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罗将神
“我们先退出这个洞窟,远离酒吞童子的头颅,不然谁知道那种雾气还会不会出现。”天音担忧不已道。
“嗯。”冬怜也同意,对这巨大头颅,太忌惮了,仿佛身为女性的身体天生惧怕这古老的存在,难以反抗!哪怕这只是一具被砍下无数年的头颅。
天音让画妖继续守在这里,她和冬怜,胧夜纱押着玉夏,暂且退出这洞窟,来到边上的一处洞室之内,这洞室一角杂乱的堆积着一些制造大阵的材料和古籍,或许里面有着复活酒吞童子计划的阴谋。
总觉得,天下有许多势力在试图执行这一计划,但是,能寻找到酒吞童子的头颅,却说明这里所执行的计划,极不一般。
天音取出一根宝物绳索,将玉夏捆绑起来,命令她跪在洞室内,点起几根烛火。
冬怜,胧夜纱站在一边。
冬怜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她不时看向胧夜纱,喘息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你么?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胧夜纱却是双手放在身后,转身仰望向冬怜,“冬怜姐,其实你刚来到斋王寺的时候,我就见到你了。”
“哎?什么?这…这不可能…我为什么从没见到你,为什么从未感觉…等等…”冬怜恍然想起,自己在斋王寺,也有多次,产生了被人在远处看着的微妙感觉,她甚至并非没有产生过这样的幻想,只是实在是不敢相信也就没有真的往这层面去想。
“斋王寺的弟子那么多,你又见过多少?”胧夜纱反问道。
冬怜望着胧夜纱的俏脸,丰硕的胸口深深的起伏着,总觉得,过去这么多年,胧夜纱好似都没怎么变似得,还是那么的令人无法释怀,又难以理解。
“为什么,你会在斋王寺,你离开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冬怜目光闪烁,不禁摇头道。
这时候,天音也不禁看过来,一时目光有些疑惑与忧虑,为什么冬怜会认识她?而且,好似关系还非同寻常似得…
“冬怜姐,我们的事情,一言难尽…”胧夜纱侧脸看向天音那边,“现在,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吧?”
“啊,嗯…”冬怜也是强忍内心的波动,点点头,她很少不知轻重,如此刻这样失态。
此时的冬怜,仿佛失去了大半的行动力般,有些不知所措。
胧夜纱走向被捆绑着跪在那里的玉夏那边。
天音手中的薙刀,正抵在玉夏的脖子上。
“怎么?你们真的要杀了我?”玉夏面色微红,自然那是因为吸入雾气之故,虽然现在她处境屈辱,但也无法抑制受到酒吞童子血根的影响。
“这件事,不由你决定你也没有必要问。”天音冷然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将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呵呵呵,巫女大小姐,既然我注定要死,那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玉夏冷笑道。
“至少,可以让你死的有些尊严。”天音平静道。
“哼…能不能…别杀我?”玉夏忽然低头道,语气变得低落了许多。
“哈!?事到如今,怎么忽然求饶起来,果然还是害怕死么?”天音冷然道。
“我并不怕死,如果我怕死,就没必要冒着如此巨大的危险来突袭这里了吧?但是…我还不能死。我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使命…如果可以,我可以将心脏挖出来压在你这里,等我完成使命,你随时可以杀死我,我绝无怨言。”玉夏气宇绝然道。
“你还是不必妖言惑众了。”天音却是没有丝毫退让,她可没有保存别人心脏的妖术,这不过是玉夏骗取她信任的谎言吧?
玉夏也是无可奈何,她闭上眼睛低头,摇摇头道,“好吧,我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然后你要杀我也好,怎样也好,悉听尊便,由你自己来判断。”
“你最好别再说慌。”天音警告道。
玉夏深深叹息,“酒吞童子,与我妖狐一族自古有着血仇,这一点你完全可以调查。我之所以混迹入宇多山的大妖们之中,就是为了探听复活酒吞童子的计划,但是,那些大妖对妖狐还是不够信任。”
“我想尽办法,或许大妖们的信任,包括我设计俘虏风间箬夜,参与奴市拍卖,这一切,都是为了博取黑暗势力的信任。虽然风间箬夜被救走,但那一战也让这些宇多山大妖们,更为信任我,我终于探查到了这个地方。”
玉夏衣襟敞开,双手绑在背后,高耸的胸口喘息着。
天音也是暂且收了刀,不再逼在她的脖颈上,先听她说。
玉夏继续说道,“这些家伙,果然想要复活酒吞童子,并且,不知从哪里还得到了酒桶童子本尊的头颅,这可以说是天大的机遇,这使得他们的计划,成功率非常之大,决不能让酒吞童子复活!这是我们妖狐自先祖流传下来的,世世代代的宿命,一旦发现端倪,必须清剿消灭!”
“于是,我率领奈良附近的妖狐一族精锐,前来袭击这里,只是,没想到这里守卫的力量比我预期的更强大,但我担心如果此时不动手,一旦这大阵找回哪怕一丝酒吞童子的力量,那我就再也无法阻止了,即使所有人都回不去,也要破坏这里!”
“于是我下令突袭,那之后的事情,我想大家都刚刚经历了。”玉夏声音知性而平静道。
“妖狐一族,与酒吞童子的仇恨?我倒是不觉得你在说谎,但是,并不能以此就饶恕你的罪过,即使真是一切如你所说,你牺牲风间箬夜,还险些让我也落入极度耻辱,绝望之境,不可能饶恕。”天音厉声道。
“一个风间箬夜,一个你,又算什么,你难道以为这只是酒吞童子和我们妖狐一族的仇恨吗?一旦酒吞童子真的复活,现今的天下没有任何势力能抵挡,全天下的美丽女性,都会陷入恶梦之中,而酒吞童子,就是喜欢你们这样强大又圣洁的女子,到时候你们的下场,可远比做奴隶,被夺去修为凄惨万倍!”玉夏冷言道。
“……”天音注视着玉夏,目光无意中落在她衣襟间的沟壑上,“我不会轻易相信你的话,你所说的一切,我们自会去调查验证,到时候,自有人对你的生死裁决。我现在,先不杀你,但也不可能放过你。”
“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马上报给斋王寺,至于这个女人,也押送到斋王寺去吧,我们三个,应该都能领取重赏了。不过相比抓到这个女人,找到酒吞童子的头颅,那功绩,可就太大了。”胧夜纱声音飘摇道。
天音和冬怜也点点头,酒吞童子的头颅,无论关系多么重大,就算立在那里,她们也毫无办法,必须报给斋王寺来处理。
“天音,那么…我们现在就将这妖狐押往斋王寺?然后,禀报这里的一切?”冬怜问道。
胧夜纱却是伸出玉手,手中一张黑色的咒符,直接以黑炎燃尽,飘飞出去,带着几分空间扭曲波动,连余烬一同消失了。
“我已经向斋王寺发出讯号了,想必很快护法们就会带着巫女大军赶到,我们不如就守在这里吧。”胧夜纱道。
“哎?”胧夜纱行动都不事先通知天音,这让天音很是不安,不过,这样处理本身也没有什么问题。
“估计多久能赶到?”
“这里距离虽然不算遥远,但考虑一些因素,加上没有传送,估计一天一夜内,可以赶到吧?”胧夜纱柔声说道。
玉夏低着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怎么了?知道自己要被交给斋王寺,绝望了?死心了?斋王寺里可是有的是手段,专门惩罚,降服你这样的女妖怪。”胧夜纱俯下身,挑逗又讥讽的手指托起玉夏的脸。
“不能就这样将她交给斋王寺处置。”天音却道,“斋王寺内的势力复杂,究竟会怎样决断还不能确定,在此之前…”
“哦?那你想怎样?”玉夏抬头看向天音。
天音将惠梨和阿夕两位女性画妖招了回来,对着玉夏向两画妖下令。
“把她衣服都脱了。”
“哎?”冬怜也是一惊,连胧夜纱也是表情惊艳般的欣赏的看向天音。
“你说什么?”玉夏微微颤抖,有些难以置信,但旋即,又明白了什么,露出几分会心的笑意,“哦?原来你…有这种兴趣?难怪不惧生死的来营救风间箬夜,还这么恨我,她该不是你的情人吧?”
天音俯视着玉夏,忽然伸出美脚,踩着玉夏迫使她跪趴在地,天音修长的玉腿跨开踩在她的肩膀上,“你以为我和你这样不知廉耻,连女人都可以的妖怪一样么?我要她们脱光,只是要画你。”
“哎!?”这下玉夏倒是迷惑了,“画我?干吗??”
不由分说,两位画妖女子从命,将玉夏如天音要求那般彻底的对待,许多纷乱的散发迷魅体香的衣物被堆在了一边。
玉夏被迫摆出了被拘束的姿势。
天音展开画卷,提笔…
却是久久未动。
“怎么了?天音?”冬怜有些疑惑。
哗!
天音收起了白绢,疑惑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好像画不了…”
奇怪,明明有感觉,可是就是画不了。
“哼,虽然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如果你想想要画下这天下真正的妖狐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呢。”玉夏趴在那里,脸色绯红,但还是露出几分强颜的妖媚道。
“天下真正的妖狐?”天音疑惑。
“九尾妖狐。”玉夏目光闪烁道。
“哎?九尾妖狐!?”天音,胧夜纱,冬怜都是一惊。
“那不是只在上古传说中才有的存在么?你该不会想说,九尾妖狐也复活了吧?那这天下,恐怕早就归属于妖狐族了吧?”胧夜纱讽刺般的问道。
“如果九尾妖狐复活,还需要我到处卖弄风骚,冒着被…的危险去探查仇敌的计划么?”玉夏有些屈辱,却又无奈道,“虽然九尾妖狐,早在上古之时就已经陨落,但是…我却是知道,一个可以让这位爱画画的巫女小姐,临摹九尾狐之真迹的地方。”
“临摹!?”天音身躯一颤,擅长绘画的都知道,临摹也是画中极为重要的一个分支,古往今来,那些顶尖大师之作,也会流传不少临本,虽然不及原作,但只要技艺神韵够高超,也是成为一番极品之作。
“你是说,九尾妖狐的绘卷真迹?在哪里?”天音上前去问道。
“答应不杀我,即使到了斋王寺,也要极尽所能保全我的生命,我就告诉你。”玉夏目光几分成熟的荡漾道。
第三四一话 天音的阴阳盘第二道·腰
“一切,要将你的罪行调查清楚,以及你之前所说的一切证明之后再说,至少要证明你所说的话是真的。”天音可不会轻易上这个妖狐女人的当。
但是,如果真有九尾妖狐绘卷存在,是否能临摹到她的画卷上虽然不能确定,但却完全值得试一试,哪怕冒一定的风险。
“反正我也跑不掉了不是么?你们将我抓到斋王寺,然后尽管调查吧,如果没有我,你们不可能发现酒吞童子的计划,也许不过来多久,斋王寺的巫女们都成了那上古最为淫邪之天妖的奴隶了,这点希望你们也不要忘记。”玉夏跪趴着,手脚被束缚,加上之前战斗几乎力尽,又吸入雾气,确实难以反抗了。
“如果不是这样,你觉得自己还能被活着去斋王寺么?”天音冷冷道,“这件事我先不质问你的罪,但是,之前的事情,不可能就因为你一面之词,就饶恕你。”
“那你想怎样?已经要将我交给斋王寺了,要怎样审判也是斋王寺的事情,你还想怎样?”玉夏不禁身躯微微颤抖问道,即使是俘虏,也是不想被看光的,哪怕对方都同为女性。
天音凝聚一道绯色的玄相长鞭,“斋王寺的审判是斋王寺的事,我还有风间小姐和你的恩怨,是我们的恩怨,不如就先将我们的恩怨,在这里了结一下,当然,这已经是看在你确实想要不惜一切破坏复活仪式的份上了。”
“哎?你…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玉夏有些出乎预料,本以为被如此显露在大家面前,只是要被画,但看来,还不止如此?
“你觉得呢?那奴役其他女人当做完成使命的筹码,那你自己也尝尝做女奴隶究竟是什么滋味,如何?”
天音高高扬起玄相长鞭,不再多说,对着这给风间,还有自己造成巨大危险的妖狐玉夏那浑圆宽润的玉白,毫不留情的抽打下去。
绯色长鞭抽动间,片片艳丽的碎花瓣飞舞。
阵阵激烈的声响回荡在昏沉的洞窟中,天音并非是如同巫女间的责罚,而是真打,并无姑息。
一时间,看的冬怜也是心颤。
如同暴风骤雨的鞭打之际,忽然,胧夜纱也走到玉夏身后,“不如,让我也来帮你吧?免得你一个人太累。”
“哎!?”这下玉夏神情更加黯然,娇柔而经受了不少责罚的身躯一颤。
胧夜纱饶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冬怜,手中凝聚一根水色玄相长鞭,竟是与天音一起,左右开弓,毫不留情的狠狠鞭打,责罚玉夏。
此时的妖狐玉夏,似乎忘记了自己曾是狡猾的妖狐一般,如同真正的知性成熟而美艳的女学者般,略低的成熟哭喊声,无法抑制,不但的阵阵传向洞窟四方。
…
一夜过去,斋王寺的巫女们赶到了。
带领者是三千院,广赖千歌,西园寺沙罗三大护法,几十名黑衣与青衣巫女。
然而,当她们看到酒吞童子头颅的时候,三大护法竟是都惊吓的双腿紧并,险些失态。她们当即再度呼叫援军。
总共来了六大护法,但也不敢轻动,无法将酒吞童子的头颅弄走,只能准备在这里进行大封印。
而玉夏则是先被押回斋王寺。
“冬怜姐,你就先和胧夜纱小姐一起回去吧,我还需在这里继续修炼,突破后再走。”天音说道,一来冬怜的突破已经完成,二来,天音总觉得冬怜和胧夜纱,还有话要说,就不勉强和冬怜在一起了。
“天音,可是…”
“冬怜姐,你应该知道我的情况,在这里修炼,距离六大护法封印之地又不会太远,你不必担心。”
“明白了…”冬怜自然知道,天音有泠月宫,而现在六大护法都在这深谷中,确实无需担心。
冬怜和天音暂时分裂,她跟随胧夜纱和一队押送玉夏的巫女,先行返回斋王寺。
而天音,则是来到了深谷中一处阴属灵力极强的地方。
迷雾茫茫间,天音在一片山壁间的一条岩缝下跪坐下来。
这里,感觉十分合适莹练阴阳盘。
经历了之前的修炼加上洞窟中的那场鏖战,其中靠着画妖击杀或是最终击杀的两大圆明境大妖,众多阴阳境大妖,所获取的阴德所转化的灵力,已经足够天音突破到阴阳境三道以上了。
所以接下来,天音只需要成功莹练第二,第三道阴阳盘,就能成功突破。
只是,阴阳境的突破,灵力能量的吸纳积蓄本来就不是最大瓶颈了,也只有天音这样灵力如海的情况,才会困难一些。
感悟,酝酿,莹练阴阳盘,才是真正的关键,这不只是需要修为的积累,更是需要感悟的通彻,还取决于非常困难的莹练之成败。
“第二道阴阳盘,按照斋王灵修录,应该是选择…腰部。”
第二道阴阳盘的感悟,已经完善,而无心插柳的是,现在自己大量吸入了之前的那种雾气,加之绯色流光的效用,现在自己的女性身体处在极为适合的状态,再度莹练纯阴阴阳盘,完全可能。
加上本已经完成透彻的感悟和第一次莹练的经验。
这一次天音十分自信,但又不失心绪的谦卑,于是开始突破。
…
一个多时辰后,非常顺利的,腰部,第二道纯阴盘,成!
本想着要休息,但天音现在状态正处在女性意蕴的巅峰,如果休息,恐怕也是翻来覆去,不断颤抖着睡不着。
不如反过来借着这浓郁与兴奋的意蕴,继续突破。
第三道阴阳盘,按照自己对灵修录的感悟,所规划的道路,为胸部。
“位于胸部的阴阳盘…”天音粉唇微启,少许喘息着,“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感悟方面,自己刚好也感到至第三道,倒是够了。
灵力能量,已经超过第三道突破所需,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