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对劲 第136章

作者:一蝉知夏

一旁江禁南立刻赞道:“秦家千金说的好!月舞姑娘,还是你先出题吧。”

月舞微微一笑,没有再推迟,稍一沉吟,便看着那台下柔弱少女道:“秦家小姐,那我就出题两个字,清白。”

此题一出。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那名柔弱少女,心头暗道这题出的好,秦家小姐若是作的好,今晚自然是清白的,若是作不出来,那就……

众人正各怀心思准备看热闹时,便见那柔弱少女只是稍一沉吟,便柳眉一动,开口念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念完,又道:“题名,《石灰吟》。”

其他人还未回味过来,那名叫月舞的侍女便不禁击掌赞道:“好诗!好一首托物言志诗!好气魄!好品格!”

一旁的南宫火月也开口赞道:“好一个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很好。”

堂下众人见长公主发话,皆纷纷附和起来。

“好诗!好诗啊!”

“秦家千金果然不愧是我莫城第一才女!”

宋如月听的想笑,我家闺女啥时候成为莫城第一次才女了?就算要拍长公主的马屁,也不能这般胡说八道吧,不过这马屁听着倒是舒服。

她真以为这首好诗是自己闺女做出来的,心头自然满是得意。

待大厅稍稍安静下来后,秦微墨方看着台上的少女道:“月舞姑娘,那我也出题清白二字吧。”

月舞闻言微怔,蹙眉沉吟了一会儿,拱手道:“秦家小姐,这一局,月舞认输。”

旁边的南宫火月笑道:“再出一题。”

月舞思考了一下,目光看向了外面的黑夜,又看向了远处的夜空,心头忽地一动,笑道:“秦家小姐,我记得大炎有则牛郎织女的故事,说是每年七夕,牛郎和织女都会在天上的鹊桥相会。我很喜欢这样的故事,秦家小姐可以否以这则故事为题,作一首诗词?”

众人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那名柔弱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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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微墨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抬头道:“月舞姑娘,其实关于牛郎织女的诗词,微墨原来就已作过。”

月舞笑道:“无妨,只要是秦家小姐自己作的,念出来便是。”

秦微墨点了点头,心头暗暗说了一句姐夫好厉害,然后轻声念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念完,厅中众人,目光又齐刷刷看向了上面。

一些懂诗词的,已经在心头暗暗惊叹了,这秦家千金果然有真才实学,厉害!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月舞神情微微恍惚,喃喃地把最后这一句念了好几遍后,方突然弯腰拱手,直接认输:“秦家小姐大才,月舞甘拜下风。”

随即又转身对着南宫火月低头道:“殿下,秦家小姐之才华,月舞自愧不如。下面的就不用比试了,月舞认输。”

此话一出,宋如月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嘴角忍不住咧开,又连忙合上,手指轻轻掐了一下自己心爱的闺女,心头顿时喜不自禁。

台上。

南宫火月点了点头,目光看着旁边的江禁南,微微笑道:“江城主,看来你们这莫城,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一名弱女子便有如此惊世才华,难得。”

江禁南连忙躬身笑道:“莫城能存至今,全赖长公主之功。若不是长公主数次打退敌军,这莫城早已化为一片废墟。”

南宫火月淡淡一笑,目光看向了台下的柔弱女子,沉吟了一下,道:“秦家小姐,你可愿意跟在本公主的身边,等过完年后,去我火月国任职?”

此话一出,堂下其他家族的人员,和里屋里的一干妇人少女,皆是满脸惊愕,心头顿时羡慕嫉妒起来,有些人眼睛都红了。

王家张家其他大家族的家主,则是脸色微变,心头暗惊。

若是秦家千金成了长公主的身边的人,那么秦家从今往后,在莫城的地位将会稳如泰山!

即便是成国府,也绝对不敢随意招惹。

大厅里沉默了一瞬。

只是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秦文政竟直接婉拒,低头恭敬道:“多谢长公主对小女的厚爱。只是小女身子病弱,近日已有好几次犯病,性命堪忧。只怕是有心为长公主效力,却力有不足。”

秦微墨也低头柔声道:“长公主厚爱,民女感激不尽。只是如父亲所说,民女身子病弱,从小便是如此,前几日又吐血昏迷,所以,只能辜负长公主的厚爱了。”

南宫火月看着她那脸色苍白,站立不稳的柔弱模样,点了点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伱这身子骨,的确不适宜出远门。秦大人,有时间的话,你最好还是带着你家千金去京都看看吧,或许会有效果。”

秦文政连忙恭敬称谢。

南宫火月看向了其他人,不再说话。

江禁南连忙禀告道:“长公主,时候不早了,不如就开宴吧?”

南宫火月点了点头。

堂下无关人员,皆躬身退下。

宋如月也连忙搀扶着自己的闺女,进了里屋。

外面立刻响起了奏乐声。

彩灯高挂,一盘盘精美的食物从后厨端了上来。

城主府中,灯火通明,热闹依旧。

众人推杯换盏。

但宋家,却是哀声一片,满屋哭叫。

整个莫城,所有宋家的房屋产业,一夜之间,全部都被查封。

宋家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幼,皆被戴上枷锁,押往大牢。

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最可怕的罪名和处罚!

成国府中。

宋玉没有去参加宴会,依旧在府中练武场上修炼。

但很快,一队披甲执锐的士兵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府中,开始到处搜查翻找,宛若抄家。

成国府内二夫人杨氏和其他下人们,皆聚集在屋外,脸色发白,瑟瑟发抖。

宋玉问明原因,脸色铁青。

与此同时。

在热闹的内城街道上,彩灯高照,人声鼎沸。

洛青舟正携带着三名如花似玉娇滴滴的美少女,在悠闲地逛着街。

每人的手里都拿着两串糖葫芦。

当然,他也正在被某個美少女威胁着。

“姑爷,这个!我要这个!你要是不给我买,我就把你今晚说的大逆不道的话,告诉我家小姐,告诉夫人!要你好看!”

洛青舟给她买了,自然也要给小蝶和夏婵买。

所以每买一件东西,都是三份。

还好,都是一些女孩子的头饰首饰等很便宜的小东西。

他承受得起。

不过他在心里暗暗决定,等今晚回去后,要好好惩罚一下这个得意忘形的小丫头。

“嘻嘻,姑爷今晚的表现真好。等回去后,我会好好在小姐面前替姑爷美言几句的,到时候说不定小姐可以每月多与姑爷同房几次哦。”

“说不定今晚就可以哦,对吧婵婵?”

跟在后面的冰冷少女,目光看向别处,没有理睬她。

她心头暗暗计算着刚刚他花掉的银子。

好心疼。

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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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之前刷新】

【给大家带来不便抱歉】

或:杰兹杰莫诺夫如何损失二十五卢布的故事

“嘘!……我们去门房谈,这里不方便……他会听见的……”

他们进了门房。为了不让看门人马卡尔偷听告密,他们赶紧打发他去地方金库。马卡尔拿起收发簿,戴上帽子,但他没有去地方金库,而是躲在楼梯底下:他知道他们要造反……头一个发言的是卡沙洛托夫,之后是杰兹杰莫诺夫,之后是兹拉奇科夫……危险的激情一发而不可收,一张张红脸膛开始抽搐,人们捶胸顿足……

“我们生活在十九世纪下半叶,而不是鬼知道什么年代,更不是洪荒时代!”卡沙洛托夫说,“这些大腹便便的家伙过去为所欲为,现在不许这么干了!我们已经受够了!现在已经不是那种时候,他们可以……”以及诸如此类的话。

杰兹杰莫诺大接着慷慨陈辞,内容大致相同。兹拉奇科夫甚至破口大骂……人人都在呐喊!不过话说回来,还是有人极度明智。这位有识之士做出一脸优虑,用一块撂满鼻涕的手帕擦着脸说:

“哎,值得这样吗?唉……嗯,好吧,就算这些话都有道理,不过何苦呢?你们用什么尺度衡量人,别人也用同样的尺度衡量你们:一旦你们当了上司,别人同样会造你们的反!请相信我的话!你们只会害了自已……”

但是大家不听他的,不让他把话说完,就把他挤到房门口。看到理智不占上风,有识之士也失去了理智,自己也激动起来了。

“是时候了,现在该让他明白,我们也是人,跟他一样!”杰兹杰莫诺夫说,“我们,我要再说一遍,不是奴才,不是贱民!更不是古罗马的角斗士!我们不许有人嘲弄我何]!他对我们总是你呀你旳1;给他行礼,他不还礼;向他报告事情,他却扭过脸去;他还骂人……如今对听差也不兴你你你的了,何况对我们这些有身份的人1这些话都该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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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用“您”表示尊敬,用“你”表示随便,不客气。

“前几天他冲我而来,问我:‘你那张嘴脸怎么啦?去找马卡尔,叫他拿墩布给你擦擦干净!’好个玩笑!还有一回……

”兹拉奇科夫抢过来说,“碰巧遇到了他。‘哎,你这厚嘴唇’,他说,‘怎么老跟窑姐儿鬼混!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告诉他,这是我妻子,大人……他没有道歉,只是吧咯一下嘴唇!我妻子受到这种侮辱大哭大闹了三天。她不是窑姐儿,正相反……你们都知道……”

“总而言之,先生们,再不能这样生活下去了!要么我们,要么他,要我们和他共事是绝对不行的!要么他走,要么我们走!宁愿丢官赋闲,不可人格扫地!现在是十九世纪。谁都有自尊心!即便我是小人物,可我毕竟不是抽象的人,我有自己的性格。我不容许!就这么对他说!让我们当中去一个人告诉他:照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代表我们大家!去吧!谁去?就这么照直说!不用害怕,不会出事的!谁去?呸……见鬼……我嗓子都喊哑了……”

他们开始推选代表。经过长时间的争论争吵,他们一致公认,最聪明,最有口才,最有胆量的当推杰兹杰莫诺夫。他在图书馆里挂了名,他写得一手好字,他结识不少有教养的太太小姐们--可见他头脑聪明:他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说。至于胆量,更不必提。大家知道,有一次他竟敢要求警察分局长向他赔礼道歉,因为对方在俱乐部里把他当成“仆人”看待。对这一要求警察分局长还没来得及皱起眉头,有关杰兹杰莫诺夫胆量过人的消息便传遍四面八方,而且大快人心……

“去吧,谢尼亚1!别怕!就这么对他说!你什么也得不着,就这么说!你看错人了,大人,就这么说!你胡作非为!你找别人当你的奴才去吧!我们不比别人笨,大人,我们会把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撵走!用不着含糊其词!就这么说……走吧,谢尼亚……朋友……只是你要把头发梳一梳……就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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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杰兹杰莫诺夫的小名。

“我脾气急躁,先生们……恐怕会说过了头。还是兹拉奇科夫去好!”

“不,谢尼亚,你去好……兹拉奇科夫对付绵羊还行,而且还得喝醉了酒……他是糊涂虫,你呢,毕竟……去吧,亲爱的。”

杰兹杰莫诺夫梳好头发,拉平坎肩,冲着拳头咳一声,就走了……大家屏住呼吸。进了办公室之后,杰兹杰莫诺夫站在门口,手哆嗦着摸摸嘴唇:哦,该怎么开头呢?当他看到上司秃顶上那颗熟悉的黑痞时,他感到心口一阵冰凉,心脏像被带子勒紧了……背上掠过一股寒气……其实,这不算糟糕,由于不习惯准都会这样的,就是不该胆怯……鼓起勇气来!

“哎……你来干什么?”

杰兹杰莫诺夫向前迈出一步,动了动舌头,但没能吐出一个字:嘴里像塞着一团乱麻。与此同时,这位代表感到,不仅嘴里出了毛病,五脏六腑也一样……那股勇气从胸部下到腹部,在那里咕噜噜响一阵,又顺大腿下到脚后根,最后在靴子里卡住了……而靴子又是破的……糟糕!

“哎,你来干什么?没听见吗?”

“嗯……我,我没什么事……我只是顺便来看看。我,大人,听说……听说……”

杰兹杰莫诺夫想管住舌头,但舌头不听话,他接着往下说:

“我听说尊夫人中彩得了一辆四轮轿式马车……彩票,大人……嗯嗯嗯……大人……”

“彩票?好……我这里只剩五张了……五张你全要?”

“不……不……不要,大人……一张……足够了……”

“五张你全要了?我问你呢!”

“好极了,大人。”

“每张六卢布……不过你么,只收五卢布……签个字吧……衷心祝你好运……”

“嘻嘻嘻……谢谢1……大人……啊哈,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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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文为法文。

“你走吧!”

一分钟后,杰兹杰莫诺夫已经站在门房中央,脸红得像大虾,含着眼泪向朋友们借二十五卢布。

“我给了他,诸位仁兄,二十五卢布,可那不是我的钱!这是我丈母娘要我付房租的……借给我钱吧,先生们!求求你们啦!”

“你哭什么呀?很快你就可以坐上马车出游了……”

“马车……马车……我要马车干什么?拿它吓唬人吗?我可不是神职人员!再

这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住在t省某县地主别洛库罗夫的庄园里。别洛库罗夫这个年轻人,黎明即起,穿一件紧腰长外衣,每天晚上要喝啤酒,老跟我抱怨,说他在任何地方都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他住在花园里的厢房里,我则住在地主老宅的大厅里。这个大厅有许多圆柱,除了我睡的一张宽大的长沙发以及我摆纸牌作卦的一张桌子外,再没有别的家具。里面的几个旧式的阿莫索夫壁炉1里老是嗡嗡作响,哪怕晴和的天气也是这样。遇上大雷雨,整座房子便震颤起来,似乎轰的一声就要土崩瓦解。特别在夜里,当十扇大窗霍地被闪电照亮时,那才真有点吓人呢。