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之誓约十字 第152章

至于时之律者……

反正在今天之前，苏扉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她的存在。

不过仔细一想，既然连空之律者都有了，那存在着与空间对应的掌控时间的时之律者，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就在苏扉心里琢磨着这些东西的时候，三岛一美接着说道：

“苏扉，你应该知道，律者从不孤军奋战——每一个律者的诞生都伴随着强度极高的崩坏能爆发，而在整个过程中，有一定资质的人类被侵蚀成了死士，高浓度崩坏能则凝聚成了名为崩坏兽的实体……对于律者来说，这些死士和崩坏兽就仿佛是临时招募的民兵一样的存在。

“既然存在民兵这种不靠谱的杂鱼，那真正被领主信赖的禁卫军自然——

“通常，这些伴随着律者的诞生自然生成的极高浓度崩坏能凝聚体，被称之为‘眷属’。

“杏子的力量，就来自于与她共生的时之律者的眷属——Alpha。”

“——也就是我的那辆车。”暮海杏子笑着说道：“再怎么强大的存在都很难熬过时间的磨炼，更何况是五万年……Alpha的形体早就在漫长的岁月中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精神体，我的那辆车，则是三岛为Alpha准备的新的躯壳……我和Alpha之间的故事很长，相信小少爷也没耐心听我讲完，所以你只需要这些就够了。”

“够了？”苏扉咧咧嘴，“这到底哪里够了啊！律者的眷属居然站在人类这一边什么的，这其中的故事都快能写个十几万字的短篇小说了好吗！”

要说律者会帮助人类，那倒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有逆熵盟主这个先例在，况且团长小姐也算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律者——当然，团长小姐和卡莲的情况与逆熵盟主不太一样，她们俩是直接在娘胎里掐死了还没成熟的律者意识，霸占了律者核心与律者的身份……

但是，律者的眷属并不同于自己的尊主，它们是彻底的崩坏能的凝聚体，天生就站在人类对立面的存在。

这时候，三岛一美也接着解释：

“能让时之律者的眷属选择人类的，自然只有时之律者自己——是的没错，她就和现在的第三律者一样，是选择站在人类这一边的存在……究竟是什么让她做出了选择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还不得而知，甚至就连逐火之蛾遗留下来的文献中对时之律者的记载都很模糊，能确定的，就只有时之律者的眷属选择跟随人类，以及她的力量伴随着血脉一起传承下来这两点”

“血脉！？”苏扉一怔，紧接着便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杏子和白的力量系出同源，杏子的力量来自时之律者的眷属Alpha，这也就是说，白就是……”

“你猜的没错，”三岛一美点点头，干脆的承认了苏扉的推测，“白·温彻斯特，她身上所流淌的，正是五万年前的时之律者的血，她之所以会拥有冰封时间这种强大的不可思议的力量的根源，就在于她其实是律者的后人。”

“总觉得很扯淡……”苏扉叹了口气，“律者会站在人类这一边什么的，实在是……”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暮海杏子笑了笑，“时之律者——Alpha的尊主和其他律者不同，她虽然也诞生于人类的阴暗面，但掌控时间的力量却让她能看到的东西远比其他律者要多的多，她的目光不仅限于这个时代本身，而是跨越了已经遥不可及的过去与久远的未来……让她最终决定站在人类这一边的，或许正是这跨越过去与未来的力量也说不定。”

“这个解释勉强还能接受……”苏扉艰难的点点头，这种套路虽然不太常见，但以作者的思维来理解的话，倒也不是完全说不通……

不过，苏扉关注的重点还有其他。

“选择站在人类这一方的时之律者及其眷属、传承时之律者血脉的暗杀者一族……师傅想要让我亲眼看看的，就是这些吗？”

“不‘仅仅’只有这些。”三岛一美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转向车窗外——就在这时，OL装美女也正好停下了车。

透过车窗的玻璃映在苏扉眼中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学生上学的景象。

“这是……？”

“逆熵——可可利亚所乞求的是什么，如今的我们并不知晓，”三岛一美倚着车窗，淡淡的说道：“但是，三岛从来没有停止过研究崩坏，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念头……我想让你亲眼看看的，就是我们从泥潭的深渊中走来、一路挣扎着到现在留下的足迹……”

花零的话：双更到此为止，从今天开始恢复一更……没办法，成绩太不给力了，我想爆肝都没动力，能更到现在已经很吃力了……

第九章.被托付的未来

苏扉来高藤的次数屈指可数，不算无意经过的话，几乎就只有帮芽衣搬家那一次而已。

不过，天下乌鸦一般黑……不是，是天下高中生上学基本都是一个模样，真要有区别也无非是校门口停的私家车的数量的多少罢了，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此时透过车窗玻璃映入苏扉眼中的，便是这样一幅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景象。

然而，三岛一美却说，这是他们一路走来挣扎着留下的足迹……

“很奇怪吗？”三岛一美笑了笑，“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景色没什么好奇怪的？”

“是这样没错，”苏扉点点头，老实的承认了，“反正我是没看出来这和其他学校的清晨有什么不同。”

“那是因为你没有用‘心’去看——”三岛一美轻轻点了点苏扉的脑门，微笑着说道：“不要依靠肉眼，而是使用自己的另一双‘眼睛’——试着从崩坏的角度来理解这一切吧，苏扉。”

对苏扉这种智商一直在线的人来说，三岛一美的这句话已经足够成为揭示真相的重要线索了。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苏扉就意识到了三岛一美想要表达什么。

他也懒得去玩儿什么‘开眼’的把戏，直接将知觉感知模式切换到了崩坏侧——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种切换已经熟练的仿佛本能一般了。

在崩坏的视野下，‘人类’的要素正在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亮度各有区别的紫色光点——那意味着个体身上的崩坏能强度。

崩坏能强度越高，紫色就越深、越亮。

普通的死士和崩坏兽一般是浅浅的淡紫色，三岛的武士大多是深紫色，像OL装美女这种出类拔萃的则是纯净的仿佛水晶一般的晶紫色，至于暮海杏子、三岛一美和苏扉这个级别的，则是金色，就如同苏扉认真使用崩坏能时眼中亮起的耀金色光芒一般。

若是在三岛本宅或者圣祥附属的小初高之类的地方，苏扉的崩坏能视野被紫色填满并不是什么值得稀奇的事情，可问题的关键在于，这样的景象，他居然在高藤看到了？！

那可是高藤，是与三岛所掌控的圣祥对立的高藤，同样也是极东新兴的商业贵族与以三岛为首的传统世家对立的标志的高藤！

“难道说……”

“就是那个‘难道’，”三岛一美笑了笑，“高藤看起来是新兴商业贵族打出来的招揽人才的招牌，不过实际上，这也是三岛——或者说，是雷电家的地下产业之一，只是知道的人没那么多，而且雷电家无意在这方面过多的崭露头角罢了。”

“那高藤的学生……？”

“大多数学生对这些幕后的秘辛并不知情，”暮海杏子接过话，“不过，知道真相的学生也是存在的。”

“你是指，那些身上崩坏能反应特别强烈的？”

“没错——”三岛一美一边说着，一边偏了偏脑袋，示意苏扉注意靠近学校大门的两名少女——

在崩坏能视野下，苏扉清楚的看到了水晶般耀眼纯粹的紫色。

“！？”

苏扉几乎抑制不住惊呼的冲动，他完全无法想象，极东居然还会有其他和OL装美女一个级别的强者流落在外……不对，按照三岛一美的说法，这两名少女也在三岛的势力范围之内，只是大多数人并不知情罢了。

更重要的是，过了一会儿后苏扉才发现，那两名少女身上的光芒虽然纯粹而耀眼，但却又和OL装美女有着绝对性的不同——她们的光芒并不全部源于自身，而是来自手中提着的武士刀造型的器具，自身的光芒其实只有比普通三岛武士稍微强一点的水准。

那晶紫色的华美光芒，也更多了几分诡异的‘人味儿’——是的没错，就是‘人味儿’。

苏扉可以肯定，两名少女身上的力量就是崩坏能没错，但与他印象中的崩坏能相比，流淌在她们身上的力量却更有几分人类的气息。

如果说普通的崩坏能是茶，苏扉他们这些强者是加了糖块的茶，那两名少女就是兑了超过一半的酒精的……谁也不知道那究竟是‘茶’还是‘酒’的奇怪液体。

这种诡异的状况，让苏扉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眨眨眼，退出了崩坏视野，于是下一刻，少女青春靓丽的容姿取代了深紫色的光芒，让苏扉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惊艳。

年纪稍小一点的那名短发少女苏扉不想多说，毕竟平板短发不是他的菜，但另一名高挑的黑长直就不一样了，如果隐去那刀锋般锐利的气质，那她完全命中苏扉的好球区呀！

而且话说，这个组合怎么总觉得有种即视感……

正在这时，三岛一美及时的接过了解说的话筒，为苏扉介绍道：

“谏山黄泉与土宫神乐，是Alpha计划最成功的实验体，也是今天想为你介绍的，属于三岛的‘未来’一块重要版图。”

“‘Alpha计划’……”在为这两个熟悉的名字升起‘果然是这样啊’的感觉的同时，常年在线的智商也让苏扉瞬间便将一切都串联在了一起，“光听名字就知道是跟杏子和Alpha有很深关系的计划呢……”

“事实就是这样，”暮海杏子微笑，“我在很早之前就以‘浪人’——也就是和现在的‘无心’差不多的情况加入了三岛，成为特殊行动部队的一员，不过，除了执行各种机密任务之外，我最重要的‘功效’，还是被当做实验体来研究。”

在说到‘实验体’这个词的时候，暮海杏子的神色平静的不可思议。

很显然，她是在完全知情的前提下自愿成为‘实验体’的。

“所谓的‘Alpha计划’，说白了其实人为的让杏子与Alpha之间的‘偶然’成为‘必然’的计划——不再是祈祷某位律者将自己的力量留给人类，而是借由崩坏诞生的真正属于人类自己的力量——由这份力量所开辟的未来，才是我真正想让你看到的东西。”

三岛一美的声音很轻，可隐藏在其中的意志却锋利的无与伦比。

“承载着力量的并不是人类，而是一种……被她们自己称之为‘灵兽’的生命体，”暮海杏子说，“‘灵兽’的存在类似于Alpha，但和我的Alpha以及怪盗团的Persona相比，灵兽的存在更接近于一种对使用者几乎无害的用来精粹崩坏能并将其中的负面成分剔除掉的‘道具’，崩坏能则是纯粹的‘能量’——相信你也发现了，谏山黄泉和土宫神乐身上虽然沾染了崩坏的气息，但她们本身却依旧只是普通的人类，因为她们只是纯粹的‘能量’使用者罢了，本身并不具备任何偏向性。”

“这所高藤学院的本质，就是三岛的一个大型实验观测基地，这里的学生有一半以上都是灵兽的拥有者，也是三岛未来版图的重要组成部分。”说着，三岛一美轻呼了口气，“我不知道可可利亚那边究竟作何打算，Persona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但是，来栖晓这名少女确实给了我们相当大的帮助……正是依靠她的‘付出’，我们才能将灵兽彻底稳定下来，成为确实可靠的力量，而不是和现在的‘气’一样，随时都有侵蚀宿主的风险。”

三岛一美看着自己那白皙光洁如少女的手掌，苦涩的声音中，却依稀能察觉到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

“我们早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再也无法抵抗崩坏的侵蚀，和祖辈一样堕落成可悲的死士，沦为崩坏的走狗，但那些孩子不一样……迟早有一天，她们尚且纤弱的肩膀，会成长到足以承担起被我们托付的未来。”

花零的话：不会跑偏到食灵的，请放心，黄泉和神乐只是露个脸走个过场罢了，我还没有不长记性到重蹈上一卷惨剧的地步……

第十章.只要一小会儿就好……

等苏扉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家门口了。

之前的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一切就仿佛梦幻的泡影一般，好像轻轻一戳就会烟消云散——如果真的只是如梦泡影，那对苏扉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在面对短时间难以承受的真相时，人们总是会下意识的逃避现实、欺骗自己，但逃避又能怎么样呢？

残酷的现实依旧存在，除非拥有彻底改写现实的力量，否则总有一天将会不得不面对这令人难受的现实……

苏扉曾经以为传承了仙人之力的自己拥有这样的力量，依靠着丹羽之火，他不仅完全将怪盗团成员身体里的Persona彻底烧死，甚至将残留在他们身体里的崩坏能也烧干了大半，仅存的那些，只要接受三岛的安排乖乖调理身体，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完全回归那片属于自己的平静的日常。

然而，正如三岛一美所说，她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即便是仙人的丹羽之火，都无法将三岛一美体内的崩坏能彻底消灭——准确来说，苏扉甚至连三岛一美一根手指里的崩坏能都无法驱逐，因为在这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崩坏早已成为了三岛一美的一部分——或者说，是三岛一美成为了崩坏的一部分，只是她依靠着顽强的精神勉强在崩坏的侵蚀下保持住了自我意识罢了。

只可惜，她的抵抗力不是无限的。

终有一天，三岛一美也会和三岛的先辈一样，因为意志力的日渐衰弱而最终沦为崩坏的玩偶。

这段时间一来，三岛一美偶尔会做出一些‘超出常理’的举动，便是她的抵抗力越来越弱的直接证明——如果说人类文明代表着秩序，那作为人类之敌的崩坏就代表着混乱无序。

正因如此，受崩坏侵蚀严重的最直接的表现，便是‘偏离人道’——也就是不再遵守正常人类社会的伦理关系与道德约束。

三岛一美的症状还不是很严重，但也从她那越发异常的举动中，苏扉隐隐可以窥得几分真相……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最好的结果，大概就是在彻底堕落为非人之物之前，为家族贡献出自己仅存的力量，然后安详的在自己心爱的徒弟怀中陷入永远的沉眠吧……

并不是以死士，而是以人类——以三岛家主·三岛一美的身份。

苏扉的理性能理解三岛一美的平静与淡然，他心里甚至非常认同三岛一美的选择与付出，可他的感性却无法承受这种即将与至亲分离的恐惧与痛苦。

是的没错，三岛一美的确不止一次的坑过苏扉，她的善意的欺瞒曾让苏扉痛苦万分，但这无法改变三岛一美始终是苏扉心里最重要的几人之一的事实。

甚至在某条世界线里，或许三岛一美最终会成为对苏扉来说既是母亲又是恋人的存在也不一定……

苏扉无法接受自己最敬爱的师傅即将离开自己的事实，所以他拼劲全力的想要去拯救她，然而……

三岛一美只是平静的笑笑。

看着为了自己累的满头大汗的心爱的弟子，她的目光慈祥而安宁。

三岛一美并没有劝说苏扉的意思，她很清楚，有些东西单纯用语言是没用的，只有最残酷也最无力的现实才能让他认清原来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力量解决的。

那一天，三岛一美带着苏扉去了很多地方。

不只是真实身份为三岛实验基地的高藤，还有其他一些苏扉之前根本没有听说过的实验室。

那些实验室研究的东西很多，不只是三岛一美最看重的Alpha计划，还有人造眷属、拟似律者核心、伪神之键、圣遗物发掘等一系列苏扉之前闻所未闻的计划……

放在其他小说里，这些计划中完全背离人道的那部分都够主人公和自己的家族反目成仇了，可现在的苏扉怎么可能和其他主人公一样，就因为这些跟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路人的生命而选择站到三岛一美的对立面？

他心里甚至连一点多余的同情和怜悯都没有，只是浑浑噩噩的听着三岛一美用平静的声音向自己介绍这些实验的起因、目的和截止到目前的成果。

那些话语声穿过苏扉的耳中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对于弟子的心不在焉，三岛一美也并不生气，反正今天说的这些东西马上就会变成详尽的资料放在苏扉的办公桌上，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真正重要的其实并不是将这些隐秘的东西囫囵吞枣的介绍给苏扉，而是享受这段最后的平静的生活……

暮海杏子很少见的闭上了嘴，只是默默的守在师徒二人身后，跟随着他们走过大街小巷，看着他们的足迹遍布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浅浅的印记终有一天会消散的无影无踪，但铭刻在内心深处的思念与回忆，却会长久的陪伴着他们……

有些时候，她也会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可没过多久，那些酸涩的情感便离她而去——作为三岛一美人生中仅有的几名‘挚友’之一，暮海杏子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更能理解三岛一美此时的心情。

直到这一天的旅程结束，她才在三岛一美之后，用一个拥抱与苏扉告别。

最后的最后，她在苏扉耳边留下一声轻轻的叹息：

“好好珍惜最后一段时间吧，小少爷……”

看着浑浑噩噩好像什么都没听清的苏扉，暮海杏子心里无奈的同时，也不免有些怜惜。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说些什么珍惜之类的话全都是放屁，一点儿用都没有，但除此之外，她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而当苏扉终于摆脱了心里的阴云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他是被琪亚娜轻轻推醒的。

“苏扉……？”

惹人怜爱的少女轻轻眨巴着湛蓝色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站在门外傻愣的苏扉。

她的身后，穿着同款校服的芽衣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游离的思绪因为恋人的归来而回到了现实，回过神来的苏扉深吸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上前几步，突然张开手臂，将两名少女抱在了怀中。

“……”

她们并不知道苏扉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但那种仿佛从骨子里透露出的悲伤的气息，却让她们在惊讶之余，默契的选择了顺从。

或许是早就从苏扉略显佝偻的身影中看出了什么吧，两人都没有多余的惊讶与抗拒，只是反抱住苏扉，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精神已经疲累到了极限的恋人。

良久之后，苏扉苦涩的声音才在两人耳边响起：

“抱歉，能让我抱一会儿吗……不用太长时间，只要一小会儿、一小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