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桦之莲
说到这里，司机再度叹息一声，似乎不想让少女提前感受到成年人的压力，连忙转移话题。
“联邦应该是有意变革，改变当今的社会形态——你们当我开个玩笑就行了，千万不要当真。”
“我听说这所大学的教学方式跟其他学校不同，但具体是什么不同，我就不太清楚了。”
“毕竟这所大学没有正式开学，甚至还没有招生的消息。”
说到这里，司机立即止住话题，不愿继续说下去。
......
苏雪凝和程晓钥坐在那名少女不远处，时不时望向少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你说，她应该还记得我们吧？”
“我不知道啊......万一她没有回来呢？”
“应该回来了吧？那把剑的气息和未来无异，应该是从未来带回来的。”
程晓钥偷瞄少女手中的木盒，眼底闪过了一缕惊疑不定。
两人其实认识那名少女，但不是现在，而是遥远的“未来”。
那名少女名为「叶小凡」，听似是男性的名字，但却真真切切的是一名女性。
正如少女的名字一般，少女的爱好也异于女性。
从不购置化妆品、也不够买漂亮的衣物，日复一日地抱着祖传长剑，美名其曰「蕴剑」。
然而......
苏雪凝和程晓钥从未见过叶小凡出剑。
在她们眼里，叶小凡反而更善于“步法”。
因为要「蕴剑」，无法出剑，所以将躲避和逃跑练得出神入化。
并且，「回溯计划」最多让参与者携带领域回到过去，绝不可能携带武器回到过去。
可现实却是，叶小凡不仅回到了过去，而且还似乎把武器带回了过去。
“苏雪凝，要试探一下叶小凡吗？”
“可以试试。”
苏雪凝微微颔首，颇为赞同程晓钥的提议。
两人对视了一眼，而后苏雪凝主动开口，用虚空能裹挟话语，令其钻进叶小凡的耳畔。
“未来、回溯、过去。”
“唔......什么意思？”
叶小凡望向苏雪凝和程晓钥，眼底满是疑惑。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犯傻了。”
看着叶小凡不似作伪的疑惑模样，苏雪凝稍显尴尬，面容窘迫的转移话题。
此时此刻，苏雪凝和程晓钥几乎可以确定叶小凡的情况——
「回溯计划」的失败者，但又没有完全失败。
至少，她将自己蕴了七八年的长剑送回了过去。
苏雪凝此举虽然有点窘迫，但是成功的勾起了叶小凡的聊天欲望，使她主动和两人交流。
以公共汽车的速度，若想到达「风灵月影学院」，至少还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在此期间，苏雪凝暗自下定决心，要在三日内突破辛等虚灵者，在境界上超过牧枫。
......
次日。
花城，苏雪凝家。
牧枫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疲倦地打了个哈欠。
昨天折腾到凌晨两点多，这才满足了歌姬们。
肾脏经过再次强化之后，虽然可以勉强满足歌姬们，但依然不是长久之计。
牧枫必须找到持久、稳定、可行的补肾方法，否则未来必然还会陷入体虚的窘境。
简单的洗漱过后，牧枫整理衣着，并将晶体项链隐藏于卫衣之下。
比起《尼尔：机械纪元》温和的气候，现实已经入秋，而且气温骤降。
不仅如此，刚才彻底清醒之时，牧枫还感觉这个世界出现了某种奇特的变化。
那是玄之又玄、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
或许是经常穿越、又或许是拥有了领域，他对世界的变化极为敏感，清楚的感知到了这个世界的变化。
——这个世界多出了某种事物。
亦或者，应该说是曾经不存于现实的某种“生物”。
第二百零八章 恶意，工作，打工人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鹄南翔。
牧枫在街头独自行走，秋风无孔不入地钻进衣领，让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这么冷了？”
牧枫裹紧卫衣，试图阻止秋风灌入衣领。
不知为何，他隐约感觉这阵秋风很怪异，完全不似往年的秋风。
牧枫向前行进一小段距离，霎时感觉到了不对劲，倏地望向不远处的逼仄小巷。
——有人、或者说有“东西”正在窥视他。
小巷非常明亮，而且不深。
其中整洁如新，没有任何人与物存在。
见此，牧枫的眉宇间多了几分疑惑，在原地驻足良久，始终没有看出所以然。
继而思忖了片刻，他将拉亚斯特从装备空间中取出。
“额......牧枫，早上好。”
拉亚斯特的语气有点沉闷，应该是先前的屠戮并未尽兴。
话音刚落，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疑不定的问道：“牧枫，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拉亚斯特，你也感觉到了？”
“嗯，这个世界似乎有点儿不太一样了。”
“你能感知到什么地方不一样吗？”
“不能！牧枫，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拉亚斯特突然大声嚷嚷，“我们快离开这里！附近隐藏着一股很强烈的恶意！我找不到它！”
牧枫悚然大惊，连忙向前行走，同时在心底追问拉亚斯特。
然而......
一无所获。
拉亚斯特只能感觉到附近存在一股庞大的“恶意”，却找不到对方的具体位置。
这种“恶意”以往从未出现过，甚至没有任何的痕迹。
对此，牧枫纵然心有疑惑，也只能暂时压下这份疑惑，快步赶往畸变虚空研究中心。
同时，他不忘给歌姬们发送消息，将这股“恶意”的事情告知于歌姬们。
而在牧枫离去之后，模样稚嫩、扎着双马尾的女孩走出小巷，默然注视牧枫的背影。
过了许久，女孩收回视线，重新走进小巷。
在走进小巷的瞬间，女孩悄无声息地消失，恍如从未出现过。
......
畸变虚空研究中心，正门口。
温雨霖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微笑，拇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似乎是在浏览什么信息。
不多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收起手机，走出研究中心，迎接姗姗来迟的牧枫。
“牧凡，你果然来了。”
温雨霖的嘴角扬起温和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牧枫。
“嗯，我应该做什么？”
牧枫在颔首的同时，轻声询问温雨霖。
温雨霖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拉亚斯特，然后微笑着答道：“不急，我们边走边说。”
音落。
温雨霖转身走进畸变虚空研究中心，而牧枫则背着拉亚斯特，亦步亦趋地跟随温雨霖的脚步。
“你的工作很简单——负责镇压暴走、出逃的实验体。”
“以你的实力，应该可以轻松镇压那些实验体。如果不方便镇压，那就直接杀死实验体。”
温雨霖轻声述说。
比起暴走、出逃的实验体，畸变虚空研究中心的研究员反而更为重要。
实验体可以继续培养，而研究员可无法培养。
至少，在短时间内无法培养出合格的研究员。
牧枫沉思了几秒，答道：“我明白了。”
“说起来......”
温雨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望向牧枫，轻声询问：“男性和女性，你更喜欢哪种？”
“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性别男，爱好女。”
说话间，牧枫下意识挪动脚步，跟温雨霖保持距离。
——他将温雨霖视为“男同”了。
对此，温雨霖并未在意，自顾自的继续说，“女性吗......那行，我会为你安排的。”
“安排什么？”
“当然是研究员助理。每一名研究员都会配备助理，像我这种不需要助理的研究员，终究只是极少数。”
说到这里，温雨霖笑吟吟的看着牧枫，提醒道：“你现在可不是‘研究员助理’，而是正式签约的‘研究员’。”
“可我什么都不会，真的没问题吗？”
牧枫面露愕然，这样会不会太随便了？
听此，温雨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哑然失笑了一会儿。
“当然没问题，副所长都同意了我的请求，何人敢议论你？”
“可是......”
“你不必担心，安心做好你的事情即可，我会为你摆平其他的事情。”
温雨霖摆了摆手，示意牧枫不要在意这些事情。
牧枫顿时哑然。
这就是走后门的感觉吗？
真是让人十分......迷恋。
......
每一层研究中心都配备了专门的休息室，以及监视走廊的监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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