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人双
许研武和奥托一样拍案而起，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你奥托要是有本事……当初怎么不去想想卡莲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许研武瞪着奥托。
“行！咱今天就把话给你挑明！”
许研武一恼火起来，乾脆直接将那个大大的会议桌给掀翻了。
巨大的会议桌被许研武直接一个接一个的从落地玻璃窗当给扔了出去。
落地窗被砸碎，高空的凉风直接灌进了会议室当，把那些崩坏爆发前就残留下来的资料给吹的满地都是的。
看着许研武的样子，奥托还以为许研武又要来揍自己了。
“奥托！你的事情，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还是知道一些。”
没有了桌子的阻拦，许研武径直的走到了奥托的面前，扯着奥托的领子让两个人的距离靠近了许多。
近到……就算是许研武喷个唾沫星子都能被奥托稳稳的拿脸接住。
“你从小病弱，不像是你的其他兄弟们，除了你的脑子以外，就没有什么值得称讚的地方了。”
“就算是你的前半生吧，你活的简直跟我看到过的小说男主一样。”
“废柴流开局，小时候得到了虚空万藏这
种外挂……”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脑子虽然聪明，但是你跟憨憨有什么两样？”
许研武真的做到了把几颗唾沫星子直接喷到了奥托脸上，把奥托给噁心了一会。
“如果不是你们天命，这世界上能少出来多少么蛾子你们清楚吗？”
怒归怒，许研武最后还是这样说着。
“不过……奥托你小子还……算是可以。”
许研武无奈的一鬆手，让奥托坐着了办公椅上向后划去。
“让人讨厌你，但是却在一些方面尊敬你。”
“你在认可我？”
奥托问着：“你的性格，不像是会认可我做法的那种人。”
“以前的我还真的挺讨厌你的。”
许研武原地坐下，盘着腿抱着手臂：“你自己想想看，你这五百年做出来的混账事情少了吗？”
许研武盯着奥托：“讲实话。”
“……要是按照卡莲的想法，我绝对是那种……罪无可恕的人吧？”
奥托无奈的歎了一口气。
“你也知道啊……”
许研武掰着手指头数着：“各种各样的实验，还有因为你而害死的那么多人……”
“这些都是我当初讨厌你的原因。”
“那……现在呢？”
奥托和许研武对视着：“听你的意思你现在不讨厌我了？”
“放屁，老子还是讨厌你。”
许研武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奥托的问题，但是后面还是补充了一句话：“只不过……不想以前那样想杀你而后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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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奥托的五百年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
奥托这样说着：“谢谢你不杀之恩？”
“不客气，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了……”
许研武大手一挥表示自己不在乎这些小事。
见许研武这么不要脸，奥托也是有点沉默：“……”
“既然你现在还是讨厌我，那为什么，你放弃了你那个要杀我的打算？”
奥托也平静了下来，和许研武交流着。
“因为我发现我跟你其实差不多啊……有点理解你了而已。”
许研武戳了戳自己的脑门：“你应该很清楚，那种自己明明知道很多东西，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让世界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的那种感觉。”
“无力，自己在已经发生的事情面前，根本就什么都做不到……甚至就只能抱着自己的伤疤在那些角落当默默舔舐伤口。”
奥托默然，不过在许研武看着他的时候，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两个，其实都活的很失败啊。”
许研武表情有些落寞：“上纪元的事情我就不说了，连明都被摧毁了……”
“至于这个纪元，我也是什么都没做到。”
“你在几十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无力……而我？呵……”
许研武自嘲的笑着：“我是这几年，才真的有些理解你了……”
“有些时候，人真的是要去做自己完全不想做的事情哪怕是被人厌弃……”
“你至少，让那个腐朽到对同类开始下手的天命，现在真的开始面对崩坏了。”
“你至少也保护下了那么多的民众。”
“你至少……建立起来了一个【秩序】。”
然而，许研武的话，却让奥托摇了摇头。
“可我只是一个十足的懦夫。”
奥托开口了。
“我只是带着恐惧在追求着我人生的答案……”
“我不像卡莲……她和我不一样，她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她有着我从未想过的发自内心的勇敢。”
“我有时候……就在想，如果当年，我在卡莲最后离去的时候没有就那么看着她离开，而是和她一起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如果我没有愚蠢的放出那些崩坏兽们，而是直接调动起我当时所有的能力去刑场上拯救卡莲的话，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如果……如果我从一开始，就可以从卡莲的身上学会那种勇气的话，最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奥托深吸了一口气。
“这些问题，是我一个人……永远也解不开的问题，甚至是我不敢接着向下去想的问题。”
许研武愣了愣神，他顺着奥托的思维往下走，最后歎了口气：“无论你做出哪一个不一样的选择，结果都会……不，这个世界都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那有什么意义？过去根本无法改变。”
奥托摇了摇头接着说着。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卡莲。”
“卡莲她无力拯救所有的人……那我就让更多人有着对抗崩坏的力量，我就让可以对抗崩坏的组织遍布整个世界。”
“卡莲她被那个腐朽的天命判了死刑，卡莲她不被那个天命所认同……那我就让这个天命都变成现在的样子。”
“当初有人在质疑卡莲，我就让所有的女武神都记住，她们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对抗崩坏。”
“所有人都会记得，在五百年前有一位圣女……卡莲！”
奥托平静的说着。
彷彿自己过往的五百年所做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卡莲的命运，绝不应该止步于那个地方。”
“假如她可以重生……我绝不会让她再因为人类的渺小……因为我的渺小和懦弱而举步维艰。”
许研武看着这样的奥托，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卡莲如果真的复活了，在得知了你做过的这些事情之后，她会怎么样？”
奥托沉默了一会之后，很自然的开口了：“我想，卡莲是绝对不会接受我做的事情的。”
“她就像是太阳……她就像是光明……”
“我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哪怕是让我用我的命来交换卡莲的复活也可以。”
“骯脏的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
奥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许研武刚刚一样。
“在我脑海的这些上一纪元的知识，同样也是用不知道多少人的无辜性命堆砌起来的吧？”
许研武一顿。
最后……点了点头。
虽然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在爱酱那里阅读上一纪元资料的时候，许研武也是发现了……有不少的实验是依靠人体实验而得出数据的。
就比如说……那个移植他的细胞的人体实验。
无一存活。
在这
些实验之死了多少人，不言而喻。
“我们人类，本来就是这样的生物。”
“卡莲可以是光，那我就可以做她的影子。”
奥托两手交叉，微微俯下上身，和坐在地上的许研武对视：“这就是我所做的一切。”
许研武有些无语：“你还真的是个疯子，和天才就只差一条线的疯子……”
“真不知道，人类当有你这种人，到底是人类的幸运还是不幸……”
许研武摇了摇头：“要是没有卡莲……真的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
“多谢夸奖。”
奥托点了点头。
“只不过你的话，倒是让我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
许研武竖起一根手指：“虽然你这个人，很让人讨厌，而且很二，很执拗……而且犯下了许多的过错。”
“但是，如果让你就这么死了，那就是太便宜你了。”
“你什么意思？”奥托有些好奇。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以后可以多交流一下。”
“你当年不是曾经和崩坏本身交流过一次吗……”
“你觉得你从崩坏那里得到答案的可能性比较大，还是……”
“从我这里得到答案的可能性比较大？”
许研武开口询问着奥托。
奥托想了想，面色有些古怪。
“我大概清楚你想要做什么，不过……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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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解毒
在经过一番交流之后，许研武和奥托……最终还是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一些共识。
“好，如你所言，我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对付崩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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