能重新和好如初，阿波尼亚也有可取之处嘛，起码预言能力还是挺不错的。
——
“又去找了千劫吗。”
“对啊，不找千劫能找谁，我去找阿波尼亚吗？”
找阿波尼亚也没用啊，现在的阿波尼亚又没有戒律，我复制她能做什么，预见别人的未来吗？
但你们的未来我都大致了解了啊，不是你们的未来，也没有必要预见啊。
“诡计多端的零。”
菲莉丝做了个鬼脸。
现在的菲莉丝也不过十四岁的年龄，正是对异性感兴趣的时候，如果没有遇到午零的话，菲莉丝大概率是不敢去进货军火的，也就不会那么有钱，没有了钱，对异性的感兴趣就会直接消散或者压到最低。
“叫我午零。”
单独叫我零也太奇怪了吧，总有一种我是???的感觉，再加上自己每天早上都去找千劫，emmmmm，一阵恶寒涌上心头。
“千劫今天没揍我，这是我没想到的，我还以为他会暴走的跟我干一架呢，毕竟昨天他那么生气。”
在午零看来，千劫应该是那种压不住火气的人，虽然自己帮了他，但.....额，应该是帮了他吧。
鬼知道千劫怎么想的。
“怎么可能会和你打起来啊，你又没有做错事情，千劫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虽然有的时候他的道理可能耐人寻味了一些。”
菲莉丝喝着粥后半句说的有些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