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落风
走上赫明顿大街后,老大带着自己的小弟,就朝着一个目的地快速走去。
现在他不管后面有没有什么追兵了,就算是追上门来了,他都不怕。
至少能让那个发布任务的混蛋知道,他所说的“安全”是多么荒谬。
很快,老大带着自己的小弟,就在一间裁缝铺面前停下。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推开了大门,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吼了一句:
“阿诺!!!”
正在角落叠着衣服收纳的阿诺,站起身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有些惊讶地说道:
“哦?这不是黯吗?你怎么来了?你身后的是......你新收的孩子?”
那名被称之为黯的男子并没有理会阿诺,他直接冲到了阿诺面前,一把揪起了毫无反抗之力的阿诺,疯狂摇晃,吼道:
“你不是说这个任务没有任何危险吗?!你不是说希望圣女目前没有任何反潜行能力吗 ?!”
“我不仅被圣女瞬间识破,而且还被她的守护者追杀!你他妈的差点害死我们你知道吗?!”
口水不断被喷到阿诺的脸上,但阿诺并没有任何地发脾气,一直饱含歉意地道着歉。
“抱歉,黯先生,我也是从别人那边接来的任务,我并不知道这次的行动如此危险......”
“您看这样行吗?任务取消,我直接付给您10%的补偿金,也就是1000苏勒,黯先生。”
原本怒火攻心的黯,在看到阿诺现在的态度,还有他所承诺的补偿金后,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了大半。
“呵。”
他冷笑了一声,然后松开了阿诺的衣襟,淡淡地说道:
“希望你不会食言。”
“咳咳,黯先生,您真是太激动了......”阿诺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被溅到的唾沫,然后走向了收银台的方向。
阿诺拉开了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抽屉,拿出了一叠苏勒,数都没有数,直接递给了在前面等待的黯。
“就当是我的赔礼。”阿诺陪了个笑容,和气地说道,“希望这次的意外,不会影响我们以后的合作,黯先生。”
“呵,不会有下次了。”
黯硬邦邦地回了一句,瞪了阿诺一眼后,收起了钱,转身对身后的少女说道:
“走吧。”
“好的,老大。”
少女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黯朝后面走着,但就在少女准备走上前去帮老大开门的时候,大门却自己被拉开了。
门外,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风衣之下,戴着银色面罩的女人,虽然无法看清楚她的容貌,但仅仅是凭借着风衣所勾勒出来的身材,就能看出绝对是个美人。
“抱......抱歉......”
少女退到了一旁,给准备进门的女人让了个位置。
刚收到钱,只想平安回去不想生事的黯,也微微侧了侧身子,给那个戴着银色面罩的女子让了个路。
离开店门的这两人,可能永远都无法知道,刚才擦肩而过的银鸦面具女人,与看到的军装残影以及希望圣女,是同一个人。
这说出去,谁都不可能相信的。
无论是从身高身材,还是气质或者实力,这几个人之间完全看不出任何相同的地方,完全就是天差地别。
“露西小姐?!”似乎是看到了进来的银鸦,阿诺有些兴奋地喊了一句。
但阿诺似乎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些什么,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
“抱歉......我私底下去问了一下凯丽·尤金老前辈,从她那里知道了您的姓名......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我深感抱歉。”
西尔平淡地说道:“这不是什么大事。”
反正是个假名,知道也就知道了。
“银鸦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好说话。”阿诺笑了笑,银鸦的这个反应似乎在他预想的范围之内。
“对了,银鸦小姐,您今天是来参加法力潮汐的吗?”阿诺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西尔问道。
“是的。”
西尔站定了身体,看着面前的阿诺,似乎意识到有些特殊的事情要发生了。
这翠绿指引......难道还能计算到哪里有特殊事件不成?
“其实,法力潮汐聚会已经从上周开始就宣布休息三个周期了......”阿诺的表情似乎有些尴尬,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毕竟最近不是很太平,我也不该敢搞这种超凡者聚会了。”
“毕竟如果聚会太频繁的话,像是这种特殊时期,肯定会有教会过来排查一下子的。”
阿诺似乎是不想让法力潮汐聚会被教会给取缔,所以最近选择关闭法力潮汐沙龙,等到风头过去之后再重新开放。
这倒很符合阿诺的行事风格,十分稳健,不出风头。
“哦。”西尔听完后,点了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了。
如果指引的提示不是在这里完成的话,那就极有可能是刚才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两个超凡者,为了保住指引的后续任务,西尔决定先追上那两个人。
“诶诶,银鸦小姐,等等!”阿诺看到西尔真的打算直接离开,急忙离开了柜台朝着西尔的方向走了过来。
来了......这就是指引里面的,能让我增强实力的事情吗?
西尔这么想着,然后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走到了自己面前的阿诺,开口问道:
“有事?”
听到西尔的提问后,阿诺稍微伸手整理了一下身前的衣服后,缓缓开口说道:
“其实有一位神秘人来到我这里发布了一个悬赏任务......任务的要求就是找到银鸦小姐您,他似乎想要跟你见上一面。”
“见上一面?”银鸦面罩下的西尔眉头稍微皱了皱,回拒道,“算了,我没空。”
“诶诶诶,银鸦小姐您等一下,他是真的想跟您谈谈,定金都已经给到我的手上了,”阿诺赶紧往后面跑了几步,伸手探到了柜台后面,拉开了柜台,取出了一沓钱然后说道,“3000苏镑,如果您答应会谈的话,无论会谈结果如何,您都能获得剩下的7000苏镑。”
这一来一回就是10000苏镑的钱,如果全拿来买救援物资的话,也能救助不少无家可归的人。
在医师热心肠的策动之下,西尔对这笔苏镑感兴趣了。
“对方是谁?”西尔开口问道。
西尔的这个提问,让阿诺的心稍微松了一下。
阿诺调查过银鸦的踪迹,但是最多就只知道她曾经被邦桑迪家族的人供奉,其他时间几乎没能调查出些什么来。
简直比那个神秘的小丑还要更加神出鬼没。
不过阿诺见银鸦对苏镑起了兴趣,也就没有这么紧张了。
他不怕出钱,就是害怕银鸦无欲无求不缺钱,这样无论他用什么方法,恐怕都很难让银鸦跟自己聊上一会。
“请问银鸦小姐能到上面宴会厅稍等一会吗?”阿诺侧身让出一条道路,然后指了指楼梯的方位继续说道,“我现在去找他,很快,不出五分钟。”
“好。”西尔点了点头,越过了阿诺,轻车熟路地朝着楼上的方向走去。
看着银鸦朝着楼上走去的背影,稍微等了一会后,阿诺才回过了头,深吸一口气,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让阿诺感觉太顺利了。
无论是从伊丽莎白的飞升仪式中得到的灵感,还是在想要继续寻找银鸦的时候银鸦就出现在了面前。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天意一般,在指引着他走向最终的胜利。
不,这不是天意。
“这是我自己的意志......”
阿诺喃喃地说着。
一只黑猫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停在了阿诺的肩头上,阿诺伸手抚了抚黑猫的后背,开口说道:
“克瑟斯,去把弗莱德曼找过来。”
“喵嗷——”
克瑟斯呜喵了一声后,从阿诺的肩头上跳到地面,然后化作一道黑色闪电一般冲出了店门,全程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在克瑟斯出门后,阿诺走回到了柜台旁边,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了半分钟。
很快,一道黑色的阵法在他的面前出现,三角形的阵法张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身影,出现在了阿诺身前。
“老......”那道身影在看到阿诺后,膝盖就微微弯曲。
但在他喊出那句话之前,阿诺就已经把手指轻轻地抵在了自己的嘴唇前面。
“嘘——”
那个黑袍人在看到阿诺的手势后,停下了自己的呼唤和动作,重新站直了身体。
“银鸦在上面,她似乎接受了悬赏任务,”阿诺笑着对黑袍人说道,“您可以去见她了。”
“嗯。”黑袍人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伸进了怀里,拿出了一个皮夹。
他从皮夹中拿出了两张面值50的苏镑丢到阿诺桌上后,就头也不回地朝着楼梯间走去了。
而阿诺,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回到了那个角落,慢慢地折叠起了衣服,似乎不再关心上方到底发生什么了。
此时的楼上宴会厅,西尔正坐在一个圆桌旁,看着周围冷冷清清的宴会厅,耐心地等待着。
西尔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见自己,但从他直接拿出一万苏镑的见面费的手笔,让西尔隐隐感觉这钱也不是这么好赚的。
不过现在元帅卡这个超级底牌的存在,让西尔也不会担心这只是个陷阱。
就算是陷阱,元帅也能直接把这个陷阱捣烂。
等了两分钟后,一阵脚步声从宴会厅的外面传来。
西尔知道,这是有人穿过结界,朝着上面的宴会厅走来了。
西尔抬头,看向了宴会厅进门的方向,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的人影出现在了西尔的眼中。
只见他动作缓慢,就像是散步一般慢慢地走到了西尔面前的椅子旁,然后拉开椅子坐下。
坐下后,那名黑袍人,才不急不忙地开口说道:
“初次见面,银鸦。你可以叫我弗莱德曼。”
“找我有什么事情?”西尔可没有这么多闲情逸致去做这么多自我介绍。
对面的人肯定是调查过自己医师身份的,现在的西尔就在好奇,对面到底知道了多少。
毕竟如果站在上帝视角来看的话,其实西尔的每张角色卡,都不可避免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没有全知全能的人罢了,西尔只想知道对面知道多少。
“其实这次过来,主要是想找银鸦小姐您讨论一些问题......”西尔直白的回答也没让对面恼怒,弗莱德曼只是笑着继续说道,“不知道您是如何看待生命的呢?”
如何看待生命?这是什么问题。
这人花大笔钱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听我做语文题的吗?
西尔虽然感到有些无语,但还是在医师思维的驱使下,开口回答道:
“生命脆弱又坚强,完全取决于它们选择了用什么形态存活。”
这其实是医师给出的回答,医师一直以来的热心肠,也是在帮助别人改变生命形态,让别人抛弃普通人类姿态更好地存活下去。
没想到的是,西尔的这个回答,让对面的弗莱德曼整个人腰板都挺直了。
弗莱德曼掀开了兜帽,露出了他的光头,以及光头上面的猩红纹印,他看着西尔略带些激动地问道:
“我和你的想法不谋而同,银鸦小姐......人类的身躯始终是有极限的,这或许是我们一直停滞在五阶的原因。”
弗莱德曼的话,让西尔心里的警钟稍微敲响了一些。
类似的言论,她好像在伊丽莎白那边也听过。
难道面前这个.......
西尔内心虽然波动着,好在有面具的阻挡,对方也无法猜透西尔的心思。
“想要进阶必须抛弃人类的躯壳,我从几百年前就知道这个道理。”
西尔顺着对方的话头说了下去,而且还特意说明了自己是在数百年前就已经知道了。
这只是西尔在扯虎皮而已,为的就是让对面觉得自己从很久之前就开始研究这一切。
“那......这些年里面,您做过什么尝试吗?”弗莱德曼停顿了一会后,问出了这个最终极的问题。
单单只是研究是无用的,最后还是得看实验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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