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不做圣女啦！ 第74章

小丑和情圣不只是长相相似，而且不经意间的耍帅，都是那么的相似。

当然，任何的耍帅动作都必须得有足够的颜值支撑，否则都只是油腻而已。

而现在的西尔，在菲娜心里，显然颜值这块已经爆棚了。

“导师......”菲娜双手拿着笔记本按在胸口，轻抿着嘴唇，脸上带着一丝红晕。

她一时间忘了该说些什么，或者自己今天的目的是干嘛。

完全沉醉在西尔的容颜之中了。

西尔面无表情地看着菲娜，她已经感觉到，就连小丑都有点顶不住菲娜现在状况，想要给她来一刀了。

西尔克制住内心源自于小丑的冲动，开口询问道：

“你手上就是你的回答吗？”

“嗯？哦对对......这是我昨天写的，我充分思考过了......”菲娜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手中的记事本递给了西尔。

翻开第一页，看向了上面的标题。

《论把暴乱扩散到整个苏拉玛的可行性——以伊维萨区为例?》

西尔：“？”

刚看了一眼标题，西尔就抬起了头，看向了菲娜。

而菲娜感受到西尔的视线，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时偷偷抬头看一眼西尔。

西尔感觉这本记事本都快被她捏皱了。

“呼......”吐了口气后，西尔再次低头，看向了菲娜的记事本。

西尔左手托着右手，右手单手拿着记事本，仔细的阅读了起来。

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来，菲娜对于如何煽动暴乱，完全没有自己的任何理解。

完全就是复刻小丑的模式，想要用同样的模式，再把仇恨散播到伊维萨以外的其他区域。

而且还犯了非常多常识性的错误。

“你为什么会觉得，杀掉一个苏勒区的巧克力工厂主，他底下的员工会高兴并很乐意加入暴动？”西尔皱着眉头，右手拿着笔记本在左肩轻轻拍打了几下，吸引了菲娜的注意。

菲娜抬起头，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其他的，但是她看到西尔的表情后，马上也正经了起来。

虽然很想看到导师继续用无语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自己——这会让菲娜感觉导师在关心她，但菲娜可不想导师真正的讨厌自己。

“因为我观察了导师您的行为，按照您的方式设计的一套行动，”菲娜认真的回答道，“您不也是先杀了一个监工，再杀了一个工厂主吗？”

这幅天真的样子，让小丑感觉脑袋都要气炸了。

连带着西尔，也被这股情绪给感染。

西尔狠狠的把笔记本甩到了菲娜身上，伸出右手直接掐住了菲娜细嫩的脖颈，把菲娜死死摁在墙边。

接着，西尔的手微微用力往上顶，让菲娜抬头看着自己。

“你的疯狂呢？”西尔的声音低沉的像是一座准备爆发的火山。

“我没有看到你的疯狂，没有看到你的思考，为什么你会觉得苏勒区的人跟伊维萨的人是同一种心理？”

“是什么让你觉得苏勒区富裕安详的平民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工厂主死亡而对凶手感到共情？你为什么会觉得苏勒区的居民会跟伊维萨的下水道老鼠一样渴望改变？”

在西尔开始动手的时候，菲娜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即使是西尔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随时能把她脖子拧断，她也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

而西尔后续严厉的质问，更是把菲娜整个人都问懵了，眼眶里面开始有眼泪积聚。

“我......我不清楚......呜呜呜我是废物......”菲娜被捏着下巴，她抬头看着西尔，眼眶通红，“我莫名其妙变成【叛乱者】之后，就被卡了好几十年了。”

变成【叛乱者】？

西尔敏锐的捕捉到了些什么。

“你的正面阶位是什么？”西尔直勾勾的盯着菲娜问道。

“正面阶位？您是指我原来的圣阶吗？”菲娜问了一句，见到西尔点头后接着说道，“我原本是坚韧与守护之神教会的圣职，那大概是七十年前的事情了......”

菲娜缓缓开口，开始叙述起了她的过去。

故事并不会很长。

原本是贵族之家，生活美满的菲娜，梦想是成为一名骑士，她得知了家里信奉的教会掌握着超凡力量之后，她就选择了加入，当然，家里人也非常支持她的想法。

进入教会的菲娜非常顺利，从【跟班】再到【护卫】到后来晋升三阶【钢铁骑士】，菲娜都没有任何障碍，仿佛她天生就有一颗骑士之心。

然后后面的剧情就非常老套了。

在一次见义勇为之中，菲娜一剑斩断了一位公爵之子的命根子，整个家族被记恨上，菲娜也不得不宣布放弃继承家族的姓氏，并且逃离了北方邦。

在一路上，有各种奇遇，而最夸张的一次，莫过于她在救过的一个商队的货物中，感知到了晋升的圣药。

那个气息，跟在教会见过的四阶【守护者】圣药几乎一模一样。

她花费了跟买瓶葡萄酒一样的价格，买下了这瓶药，直到她喝下去之后，才知道，这瓶并不是教会圣药，而是与之相反的魔药。

她的阶位和人生，也在那一天改变了。

一位仍然坚守着正义和荣光的三阶【钢铁骑士】离去，一位因为魔药影响而喜欢上疯狂，却因为内心残存的正义而经常扮演失败的四阶【叛乱者】踏在了这片土地上。

然后因为天真，在这个上不去下不来的阶位卡了七十多年。

而且这么多年，都是独自行动。

西尔松开了手，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低头无声落泪的少女，轻轻叹了口气。

她的经历都让西尔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反正怪罪是肯定没办法怪罪起来的。

忽然，西尔的手毫无征兆地动了起来，她伸出左手捏起菲娜的下巴，右手轻轻拂去了她脸上的泪痕，笑着说。

“【叛乱者】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让我们相遇了，不是吗？”

西尔脸上的笑容逐渐扭曲。

“什么是正义？如何正确的看待正义？难道你觉得你的所作所为不正义吗？”

“你看看这些伊维萨的人民，”西尔右手朝着旁边一挥，微笑着说道，“难道把这些备受压迫的人解救出来，不是正义吗？谁跟你说正义就是得按照贵族的那一套来。”

“在那些贵族眼里，我们是邪恶，但在贫民眼里，我们是救世的英雄。”

“难道这还不够吗？”

【诡言】悄然发动，菲娜的眼神从迷惘无助，逐渐过渡到了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导师......”菲娜看向西尔的眼神，已经戴上了一丝依恋，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了一个依靠一般。

“那我必须得教你第一课，”西尔贴近了菲娜的侧脸，朝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如何享受疯狂。”

菲娜现在还不够完美，小丑需要把她改造成完美的，忠于自己的强大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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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呜呜呜，看比赛看晚了，今天只有两章。

欠更欠了四章，我自罚一章，欠三章，明天就开始还，明天一定！

下面是溜冰室——

【1、为了避免作弊被发现，小明把小抄记在了脑子里。】

【2、一个水蛭问另一个水蛭说：“你为什么抓不到食物？”另一个水蛭说：“因为我是弱蛭。”】

没找到什么好笑的冷笑话呀，呜呜呜。

第126节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会永远帮您，导师

“我们......所行皆是正义？”

菲娜喃喃自语着，似乎在思考着西尔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语。

“享受......疯狂？”

看来是突兀的阶位转换，导致菲娜一直生活在一种混乱之中。

原本带着正义感的意志，让她下不去手做一些邪恶的事情，而魔药的强大呓语，也在经年累月之中，悄然的改变着菲娜的思维。

所以菲娜的某些举动，可能会看起来非常不合常理。比如内心坚持着正义，却疯狂崇拜小丑，以及随手能杀死一个只是来执行命令的士兵。

想要保持内心的正义，就必须会被消化不了的魔药慢慢腐蚀，而要消化魔药的话，肯定就会打破她自己内心的正义。

直接卡死在这一步了，既消化不了魔药，也不会陷入疯狂，就这么靠着魔药的力量，苟活了数十年。

但是在这时听到西尔的一番话后，菲娜似乎有所明悟。

之前她一直以来追求的就是行为上的正义与骑士精神，而西尔跟她所说的，就是结果上的正义。

“无论手段多么诡异残忍，只要在结果对大部分人是正确的，就是正义吗......”菲娜怔怔地看着西尔问道。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义，你要知道这个，菲娜。”西尔拍了拍菲娜的肩膀说道，“比如你昨天随手杀掉的一个士兵，你认为你的行为是正义的吗？”

“但你杀掉这名士兵后，又变相的拯救了未来可能会死在这名士兵剑下的伊维萨人，对于伊维萨的人来说，你所做的就是正义。”

“所以，没有什么正义不正义的，抛开道德之外，只有立场罢了。”

面前的菲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里开始重新出现光亮。

“那导师......我那个文章的问题在哪呢？”菲娜问起了自己的作业，“虽然我按照您的方法运用在了苏勒区上面，但您好像觉得并不该这样......”

西尔露出了微笑，她看着菲娜缓缓说道：

“那我就得给你灌输一个概念了，那就是——'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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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早上的灌输，菲娜终于完全融会贯通了“阶级”这个概念。

类似于圣药魔药的那种阶级，但又完全不是，是另一种更难定义的东西。

同时，她也彻底明白了，伊维萨的这场暴乱的具体原因。

在明白了之后，菲娜感觉整个人都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她看向西尔的表情变得越发崇拜了起来。

但随之而来的也有许多疑惑，菲娜看着西尔好奇地问道：

“但是导师，我还是不太了解，那些在苏勒区的‘中产’该怎么让他们暴动呢？他们似乎什么都不缺少。”

西尔摇了摇头：“他们已经思维固化了，你可不能被自己的思维限制住。”

“思维......固化？”菲娜的表情看起来很是不解。

“现在在苏勒区工作生活的人，接受了几十年报纸媒体熏陶，早已经不可能站在伊维萨这边了。”

“啊......那怎么办？”

“孩子，”西尔后退了一步，张开了双臂，“青少年，孩子，在学校的他们，是最容易接受新思想的，其他区域的暴动，可以从学生开始。”

“学......学生？”菲娜睁大了眼睛，似乎完全没想到这个答案，她疑惑地问道，“可是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的父母也不允许他们这样......”

“无知，所以才无畏。”西尔放下手臂，双手握着手杖撑在地面，缓缓说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让时间见证这一切吧。”

“导师......”菲娜双手放在胸前，她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眼神已经带有些疯狂意味的美丽女人，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她......导师她是真的想让整个苏拉玛陷入地狱之中......

“您的目的呢？是什么？”菲娜鼓足了勇气问道，“是消化魔药吗？”

随着菲娜的这句话问出，空气沉寂了好一会。

过了许久，西尔才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轻描淡写的说道：“逃走。”

“逃......逃走？”菲娜睁大了眼睛，这个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嗯。”西尔低下头，看向了菲娜的眼睛。

在那双眼睛的深处，菲娜似乎可以看到疯狂、不甘......以及一些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