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狸控
不用死，真是的太好了。
“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修女小姐抱着圣经，跌坐在血色海面上，发出压抑的哭泣声。
出发前，她就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
但是，在看到紫发的女恶魔，面对千百种诅咒，千百种魔法，千百种武技，都没有办法伤害以后。
内心做出的决意，就不知不觉的消失殆尽，留下的深深的恐惧。
不久后。
一群妖怪接近了战场，开始负责收集和整理战后的收获。
而自然的。
“没想到，还有幸存者呀。”
羊头领神色有些诧异，瞧着跪坐在海面上，神色空洞望天的修女。
以他的眼力能够看出来，这名异国的女性，内在的精神已经崩溃。
一言蔽之，废了。
“你们是…恶魔的手下么？”修女空洞的眼睛，望向一旁羊头妖怪。
不知为何，她现在好像又不怕死了，就算被羊头妖怪斩杀，也没有太多的在意。
但是，偏偏对于紫发的女恶魔，就是那般的恐惧和害怕。
话，都没有办法说出来。
“……恶魔？”
羊头领摸了摸下巴胡子，好似有些诧异的说着。
“你们是这样看待鸣神大人的么？”
他尽管知晓一些内部，不过，对于非稻妻人的意见，了解的并不是很清楚。
毕竟，他只是负责管理研究和开发，这次过来，也只是想要收集一些战损的残骸。
想要以此，推动稻妻的技术进步。
“难道不是么？”修女的身体开始发抖，抱紧手中的圣经，“还会有比你们信仰的神明，更加‘恶’的存在么？”
这是根植于她底层的想法，是从小到大接受教育建立起来的世界观。
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理所当然。
“……我们做了什么？”羊头领揪了揪下巴的胡子，笑嘻嘻的询问，“难不成你们异国人，都喜欢先给别人定义成恶魔，然后，再举着正义的旗号发动战争么？”
“不是！”修女激动了起来，“你们信仰的神灵，是人类史上最大的恶魔，是上帝之敌，是…和全人类不共戴天的魔王！”
“为什么，这么说？”
羊头领好似有些好奇询问。
“在过去一切大型战争”修女微微抱紧圣经，压抑着恐惧的声音，“许多的战争和灾害，都是你们信仰的神在推动造成的。”
“就算过去战争和鸣神大人有牵连”羊头领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但是，这有没有可能，恰好只是鸣神在附近，或者说，鸣神大人的属下在附近。”
“……不可能！”修女果断摇头，“就是你们信仰的神明，派遣恶魔蛊惑了亚瑟王，所以，才造成圆桌骑士内讧，导致了剑栏之战！”
“有没有可能，就算没有鸣神大人派遣恶魔，也会导致剑栏之战呢？”羊头领玩味笑着，“这不过历史进程的必然，就算没有外人，结局也不会有多少差别。”
“……”修女沉默了下来，好像觉得羊头领，说的有一点道理。
不过，很快她摇了摇头。
“不，你们的神灵，还指挥一只八首的大大蛇到处杀人。”
在历史上，好像确实很少有鸣神麾下的恶魔，直接动手去造成杀戮的案例。
更多是加入某一方势力，引导和推动战争爆发，或者是复活一些抱有怨念的人，给予力量挑动起战争。
至于，直接正面战斗…少的可怜。
“啊，那还真是遗憾。”羊头领没有辩驳，也懒得对一个败者辩驳。
在这个世界上，就算在能言善辩，但是，双方实力不是一个等级的时候。
那再多的言语意义都不大。
“所以，你们就这样看着信仰神明作恶么？”修女好似被激怒，瞪着态度谦和羊头领质问，“这样早晚有一天会有更多的英雄，前来讨伐斩杀…上帝之敌，巴尔！”
“作恶，那是对你们而言。”羊头领笑容收敛起来，“但是，对我们来说…没有比鸣神大人，更加英明的主君了。”
他抬起头望着苍穹。
“这个世界的未来不属于妖怪，也不属于神明。”
“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子民，戴上王冠的鸣神大人，愿意承载世间最大的罪。”
“这样，我们能做不就只有誓死效忠了么？”
“……”修女隐约感觉不对，发出有些迷茫声音，“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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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吊针，感觉好多了，更新应该可以恢复正常了。
第两百七十章 蕾米莉亚，你也不想让自己妹妹出事吧
“说起来，你有没有想过。”羊头领轻捏着下巴的胡须，似笑非笑的询问，“为什么，我们会做出这种事情？”
“……”
修女微微一愣，在她观念内…上帝之敌，巴尔，就是纯粹的恶的化身。
作恶，那就像是吃面包一样自然。
故而，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上帝之敌，巴尔会有别的理由去作恶。
毕竟，恶…去作恶需要理由么。
见状，羊头领瞧着愣神的修女，浮现一丝怜悯，感觉这名修女傻乎乎的，有些无奈摇了摇头。
“你所祈望的未来是怎样的？”
羊头领又问了一句。
修女小姐抱着怀中的圣剑，顺从着内心的本能回答。
“世界的未来是属于主的造物。”
在她构建的世界观内，世界就是上帝创造，一切的法与理都来自于上帝制定。
而不被主创造的事物，并不在她期望的世界内。
其中自然也不包括吸血鬼和怪物。
“……虽然有些错误。”羊头领摇了摇头，接着又无奈叹息，“不过，某种情况也说对了，这个世界未来不属于我们。”
他环顾了四周一圈，发现在打扫残骸的妖怪们，大多都对他投来了好奇的视线。
于是，他冷淡做出回答。
“所以，我们也需要造物主。”
在这个世界的未来，并不欢迎他们这些旧时代的物种，偏偏他们都不是短寿的物种，也就意味着要一点一点接受。
在未来面对逐渐‘窒息’环境。
这种感觉才是最让我绝望和恐惧，一点点感受死亡的到来。
若是他们不做出挣扎才怪。
“这和你们杀人…有什么关系？”
修女抿了抿嘴唇，压抑着怒火，想要创造世界的办法很多。
为什么，就要通过杀人的手段。
而关于这一点，在场的其余众妖也很好奇，对于上层的想法和政策，众妖一贯都是按照命令行事。
但是，要说内心…没有一些困惑。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对于这次突然被入侵，还有创造小世界的事情。
大多妖怪都是处于迷茫的状态。
羊头领瞥了一眼好奇的众妖，好似有意解释一般出言。
“我等侍奉鸣神大人将成为新世界的造物主，但是，在那之前还需要一点点的材料，支撑我们创造新的世界。”
“……”
修女感觉有些迷茫，不过，还没有追问，只见羊头领就已经抬手，刺穿了修女的心脏，凑到修女的耳畔说着。
“更加准确的说，是一切被世界抛弃‘异类’的世界。”
他声音逐渐冷酷。
“抱歉，我们…不想死呀”
话落，他猛然一抽手，血液喷涌，染红了他的衣服。
尽管鸣神大人放了这个修女一命，但是，他也不想留有后患。
只要是为了稻妻和鸣神的安全。
不管是多恶的事情，都不会有任何犹豫去做。
杀人自然也不犹豫。
而将死的修女，意外的感觉安心，有种自己解脱的感觉。
死，原来…也不是很难嘛。
而与此同时。
在英国。
伦敦。
一处偏僻的地下室内。
一群披着黑袍的人，围坐在一张圆桌前，安静的没有任何出声。
绝望或者说无力感，充斥整个房间的每个角落，以至于有种让人无法呼吸的错觉。
不久前，讨伐上帝之敌的远征。
失败，彻底的失败，没有任何的生还者，所有参与圣战的英雄…全部死亡。
“还要组织远征军么？”
在首座，一名黑袍人抬手，对着在场其余人询问。
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各方势力，乃至异国势力的人。
本来水火不容的敌人，在披上黑袍以后，也勉强自己当做互信不认识。
而目标，就是合作杀死上帝之敌。
“这次已经我们合作状态下。”
次座上，黑袍人双手撑着下巴，悦耳的嗓音透露着随意。
“如果再拿出更多的力量，想必你们也不会愿意，至少…短时间不可行。”
没错，想要短时间再拿出足够军力远征，大概率还是被上帝之敌——巴尔团灭。
这脑子有问题才会想着浪费力量。
而且，尽管讨伐上帝之敌，是理所当然，或者说被大多人承认的正义。
但是，真的要拿出家底去战斗。
那完全就是两回事，要是能够攻打下稻妻，收获巨量的财富另说。
但是，没打下…还损失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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