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之誓约十字 第143章

虽然伊森做出了解释，但晓也没有蠢到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地步，帅逼的为所欲为在她这儿可不太管用。

然而，伊森似乎也看出了晓的不信任。

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手机，解锁并按了几下后，便朝着门口的少女丢了过去。

晓的右手依旧保持举枪的姿势不动，左手接住伊森丢来的电话，直接放在了耳边——自始至终，她的眼睛都牢牢锁定了不远处的伊森，没有因为他看似诚恳的动作而有半分动摇。

正在这时，‘嘟~嘟~’的声音也走到了尽头，紧接着，佐仓惣治郎那熟悉的声音便从听筒中传来：

“你好，请问你是？”

明明不久之前才从伊森假扮的‘佐仓惣治郎’口中听到过，但此时刺客，晓紧绷的心弦还是因为这带着几分困惑与茫然的声音而微微一松。

她轻轻叹了口气，用听不出有什么异样的语气说道：

“是我，老板。”

“嗯？是丫头啊，有什么事儿吗？”老板说完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沙沙’的轻响——那大概是老板在习惯性的挠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吧？“都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还是陌生的号码……难道是遇到什么糟糕的事情了吗？啧……可千万别是打电话通知我去局子里把夜不归宿的你给领回来啊，不然的话，我一定会生气的哦？非常生气哦？不要说你这个不长记性的家伙了，就连Morgana我也要一起惩……唔，不，Morgana就算了，那家伙挺可怜的，因为一不小心就跟了你这个不靠谱的主子啊！”

一如既往的唠叨、一如既往的傲娇，无论是表面上不耐烦的态度还是内里隐藏的关怀，都与先前伊森所展现出的一模一样，然而……

伪物，终究只是伪物。

伊森的演技只会让晓的眼神越发冰冷，可来自真正的佐仓惣治郎的关怀，却让晓的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翘。

“不好意思啊，老板，让你失望了，我还没被抓进局子呢，这次给你打电话是……”说着，晓的目光转向了那个传来轻佻声音的收音机，“——是因为店里的收音机坏了，老板你明天过来的时候要记得买一个新的哦？”

“什么啊，原来就这点小事……”

佐仓惣治郎没好气的说着，但已经跟他一起生活了一段日子的晓，却不会放过他话语中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

“嗯嗯，就这点小事——那么，我先挂了，老板也早点休息吧，拜拜~”

短暂的通话结束后，晓终于放下了手枪。

弥散在空气里的森冷杀意，也消散了些许。

看着站在台前的男人，晓抿了抿唇，低声说道：

“伊森……亨特，你究竟是谁？”

“一个能帮助你的人，也是需要你帮助的人，”伊森笑了笑，“至于更具体的……那就要看我们能否顺利进入下一个合作阶段了。”

“帮助我？”晓皱眉。

“白羽苏芳——”随着这个名字的出现，伊森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了起来，被偷偷替换成了通讯道具的老式收音机里，也传来了几声不自然的干咳，“我是来帮你对付她的，Joker小姐……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是我在请求你帮助我对付她，不过，我想，这其中并没有什么区别。”

难道现在是个人都知道Joker的真身就是来栖晓了吗？

——听到伊森的话，晓的心里不由得浮现出了这种荒谬的想法。

当然，事情的真相肯定不是这样，毕竟苏芳的身份摆在那儿，她要是连怪盗团的真身都查不来那才是见鬼了，至于伊森嘛……

似乎是察觉到了晓心中的窘迫，伊森不由得笑了笑。

他摸了摸鼻子，忍着笑说道：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不太合适，但是……Joker小姐，现实不是游戏，没有那么多理所当然的‘剧情需要’，想要攻破你们那粗制滥造的网站，对于专业的黑客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至于后面顺藤摸瓜查出你们的真实身份……呵呵。”

……

回去我就把那小子的网站给换掉！

再次因为‘猪队友’的存在而吃了一瘪的晓如此想到。

花零的话：P5从来都不是支线，他们只是一个引子而已……我没打算讲P5剧情，因为动画拍的实在是太烂了，在小说里也基本看不到P5原作剧情，我一直都是一笔带过。

说白了，他们只是一个‘引子’罢了，通过P5众展示在各位面前的，是可可利亚计划的全貌，以及苏芳的‘真相’。

实际上，JoJo众也能承担这个责任，因为我需要的只是凡人与超自然存在之间的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替身和替身使者、Persona和怪盗团，他们都符合我的需要，但问题是我没信心写好JoJo，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P5了。

第七十一章.世界之敌（上）

只能说，晓到底还是一个心软的女孩子，就算后勤人员的表现已经‘猪’到一种令‘敌人’都不由扼腕叹息的地步，但她还是没有直接将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给踢掉，只说‘换一个网站’，而不是‘换一个后勤’——

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究竟能起到多少作用呢？

在不远的将来，怪盗团又是否会再一次因为后勤人员的失职而深陷困境呢？

这些问题，晓自己其实也不清楚，因为……

她已经不知道，怪盗团到底是否还拥有着‘未来’了……

如果说过去的怪盗团是在黑暗中朝着光明所在的地方踯躅前行的话，那现在的怪盗团就像是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暗渊一般，不要说那一丝照耀前进方向的光芒，他们甚至连自己身处何方都无法确定……

前所未有的虚无感充斥着晓的心中，就连素来以沉稳冷静而成为了怪盗团实质上的领袖的她，此时也不可抑止的感受到了一种沉重的无力感……

然而，在被那份无力感压垮之前，她的骨气、身为领队的责任感，以及被玩弄的屈辱、愤怒与不甘……这些复杂的情感，终究还是撑起了这具仿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垮塌下去的纤弱之躯，让她继续为成员们遮风挡雨。

然而，名为来栖晓的少女终究不过只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女，就算她已经经历了许多常人眼中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她和生来就注定了要成为这个世界主人公的苏扉不同、和以三岛一美这位极东实质上的统治者的苏芳不同，甚至和苏扉身边最‘普通’的结成都不同……排除掉才觉醒了一个多月的Persona能力，来栖晓只是出身普通家庭的未成年少女一样。

过去的苦难与折磨锻炼了她的心智，让她的承受能力比同龄人强出太多太多，但是……她依旧存在极限。

如果没有苏芳的压迫，或许晓根本察觉不到自己正在一点点靠近自己的极限也说不定，但现在，苏芳的轻描淡写已经将晓逼到了崩溃的边缘，而紧随其后出现的伊森，究竟会成为救命的稻草、还是将她彻底压垮的最后一根稻草呢？

晓不知道……

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祈祷在那片一眼看不到底的迷雾中，依旧存在着怪盗团的‘未来’……

“我是来帮助你对付白羽苏芳的，但同时，这也是我在请求你帮助我对付白羽苏芳，”伊森似乎并没有察觉的晓心里的消沉，自顾自的说道：“不过，在建立起可靠的信赖关系、开始真正的合作之前，我还是想要了解一下，你对白羽苏芳了解多少？”

“……几乎一无所知，”沉默了片刻后，晓缓缓答道：“在接到委托之前，我只当她是明日奈的青梅竹马，然后才知道她所掌控的圣祥可能存在校园欺凌事件，至于更多的……”

晓虽然消沉了下去，但她毕竟是智商一直在线的正常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表现神神秘秘的伊森显然还无法得到她的信任，所以她并没有直接将自己知道的东西——也就是刚才的对话内容对伊森和盘托出，而是点到即止。

同样智商在线的伊森自然不会不知道晓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很快就接上了话：

“你所谓的‘更多的’，是指和你们怪盗团一样的‘超自然力量’吗？”

“……”

沉默，只能是沉默，晓无法正面回答伊森的问题，因为这已经牵扯到了她最大的秘密。

只是……在这种场合，‘沉默是金’这句话可不管用。

晓的沉默，在伊森眼中与默认无异。

“没什么好惊讶的吧？如果不是知道你们拥有常识之外的力量，我也不会特意来到极东，又在暗中跟踪了你们大概半个多月的时间。”

“……关于我们，你究竟还知道多少？”

“其实也不是很多，”伊森耸了耸肩，“大概就和民间流传的那些东西差不多吧？不同的是，民间大多认为那些被‘改心’的家伙是屈打成招的，但我们不这么看——你们所拥有的‘改心’的力量，正是怪盗团最吸引我的地方。”

说着，伊森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与晓对视。

“我和我的同伴认为，只有怪盗团的力量，才有可能战胜Queen——战胜白羽苏芳！”

“我们的力量……？”晓茫然的眨眨眼，尔后便苦笑一声，自嘲的说道：“呵呵……你太看得起我了，凭我们的能耐，战胜白羽苏芳？呵……”

“看来是我们对‘战胜’的理解不太一样？”伊森挑了挑眉，“白羽苏芳手上的力量有多强，我比你更清楚，以卵击石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去做。”

“那你的意思是？”

“‘改心’——”伊森笑了笑，“我需要的是‘改心’的力量，换言之，就是改变白羽苏芳的‘心’，让她自己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

“等等，你说‘罪行’？”晓皱眉。

正如之前所言，晓对苏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就算是在刚才的对话中，苏芳也没有透露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她邀请怪盗团加入自己的组织，但组织的名字呢？

不知道！

组织成员的名字呢？

不知道！

组织的具体架构呢？

还是不知道！

不仅如此，苏芳甚至就连这个组织存在的目的和行动目标都没有告诉晓！

她只是用了一些其实并不难得到的情报，外加两次武力威慑与冰花营造出的凄寒冷意，便将晓玩弄于股掌之间，在她内心的最深处刻下了恐惧的烙印……

这份心机……

难怪被称为‘Queen’！

在为苏芳的手段感到钦佩之余，晓也注意到了伊森话中意有所指：

“白羽苏芳……是犯罪者？”

“犯罪者（Perpetrator）？不不不，她可不是犯罪者这么‘可爱’的家伙，”伊森咬牙，这个一直表现的十分从容的超级特工，在这一刻终于无法维持自己的假面了，“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恐怖分子（Terrorist）！没有之一！”

面色渐渐凝重起来的伊森，从外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小巧的虚拟投影仪，朝着晓丢了过去。

“这是……？”

“这是你所不知道的，‘真正’的白羽苏芳——”

第七十二章.世界之敌（下）

视频的内容很短，加起来不过十来分钟，但内容……

你是在给我看新闻联播吗——如果晓是神州人的话，她肯定会如此吐槽。

原因很简单：新闻联播的主旨不就是‘外国人民水深火热、国内人民幸福安康’吗（笑

咳咳……

总而言之，视频内容基本上就是这么个调调，全都是些过去几年里已经被播烂了的外国人民生活痛苦的新闻，比如A国今天的反政府武装势力宣布对XX事件负责啦、B国的反政府武装势力正式对政府组织宣战啦、C国的反政府武装势力成功掀翻本国政权啦、D国的反政府武装……等等？！

正在琢磨着伊森给她看这些老旧新闻到底有什么用的晓突然一惊，终于察觉到了这些新闻里内在的联系——

“这些新闻……都是关于反政府武装势力推翻原政权的？”

晓说着，她的思维进入了高速运转模式，飞快的将这些残缺不全的情报碎片拼凑成了自己需要的答案——那正是伊森所谓的‘真相’。

“你想要说的是，这些推翻了无数国家政权的反政府武装势力，其实都是苏芳的手下！？”

“正是如此——”伊森‘啪’的打了个响指，“世界最大的反政府武装组织、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的罪魁祸首、现有秩序的破坏者、一切祸乱的根源——Syndicat，我们是如此称呼‘她’的。”

伊森吐了口气，目光渐渐沉重：

“而Queen……也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白羽苏芳’，正是这个组织目前的首脑，同时也是之前视频中所有暴力事件的实际组织者、操控当地反政府武装势力掀翻原有政权的幕后黑手……可以说，在这四年间爆发的所有针对原政府组织的恐怖行动，全都与她脱不了干系！要么是她亲手策划，要么是她提供了有力的武装支持，要么是她派人插手干预……对于这个在战后终于获得了和平的世界来说，一心想要破坏原有秩序的她，毫无疑问是‘世界之敌’一般的存在！”

“世界之敌……”

轻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晓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荒谬感——白羽苏芳？世界之敌？

这……

晓知道白羽苏芳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卡莲·卡斯兰娜的出现和那位冰封时间的异瞳暗杀者都能证明，但是，世界之敌……

一名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何德何能被称为‘世界之敌’？

尽管没有说话，但晓那饱含困惑的目光中，无疑透露出了这样的讯息。

她实在很难说服自己接受这个夸张的‘人设’，而且……视频里的新闻，最早可以追溯到四年前，换言之……

白羽苏芳，早在四年前就开始以恐怖分子的身份从事各种活动了？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晓推了推眼镜，“的确，白羽苏芳肯定不会是普通人，但‘世界之敌’……恕我直言，如果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都能成为‘世界之敌’的话，那我真的要对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产生质疑了——难道我其实生活在一个三流都市小说的世界里吗？”

“十三四岁的白羽苏芳确实没有资格被称为‘世界之敌’，但是，Syndicat却并非如此——这个组织存在的时间远比你想象的要长的多的多，只是在白羽苏芳正式接手之后，Syndicat才真正以反政府组织的身份开始运作，”伊森解释，“换言之，Syndicat之前的存在目的可能并不是推翻旧秩序，但是，白羽苏芳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顿了顿，伊森继续说道：

“而且，Syndicat也不只有白羽苏芳一个人——”

在伊森说完这句话后，被改造成通讯器的收音机里很快就传来了那个‘不靠谱’的声音：

“我们I……呃，我们这个团队追查Syndicat已经有三年多了，可以说，白羽苏芳刚开始借着Syndicat扰乱世界秩序，我们就已经盯上了她，而在这三年里，我们也搜集到了不少有关Syndicat和白羽苏芳的情报。”

说到关键话题后，‘不靠谱’刻意清了清嗓子，然后才接着说道：

“她的同伴很多，而且每一个都和你们一样，拥有着‘特异功能’——话虽如此，不过我们也是直到两个月前才真正确定这帮家伙全是超能力者的……啧，难怪他们连单人突破一国国防军这种完全扯淡的事儿都干的出来……”

“单人突破国防军……”晓露出了仿佛在听故事一般的表情，“你是在讲故事吗？还是那种粗制滥造的连以一人之力硬抗十万大军这种扯淡的剧情都写的出来的三流小说？就算B国不算什么大国，但它背后可是有其他大国在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