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桦之莲
薄红心知肚明，如果程晓钥有心伤害、甚至是杀害她们，那就绝不会浪费口舌进行解释。
“哼哼......”
程晓钥轻声哼笑，双腿交叉，宛若孤高且傲然的女皇，居高临下的看着歌姬们。
“你们应该听说过......「领域」吧？”
“这不可能！牧枫说过，只有己等虚灵者及以上才拥有领域。”
薄红不假思索的提出否认。
对此，程晓钥不置可否。
诚然，若想凝聚领域，最低也必须是己等虚灵者。
但这是“凝聚”领域，而不是“使用”领域。
领域并非存在于肉体，可能存在于玄之又玄的灵魂、也可能存在于现实与虚空的缝隙......
这一直都是个未解之谜。
原先，程晓钥并不知道这个未解之谜的答案，也没有兴趣去研究这个未解之谜。
而如今重生之后，她反而确认了领域存在的位置。
既不是肉体、也不是现实与虚空的缝隙，而是存在于「灵魂」。
程晓钥解释不了具体的原理，不过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领域。
虽然暂时无法无法动用领域，但足以让她无视其他领域的压迫。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从那个男人的追杀下逃出生天。
教导牧枫和歌姬们的时候，程晓钥自然不会闲着，耗费了足足一周的时间，创造出了可以暂时动用领域的虚空之痕。
这个虚空之痕的消耗极大，而且只能动用领域原本力量的百分之一，不过足够她过渡到己等虚灵者了。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想问一些事情。”
程晓钥拍了拍手，同时降低身下裂隙的高度。
随着裂隙高度的降低，歌姬们也瞬间出现在了沙发上。
“这是......什么？”
歌姬们顿时愕然。
“领域的部分力量，你们无需惊讶。”
程晓钥翘着二郎腿，随手拉开一道裂隙，从其中取出了几包零食和一瓶肥宅快乐水。
做完这些，她在撕开一包零食的同时，抛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们跟牧枫什么关系？情侣？还是其他的什么？”
薄红和One对视一眼，然后薄红默不作声，用眼神示意One。
在六名歌姬中，只有One的性格认真、理性而知性，鲜少说胡话和乱来。
因此，薄红选择了让One来回答程晓钥的问题。
One朝薄红颔首示意，然后斟酌着答道：“我们跟牧枫的关系——应该是算是他的妻子？”
One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在「妻子」后面加上一个「们」。
她的犹豫在程晓钥听来，反而像是不确定「夫妻」的这种关系。
程晓钥抿了抿唇，继而追问：“那你们知道苏雪凝吗？”
“知道。牧枫跟我们说过，我们不介意。”
One微微颔首，不徐不疾的作出答复。
听此，程晓钥愕然无语。
歌姬们知道苏雪凝，而且还不介意苏雪凝？
想起苏雪凝的性格，她就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多余了。
以苏雪凝一直以来的性格，只要歌姬们能给予牧枫相应的帮助，而且不会拖累牧枫，那她就不会介意什么。
唯一的前提是，牧枫不抛弃苏雪凝。
若是牧枫抛弃了苏雪凝......
原本的「爱」有多深，转变而来的「恨」就会有多深。
爱之深，恨之切。
说的莫过于此。
正是不想让苏雪凝变成那副模样，所以程晓钥才会想着询问歌姬们。
念及此处，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转移话题：“你们是怎么跟牧枫认识的？”
One顿时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作答了。
歌姬们并不是在这个世界上跟牧枫认识，而是在《龙背上的骑兵》世界跟牧枫相识、相爱。
故而，即使是理性且知性的One，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你们但说无妨，我对你们的身份有大概的猜测。”
程晓钥往嘴里塞了一片薯片，继续说，“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放心，我会帮你们隐藏身份。”
“代价呢？”
One轻声反问。
程晓钥不假思索的答道：“把你们跟牧枫相识的经历告诉我，顺便让我研究你们体内残留的「痕迹」。”
对于主修空间类虚空之痕的虚灵者而言，「空间」的痕迹具备莫大的吸引力。
而且偷听了这么久的墙角，程晓钥不可避免的对歌姬们产生了些许好奇。
One询问似的看向薄红，见薄红微微颔首，然后就欣然接受了程晓钥的条件。
而后。
在程晓钥期待的目光中，One开始了述说。
One没有说歌姬们是由薄红分裂而来，只是以亲生姐妹进行一笔带过。
“生死离别、流浪、重逢......很像是老套的言情剧。”
程晓钥在心底吐槽了一句，然后继续津津有味的倾听这场「言情剧」。
渐渐。
她发现了不对劲，但为时已晚。
当听到歌姬们相爱相杀，只为争夺最后陪伴在牧枫身边的机会时，程晓钥讷讷的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本以为这会是一场老套而又甜腻的言情剧，但不曾想，这颗糖里面居然藏满了刀子。
霎时间，程晓钥看向歌姬们的目光就变了。
歌姬们全员狠人，而且都跟苏雪凝相似，具备明显的病娇倾向。
在惊讶之余，程晓钥不由得对牧枫的悲惨命运深感同情。
看牧枫日渐憔悴的模样，他的肾一定很辛苦吧？
而且这只是歌姬们的压榨力，苏雪凝还在外婆家居住，没有加入这场「惨绝人寰」的压榨。
不知怎么的，程晓钥突然想看苏雪凝和歌姬们一起压榨牧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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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研究丧尸病毒？命不要了？
与此同时，递交了纸质合同之后，牧枫也顺利的进入了畸变虚空研究中心。
研究员助理的工作很简单，无非就是给研究员打下手，以及处理实验的失败品。
行走在冷色调的走廊中，牧枫眼帘低垂，保持应有的沉默。
耳边回荡着清脆而略显凌乱的脚步声，犹如急促的鼓点，落在牧枫的心底，让他不由得有些焦急。
他有心窥探四周实验室的景象，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四周的实验室里面空无一物。
比起实验室，反而更像是装饰用的空房间。
似乎是发现了牧枫不安分的目光，研究员的脚步顿了一下，同时出言告诫：
“牧凡，你不是正式职员，在这里东张西望倒还没什么，等一下可不要东张西望。”
“你是我好不容易争取而来的助理，我可不想你被辞退。”
听此，牧枫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乖巧的回应了一声。
——牧凡是程晓钥捏造的姓名。
紧随研究员的脚步，牧枫走进了电梯。
“记好顺序，下次说不定就是你自己搭乘电梯了。”
研究员轻声提醒了一句，继而按下了三个楼层。
牧枫看的很清楚，那三个楼层分别是0、1、2。
虽然搞不明白这三个楼层的意义何在，但他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电梯里面霎时回归沉默，唯有电梯运行的细微嗡鸣声，以及电梯升降时的失重感。
牧枫默然注视电梯到达的楼层。
在他的注视下，电梯降至0层——即负一层的停车场，然后又缓缓升高，分别在一层、二层停下。
研究员没有离开电梯，牧枫自然不会离开电梯。
此时，他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测。
不出意外的话，这三个按钮应该能通往隐藏于地底的、真正的实验室。
电梯门缓缓合拢，两人依然没有打破无言的沉默。
随后，电梯缓缓下降，从二楼降到负一楼，最终在负二楼停下。
——0、1、2这三个按钮代表负二楼。
牧枫将这件事情牢记于心，旋即紧随研究员其后，缓步离开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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