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之鳥
第82节 71 震惊！修也看到了……！
首先是画朱雀的头。
修也一笔下去，勾了一个圈。
但毛笔真的勾下去时，本应圆润的一个圈却歪成了一个多边型。
「……」
修也沉默。
李书鸿嘴角一扯，差点笑出来。
修也继续下笔，画上肚子。
本应威武修长的肚子，下笔时他手一抖，突出了一个啤酒肚。
「……」
李书鸿捂着嘴一抽一抽。
继续。
修也画了一双翅膀出来，但他手震得厉害，翅膀活像是一对秃毛鸡翅。
「哈哈哈哈！」
乐得李书鸿大笑起来。
修也：「……」
他默默画上了符脚，朱雀的双足扭得像断了一样。
修也无比沉默地看着自己全力的作品。
奇行种……
「什么玩意……这画符也太难了吧。」
画符籙的每一笔，随了要保持意念之力的平衡外，还要和外界庞大的意念之力聚集体沟通，窃取它的力量。
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单纯画画，压力很大的。
就像修也刚才，无时无刻都在承受着外界庞大意念之力的冲击，在重压下还要保持自身意念之力的平衡，实在太难。
修也直到昨天，才成功画出了一张勉强能用的朱雀火符。
「既然画出来了，何不一试？」
李书鸿打定主意把笑话看到底。
「好。」
修也叹了口气，夹起朱雀火符一甩，一只奇怪的火鸡（姑且称之）骄傲地出现在地上。
「要，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李书鸿趴在地上，笑到捶地。
「攻击。」
修也脸无表情地命令。
「喵！」
火鸡大叫一声，朝地面吐出了一口火红的口水。
这一下后，它好像用完了力量，身体摇晃着朝前倒了下去，左翅搭在口水之上。
口水被它一碰，倔强地往前流去……
「喵喵，汪，汪汪汪———！」
火鸡一动不动，看样子是彻底扑街了。
修也无语：「你是想说不要停下来吗？」
不愧是我的符，都懂得玩梗了。
「哈哈哈哈哈！」
李书鸿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之后修也继续尝试，最后只是让地上多了几只不要停下来。
「放弃吧，从其他简单一点的符籙练起吧。」
李书鸿笑够后，终于给出了靠谱的建议。
「我觉得也是。」
修也翻开了李书鸿画给他的小册子，上面记载着他懂得的符籙。
这其中，能够化身四圣兽的符籙，无疑是最高级别的。
倒不是不能用来练习，但修也现在的级别，很难研究出什么。
「你还是从最开始的什么火焰符，寒冰符练起吧。」
火焰符是朱雀系列符籙的最底端，威力大概能够用来点个火。
老实说打火机都比它好用。
用来练习倒也合适，它没有朱雀火符的复杂，只带着一点代表火焰的符号秘文，简单无比。
修也因为武道进展神速而膨胀了，以为自己万能。
他练了几天，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
有些事情你不努力过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废。
修也最终还是放弃了一步登天的白日梦。
他老老实实地练了一会最低级的火焰符后，就转而练剑了。
异术之路他会慢慢研究，但武道他也不会放弃，甚至比起异术更加重视。
剑术才是他的立身之本。
练完之后，日正当空。
已经中午了。
修也和李书鸿站在天台。
「终于，到最后一天了。」
李书鸿决绝地道：「一个月的约定已经结束，从今而后你我再无关系。」
「怎么会，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老师始终都是我老师。」
修也恭敬地低头，语气坚定。
「嗯，能把抱大腿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不要脸，我很看好你的未来。」
李书鸿点点头。
「老师过奖了。」
修也谦虚一笑。
「作为最后的礼物，我就送你一些话吧。」
李书鸿道：「天生武骨固然厉害，但通常都早夭，就像池田一之助那样。」
「……」
修也眉头一挑：「难不成是有什么诅咒吗？」
「善泳者溺。」
李书鸿回应。
修也听不是什么玄奇的理由就淡定了：「放心，我会稳住的。」
李书鸿的话他明白，天生武骨修行太快，但实际上实战经验欠缺。
很多人会心态失衡各种浪，然后就死了。
人被杀就会死。
简单的道理。
「你自己注意。」
李书鸿说完后就消失在了阳光之中。
没有道别，没有多余的话。
修也呆站在原地，回忆着这梦幻般的一个月。
第一次学会了剑术，又有了想研究的异术，两件快乐的事情重合在一起。而这两份快乐，又给我带来了更多的快乐……
咳，不好意思串戏了。
「……走吧。」
修也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书鸿消失的位置，接着转身走到天台边缘跳了下去。
他花了一天整理情绪。
第二天。
时间来到七月三十日。
修也已没有必要再去烂尾楼学习，但他已经养成了习惯。
那里地方偏僻没人去，无论是练武还是练符籙，都是一个极好的场所。
修也准时出门，飞跃在黑夜之下。
所有事物都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变。
那帮暴走族依然是那么吵，那女大佬的腿依然是那么长。
一切仿如昨日。
唯一不同的，只是李书鸿已经消失了。
修也怀抱着伤感，到达了烂尾楼。
然后就看到了李书鸿躺在天台呼呼大睡。
修也：「？？？」
黑人问号脸。
「喂，老头。」
他毫不客气地道。
「嗯？……啥？」
李书鸿懵懵地翻了个身，眼睛都没睁开。
修也都想说粗话了：「你不是走了吗？」
李书鸿闭目道：「走个屁，老子不是说在避难吗？你脑子没病吧，年纪轻轻就痴呆了？」
「什么鬼，那你昨天又突然消失了……？」
「不是配合当时的气氛嘛。」
「……」
行吧。
修也脸带笑容，心里妈卖批。
他自顾自地练习起来，李书鸿完全不管他，彻底放生。
唯一有反应的时候，就是在修也练符籙时嘲笑他。
修也练了一会就练不下去了，他怕忍不住一刀劈下去然后被打成小饼饼。
七点时，修也提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