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落风
【情圣】：“小西尔，我run了。”
【圣女】：“嗯。”
情圣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嘴角一直挂着的温柔微笑已经消失不见，灰蓝色的瞳孔也不再继续散发魅力。
“哇哦......”海法惊叹了一句，“这就是宾说的，小丑的性格很多变吗？”
“解释一下，我并不是小丑，海法小姐，”西尔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小丑的......嗯......孙女。”
西尔对着情圣的身份直接进行一个超级减辈。
【小丑】：“正确的。”
【情圣】：“喂！！！”
果然，海法在听到孙女这个词之后，整个人都震惊了。
“额......抱歉，我不知道小丑还有个孙女......”海法似乎完全相信了西尔的说法，一个劲地道着歉。
“开玩笑的，我是她妹妹。”西尔没想到面前的海法还真的信了，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夜火的成员，你是宾叫来的？”
“是的，我是纪元之光的指引。”海法稍微思考了一下后，解释道，“你们这边的话，应该是叫首领，或者组织者？”
“首领？”西尔眨了眨眼睛。
她实在是没想到，纪元之光居然会把首领直接给派出来，更没想到纪元之光的首领居然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单纯的美少女。
不过西尔忽然想到自家教皇也是小萝莉后，便不再对海法的身份抱有怀疑了。
“请问你可以带我去找到小丑吗？”海法看着面前的情圣说道，“我有事情想要和她谈谈。”
“你直接跟我说就行。”
“哦？”
海法稍微点了点头后，平静地说道：“请问，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半神话形态吗？”
“咳咳......”西尔佯装咳嗽了一下，掩饰尴尬。
情圣还真没有半神话形态。
“不会吗？”海法原本平静地表情，也变得稍微严肃了起来，“你真的是夜火成员？”
“稍等，我叫一下我姐过来。”
西尔尬笑了一下后，打了个响指，身影便开始模糊了起来，像是老电视的画面闪烁一样消失不见，下一秒，小丑的身影出现在了面前。
小丑的出现，让海法稍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明明是同一个人，但是在刚才的闪烁过后，压迫力变得有些天差地别了。
在海法看来，面前的小丑真的就只是头发和西服变了个颜色而已，还有就是眼神有比较大的差异，其他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真的是姐妹？
而且这个闪烁，是怎么做到的？自己完全没有感受到传送的波动。
“你好，指引。”西尔遵循着小丑的原则，对着面前的海法行了个优雅的绅士礼，“希望你所守护的秘密，不会让我失望。”
西尔说完后，把双手举到了胸前，隔着手套轻轻地击了一下掌。
“啪啪——”
随着掌声，小丑全身化作一团黑雾炸开，然后在半空中又迅速凝聚成形，用着惊骇之物的面容，把头伸到了海法面前，简单看了她一眼。
仅仅只是一瞬而已，西尔就变回了小丑的样子，没有把惊骇之物的状态维持太久。
而此时的海法，看着面前的小丑，脸上写满了震惊。
宾说的......是真的？
居然真的是其他次元的来客？
居然真的掌握了半神话形态？
回味着刚才那一瞬间的恐惧，以及脑海中沉寂多年但却再次出现的疯狂呓语，海法瞬间就确定了，对方并没有撒谎。
这是真正的半神话形态。
“小丑阁下，请原谅我刚才的质疑。”海法微微低下了头，诚恳地道了个歉。
“对未知的事物抱有疑惑和好奇的心理，这很正常不是吗？”西尔平静地说道，“可以说说了吧，你的诚意。”
面对西尔的提问的时候，海法却沉默了。
看着面前似乎正在犹豫的海法，西尔的语气在小丑的影响下，开始变得有些许不耐烦了起来：“我没有太多的耐心，跟你在这里演木头人。”
海法摇了摇头：“您误会了，小丑阁下。”
“我并不是因为怀疑阁下而一直不说......”
海法说到这的时候，微微抬起了右手，一层紫色的朦胧光晕将两人的身影笼罩，隔绝着别人的探查。
“我只是一直在逃避而已。”海法自嘲般笑了一声后说道，“逃避我所掌握的秘密。”
“就算夜火并不是什么救世组织，我也会把这个秘密告诉您，因为我是一个懦弱的人......”
“说重点。”西尔开口打断了海法那像是在说服她自己的话语。
海法缓缓开口说道：
“我所守护着的秘密，就是如何晋升六阶的秘密。”
“你知道怎么晋升六阶？”西尔皱着眉头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派人一直寻找晋升六阶的办法？”
如果海法真的知道晋升六阶的办法，而且还一直在找其他方法的话，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副作用，或者说带来的影响太大。
“您应该听宾长老介绍过我们的组织了。”海法看着小丑说道，“我们在成立纪元之光之前，一直是遗迹探索者，也可以说是探险家。”
“发现了一处遗留的远古遗迹是没错，挖掘了大量圣物碎片也是真的，这都是纪元之光都知道的事情。”
“但其中一块记载着遗迹真相的碎片一直在我手上，从未被别人看过。”
“那个真相就是，晋升六阶的弊端，以及晋升的方法说到
说到这里，海法停了下来，看向了西尔，似乎是在等待她的提问。
“方法是什么？有什么弊端？”西尔并不想继续扯皮，直接问了出来。
晋升六阶的办法，如果能得到的话，就能帮艾夏拉延续寿命，无论弊端是什么，西尔都必须得把那个方法给弄到手的。
“开启【真理之门】。”
海法严肃地说道：
“【真理之门】是某位存在的造物，目的是压制住世界的一切疯狂和邪恶。”
“但在压制了疯狂的同时，利用疯狂进行晋升的超凡者们，也因为【真理之门】的存在而无法继续朝着疯狂再往前一步。”
“解决的办法，就是开启【真理之门】，释放疯狂。”
西尔的眉头紧紧皱起，问道：“后果呢？开启【真理之门】的后果。”
“更加猛烈的疯狂，”海法的语气开始颤抖，“还有‘灾难’的加速。”
灾难的加速？
会加速灾难的到来？
但如果灾难真的被拖延了，就算全世界人都到了五阶，能抵挡得住那所谓的灾难吗？
【真理之门】不就像是个可笑的枷锁？
锁住了所有人的前进道路，只是把死刑给延期了而已。
“系统，这是真的吗？【真理之门】。”西尔在心里向着系统求证。
「是的，【真理之门】会延缓灾难的到来，同时也压制了整个世界的力量，可以说这是为了多活一会的手段」
让这个世界多活一会？然后世界再次毫无抵地的进地毁灭？
西尔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创造【真理之门】的那位，祂那消极的态度。
——“反正到最后都是死，能多活一会是一会。”
大概就是这种态度吧。
“你知道怎么开启【真理之门】？”西尔看着海法开口问道。
“是的。”海法点了点头，说道，“我正是在开启【真理之门】的‘钥匙’上，得到了这些信息。”
西尔：“你应该也知道，不开启【真理之门】的话，这么拖下去没意义的吧？”
海法：“我知道，可是开启真理之门，就意味着疯狂和邪祟入侵，大量无辜之人的死亡。”
“如果不开启的话，他们大可以平安活完整辈子的。”
海法的情绪十分低落，她紧咬了一下嘴唇后，吐了一口气，就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颓废地说：
“我是个懦弱得人，我没有开启‘恶魔之门’，牺牲这么多人的勇气，所以我一直在寻找别的办法。”
“直到得知了夜火这个拥有其他纪元强者存在的组织，我才有了一点希望，才来找你们。”
这.......确实是个两难的抉择。
但是不开启的话，这个纪元的超凡者永远无法突破五阶，更别说抵抗不知道未来什么时候到来的灾难了。
就连西尔，也不能说瞬间作出这种决断。
看着面前有些颓废的海拉，西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得先向首领汇报一下这个事情，我不能做主。”
夜火的首领就是西尔自己，西尔这么说的原因，就是为了给自己留点时间缓冲和思考而已。
“我能理解，小丑阁下，这并不是小事。”海法十分理解面前小丑的心情，因为她最开始得知这个事情的时候，就整整失眠了一个月。
这也是她创立纪元之光，努力搜寻其他晋升方法的原因之一。
“最快的话，明天我会给你答复的。”西尔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回见，小丑阁下，”海法后退了一步，“我会在河道的上游一直等着你们的回复。”
“嗯。”
西尔深深地看了海法一眼后，转身缓步想要离开。
但就在西尔刚准备走出结界的时候，后面传来了海法的轻声提问。
“我们......会成为罪人吗？阁下。”
西尔身心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朝前方走去，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她不知道怎么回复，也不知道该回复些什么，现在西尔的内心就只有迷茫以及纠结。
.......
夜晚，希望女神教廷前的希望广场。
西尔拖着略微有些沉重的脚步，朝着教廷的方向走去。
开门？还是不开，就这样硬拖当个咸鱼？
开门，更深邃的疯狂和邪恶将被释放，世界注定回不到之前的样子，无数魑魅魍魉会降生到世界的每个角落，无数本该好好活着的生灵即将死去。
不开，可能就是等到艾夏拉，身边的朋友，简、维拉、西格玛、安妮......等到她们一个个老死后，西尔独自面对数百年或者前年后的灾难。
“西尔殿下，晚上好。”
“殿下晚上好，您看今天的新闻......呃？”
门口的两个守卫在看到西尔后，都热烈地与她打着招呼，看他们兴奋的表情，是准备与西尔分享今天发生的什么大事了。
但西尔似乎没听到似的，从守卫的中间穿过，并没有理会他们。
这让两个守卫稍微有些迷惑了。
平常的圣女殿下就算是再怎么忙，看到他们或者其他修女打招呼的时候，都会微笑着点头回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西尔就已经踏上了楼梯，朝着楼上的方向走去了，很快就消失在了两名守卫的视野中。
西尔一边思考，一边本能地朝着房间的方向走着，等到了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才被珊迪的声音唤醒。
“殿下，晚上好。”珊迪看着西尔一路走回来的样子，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瞳孔里写满了欣喜。
“晚上好呀，珊迪。”西尔也暂时放弃了内心纠结着的事情，伸手揉了揉珊迪的脑袋。
这时候，珊迪才注意到了西尔脸上的表情，珊迪脑袋歪了歪，问道：
“殿下，你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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